天才壹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蘇迎的身份敏|感,不便多留,沈如意恐怕有多嘴的,事情傳到皇帝耳朵裏,解釋的不清不楚,反倒讓他那七彎八拐的腦迴路給扭曲了。


    這時候就不得不說一個人的心思卻是靈犀相通,顯而易見,蘇迎也是相同的想法,頻頻往門的方向瞅:


    「時間差不多了,和你搭上話,我也就放心了。以後再有什麽消息,隻怕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機會,我們——」


    「在小樹林。」兩人異口同聲,然後都笑了。


    沈如意越笑越心驚,特麽誰能想到她能有和自己對話的這一天,為什麽玄妙過後,感覺又這麽詭異?


    現在蘇迎還活著,芯子是沈如意,那是不是代表至少目前來講未來還是沒有改變的,她還是會死,所以才有蘇迎的存在……


    生生將後宮一個苦苦為生計掙紮的妃嬪研究晦澀難懂關於『存在』這麽個哲學問題,她也是醉了。


    「我能問一下,你什麽時候重生到這身體裏的嗎?」


    蘇迎臨告退前,沈如意很是疑惑地問了一句一直縈繞在她腦裏好久的問題,卻見蘇迎嘴一扁,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表情,顯然說多了都是淚。


    「……四個月前。」


    沈如意也驚了,四個月——她孩子也才四個多月啊,趕情他是搭她家寶貝的順風車來的?


    以這副身體在宮裏行走四個月,還混到太子身邊不錯的差事,她……好自豪啊。果然她的潛力是無極限的,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苦了你了。」她道。


    蘇迎嘴角抽搐,特麽心不苦,命好苦!


    直到他頭也不回走出暖閣,沈如意忍不住還在回味他那酸爽的表情。


    她不是沒有過重生成太監的醉人經歷,隻不過她之前各種放不開,做太監的時候是能不洗澡就不洗澡。更不要說照鏡子了,像這麽麵對麵別開生麵的表情,她根本從沒看見。


    原來,竟是這麽格格不入。娘娘腔到爆。


    東宮太子生病,能跑出來到長樂宮禦駕前傳話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心腹,蘇迎能混到如今的地步,不要說別人。她自己絕對是欽佩有加,外加五體投地。


    隻有她知道,一個女人忽然生為一個缺失了零部件的男人,偶爾三五不時還漏尿的太監是個怎樣毀天滅地的打擊。


    果然,人就是在打擊中學會成長,曾幾何時,她能想到自己會在太監的領域裏闖了自己的一片天呢?


    沈如意一時間感慨萬千,把等著和見麵的沈夫人及沈少夫人全拋在了腦後,浮想聯翩。等到想起她們來的時候都不知又過了多久。


    xxx


    沈如意再見到章和帝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要說劉太後真不愧掛著作死小能手的嫡母名頭。也是作中之神,作功出神出化,堪與章和帝比肩了。好好的一個萬壽宮宴,算是讓她——還有她二哥壽安侯夫人給攪的天昏地暗了。


    估摸著劉太後和蘇迎是同一路數的。


    隻不過,不同的是蘇迎是給太子吃巴豆粉,太後是給自己吃——她記得之前太後就曾經使過這一招了,把皇帝氣了個倒仰。這回卻不知是食髓之味了,還是懶的動腦,就揀個現成的一計兩用,也不怕用爛了。這回在皇帝生辰上又吃開了,上吐下拉。


    然後東宮太子那邊又出事,可把皇帝給折騰壞了,跑完仁壽宮跑東宮。也就他那武力值開掛的身子,換二一個身嬌體弱的就這麽被推倒了。


    就是腿受得了,估計接連聞了兩宮的味兒,熏也熏出個好歹了。


    這天早上就開始下雪,下到中午開始放晴,蕭衍肩膀上還有兩片未掃幹淨的雪花。臉色沉的比早上的天還陰,緊緊皺著眉,鼻孔往外喘著粗氣。


    沈如意表示,如果皇帝能噴火,那鼻孔噴出來的火苗怎麽也有一丈長。


    不過卻也難怪,好好一個萬壽,一個個都跳出來砸皇帝的場子,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不要說皇帝本就是個大氣筒子,沒氣炸都算他有涵養了。


    連帶著整個萬壽都搞砸了,整個兒都沒了心情,據琳琅說連晚上和大臣的宴會,皇帝還被幾個大臣追問太後的病情,氣的皇帝臉都要綠了。


    也是氣大發了,怕回豹房心氣不順再橫挑鼻子豎挑眼,才在長樂宮歇下了。


    沈如意一見皇帝臉色不對,連忙迎上前握住他的手,冰涼涼的:「你怎麽也不捧著手爐,大冬天的多凍人啊。」


    蕭衍沒理她這茬,隻輕輕捏了下她的手,邊往裏走邊用眼角的餘光掃她一眼:「聽說,昨天宮宴上壽安侯夫人給你娘家人難看了?」


    美人榻上擺著一張四腳雕刻著桂花樹的小桌案,兩人一人坐一邊,宮女便捧著一盞熱茶擺到了皇帝那邊。


    「快喝口熱茶暖暖。」沈如意笑眯眯地道。


    「你也聽說了?」她明知故問,鬧這麽大皇帝再沒聽說,不是宮裏要變天,就是皇帝跟她這兒裝耳目閉塞呢。「相互間吵了幾句。你也知道,我和吉祥這身體,怎麽也算是姐妹共侍一夫了,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一門二後,當麵說著尊榮,背地裏怎麽說的沒有?」


    她笑,「也就壽安侯夫人敢當著矬子嫌棄人個兒矮,當著和尚罵禿驢,偏生趕巧我們沈家那位繼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三言兩語不和還不就吵起來了……倒叫其他人看了笑話。」


    蕭衍的臉色絲毫不見好轉,兩條眉毛幾乎快要擠成了一條。


    「劉家到這時候還不知收斂,四處整事生非,朕愛娶哪個是朕的事,愛給誰家體麵也是朕的事,哪裏輪得到他們說三道四!還真當天下是他們姓劉的了?」


    他冷哼,「你放心,朕會給你出這口氣,絕不能讓你當著那些個內外命婦丟那麽大的臉,朕給你找回場子!」


    「……那時候我都走了,壽安侯夫人沒當著我的麵說。」沈如意避重就輕,就不做白蓮花為劉家求情。


    不說她想不想,皇帝估計想治劉家都想瘋了,她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這時候為劉家說話往自己臉上貼聖母白蓮花的標籤。


    「當著你的麵如果她敢說,你就這麽輕描淡寫的過去,朕可真要懷疑你這腦袋瓜子是在琢磨什麽呢。」蕭衍總算唇角勾勾,看上去像是在笑她,實則笑意根本就到眼裏。


    「你,直接回豹房來了?」他問。


    沈如意也是醉了。


    她沒在宮宴他知道,回哪他反而不清楚,這說得通?


    瞧皇帝這話裏話外就是有人稟了上去,宮宴上發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現在倒在這兒和她逗磕子,想必也是知道她見了東宮的小太監,心裏犯了膈應又不好明講,在這兒她和繞圈玩兒上了。


    對她,皇帝算是三十六計都要使了個遍了吧?她也是真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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