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做夢了沒想到這一輩子幹的最丟人的兩件事都讓沈如意親眼目睹個齊全:


    一個自|瀆,一個**到流鼻血——


    再加上他這不太好用的小皇帝,這身體簡直是專業坑爹二十一年!


    他無顏麵對江東父老,無顏麵對全大晉所有忠君愛國的百姓,他……恨不得就著鼻血直接就噴血而亡算了!


    沈如意說完話就慢慢向後移開身體,想看看皇帝到底是個什麽表情,勾|引什麽的有沒有奏效,誰知一看,皇帝高挺的鼻子下麵兩條紅艷艷的鼻血,那張俊臉通紅,僵到恨不得稍稍再有微表情就直接掉渣的程度,眼神哀痛欲絕。


    「……噗!」


    沈如意發誓她不是存心故意的,可是此情此景實在是考驗她的自控力和臨場反應力。而事實證明,這兩種力她都拿捏的不是很好,當場就笑噴出來。


    於是皇帝的臉整個兒變成了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倒是多少綜合了鼻血的艷麗。


    蕭衍更是連看一眼沈如意的反應也不能夠,她的笑聲已經說名一切了,他恨恨地捧起水可著勁兒地往臉上潑。


    看水麵上暈開淡淡的鮮血,沈如意也是醉了。


    不過也徹底地證明了皇帝並不是對她這身體無動於衷,隻是不知什麽原因,陰差陽錯兩人間就產生了不可言說的誤會。


    「把頭仰起來,」沈如意一把捧住皇帝的頭,掰著他的腦袋往後,仰高鼻子。「對,這樣別動。一會兒就好了。」


    她聲音隱隱透著股子笑意,雖是極力掩飾,卻還是被蕭衍給聽了出來,恨恨地閉上眼睛看也不想看她。


    「好了,不用你在這兒添亂了,你出去吧!」


    沈如意笑盈盈地抽出錦帕擦擦他滿是水的臉,鼻子下麵淡淡地留著的血痕。


    「雖說陛下很不開心。但我卻很開心——」


    蕭衍驀地睜開眼睛。也顧不得被她抱著往後仰的腦袋,一下從她手裏掙紮出來,惡狠狠地瞪著她。臉上仍有些微的泛紅,適才的羞愧感還未全部退去。


    沈如意知他慣是個聽三不聽四的主兒,又愛自己腦補,就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讓說話。她緩緩開口道: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並不是全無性|致,今早……我相信一定是有原因。所以你才不碰我,對嗎?」


    蕭衍惱羞成怒地瞪著她,可又不願兩人就此生分,產生齟齬。隻好自認為高冷地哼了一聲。


    沈如意這才鬆開了手,瞅瞅皇帝沒再繼續流鼻血,這才又忍不住笑開了。俯身湊上前輕輕親了親皇帝溫熱的嘴唇。


    幾乎肉眼可見地,皇帝的臉色就變好了。半笑不笑地白了她一眼。似乎完全忽略了他明明往外攆了沈如意,她居然就敢當麵拿他說話當放屁,有聽沒有懂地應付過去了。


    「陛下,你還沒說呢,」她不恥下問:「你自摸和我給你摸,感覺一樣?」


    蕭衍好懸心頭一口老血沒噴出來,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對了。


    他有權力懷疑她在報當年他還沒鍾意她時戲耍和消遣她那些仇。如今他有這麽個現成的醜事,可算讓她逮到了,揪著他的小辮子就不撒手了。居然提一次不夠,明明話題已經翻篇,她居然又再提一次。


    擔心擔心他的身體狀況,要不要補補氣血什麽的也好啊!


    他壓下胸口那團惡氣,坐回浴桶,連看也不看她一眼,把眼睛緊緊就閉起來了。


    正心潮澎湃想要怎麽出了這口惡氣,又能不傷彼此難得的和睦之時,他隻覺得那雙嬌嫩嫩的小手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摸,摸到早被她撩撥起來的小皇帝處,那股誘人的馨香又充斥著鼻息。


    隻是那股馨香似乎更加濃鬱,更加誘人,他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


    她這是趁他『病』要他命,剛剛流了點兒鼻血她還覺得不夠份量,想一次性來個大的要他噴血而亡吧?蕭衍想,可是那雙欠手卻已經不受他控製地從水底衝出來緊緊握住了她那兩顆大饅頭似的胸脯,激動地捏成各種形狀。


