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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雯給王珠拿了些錢,才將她打發走。看到她這母親如此貪婪,她就覺得噁心,早晚她會擺脫這些噁心她的人。


    誰敢阻止她,她就殺了誰。


    看人都走光了,泉才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她低著頭,「小姐,衣服和首飾已經處理掉,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今天陳雯要她處理的東西,都是陸博汶曾經送她的首飾。估計,她也覺得陸博汶沒什麽可利用的價值了,所以才決定和他切斷所有的聯繫。


    那些首飾都是極好的,尤其是那枚紅寶石戒指,可是當初陸博汶為了討好陳雯而特意買給她的。她處理那些東西的時候,隻覺得可惜。


    泉湊近,「我有一事不解。」


    「說。」


    「小姐為什麽不直接說孫敏和陸博汶搞在一起的事情,畢竟他們真的睡在一張床上了。說了他們的事情,警察不就更沒有理由懷疑你了。」


    陳雯冷笑了聲,「你還是太年輕了。孫敏和我們交集不多,我們不能開口。而且,你不覺得隻言片語反而更有影響力?」


    泉搖了搖頭,她越發覺得陳雯這人深不可測,就像他們的先生一樣。她還是比較喜歡茗小姐,該打、該殺,向來直接,不像陳雯這樣陰暗。


    和陳雯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因為如果得罪了陳雯,陳雯也不會直說,隻會默默想辦法將得罪她的人處理掉。


    「不懂,那就算了。去準備午飯吧,我餓了。」


    陳雯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指甲。她不指望泉那不開竅的人知道她心中所想,她心中所想無人能知。


    有時候,隻言片語遠比惡語來得傷人,因為它給人想像和臆測的空間。而想像和臆測最難控製,故而最可怕的。


    ……


    空無一人的房間內,隻有陳姒錦一人。她聽到窗戶被風吹得嗚嗚作響,聽著很是嚇人。


    「天易……楊天易!」


    明明在不久之前,楊天易還在睡在她身邊的,這會怎麽就不見了。她想摸到燈的開關,可發現自己動也動不了。


    突然,一道悽厲的哭聲從窗邊傳來,嚇得陳姒錦手腳冰涼。


    她緊緊抓著被子,「誰!誰站在那邊!」


    「是你害死我的!」


    這分明是孫敏的聲音,「孫敏!你怎麽會在這裏,不對,這是夢!你已經死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一臉蒼白的孫敏突然欺近,掐住了她的脖子,「夢?不是夢,是我來殺你了。你就該去死,要不是你,我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陳姒錦蹬著腿,「不!你放開我……咳咳……放開……」


    明明是夢,為什麽一切會這麽真實。陳姒錦扣著孫敏冰涼的手,可不管她怎麽用勁,也都掙脫不開她的手。


    她記得,今天孫敏因為沒撐住而斷了氣,她父母甚至來不及見她最後一麵。難道,真的是她化作厲鬼來報復她了。


    不要,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可是她真的好難受,每一次呼吸都覺得要費好大的勁。


    孫敏一臉猙獰地掐著她的脖子,「死!快死,你死了我才能解脫,你害死我,就要給我陪葬。給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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