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胖子所說,當初這“龍鱗之族”遠在海域邊界,過得那是神仙一般的日子。,閑來去海域捕捕鯊魚、殺殺巨蚌,生活得有滋有味。


    但是到了後來,隨著本土內地的帝王勢力擴張,大量的遠征軍船隊開始占據了他們捕魚的海域。由於生存環境日趨惡劣,龍鱗之族不得不受了朝庭的招安,稱為“疍人”,專門司職在海中采珠,為皇帝的後宮補充大量的珍珠。


    可因為古代統治階級對“疍人”的盤剝太酷,加上疍人本身比較野蠻嗜血,天生一身反骨,無論是宰蚌屠鯨、抽龍筋剝鮫皮,還是入龍搏黿鼇,向來都是恬不畏死,所以常常在被官府逼壓過緊之時,便挺而走險殺官造反。一代一代下來,降了反,反了又降,畢竟他們人數不多,力量有限,所以也難成什麽大事,官府也沒有將其趕盡殺絕。


    但是到了後來,隨著龍鱗一族入水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的身體受到了海水環境因素的影響,身上竟然逐漸開始進化出了一些魚類的特征。比如說雙耳後麵長出魚鰓、眼睛後麵多了一層隔水的薄膜等等。這些都是海內魚類的身體特征,到了他們身上,自然也使得他們在海中的能力越來越強。


    但是那個年代是一個極為封建迷信的年代,他們身上這種異常的狀況很快被當地官員稟告到了天子耳中。當朝皇帝認為這個種族是不詳之物,於是發大軍開始屠殺龍鱗一族。


    最後這個神秘的海中古老民族,被官府剿殺得幾盡絕跡,也逐漸徹底消失了,隻有極個別族人逃到了遠方,隱居了起來。但皇帝貴族還需要大量明珠,疍人從事的工作,於是都由沿海地區的貧苦漁民接替,慢慢形成了現在的“蛋民”。


    蛋民的手藝和行規,都同古時疍人相近,基本上是照貓畫虎,俗話說把式把式,全憑架式。蛋民采蛋頂多是照葫蘆畫瓢,掌個樣子,不過古代疍人的絕活,他們大都沒能學會,兩者之高下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隻是蛋民的生存環境依然殘酷惡劣,常常在官兵的嚴密監視下,頭上白刃危懸,不顧海底危險異常,被逼綁上石頭沉入水中采蛋,基本上十采九死,也有蛋民不甘繳上以命換回的南珠,在水底以利刃刮蚌,吞珠入腹,暗中藏納,但回到水麵,一旦被識破,要立遭開膛破腹之厄,當場綁住四肢,剖開肚皮,從腸胃割到,搜腸刮肚後,再棄屍入海喂魚。蛋民大多是活在最底層貧困無以為生的人,或是刑徒流放之輩,他們算死的再多,也沒人皺一皺眉頭。


    聽完王胖子所說的這些典故,我不禁開始為以前那些怒博磅海的海中之龍惋惜了起來。他們都是大自然的寵兒,天生一副搏水的好本事,但卻因為古人迷信封建,而逐漸消失不見了。到了今天,我眼前的阿呆,估計已經是“龍鱗之族”最後僅有的血脈了。


    但是盡管現在已經到了二十一世紀,阿呆卻依舊不敢講耳朵後麵的異狀暴露出來,隻得用長長的頭發將其掩蓋,免得遭到社會上鋪天蓋地的輿論。


    和我相反的是,阿呆聽王胖子講完這些典故之後,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他從小漂泊在外,自然沒有人和他講述他本族的古老往事。現在的他,隻當自己是一個普通人,靠著一身水性生活。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背負太多的情緒,反而活得不瀟灑。


    說完這些事情之後,王胖子又要求阿呆過幾天陪我們一起出海去尋找蜃樓。說是有了他在,這一趟出海旅程十拿九穩了。


    阿呆也沒有拒絕,說到時候陪著一起去行。


    我們說著說著,車速可是慢了下來,放眼一看,一個沿海的破舊村子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這個村子叫做“不落村”,原因是因為相傳有一隻鳳凰,飛到這個地方盤旋在上空,村民都希望這隻吉祥鳥能落下來,但鳳凰卻飛走了,於是村子被命名為“不落”。我們路過這個村子的村口時,看見了一塊幾個人高的大石碑,上麵刻著這個故事。


    不落村三麵環山,東臨大海,它的民居,從半山腰一直建到海邊,依山勢,錯落有致。遠遠看去,呈現出典型的青島地區民居特點,造成了紅瓦、綠樹、藍天、碧海的美麗景觀。阿呆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春天的時候,加上櫻桃花、杏花、桃花,村子在綠樹、鮮花掩映之中,景色比現在還要優美。


