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是第一個來看安寧的,聽說是昨天晚上突發狀況直接住院了,大哥誰也沒說,早上大家才聽到的。原本老四叫他等一起的,但他得知消息的時候車子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了,大哥還交代他去公司拿帶你文件,就沒等老四了。


    傅翊爵這幾天是不會去公司處理事情了,很多工作都得在病房裏完成。反正是vip病房,裏頭那間是安寧的病床,外麵這間正對著門口,有沙發有電視。


    老五除了拿了一堆文件過來,還打包了早餐的。傅翊爵看到早餐都沒察覺到什麽,安寧看到了眼睛都亮了「是傅翊爵告訴你我喜歡吃這家早餐嗎?」


    安寧口味比較刁鑽的,很多東西吃一口不好吃直接就不吃了,之前和傅翊爵出去吃過幾次,每次都點招牌菜,結果味道不符合她的口味,直接都讓傅翊爵一個人解決了。好在他平時鍛鍊也不少,也不是容易胖的體質,否則按照定律走,陪孕婦陪月子的老公總是容易胖起來的。


    這家早餐店花樣很多,什麽花樣的蒸餃煎餃都有,雲吞也好吃,還有獨特秘方的炒粉絲和炒飯,總之價格也比其他地方的貴一倍,總之味道就是絕佳的,所以從早上開始時就有人去排隊了,基本上上午十點鍾的時候再去就沒有了。


    老五幾乎把那店裏的特色早餐都買了一份,提了一大袋。裏麵的病房沒有桌子,所以他都放外麵的桌子上,隻拿了一份進去安寧就問話了。


    「大哥沒說,但你們之前去吃過幾次,我猜你應該喜歡就買了。」老五隻覺得臉頰有點燙,好在皮膚不白所以看不出來。


    安寧也沒說什麽,她懷孕後經常出去覓食,傅翊爵陪吃都陪著,其他人聽到也很正常。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不正常了,因為傅翊爵又從外麵拿了一個盤子進來,裏麵裝著各種各樣的早餐。


    「老五每種花樣都買來了,我每樣都拿出一點,你吃吧。」反正是用公筷分出來的,剩下的留著其他來探病的兄弟吃。


    安寧有點咋舌,驚訝的看著老五「你竟然買了這麽多?」


    老五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就是……我想著孕婦挑事,什麽都買一點總有一樣能入口。」


    傅翊爵拍了拍老五的肩膀「做得好。」


    如果他提前知道老五去那家早餐店,他也會這樣要求的。隻要能讓安寧多吃點,他浪費點又如何?


    有人說怕外麵的東西不衛生,關於這點傅翊爵早就去查證了,畢竟是他老婆要吃的東西,他能不提前查證?什麽檢查/單/位,都親自去看過了,各方麵食品都檢測過關了的。


    其實也得這樣,如果一家店開得紅火了,食品衛生方麵不過關,那麽如果遭到眼紅的同行報復,那就直接完蛋了。所以,防備同行的最佳辦法,還是把自己本身質量搞過關才行。


    老五也沒有待太久,到底是來探病而已,而且是個男的,能幫上什麽忙?和安寧聊了幾句,又和大哥在外麵談了一下業務上的事情,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中學有點堵車了,這要換做以前啊,以老五的暴脾氣指不定又要鬧騰一場才甘心的,好在如今脾氣有所收斂了,耐心的聽著等著。中學旁邊一家跆拳道吸引了他注意,本來跆拳道沒什麽稀奇的,稀奇的是名字,叫否極泰來。


    壞情況到了盡頭,好情況就會到來,看來開這家跆拳道的人曾經遭遇過一些事情,為了激勵自己就起了這樣一個名字吧。也就是好奇的多看兩眼而已,沒有其他打算,就在交通開始疏通時,老五準備驅車離開,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鬼使神差的就找個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朝那家跆拳道走過去。


