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紛紛落下,不遠處樹下相擁的一對璧人,美得好似一幅畫。


    白淼震驚,「那是……」


    那個男人,她好像從來沒見過,那妖孽一般俊美的容顏,簡直秒殺娛樂圈一眾鮮肉。


    「愣什麽呢,上車!」斐麗開著車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探頭朝她喊道。


    與此同時,千鈺的保姆車也到了,示意性的摁了一聲喇叭。


    望著遠處緊密相擁的兩人,千鈺眸光暗了暗,隨後轉身朝自家車走去。


    白淼看千鈺都走了,再加上斐麗等著,也抬步離開了。


    坐上車,她不免朝季茜的方向望,「斐麗姐,我們不管茜姐了嗎?」


    「她男人都來了,我才不當那苦力,走吧。」斐麗說完便發動了車子離開了。


    她男人?


    白淼心驚,季茜竟然戀愛了,而且經紀人是知道的,並且如此放心地就將她丟給了那個男人!


    這……有點兒超出她想像。


    不過,想起先前那驚鴻一瞥和千鈺的反應,她不由得透過後視鏡看向被斐麗超越的保姆車。


    看樣子,千鈺應該也是知道的。


    怪不得他從未主動追求過茜姐,原來名花有主不說,而且對手還是那樣一個男人,單看樣貌和氣質就知道絕非池中之物,她曾經還在想,季茜連千鈺都瞧不上眼,那她喜歡的會是怎樣的男人呢?


    今天,終於有了答案。


    好似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就那樣站在一起,也絕無第三人可以插得進去。


    雪紛落,她搖起了車窗,將紛雜的思緒關在了外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何必看別人的,她白淼也是自己人生的主角不是嗎?


    *


    季茜仰頭望著男人的俊臉,視線有些暈眩,癡癡地笑著,「宋臻,我是做夢對嗎?」


    「你喝酒了?」男人聞到酒氣,伸手摩挲著她的臉蛋問。


    「嗯,你要不要嚐一嚐?」說著,季茜踮腳,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唇齒相觸,無比溫軟,她隻覺得這個夢境是如此的真實。


    隨即,纖腰被熾熱的掌心握住,往前一帶,兩人身體徹底貼在了一起,而那原本任她胡來的唇舌也反客為主,糾纏住了她的,將她的呼吸完全吞沒。


    被吻得快斷了氣,她隻能牢牢地攀附著他,借著他的力道勉強站穩。


    唇舌滾燙,氣息溫熱,她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在風中微微顫抖,努力地睜開了眼睛,想要將眼前人的眉眼看個清楚。


    「還是夢嗎?」男人退開了些許,抵著她的額頭問道。


    她甚至能感受到貼著自己的這具軀體源源不斷釋放的熱量,像火爐一般,令她覺得靈魂熨帖滾燙。


    「宋,宋臻?」她舌頭有些打結,一瞬間清醒過來,隨即整個人開心地一跳,往他身上撲來,「宋臻!」


    宋臻急忙張臂抱住她,抓住了她的腿。


    她整個人已經興奮得變成了一隻樹袋熊,掛在了他身上。


    「我沒做夢?我沒做夢!」她開心地嚷道,抱住宋臻的臉啃了兩口,最後一下啄在他嘴上,嘴巴笑得合不攏。


    宋臻受她感染,眉目間也有了笑意,手掌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老實點兒。」


    她怎麽老實得下來,滿臉的欣喜,「你怎麽來了!」


    「你殺青,我能不來?」宋臻挑了下眉。


    季茜費力地抿著唇,笑意卻還是從大眼睛裏泄了出來,眉梢眼角全是歡喜。


    宋臻幹脆就這樣抱著她,然後拉開車門,把她放了上去。


    她卻摟著他脖子,不捨得鬆手。


    「別鬧,外邊涼,一會兒該感冒了。」宋臻哄道。


    「那你……親我一口。」季茜閉眼,將臉蛋湊了上去。


    宋臻看著眼前細膩如瓷的肌膚,眸光柔軟了些許,隨即目光落到了那如櫻花瓣一般的唇瓣上。


    「嘶——」季茜吃痛,「宋臻,你屬狗的啊!」


    宋臻竟然咬了她的唇,痛死了!


    正噘嘴撒嬌,結果瞧見他那專注的眸光,季茜生怕他再來一口,連忙推他,「快開車,快開車!」


    宋臻嗬的一聲低笑,聲音磁性好聽,季茜瞬間紅了臉,低下頭,任由宋臻替她拴好安全帶。


    拴好安全帶,宋臻又替她關了車門,這才繞過車頭朝主駕駛位走去。


    「去哪兒?」等他上車,季茜不禁問。


    「頭還暈嗎?」宋臻問。


    「阿……阿嚏!」季茜本來想搖頭的,結果這一個噴嚏打得她眼淚花花的,隻得點了點頭。


    「那就回去休息。」


    「嗯,阿嚏!」一個沒忍住,又是一個噴嚏。


    她捏了捏鼻子,心裏卻在竊喜。


    這寒冬臘月的,她才不要在外麵吹冷風呢,這種時候躲進愛人的懷裏,外麵雪花漫天飛舞,室內暖意融融,兩個人在一起做點兒羞羞的事情,不正好嗎?