    隨即,我們進入到了村子裏麵。裏麵的空氣當中彌漫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海詳氣息,山崖下的漁村幽碧深邃,沒有車馬喧囂之聲。村裏還有一處世界罕見的天然奇觀淡水灣,與大海一石之隔,水質卻清冽甘甜,可為航海船隻汲取充足的淡水。


    但是,如此美麗的一個村莊看起來卻顯得有點破舊,因為這裏生活條件原始落後,漁民們靠海吃海,除了打漁采珠之外,也會將附近海域打撈到的古董舊貨之物出售。而根據阿呆所說,沿海的一些古玩商和收藏者也會在這裏收購交易,並且不斷有投機的冒險者和打撈隊來碰運氣,時常可以聽到有人收到奇珍異寶的傳聞。


    隨後阿呆又說到,每個月一次的選寶大會還沒有開始,不過他可以先帶我們去一家他經常收購“青頭”的漁民家中,試試看能不能瞧到什麽好玩意。


    說罷,他停下車,然後招呼我們一起,朝著一家離海麵最近的房子走去。


    走到那裏一看,我們發發現那處房子原來是一個改裝過的小酒館。


    房子的主人不僅用一些舊木頭箱子搭成長條櫃台,所有的座位也都是露天的木箱。酒館兩邊掛著繩,晾著魚幹,櫃台上除了一些青島特產的啤酒之外,還有琳琅滿目五花八門的“青頭”。


    我們走進去一看,酒館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阿呆解釋說這個酒館隻有每天黃昏時分才會有人,那個時候出海回來的漁民們,大多都會來這裏喝幾杯小啤酒,聊一聊各自的收獲。


    我們正說著話,門簾被掀開了,一個臉色非常黝黑健康的漢子走了出來。


    “阿呆,今天還沒到日子,怎麽提前來了這兩位是”那漢子笑著捶了阿呆一拳,然後指了指我和王胖子。


    阿呆說道:“這兩位是內地來的大老板,想要找點稀罕的物價回去把玩把玩。蔣叔,你這最近應該囤了不少好東西吧拿出來看看”


    這位名為蔣叔的漢子長得黔黑敦實,舉止作派一看是常年和風浪打交道的海狼。而且他和阿呆的關係非常好,此時一聽我們要看東西,立即說道:“兩位運氣不錯,前幾天剛從海上淘了一箱子東西回來。兩位先等著,我這去取出來。”


    不多時,蔣叔從裏屋當中拖出了一個破舊的木頭箱子。那箱子上麵散發一股魚腥的臭味,揭開木蓋,裏麵又是幾層髒兮兮的軟布。


    我沒有見過海中的古董,此時急忙睜大的眼睛去瞧。但是王胖子這貨支持藝高,一直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把蔣叔拿出來的青頭看在眼裏。


    但是,隨著蔣叔將軟布一層層拆剝開來,王胖子突然像是觸了電一樣,“噌”的一下站起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問蔣叔:“你這些青頭是從哪裏搞來的”


    我見他如此舉動,還以為裏麵有什麽不得了的寶貝,於是急忙伸長了脖子去看。結果卻發現裏麵隻是一些奇形怪狀的古玉。那些古玉有的形如瓷片,有的形如枯骨,也有的形似獸角獸牙,不僅形狀古怪奇詭,這些古玉的顏色更是斑駁離奇,由於是一水的青頭貨,在海中被自然環境侵蝕,所以大抵是以暗灰色為主,但有些部分水浸尤存,或是色如生薑,或是色如爛醬,也有鮮豔如紅棗的斑痕。我雖然不懂古董古玉,但也知道成色一說,眼下隻是一看,知道這些古玉雖然年代久遠,但是成色已經被海水腐蝕了,賣不了大價錢。可是胖子這貨為什麽這麽激動呢


    蔣叔被他嚇了一大跳,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扭頭看了一眼王胖子,還以為王胖子是相中了這些貨,於是緩緩說道:“想不到這位胖兄弟也是懂得行市之人,我也不敢蒙你,實話告訴你吧。我前幾天出海的時候,遇到了一艘失事撞毀在礁石上麵的漁船,當時我本著救人的心態上去看看,結果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隻是在船艙的中央,擺放了這樣一隻箱子。我打開一看,發現是一箱子好貨色,於是悄悄咪咪的順走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有點紅,仿佛有點不好意思一樣。


    我見胖子臉色依舊有異,於是急忙問他怎麽了。他走過去翻開幾件青頭,然後從箱子底部扯出來了一個東西給我看。


    我湊上前去,發現那竟然是一件防化服的衣袖。接著胖子說話了:“他娘的,這箱東西是裘德考手下的人撈出來的,而且看樣式像是秦朝年代的貨色,他們說不定已經進去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搜搜籃色,即可全文閱讀後麵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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