    「小六?」


    聽到叫聲的人身影像是僵了一下,然後才慢慢轉過身來。


    沒錯,此人就是小六,安寧曾經的貼身護衛,後來被林楠等人弄得腿瘸了,經過後來長時間頑強不屈的鍛鍊,自小習武的她體質與別人不一樣,恢復效果讓醫生都驚奇。所以如今她隻是沒有資格進傅翊爵的隊伍而已,在外麵給人教學是搓搓有餘。


    這家跆拳道開了有三個月了,由最開始的零星幾個人發展到如今幾個班的人,這期間的努力自然是不用說的。靠的不是別的,就是名聲,被她教過的學生,還立功了。就是在大街上遇到大媽被人搶劫,誰也不敢動,幾個學過跆拳道的學生追上去,直接把劫匪打得落花流水,還扭送警察局了。


    這個還不算,小六的隊伍李有一個女同學,家裏父母都忙著做生意,她又不寄宿,每天早上晚上都一個人回家,一個女孩子麽,獨來獨往的路線久了自然就容易被壞人盯上。這個隱患連老師們都察覺到,但有什麽辦法呢,父母都沒時間管的,難道老師就有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結果真有一天晚上出事了,這初二的女生就被人截胡了,就在一條胡同裏,光線昏暗不說,一個人都沒有,小姑娘就被人襲擊了。


    壞人找女中學生還能做什麽呢?無非就是想幹壞事。結果沒想到啊,小姑娘高抬/腿/劈/下來,壞人險些沒暈過去,然後趁著一絲清醒還想跑,被小姑娘窮追猛打,到了有人的地方別人就幫忙報警了。


    這個事情傳得很開,小姑娘有身手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小六的跆拳道館自然就跟著出名了。其他把孩子送過來學習的家長就想讓孩子多一門技術,雖然現在被家人保護得安全了,以後總得出社會麽,有點防身術總是好的。


    小六的技術還用說嗎?那可是從傅翊爵隊伍裏出來的人。


    相對於老五的意外,小六由最初的震驚慢慢平靜了下來,坦坦蕩蕩的打了個招呼「五少,好久不見!」


    怎麽說呢,老五看到小六也挺稀奇的,「你什麽時候回國了也不說一聲?你……這是都好了嗎?」


    之前就是送出國治療了,醫藥費都是他出的,最開始也經常詢問醫生小六的復原進展,後來忙起來就漸漸忘記了。


    小六覺得臉頰有點燙「三個月前就回來了,想著先穩定了事業再聯繫你們的。」


    誰都是要麵子的人,小六回國後想做出點成績再站到他們麵前,可惜創業比她想像中艱難多了,就說這個否極泰來館,她最開始找門麵都找了很久,有些談好了過後又反悔,終歸就是沒有那麽順利。


    後來還是無意間遇到了安寧,在她的幫助下小六的事業才得以順利進行。


    是的,小六回國後所見的第一個熟人就是安寧,知道她懷孕了很高興。本來她不想說的,覺得挺丟臉的,哪知道安寧都看出來她有困難了,三言兩語就套出了她的話,就什麽都交代了。


    最後還是請安寧幫忙保密的,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回來了,知道那些人不會嫌棄她,但她怕自己不夠底氣。


    安寧也個是守口如瓶的人,答應了不說就真的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就是傅翊爵都不知道這個事情的。


    館子開了三個月,事業慢慢好起來了,小六打算再過些日子就聯繫大家,哪知道就遇到五少了。


    熟人見麵,自然是要聚一聚的。老五先是去小六的管子裏溜達幾下,一樓二樓都是小六的地盤,倚樓主要是負責接待的,二樓才是真正場地,十分寬敞,裏麵還有學生踢踢踏踏的練著,特別的朝氣。


    學生們都很專注,練習的人不會四處張望,就是休息的學生看到小六來了,都很親切的叫她:小六師傅!