    頭暈的季茜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吃掉宋臻!


    「想什麽呢?」宋臻突然問,心裏卻琢磨著,一會兒回去得找點兒感冒藥讓她先吃了。


    車內放著低緩的音樂,開著空調,季茜的臉一瞬間有些熱,伸手扇了扇,「沒,沒想什麽,對了,你怎麽來了,今天星期二啊。」


    「請了個假就來了,就許你來g市看我,不許我來鹿川看你?」宋臻偏頭看向她。


    「好嘛……那車從哪兒來的?」


    「找秦導借的。」


    過了好一會兒季茜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笑道:「風哥?」


    「嗯。」


    「對了,上周彤山影視城奠基儀式,風哥也去了,他和莫長歌兩人究竟怎麽樣了?風哥不是已經對外宣稱恢復記憶了嗎?」


    「你這次喝了多少酒?」宋臻不答反問。


    「怎麽了?」季茜疑惑。


    「思維還挺敏捷的,看來沒醉得特別厲害。」


    「……」


    宋臻不由得笑了笑:「他們倆也就那樣,跑不掉的,倒是你,明天醒來就失憶了吧?」


    季茜大囧,她一喝酒就斷片,還真和失憶沒兩樣。


    這樣一想她突然遲疑了,要是今天晚上下手了,結果她明兒起來忘記滋味了可怎麽辦?那不是虧死了嗎?


    正在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韓智嫻發的微信,大概意思是她已經安全到家了。


    【季茜茜茜:到家了就好,你的事談好了嗎?】


    【韓智嫻:嗯,解約了。】


    【季茜茜茜:恭喜,撒花!】


    【韓智嫻:嗯。】


    【季茜茜茜:對了智嫻,問你個問題?】


    【韓智嫻:怎麽了?】


    【季茜茜茜:你說到嘴的肉是吃好,還是不吃好呢?】


    【韓智嫻:有情況!】


    【季茜茜茜:嗯,宋臻來了,我磨刀霍霍,準備下手。】


    【韓智嫻:你不是早就想吃掉人家嗎?不怕,上!】


    【季茜茜茜:這麽猛?】


    【韓智嫻:你個季小慫!就嘴皮子厲害!】


    【季茜茜茜:不是,我一喝酒就斷片,我怕我忘了……】


    【韓智嫻:還有這操作?】


    【季茜茜茜:嗯,算了,等我糾結一下吧,你快睡了,晚安麽麽!】


    【韓智嫻:……好吧,我也是醉了,安~】


    望著聊天記錄,季茜更糾結了,先前的暈眩感似乎更加強烈了,腦袋更是成了一團漿糊。


    腦袋暈乎乎的,還沒等她想清楚呢,車子就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她皺著眉頭,突然有些惆悵,一直等進了房間裏都沒緩過神來。


    「這是怎麽了?哪兒難受?」看她那樣,宋臻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連忙問道。


    季茜抬眸望著他,想要揪住他的鬍子,卻抓了個空,扁起了嘴巴,「你為什麽剃鬍子呢?」


    宋臻哭笑不得,不是她一直希望他剃鬍子的嗎?


    「算了,不和小醉鬼計較。」他搖頭道,看她難受得厲害,便直接把人拉到了床上,幫她脫了外套和鞋,然後將人塞到了被窩裏。


    轉身,正要走,結果就被季茜拽住,「去哪兒?」


    「幫你擰毛巾來洗臉,乖。」


    季茜這才咂吧了下嘴巴,然後鬆了手。


    捏了下她的臉蛋,宋臻笑道:「等著。」


    隻是等宋臻回來的時候,哪裏還見季茜的身影,隻看到被子裏有一團高高的隆起。


    這丫頭,是要把自己憋死不成?


    「季茜?快出來洗臉,洗完臉咱們吃兩粒感冒藥,預防感冒。」他坐下身來,右手拿著毛巾,左手伸出去拉被子。


    結果那丫頭把被子壓得死死的,愣是沒讓他拉開。


    「別鬧了,來,抹把臉再睡。」


    「不,不洗臉。」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


    望了眼手上冒著熱氣的毛巾,宋臻有些無奈,「不洗?」


    「嗯,不要洗。」


    宋臻有些頭痛,隻好威脅,「那我走了。」


    「不!」那聲音似撒嬌,又像是哭腔,帶著些許鼻音。


    生怕她悶到,宋臻隻好柔聲問道:「那你要什麽?」身子卻探了出去,去抓另一邊沒被她壓死的被角。


    手抓住被子,他唇角微微勾了勾,然後往自己的方向使勁一扯。


    下一瞬,他唇角還未綻開的弧度徹底僵住,和季茜大眼瞪小眼。


    不為其他,被子下的季茜竟然未著寸縷。


    他不是沒見過,隻是從未如此這般,隔著一定的距離,清晰地將少女美好的身段盡收眼底。


    手裏的被子仿佛變成了烙鐵,燙得他瞬間放開,然後又手忙腳亂地抓住,想要幫她重新蓋上。


    誰知道季茜卻打了個滾,直接跌到他懷裏,伸手將他摁到了床上,撒嬌道:「抱抱。」


    隨即,她抓住了被子,將兩人蓋住。


    「季茜?」他啞著聲音,不確定地喊道。


    季茜卻將自己貼緊了他,拉過他的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蹭了蹭他光潔的下巴,「抱抱好不好?要抱抱。」


