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晨,」他抬起她尖潤的下巴,拇指撫著那光滑的肌膚,神秘的一抿唇,「記住,你是我龍天翼的‘情婦’,但為了你父親的顏麵著想,此等私事不必宣之於口。如果有人問你,你隻須回答一句‘我是龍天翼最愛的女人’,如此便夠了。」


    「原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她睜大雙眼看著他,一顆心怦怦跳。


    嗬嗬,即使失去記憶,「愛情」仍是她唯一的信仰。


    他那仿佛能勾人心魂的黑眸,隱含嗤笑地看著她。「我一直相信你是愛我的,至於我愛不愛你?你必須自己去感受。」


    他彎下身,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那一刻,貼上她的唇,緩緩的讓四唇親吻接觸,舌尖貪戀地畫過她的唇,教她忍不住一陣戰栗。


    愛嗎?他確定自己很愛她,但是她呢?


    「你是愛我的,冰晨,用你這一生所有的愛情來愛我……」一句一個吻,越來越熾熱的唇吸吮蹂躪著她粉嫩的唇瓣,霸氣而狂野的吞噬掉她的迷惑與可能的反抗。而他,早已不反抗自己愛她的感覺了。


    「說你愛我。」


    「我愛你。」她整個人暈陶陶的,心跳不穩,氣息不順,隻知道要順從他,如同破殼的雛鳥對母鳥的依賴,亦似無根的浮萍終於靠岸。


    「叫我的名字。」


    他的名字?忘了!


    「忘了你是如何叫我的?你都叫我‘翼’。」


    「翼。」她的柔順是天生的。


    「叫我的名字,再說一次你愛我。」


    「翼,我愛你。」


    冰晨迷亂的眸子閃著動人的光,一股因愛而生的柔媚綻放而出。


    他幽冷的眸子流露出自己也沒發現的滿足感,在心中發酵著。


    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冰晨對著他笑得好嬌好媚,並且說愛他。


    她的眼、她的心,都隻有他一人。


    從今以後,他更要將他的情深深烙入她的生命中、她的骨血裏,令她再也無法抽身,即使某一天她恢複記憶,想懸崖勒馬,都已太遲。


    豪華寬敞的主臥房,用的是baker鑲嵌精致的古典係列家具,搭配colombo stilf的家具,除了舒適之外,更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與尊貴又奢華的調性,連床墊都是用皇室級的hypnos床墊,睡一整天也不會腰酸背痛。


    柳冰晨醒來時,睡在身旁的龍天翼已起床晨泳去了。過了一晚,她相信自己真的是他的情婦,對他的擁抱有些情怯,但很快便被卷起熱情。


    意識到薄被下的自己身無寸縷,雙頰飛上了羞紅,連忙將擱在天鵝絨床尾椅上的睡袍取來穿上,進浴室梳洗,讓心情平靜一些。


    在偌大的更衣室裏,她的衣服占了將近三分之二的空間,每一件均是量身訂做,無論如何都無法否認她曾在這裏生活過一段不短的時間。


    龍天翼沒有騙她!這念頭莫名的令她安心。


    「你醒了。」他敲兩下櫃子,免得突然出聲嚇著她。


    她立刻轉身,一顆心依然咚咚亂跳。


    頭發微濕的他,看起像一尊俊美的真神,沒戴眼鏡的凜然五官卸下了防衛,不再那麽咄咄逼人、不可侵犯。


    她的心靈深處被輕輕觸動,任由他將她拉進懷中親吻,吻得深而長久,舌尖探入她的櫻桃小口中輾轉吸吮,濃烈的情意令她悸動得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微放開她,但仍熱切地盯住她。


    她被那樣的眼神看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口,從過去到現在,他一直以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嗎?


    這是會擾亂她心思的目光啊!


    「你對情婦都這麽熱情嗎?」啊啊啊……她到底在說什麽?


