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地方填寫格式有問題,我額外加了張紙注釋了一下,希望下次提交的時候可以一並修改。”


    “啊,我明白了。”


    “那麽這裏就先告辭了。”


    南宮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直到這個時候,董麗才長舒一口氣:“哈......”


    但突然,南宮轉身又進入了辦公室看向蕭涵:“對了,今天如果有空的話,來學生會辦公室來找我吧,蕭涵,有東西想給你看一下呢。”


    “好.....”蕭涵目送著南宮走出了辦公室。


    “嗯,頭疼啊,簡思明的資料該怎麽處理呢?”


    “對了,南宮和學生會有什麽關係嗎?”蕭涵看著周圍沒有人,趁機問道。


    “你是在開玩笑嗎?南宮她可是學生會主席啊,現在她已經拿到了保送名額,說是班裏最耀眼的學生也不為過。”董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頭疼啊,簡思明資料注銷需要家長簽字,蕭涵可以請你周六陪我去一趟簡思明家嗎?”


    “誒?”


    “一方麵是為了注銷簡思明的資料,另一方麵也是去安撫簡思明家人的情緒。”


    “好。”


    那天如果他察覺到了簡思明的不對勁,或許就能阻止一切發生。


    懷著這種愧疚之心的蕭涵,真的能安撫到簡思明家人的情緒嗎?


    “那這個先交給你保管了。”


    董莉將一個沉甸甸的東西放在了他的手上,是那本貧困生資料冊。


    “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蕭涵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心懷愧疚的話就幫我保管這本資料冊吧,上麵的重量變沉了,會忘記心中的負擔也說不定。”


    奇怪的歪理。


    “你就幫我保管一下嘛!靠譜的班長同學,畢竟剛才不是南宮同學告訴我,我還以為把它弄丟了呢。”董麗頓了頓,“話說回來,雖然我覺得有些怕怕的,但蕭涵同學呢,你認為南宮同學是一個怎樣的人?”


    “有點優秀的讓人害怕了吧。”


    其實在這裏蕭涵耍了個小心計,看董麗的樣子,完全就是在懼怕南宮,不如順著她說,應該能套出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對吧,你也這麽想吧!”


    不知道為什麽,董老師的臉上露出了孩子氣式的天真笑容,如果有過於優秀的人在身邊,壓力確實會很大的,而且還是學生。


    來到走廊,發現於凡正站在辦公室附近。


    “啊!”


    看到蕭涵走出來,他嚇了一下跳。


    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你是在偷聽嗎?”


    “哎呀,不是啦,正好路過而已。”


    因為警察的詢問是按照學號的順序進行的,所以蕭涵比於凡更快結束,才來到了辦公室這裏。


    看樣子他那邊已經結束了。


    “對了,你覺得今天發現的屍體是簡思明的嗎?”


    “不確定,比起這個這件事還是不要在學校裏討論的好,因為在學校裏會引起恐慌。”


    “喂!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嗎?”


    隱約覺得於凡的樣子有些反常,他是怎麽了嗎?


    “就算關心也改變不了什麽吧,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


    “怎麽這樣,這也太無情了吧。”


    誒?


    於凡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表情。


    “有人死掉了啊,而且可能是同班同學啊,你每次都是這樣,這樣有什麽用啊?”


    “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副指指點點的樣子,真讓人難以接受,算了,還是直接走開的比較好,免得被他這條瘋狗咬上。


    自己又不是什麽偵探,又不是什麽警察,至少在這次案件扮演中,他隻是個學生,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難道班長就非得要關心所有人嗎?那還顧得上自己嗎?


    放學之後,蕭涵來到了學生會辦公室,被成員告知南宮正在辦公室外的花壇澆花。


    “你好慢啊,蕭涵,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抱歉,路上出了點事情。”


    “女生正在生氣的時候,用一句抱歉是哄不好的哦。”


    這家夥怎麽回事?


    “所以你是生氣了嗎?”


    “現在還沒有啊。”


    那就tmd別給我抱怨啊。


    蕭涵冷靜了一下,沒有把這句粗話說出口。


    “這些花是你種的嗎?”


    他看一下花壇裏的紅色花叢,很多花瓣呈放射狀展開,感覺很獨特。


    “為什麽這麽想?”


    “因為在學校裏我隻看到這裏有過這種花,還挺好看的。”


    “喜歡嗎?”


    “說不上喜歡。”


    “這個叫做彼岸花,彼岸這個詞是根據佛教中的一種概念音譯來的,梵語讀作paramita,《大智度論》中曾經寫道,彼以生死為此岸,涅槃為彼岸。至於說這個花為什麽被稱作彼岸花,有一種說法是因為它是有毒的,誤食的話就會不小心到彼岸了,蕭涵可不要吃哦。”


    誰他媽會吃這種東西?


    “也有它在盛開的時候是在地獄這種的說法,蕭涵你相信哪一個呢?”


    啊。


    “說起來你前天看病的時候,是不是在我的床邊的瓶子裏插了這個花?”


    原來寓意是這麽差的花啊。


    “哎呀,你這不是記憶力很好嗎?”


    “你說想給我看的東西就是這個嗎?”


    彼岸花有什麽寓意嗎?除了死亡。


    南宮在這裏為什麽要給自己看這種東西?


    “蕭涵,來討論一下死亡吧。”


    原來如此,地點選在彼岸花前,還真是應景啊。


    “死亡這件事情呢,並不是事物的終結,而是生的另一麵,簡思明呢,在做舞女的兼職呢?”


    “你也知道嗎?”


    “嗯,學生會會長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你知道嗎?性其實是最接近死亡的。”


    嗯?這和簡思明跟自己說的不一樣啊。


    “但是簡思明和我說,葬禮代表著死,這個表演代表著生。”


    “性行為和死亡很接近,因為合二為一也屬於一種消失,簡思明本人就是借由這樣的行為達成自身概念的消亡。”


    太抽象了。


    “蕭涵,你知道琵琶魚嗎?琵琶魚在交配後,雌性和雄性就會融為一體哦,物理上的意義。”


    雌雄同體?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隻是希望你不用太自責。”


    蕭涵沉默了,突然一驚,從背後的草叢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等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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