    小六麵帶微笑的點頭,帶著五少四處看看。


    對於突然出現的大帥哥,年輕的男同學女同學都忍不住看過來,男同學是驚嘆與老五的高大健碩的體格,那是誰都幻想擁有的。女同學就比較現實一點了,看的是老五的顏值,中學生了有些情感是萌動了的,看著都能一臉紅的。


    「小六師傅,這是你男朋友嗎?好帥啊!」


    是一個男同學先說出來的,立刻就引來了大家的一片歡呼。


    小六立刻就紅了臉頰,搖晃著手一本正經道「不是男朋友,這是我朋友而已。」


    老五倒是沒放在心上,反而跟那幾個男同學聊起來。


    「都學習得怎麽樣了,要不要跟我過兩招?」


    男人麽,永遠都是在武力值上有共同話題的,老五的話一出,立刻就得到了認同。


    「好啊,一個一個來還是?」


    老五搖搖頭「一個一個來太欺負你們了,你們幾個一起上,我撂倒你們我擠贏了。」


    男人都是有血性的生物,哪怕隻是中學生也是經不起挑釁的,雖然老五是實話實說,但也激起了大家的鬥誌。


    「我們一共七個人,圍攻你一個人也太過分了,先上兩個吧!」說話的還是最開始的那個男孩。


    老五知道男孩子要麵子,也沒有反駁,點點頭走過去站定「來吧。」


    小六有點擔心,這些都是孩子呢,五少的技術如何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一臉擔憂的道「點到為止就可以了啊,別動真格了。」


    老五道「切磋一下而已,我掂量得清楚。」


    說開始就開始了,兩個中學生就圍攻了上來,左右攻擊,老五左手右手輕飄飄的擋,看著都不費力的樣子。


    這邊的切磋立刻就引來了其他正在習武的人,紛紛跑過來看熱鬧先。很快就圍了一個圈,老五他們在正中央,大家在一旁歡呼起鬧,特別熱鬧。


    那兩個學生馬上就被打倒了,老五也沒有下重手,就是一個撂倒個人擱到地上了,另一個從後方攻擊過來,他手擒住對方小腿處,一個巧力對方也倒地上了。


    其他五個人見狀才知道老五的厲害,明知道不是對手了也想要上去見識一下,這回就一起進攻了。老五狡詐得狠呢,人家踢他,他返身躲開了,結果就提到了另外一個同伴,又倒下去了,反正倒地就算輸麽。


    就這樣,五個人也沒能從老五身上討得一點好處,幾分鍾的功夫,還是老五故意放水才拖延這麽長時間呢,才紛紛把人撂倒。


    老五帥氣的姿勢被熱烈的掌聲給掩蓋了,被打倒的同學都沒有氣憤,站起來之後跟著一起鼓掌起來,雷鳴般的掌聲響徹整個館子。


    「好帥啊!以後能過來教我們嗎?」


    「就是啊,跟小六師傅一樣,來當我們師傅吧?」


    「師傅!師傅!師傅!」


    又起鬧了。


    老五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道「我使用的技巧以後你們的小六師傅也會教你們,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另外,你們的小六師傅可是我們那裏得意門生呢,以後有時間我會過來看你們,聽話。」


    這就是為小六提名氣了,大家聽了更加崇拜小六師傅了。


    「你是不是在追求我們的小六師傅呀?她可是很好的女孩子哦,追求女孩子要抓緊要不然就被別人搶走啦!」


    學生麽,自然是什麽話都敢話的,有一個人說出口了,立刻就得到大家的歡呼。


    「就是啊,小六師傅比我們學校的女老師都好看,身手又好,我要是成年了,早就追了!」


    「就是啊,你看我們都覺得小六師傅好了,其他男的更加覺得,所以五師傅你的情敵會有很多哦!」


    「在一起!在一起!」


    又起鬧了,起鬧的內容讓小六臉紅了,咳嗽一聲訓斥道「大家都別起鬧了,快去學習吧!」


    老五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反而很好說話的樣子「好了,師傅都放話了你們還不聽?快去學習!」


    大家和才散去了。


    小六又把老五送到樓下了「他們都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


    老五卻擺手「我能理解,本來還打算請你吃頓飯的,但我現在得回公司了,下次有機會再見。」


    小六點點頭,目送老五離開了。直到車子消失不見,小六嘴角的笑容才漸漸落寞。


    ……


    楚墨是直接去找大娘了,大娘看到他出現很是意外,原本憂愁的麵容立刻就出現了笑容「你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吃過早餐了沒有?這麽早肯定是沒有吃的,我這就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了。」


