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不會,能跟美女喝咖啡誰不開心,我當然很樂意。」


    「我聽說你對我很有好感,真的嗎?」


    鄭宇廷拿起杯子欲喝,聽見她的話,手一抖,杯中的熱咖啡倒在他身上,他嚇了一大跳。


    沈玉卉連忙遞過麵紙盒給他。「小心一點。從你的反應看來,我真的說對了?那要不要試著交往看看?」


    他抬頭看她,微蹙眉道:「交往可以用試試的嗎?」


    「我對你的感覺不錯,加上你對我有好感,況且我們都沒有男女朋友,所以我想也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


    「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雖然你可以打聽到或看到我外在的一些條件,但那不代表全部的我。」


    「我知道,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說要試著交往,沒有人說男女交往一定會順利,交往本身就是種賭注啊!」


    「這……」類似的話青予也說過,但當時他心裏想的全是沈玉卉,隻覺得青予的提議很荒唐,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


    沈玉卉在他沒有防備下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會很開心的接受,但現在牽扯到另一個女人,他沒有辦法決定。


    可是他幹嘛管另一個女人?想到那女人上次一臉認定他誤導她的樣子,他就有氣,是不是應該如同那女人所認為的,答應沈玉卉交往的要求,讓那女人看看他是如何的幸福快樂?


    也該是他作決定的時候了。


    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眼皮一直跳?鄭宇廷脫下臉上的口罩走出診療間。


    一出診療間,他就看到病人候坐區有兩個人頭靠得很近,他定眼一瞧,一個是他的死黨莊偉柏,一個是他過去的仰慕者汪青予。


    沒時間深思為什麽汪青予會突然出現在診所裏,他先仔細觀察她的手傷怎麽樣了,直到確定無礙後,他才鬆了口氣。不能怪他如此擔心,青予是怎樣胡塗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偏偏她拒絕他的關心,害他隻能每天幹著急,拜托偉柏替他詢問她傷勢複原的情況。


    鄭宇廷注意到他們兩人頭相距不到十公分,而且不時傳來嬌笑聲和……奸笑聲。


    刺眼!他大步走到他們後頭,見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他,他輕咳幾聲提醒他們。


    還是不理他?他不悅的看著兩人。


    「對不起,我拿個東西。」他的手逕自從兩人中間伸過去,成功的分開他們。


    「怎麽那麽粗魯!」汪青予沒好氣的抱怨,兩手護著腦袋瞪他。


    「原來是汪小姐啊,好久不見,怎麽會來我們診所?」沒理會她的怨言,他假裝驚訝的大叫。


    看她就跟偉柏貼那麽近,肯定是有什麽目的。


    汪青予斜睨他一眼,冷冷的開口,「神經病!」幹嘛裝陌生?又不是不認識她。


    鄭宇廷的臉色馬上沉下去。「你連配合我演戲都不願意?」一句神經病就這麽砸來,一點顏麵都不留給他。


    「你是不是瘋了?還是撞到腦袋了?要不要去檢查一下?」她什麽時候有興致陪他演戲?


    「你們倆怎麽一見麵就吵架?大家和和氣氣的不是很好嗎?」莊偉柏雖然看得很過癮,不過也得假好心打圓場。


    「好嘛,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汪青予首先認錯。她本來就沒意思要跟他吵架,隻是鬥嘴慣了,就算有段時間沒見麵,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隻是不知道他怎麽真的有點惱火?


    剛才她跟偉柏探問了下宇廷與花店老板的感情狀況,偉柏隻是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他那個笑容可以有很多意思,好的壞的都有,教她一時間也猜測不出來。


    唉,說要忘記他,還是每天咒罵他,不知道是已經成為習慣,或是藉由罵他來記住他,她都不了解自己了。


    「真聽話。」真聽莊偉柏的鬼話,雖然他們現在沒做什麽,不過在他眼中,他們的周圍仿佛都被粉紅色包圍,而他卻是被隔絕在外的人。


    刺眼刺眼,真刺眼。


    莊偉柏拍拍他的肩,「你今天火氣真大,是怎樣?最近沒地方消火?」


    鄭宇廷正想斥責他竟然在青予麵前開起他的黃色笑話,卻見她一臉好奇的盯著他,話不經大腦就衝出口——


    「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消火,一切都靠自己來。」


    話一說出口,眼前兩人驚訝的張嘴看他,接著放聲大笑。


    鄭宇廷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鬼話,氣惱的想將自己的嘴巴縫起來。不是說要講男人擅長的吹牛話來逞威風嗎?怎麽卻把實話全盤供出,丟臉極了。


    「兄弟,你真的辛苦了。」莊偉柏笑著再次拍拍他。


    「難道你想幫忙?」一句話就讓莊偉柏嘴巴閉得死緊,鄭宇廷才滿意的轉頭看著滿臉笑意的女人。「你今天怎麽會來?」


    「你不是說歡迎我來嗎?這句話應該還有效吧?」所以,他跟花店老板的關係還沒進展到那地步?嗬嗬……


    「當然歡迎,你……」他目光掃過她手上的照片,「那是什麽照片?」


    「你說這個啊?這是偉柏替我介紹的對象。」她將照片遞過去。


    鄭宇廷不滿的怒視好友,「你幫她介紹對象?你不是說喜歡她嗎?」


    「但青予不喜歡我,我有什麽辦法?」莊偉柏聳聳肩,「你知道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不也是?」


    鄭宇廷又瞥了汪青予一眼,見她一派輕鬆的看著他,他隻好將眼光放在照片上。


    「這人是我高中同學,現在在科技公司上班,是名副其實的科技新貴,聽說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老師,所以我一說要幫他介紹對象,他就挑了張最稱頭的照片。」莊偉柏說得有點得意。


    「會嗎?科技新貴每天要碰電腦,學醫的你一定知道對身體有多傷,哪有什麽好?」鄭宇廷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瞧這男人擺的什麽姿勢,一副站在高崗上的蠢樣,現在已經沒有人用這種老上的姿勢拍照,更不用說他的發線那麽高,明顯就是禿頭的高危險群,有什麽好的?


    「拜托,現在誰不用電腦?你自己也是,這哪有什麽?」一聽就知道是故意雞蛋裏挑骨頭嘛。


    「你看他笑的樣子,酒窩露到極點,看也知道是擅長勾引女人的花花公子,不保險。」像抓到一個天大的缺點,鄭宇廷馬上指給他們看。


    「你臉上也有酒窩。」汪青予在旁邊冷冷的補上一句。


    「對嘛!又不是你要相親,幹你什麽事?」莊偉柏一把將照片搶回,塞到她手中。「青予,我這位同學是我們公認的好男人,幾乎沒有什麽可挑剔的地方,你真的可以試試。」


    看到汪青予同意的點點頭,鄭宇廷極力想打消她的念頭。「你幹嘛又要去相親?這到底有什麽意義?」


    「當然有意義,因為我想結婚。」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被初次見麵的女人當成結婚對象,他會被女方看上是因為他是個好對象,而不是因為他的個性或是想法。」鄭宇廷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可是,想跟他結婚一定是因為喜歡他,要不然也不會願意結婚。」汪青予不認同他這個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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