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最終結果卻是同歸於盡,因為被攻擊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強行運用秘術,讓身體恢複行動能力,把儲物袋中的玉瓶玉盒全部灑出,兩人都被玉瓶玉盒砸中,雙雙中毒而亡。


    最後的三人都全部老實了,眼見並沒有弟子進來,便都匆忙離去,沒有人再打那些寶物和儲物袋的主意。


    很快原地就人走樓空,留下一地的玉瓶玉盒,以及八具屍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周圍的環境漸漸發生變化,宮闕不複存在。變成了一個坍塌的山穀,八具屍體,和散落一地的玉瓶玉盒,都在山穀中,比較平坦的一個角落裏,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偶爾能看一些折斷的草木夾雜其中。


    山穀三麵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卻坍塌大半,將整個山穀掩埋了不少,從狹窄幽深的穀口進來,要繞過不少數丈高的巨石,才能看到八具屍體的所在地。


    隨著各種遁光湧來,八具屍體附近,顯露出了百餘名化氣境修士,一看五花八門的服飾打扮,以及迥異的功法氣息,就知道這些人來自許多門派。


    百餘名化氣境修士,不自覺的分成了十多群,每群數名弟子不等。


    雖然山穀坍塌大半,可八具屍體所在的角落,還是有百丈的空地,容納百餘人那是綽綽有餘。


    所有化氣境弟子,幾乎同時發現了八具屍體,以及散落一地的玉瓶玉盒。


    一時間山穀中場麵一片混亂,各種遁光亂飛,法術法器瞬間釋放出來,同時伴隨著各種嘈雜聲。


    “你們好不要臉,這是我們擎天門門主董蓍夋的遺體和儲物袋,你們這些無恥之徒,還講不講道理了,快停下來。”董蓍夋身上可是有五個儲物袋,其他門派的化氣境弟子哪裏還忍得住,首先就搶奪起來,擎天門的化氣境弟子,當然要義正言辭的嗬斥,同時動手阻攔。


    要是平時這些義正言辭的嗬斥,或許眾人還顧及一二,可眼下眾多寶物擺在眼前,誰還顧得那麽多,全都瘋狂般的爭搶起來。


    “那儲物袋是我們沁陽門前輩李道晉的,那個烈焰標誌就是證明,你們這些王八蛋也敢搶奪,活得不耐煩了嗎?那翡翠戒指和翎羽也是我們沁陽門的東西,都給我放下。”沁陽門的化氣境弟子,無疑是十多個門派中,實力最強的,先是忙著搶奪散落一地的玉瓶玉盒,看見李道晉的儲物袋,更是要義正言辭的說出來。


    可在貪婪的驅使之下,大多數化氣境弟子都拚命爭搶,誰還顧及什麽沁陽門。


    “這些玉瓶玉盒裝的都是丹藥靈藥,肯定都是我師父卓瀝胤的東西,你們都別搶,否則讓你們好看。不心思是不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結交了許多安爐境前輩,隨便找一兩個來,都能滅了你們的門派。”卓瀝胤的弟子們,平時都是受人尊崇慣了的煉丹師,此時卻有許多人和他們爭搶寶物,還以命相博,自然是要拿出師父的名頭出來壓壓陣,可不怎麽管用。


    “沁陽門的偽君子,快將本家家主裴廷廉的禦風旗和儲物袋交出來,別人怕你們,我們裴家可不怕。”一路之上忍氣吞聲的裴家子弟,此時自然是有了底氣。


    “各位道友,這是本門門主鹿扇丘,要是還要冒犯,就別怪我們搭上性命,也要保得門主的遺體不受侮辱。”恒仙門的五名化氣境弟子,守護在鹿扇丘的身邊,戰戰兢兢的說道,主要是實力實在太弱,說話都沒有底氣。


    但最終恒仙門的五名化氣境弟子,還是沒有守護住,全都退讓開來,讓其他門派的人,搶走了鹿扇丘的儲物袋。


    各門派甚至師兄弟姐妹之間,都以命相博,僅僅十來個呼吸,卻有七十多人傷亡。其實傷的隻有數人而已,其他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特別是實力強大的門派,幾乎是全部身亡,幸存下來的化氣境弟子才發現一個規律,莫名其氣絕身亡的人,都是搶奪到了儲物袋玉瓶玉盒之人。


    剩下的二十多人反應過來後,仍然有十來人忍不住心中的貪念,去撿地上的玉瓶玉盒,甚至是儲物袋,結果無一例外,全部是氣絕身亡。


    那種死亡速度之快,僅僅是觸碰到玉瓶玉盒,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就普通一聲栽倒在地。


    幸存的十來人,有一大半是鬥法中受了重傷,無法爭奪到玉瓶玉盒儲物袋之輩。


    幾名完好的人,則是實力低下,又懂得取舍之輩,遠遠躲開,才能幸免於難。


    恒仙門的鍾雲霓就是如此,她本來就隻有化氣七層的修為,又很少出門曆練,根本就沒有什麽實戰經驗。


    實在是恒仙門沒人,才將她拿來充人數。不過這次同來的四名師兄師姐是全部身亡,她本身卻由於無法爭搶寶物,又擔驚受怕的隻能遠遠躲開,居然是幸存下來的一個。


    剩餘的十來名修士,要麽身上帶傷,要麽成了驚弓之鳥,對於地上的寶物,再無一人敢貪圖,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著該如何離開這個可怕的山穀了。


    有行動能力的寥寥幾人,再也顧不得滿地的寶物和同門的屍體,全都禦器快速逃離山穀。


    剩餘之人都是行動不便走不了,或者還有賊心不死之輩,還在嚐試著收取幾件寶物,但也有人是不舍同門的屍體,不願意離開。


    鍾雲霓抱著雙膝坐在一塊岩石上,心裏悲傷同門和門主的隕落,她是迷茫和無助。


    ……


    破舊的茅屋前,易辰呆呆的坐在泥土地上,腦袋靠在幹裂的泥土牆上。他現在仍然是二十來歲的模樣,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


    天氣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征兆,還起了風,刮起地上的樹葉,不斷的飄飛。


    這時茅屋前不遠處的木質圍欄吱呀一聲打開,一名十七八歲姑娘走了進來,長相水靈,頭戴藍色頭巾,身穿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裙,眉宇間和易辰有幾分相似。


    易辰微微愣神間,總覺得他丟失了許多記憶,望著走上前來的姑娘,不由得微微一笑。


    姑娘手裏提著一個竹籃,同樣對易辰微微一笑:“哥,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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