    可是,沒有人事先拿一本「情婦守則」給她參考,麵對金主該如何應對進退?她以前究竟稱職不稱職啊?


    「情婦?」他幽闃黑眸裏藏著不知名的情緒,「不,我是不屑養情婦的。」他不跟同一個女人維持一個月的交情,太清楚女人有多麽容易迷戀上他。


    「那我是……」


    「你是我破例金屋藏嬌的愛人。」眼眸因為她羞怯的笑容而綻放溫柔光芒。


    冰晨無法再懷疑他們過去是相愛的。


    看他毫無顧忌的在她麵前更衣,便知他們過去有多親密,啊……他脫光光了,她後知後覺的連忙背過身子。


    羞死人了!不管怎麽說,現在的她正在重新認識他。或許他很習慣在她麵前脫衣服,但是她還不習慣看啊!


    問題是左右都有穿衣鏡,忠實反射出他宛如大衛雕像的好身材……冰晨閉上眼,暗自呻吟一聲,突然覺得頭昏眼花。


    「嘴巴張開。」


    冰晨聽話地照做,龍天翼的聲音自有一股魔力,讓人隻能順從他。


    一股巧克力的濃香在口中泛開,她瞧他手中不知打哪兒變出一盒巧克力,一塊一塊迷你花樣的巧克力,像小小的藝術作品。


    「你天生低血糖,記得起床含一顆巧克力。」他拿起一顆又放進她嘴裏,然後整盒放回角落的小冰箱裏,裏頭除了好幾盒巧克力,還有高價的保養品。


    「我沒注意到有小冰箱在更衣室裏。」


    「你不習慣在我麵前化妝,所以把梳妝枱設在更衣室裏,冰箱跟著移過來。」


    冰晨的心房因他的溫柔而暖呼呼的。


    即使對他「認識」不深,她也明白他的溫柔是罕見的,不,習慣在爾虞我詐的商場裏打滾的龍天翼,說得上是冷酷無情的。


    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龍天翼幾乎將辦公室也整個移至總統級病房的會客室裏,冰晨見慣了他臉色冷酷、語氣冷硬的斥責下屬,當她的病情反複時更是憤怒的對著所有的醫護人員咆哮。


    他的脾氣真的很不好,個性也真的霸道,卻不吝惜給她那麽多的關愛與疼寵,於是,她深信他們過去一定相愛很深很深。


    隻是,為何相愛的兩個人沒有結婚呢?


    正當她思緒迷離時,龍天翼已著好裝,伸臂擁住她,「在想什麽?」


    他好高大喔!在他結實的鐵臂裏,身高超過一百六十的冰晨覺得自己好嬌小,輕得似一根羽毛,在醫院裏他總是輕輕鬆鬆的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移往窗邊的躺椅坐著,吹吹風,呼吸新鮮空氣。


    見她沒有回答,他也不追問,習慣了她常常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天知道他一開始有多受不了她的不切實際、愛幻想,如同她受不了他的金錢掛帥、功利思想,可是,她那不經意展露的夢幻神采卻又美得令他一見鍾情。


    這絕非他一開始設定的人生誌向,他卻義無反顧的一路走過來。


    他恍若被下了情咒,隻能憐她、疼她、愛她。


    連老爸都嚇了一跳,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叫一百位辣妹在龍天翼麵前表演脫衣舞,也別想看他流下一滴口水。


    就算來一場活春宮秀,他一樣麵無表情地看完,卻能克製自己不起反應。


    這是龍必德曾施予兒子的嚴酷考驗,過得了「美人計」才有資格接掌「龍星集團」,而習慣將女人當成消費品的龍天翼輕鬆過關。


    可是,麵對嬌弱如花、看見一隻小蟲都會尖叫暈倒的柳冰晨,他卻淪陷了,連掙紮一下都沒有。


    幸虧這世上隻有一個柳冰晨,老於世故的龍必德才連哼都沒哼一聲。反正兒子天生叛逆,從來不聽他的,除非有利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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