    「陛下,還是覺得你那隻龍爪比我這雙小嫩手摸的小皇帝更舒坦?」沈如意在他耳邊輕飄飄地吹著熱氣。


    蕭衍舒服的直哼哼,哪還有爭強好勝的心,在她手下掙半點兒顏麵。


    隻可惜她癸水來了,不能真刀真槍地大戰三百回合,他模糊地想。他也是自討苦吃,放著這麽鮮嫩可口的小妖怪晾了這麽多天,就自個兒在那裏糾結。


    不考慮其它,至少小妖怪還是願意和他做|愛做的事,並不排斥他。


    他不管原因是什麽,現在在他身邊,將來她也會在他身邊。


    這是天意。


    皇帝坐在浴桶,沈如意伸手進去撫摸小皇帝姿勢很是別扭,蕭小玉不高,她伸胳膊進去還要微微踮起腳,不過幾下她的胳膊就有些使不上力,蕭衍這時卻忽地站起來,上半身裸|露在外,位置可謂卡的正好。


    沈如意勾唇輕輕一笑,下麵的小手耍著花樣,她的嘴也沒停著,舌尖輕舔他胸前的突起。


    邊舔還邊說:「我好懷念陛下,還有小陛下,每次想起來都想親親……可惜陛下不允,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時候,找了旁的小夥伴了,都不想我了?她有我這麽喜歡你嗎?」


    蕭衍爽的忘乎所以,哪有功夫和她耍嘴皮子,隻是重重地捏了下那倆大饅頭。


    「你這妖怪——沒良心……」


    沈如意輕笑,沒理他的話。


    「小陛下比陛下要想我呢。」


    她突地抬起頭,踮起腳輕輕湊近他,在他耳邊輕飄飄地一句,隻聽哢嚓一聲,皇帝徒手往浴桶兩邊用力一推。浴桶頓時四分五裂,大半桶水全都灑到了地上。


    他眼冒綠光,避過那些殘缺的木板子上前一把抱起沈如意,扛肩上就回去了裏屋。


    xxx


    陳槐生怕兩人一言不和,皇帝又自己個兒生悶氣,找他的茬兒泄火,是以一直守在門外觀察風向。


    大晉的驛館一向走大氣簡樸的風格。肯定不如宮裏條件奢侈。便是皇帝和大官來了,住的最頂級的房間也不過一間臥室帶一間沐浴間。


    木桶碎裂的聲音不小,雖然沐浴間要靠裏麵一點。但大半夜的萬籟俱寂的還是很清晰地傳到了陳槐的耳邊裏,頓時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一陣陣發麻,隻當皇帝又作妖。把宮裏愛破壞物事的臭毛病帶了出來,不知倆作貨又因為什麽鬧僵開來。


    直到不一會兒裏麵傳來皇帝隱忍壓抑的**聲。警報解除。


    陳槐一抹腦門兒全是冷汗,默默地搖了搖頭,特麽的這倆作貨湊到一塊兒太刺激了。


    對付皇帝一個人,是心使終懸在喉嚨口。提心弔膽的難受;在這倆人身邊,那心是忽上忽下,像得了心髒病似的。有一丁點兒風吹草動,他這立馬如驚弓之鳥似的。


    做個忠心耿耿的好太監。他也是折騰毀了他的全副身心靈。


    陳槐見天兒也不早了,裏麵貴妃明顯是用技術擺平了既糾結又矯情,突發性神經病的皇帝,這裏也算是太平無事了。


    他果斷地將戰場交付到值夜的小太監看管,自己背著手,遛遛達達地回自己個兒的房間歇息去了。


    直到第二天,陳槐一大早上從近身服侍的太監口裏聽說了裏麵的戰況持續了近一個時辰,他也是徹底服了。


    旁人不知,陳槐卻早從皇帝口中得到貴妃癸水來了,一律應有飲食都是經過精心安排的,如今……貴妃為了推倒皇帝也是夠拚老命的。


    這倆貨,他以後再不予置評,真真的天上比翼鳥,地上臭家雀,再沒這倆人這般天作之合的配對了!


    沈萬年?