    楚墨的聲音說不出的感覺,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是對大娘尊尊敬敬的,畢竟大娘對他好是真的,可是今天,楚墨連一個笑都給不出來了,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大娘,你坐下吧,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大娘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也還是聽話的坐下了,甚至還露出了關懷的眼神「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忙了,你臉色不大好。」


    楚墨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從放在一旁袋子裏拿出香袋來。


    「這是你叫我拿回去的香袋。」


    大娘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頭「對啊,我說放床頭好,怎麽了嗎?」


    楚墨冷笑了一下「放床頭?顧鳶懷孕了,你讓我把一袋裝滿有害氣體的香袋拿回去放床頭,是想讓顧鳶流產嗎?」


    大娘怔住了,好一會才道「你在說什麽呢,這隻是普通的香袋,哪裏有什麽問題?」


    楚墨把檢驗報告拿出來,連同香袋一併拿給大娘「我都拿去檢測了,大娘,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大娘怔怔的接過來,怔怔的看了一下檢驗報告,再聞了一下那個香袋,臉色立刻就變了「這不是我送你的那個香袋!這肯定是被人換了,連香味都不對!」


    她有那麽傻嗎?直接把有害東西放香袋裏,不是留下把柄麽?


    楚墨像是料到她會這樣辯解一樣「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香袋裏麵放了東西?你懷疑誰?別人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楚家十幾年的傭人一直都和楚家人關係好,你說誰會故意在你送的香袋上做手腳?」


    大娘被問住了,是啊,她在懷疑誰?她能懷疑誰?楚家的傭人人不認識她,誰會這樣陷害她?至於顧鳶麽?大娘幾乎是立刻就懷疑是顧鳶了。


    可是,她能說麽?怎麽說?說是她對顧鳶有敵意,所以顧鳶陷害她,還是說顧鳶不喜歡她所以針對她說了楚墨就信嗎?至於真相如何,她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事有因果,如果不是她造下了因又哪裏來的果?


    可是縱然是大娘自己做了千百件壞事,罪無可赦,可是對於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她還是否認到底的。


    「我不知道是誰這麽做,但是楚墨,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為此,我可以發毒誓!」


    如果是以前,楚墨早就相信了,如果隻有一個香袋,楚墨也肯定不會這樣堅定的找來了。可惜,他手裏的證據不止一個啊。


    「發什麽毒誓,發生你從未存過害顧鳶肚子裏孩子的心思嗎?你敢發這樣的毒誓嗎?」


    這就問到大娘心底去了,就像一把刀刺到她心窩了一樣,真相得鮮血淋漓的。真是沒想到她都說了發毒誓,楚墨還能命中紅心的問出這養尖銳的話題。


    大娘的啞然讓楚墨失笑了,更像是苦笑了「不敢發毒誓吧?因為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顧鳶,從一開始就處處針對她對不對?」


    大娘嘴巴蠕動了一下,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聲音裏還滿是酸楚與委屈「你怎麽能因為一個香袋,就因為一個香袋就要這樣質疑我?楚墨,我是你大娘啊!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


    還抵死不認呢,甚至還有倒打一把的做派。


    楚墨是跟大娘麵對麵坐著客廳的放桌子上,他向後椅靠了一下,麵無表情的看著大娘,一字一句道「對,你是我大娘,是我唯一的親人,可是你卻要置我老婆和孩子於死地。」


    眼看大娘還要抵死否認的樣子,楚墨都不忍心看她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醜陋嘴臉的狀態了,直接從袋子裏拿了兩位兩樣東西哎。


    衣服!飲水機!