    她的聲音像是在撒嬌,卻帶著某種蠱惑的意味。


    宋臻一動也不敢動,身體僵直,隻覺得被子裏的溫度在不斷升高。


    突然,喉結處傳來濡濕的觸感,他低頭,隻能看到那兩個青白色的發穴在他眼前晃,季茜竟然在噬咬他的喉結。


    喉頭一緊,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朝小腹而去,小腹迅速地聚起一團火。


    作亂的小手已經來到了他的褲腰處,然後他聽見了皮帶扣鎖被打開的一聲清響。


    「季茜。」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十分危險,甚至緊繃。


    察覺到他的僵硬,季茜抬起了眸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小宋哥哥,好不好?」


    那眼神,簡直在挑戰宋臻此生忍耐的極限。


    他一把將她摁在了自己的胸口,製住了她的動作,「季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季茜有些生氣,掙紮著抬起頭來,「我知道!」


    她倔強的眼神,帶著些許委屈,瞬間戳中了宋臻的心窩。


    宋臻不由得伸手捧住了她的臉,「你喝酒會斷片,所以想吃幹抹淨然後不認帳?」


    「不是!」她偏頭一嘴咬住了他的食指,有些憤憤。隨後意識到自己下嘴太狠,又伸出舌頭心疼地舔了舔,看得宋臻身體更加緊繃了。


    隨即,她爬上了上來,唇畔貼緊宋臻的耳朵,輕聲道:「你之前也問過我一樣的問題,你忘了嗎?」


    她舔著宋臻的耳垂,聲音輕而柔,仿佛勾人的妖精一般,含糊道:「在電梯,你問我,季茜,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宋臻霍然扭頭看向她,隻見她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然後無辜的問:「說,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宋臻震驚不已,她竟然記起了上次喝醉後的事情了!記得他們的電梯初吻!


    「如果我忘了,你就讓我再次記起來不就行了?」她笑道,小手如滑不溜秋的蛇一般從衣擺處竄了進去,摸上了那觸感極佳的肌肉。


    「季茜,我答應過——」


    季茜卻已經吻了上去,封住了他的口。


    她才不管,反正他們兩家之間那些破事隨著沈家倒台已經差不多算清了,丟掉了這個心理包袱,毫無顧忌的她怎麽可能任由宋臻這個老古板強下去。


    宋臻顯然也意識到了季茜的決心。


    她已經如此主動,宋臻知道,如果他還守著那所謂的承諾,隻會傷了她。


    在嶽父大人和老婆大人之間,他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隻是——


    他抓住了季茜的手,吻了吻,聲音喑啞,「乖,等一等。」


    季茜茫然地抬頭,看他起身,有些心慌,莫非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逃?


    然後,她就聽到了門關上的聲音。


    「宋臻!」她喊道,結果他真的出門去了!


    將自己裹進被子裏,季茜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麽滋味。


    特別難受,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咬似的。


    她簡直氣死了宋臻的固執!


    頭漸漸地開始痛起來,她一直扛著頭暈在這裏胡來,這時停下來才覺得身體特別難受。


    宋臻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縮在被子裏,臉色潮紅,頓時覺得不太對勁。


    「季茜?」他不由得喊道。


    聽到他的聲音,季茜不由得哼道:「你去哪裏了,嗚嗚……」


    宋臻急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眸子立即一沉,「你發燒了。」


    她今天喝了酒,又吹了不少涼風,再加上房間裏的空調溫度升高需要一定的時間,她剛才在房間裏不穿衣服那一番折騰,不感冒才怪了。


    「痛……」她哼道。


    「哪兒痛?」


    她卻拉了他的手,摁在了心口,「這裏痛……」


    「……」


    宋臻就是有再多旖旎的想法,此時此刻也全部化作了心疼,忙幫她把被子掩好,然後繞去床的另一側從地上把她剛才脫的衣服撿了起來。


    「乖,咱們穿衣服去醫院。」


    「不要……」她閉著眼睛繼續哼,眼角還有些濕潤,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宋臻吻了吻她的眼角,手上動作卻不慢,一件件的幫她穿了回去,然後抱著神智不太清醒的她出了門,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夜已經深了,掛了個急診,守著打點滴的季茜,宋臻有些無奈。


    他發現自己和季茜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和醫院特別有緣,上次她回g市參加譙夏的葬禮是這樣,後來他來鹿川查案也是這樣,沒想到這次又進了醫院,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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