    滾一邊兒去吧,他的節操在倆作貨麵前簡直不堪一擊,無法匹敵。


    隻是陳槐心裏雖這麽說,卻是再沒有人比他更由衷地希望倆作貨天長地久,不要再起任何波折——雖然明知這不太可靠。


    矯情皇帝急需貴妃這種厚臉皮,沒節操,抱大腿溜須拍馬無所不用其極的作死型人才來撫慰他時時刻刻矯情易受傷的心靈。隻要他倆抱團,就別出來禍害旁的人了,例如忠心耿耿並為他們操碎了心的他。


    而事實上,也真就按著陳槐想的那麽來了。


    經過一夜和諧的床單運動,皇帝的心氣兒明顯順過來了,也不再別別扭扭四處撒歡地跑馬,成天和沈如意膩一塊兒,不是一塊兒坐馬車,就是一塊兒騎馬,再不然像陳槐似的坐著兩人抬的露天軟轎,要多愜意有多愜意,以至於直接導致大部隊行進速度變慢。


    最後皇帝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頂著大臣們無數像磚頭一樣砸過來的奏摺,硬是將大部隊再度拆分,隻在身邊留了五百士兵隨行,其它人員一律急速回京。


    皇帝領著貴妃一路走走玩玩,看山玩水不亦樂乎,成天笑眯眯的,倒是難得一覓的極度甜蜜時期,事實上已經甜的有些讓人看著就齁人了。


    原本回京隻需要半個月,如今硬是一路走一路玩,一個半月還未回京。


    皇帝不急,太監也不急,急死的是那幫子大臣。


    他們認識的章和帝,少年天子循規蹈矩的日子顯然已經一去不返,短短登基不過兩年,從一個事事順大臣意的,發展到現如今不說處處和大臣擰著幹,但也沒好到哪裏去,成天在宮裏作死還不夠,這回更是不顧朝臣及太後的阻礙,從禦駕親征名為清軍側,實則扯旗造反的寧王,一路下來自由奔放太過,逕自巡防邊關,作死作到了戰場上。


    都是大晉子民,都希望大晉好,可是朝臣們或多或少想這一次讓皇帝吃吃虧,小敗那麽一場半場的,讓他見識見識不聽大臣言吃虧在眼前的道理,今後也不會剛愎自用,好好的皇帝不當非去關邊打仗了。


    可是誰也料不到皇帝居然打贏了,不僅沒落了麵子吃了教訓,反而在民間聲望暴漲,從個頑劣不堪的皇帝鹹魚翻身成了大晉的希望,民族的救星,被百姓親切地稱為『常勝皇帝』。


    好吧,至少大晉贏了,朝臣們默默地在心裏原諒了皇帝,隻希望他上過戰場之後,見過戰場的殘酷,不要再去作死。


    他是皇帝,他的職責是坐殿聽奏,廣納衷言,不是殺到第一線,保衛邊關。


    他們大晉,拿得出手的武將有的是!


    多皇帝一個不多,少他一個更不少!


    事實上大晉的製度已經相當完善,皇帝不在京師,就由內閣五位元老運作整個國家機器,隻有處事不決極大的事才千裏馬飛去報給皇帝,由皇帝下最後的判斷,或者決定擱置容後再議。


    可是為了皇帝早日回京,不要在邊關作死,剎時間內閣猶而未決的奏事多了起來,有的哪怕明明起草決定了的事項方案,也都一併派到皇帝處,一路從邊關到京師,奏摺數目成幾何狀疊加,一本本都表達了朝臣對皇帝無盡的思念。


    皇帝跳脫的性子,好不容易出了一次宮肯定玩兒個夠本才回來,朝臣們倒是對這一條還算寬容,隻希望他別玩兒的太野,幹脆連句話也沒有直接就不作皇帝,而去做個富貴閑人。


    漸漸地消息多了起來,整個京師都知道皇帝在某個小山村又認識了個女子帶在身邊招搖過市,之所以不回京,就是倆人膩膩歪歪正是情濃時,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不要太濃。


    要說皇帝也是夠了,自薑貴妃死了之後就一直像守身如玉似的不招其他妃嬪侍寢,足足七八個月也算夠意思了。


    這要是在宮裏寵了哪個,朝臣們才懶得管,可問題是外麵遇到的,家世人品什麽的都沒經過戶部層層佐證,連個位份都沒有就能勾著皇帝連朝政大局也不顧,把皇帝勾的七葷八素,是包括薑貴妃,以及之前諸位都沒有的。


    趕情皇帝這是找了個禍國的妖姬啊,朝臣們在無數猜測中憤怒了。


    磚頭似的奏摺砸不疼皇帝,朝臣們索性丟出了琉璃瓦攻擊,一天叫自家內眷向宮裏遞八次牌子紛紛求見劉太後,終於苦熬了小半個月,劉太後都要磨瘋了,再也受不住車輪戰術碾壓,親自給皇帝寫了封家信。


    信裏劉太後把所有來自朝臣們滿滿的惡意悉數砸向了皇帝,各種含沙射影的昏君論產生了。


    最後信裏濃墨重彩地呸了披著楚青青皮的沈如意一臉的唾沫星子,特地引述大臣們的禍國妖姬的評價,定了其不堪為帝妃的論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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