    「這是之前你給我洗過的衣服,經過醫生檢測,上麵含有大量的麝香,除非是用一百張帶有麝香成分的貼膏浸泡並且沒有洗的情況下,才能有這種效果,你家裏有一百張貼膏嗎?沒有。所以,這是你直接用麝香藥來浸泡,過後還用其他清香掩蓋了這個氣味,除非鼻子敏感的人,否則不會聞到。」


    「再者,這是飲水機,你應該忘記了,不過我可以提醒你,這是你當初住院時所用的飲水機,後來桶裝水還沒有喝完就匆忙被換了,我去醫院還找到這個沒有被清洗過的飲水機,然後拿去醫院檢查了,檢查報告也都在這裏,你一併看看。看完了,我們再說話。」


    不是空手來的,是準備充分,開弓沒有回頭箭。


    親戚和老婆孰輕孰重,真的選擇起來,也沒有那麽難的。


    在楚墨拿出衣服時,大娘的眼神已經閃爍了,在楚墨拿出飲水機時,大娘眼底的光芒就徹底褪去了。而且楚墨的態度就直接是問罪而不是詢問了,怎麽狡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明明很短的時間,當事人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也許是過了兩分鍾吧,也許是過了五分鍾,都不知道了,總之在漫長的沉默之後,終於有人開腔了。


    是大娘先說的話,她看著楚墨,道「既然你都做到這份上了,那我否認不否認也都不重要了,也沒什麽不能認的,你說的沒錯,都是我做的。」


    楚墨聽了,居然也沒有覺得驚奇,也許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都麻木了。


    大娘繼續道「我當初暗示過你,讓你不要跟顧家的人在一起,也暗著阻止過,可惜你最終還是娶了顧家的女兒。」


    楚墨不說話,就靜靜的聽大娘說。


    「你說你娶誰不好呢?偏偏娶顧家的女兒,她是楚家的仇人啊!你要是娶其他任何一個女人,我都能把對方當祖宗供著,偏偏是顧家的女兒,你讓我怎麽能容忍?!你又怎麽能忘記了,楚家滅亡,都是顧家人害的,你這是大不孝!」


    「如果不是顧家趕盡殺絕,你叔叔和你二伯一家就不會死,我老公和孩子也不會死啊!你能忘,我忘不掉!」


    「顧家的人絕對不能懷上楚家血脈,所以從你們結婚那一刻開始,我就開始籌謀了,要讓顧鳶徹底不孕,隻要她沒有了生育能力,你以後自然會跟她離婚!可惜我下的藥不夠啊,上次在醫院的那杯水,居然沒能讓她失去當母親的資格,她居然很快就治好了!並且還懷上了孩子!我怎麽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怎麽能容忍仇人的女兒剩下楚家的孩子?!」


    楚墨都閉上了眼睛,都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厲色一片「所以你就去謀害她,你有沒有想過,她肚子裏懷的是我的孩子!你要殺我的孩子,你把我置於何地?!」


    大娘居然笑了起來「一個胚胎而已,什麽都不是,你怎麽就說是你的孩子了?你以後可以擁有很多孩子,唯獨不能是顧鳶生的!」


    楚墨怒極反笑了「所以,你枉顧生命,要殺我老婆和孩子,你才是我真正的仇人。」


    大娘見不得這樣的楚墨,急忙辯解「不不,我不是你的仇人,我都是為了你好!你以後娶其他女人,含玉你要是不喜歡,娶其他的也可以,除了不是顧鳶,誰給你生的孩子我都能當親孫子疼的!」


    楚墨又笑了,陰冷陰冷的「含玉?你從小就告訴我她是被領養回來的,跟我沒有血緣關係,自小就給我灌輸能跟她在一起的思想,還對外說我們是青梅竹馬,我一直很納悶,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中間還停頓了一下,仔仔細細的觀察大娘的表情,然後才淡淡的開口「有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有些事情我是最近去調查才知道的。」


    「原來含玉是你舊情人的孩子。」


    大娘臉色還算鎮定的神色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臉色大變了!


    楚墨像是滿意大娘這樣的反應,繼續道「接下來,我們再談談車禍的事情。你口口聲聲說是顧家人害的,證據呢?當年的肇事者花了一筆錢找人頂替進牢了,不過肇事者命也不長,壞事做多的人命總是短的,在沒讓他真正伏法的時候他酒駕掉河裏命喪黃泉了。」


    「我起初跟你一樣,懷疑是顧家人做的,過後我派人去查了,他與顧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大伯開車當天卻與顧家人聯繫過,說要去協商什麽,結果就車禍了,他臨終前跟你說的應該就是這個事情,所以你記恨上了顧家。」


    「你記恨我可以理解,就像我原先也因為想不通而遷怒顧家,是從商之後才明白商場的險惡,顧爸爸從頭到尾沒有陷害過楚家,不過是在商言商而已。我也跟你解釋了不止一次,你似乎一次也沒聽進去。但我覺得也很正常,自己想通了不能要求你也跟著想通,你年紀大了容易轉牛角尖可以理解,所以你不喜歡顧鳶,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可是我就沒想到你心腸歹毒至此,連孕婦都不放過!」


    「我當初再恨,也都沒有想過要把顧家人趕盡殺絕,頂多就是在商業上打壓,想讓他們嚐嚐破產的痛苦,因此而已。可是你的仇恨似乎就比我大多了,就因為大伯出門前跟顧家人打了電話,你就遷怒至此,以至於謀害孕婦,這太不符合長情了。」


    大娘一句話不說,但是她隱隱覺得有些秘密瞞不住了。


    楚墨收斂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正色道「大娘,小誌的身體裏流的不是楚家血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大娘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楚墨沒有手下留情,繼續道「當初你在酒店『那一次』,過後我和大伯趕過去,你隻說是被人陷害了,當時的科技沒有現在發達,沒有監控攝像頭,所以我們都相信你的話,所以後來你懷孕了,大伯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沒有要求你打掉,因為你身體不好,打一次可能就永遠不能當媽了,大伯對你的疼愛大家都看在眼裏。」


    「明明看起來感情那麽要好的一對,你說怎麽就鬧到要離婚的地步呢?」


    這一句,再次讓大娘麵無血色起來。


    「這個事情我也早知道了,大伯出事的時候,我去給他收拾東西,看見了你們的離婚協議書,很明顯是你準備下來的,為什麽?」


    「我當初尋思著是你覺得對不住大伯,想離婚就做了那份離婚協議,但奇怪就奇怪在簽字的一方隻有大伯簽上了,你沒有還沒有簽。但當時我也沒有想那麽多,畢竟你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感情糾葛說不清楚。」


    「但就在前兩天我再去調查,就發現了一個特別有趣的現象,原來你跟你的舊情人一直保持這聯繫。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中間時不時還聚一聚,隻有你們兩個人。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在三省的人脈,廣到你和他去過的地方,人家都認識我,更知道你是我的家人。所以,他們毫不隱瞞的都告訴我了。」


    「你舊情人家中一共有三個孩子,兩個男的一個女的,因為重男輕女思想太嚴重,所以含玉就被送去福利院了,是你不忍心所以把她帶回來了,反正舊情人的孩子你心甘情願當自己孩子養啊。」


    「我說得對不對,大娘?」楚墨再次似笑非笑起來,看著大娘,眸光冰冷無比。


    大娘一句話也說不出,卻已經冷汗涔涔了。


    楚墨又無聲的笑了,惆悵的嘆了口氣「所以我再來推斷一下,小誌就是你和舊情人苟/且下來的孩子!大伯知道這個事情後,覺得無法忍受,所以就找到了那份離婚協議簽了字,是他決定要跟你離婚!當天他帶著小誌要去找你舊情人證實情況,中途想到了與顧家人約定的見麵得取消了,所以他給顧家人打了一通電話估計是想改時間。」


    「大伯開去的那條路,根本就不是去顧家的方向,更不是去顧氏公司的路!而是通往你舊情人方向的路!結果在去找你舊情人的路上就出車禍了!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啊大娘?!」


    「你的醜事被大伯知道了!他載著車帶著你和舊情人的兒子出事故了,所以你恨啊,恨他害死了你的孩子,但是他都死了,你就變態的把這份恨轉移到顧家人身上!你以為沒有那通電話就沒事了對不對?!」


    「你這些年照顧我,其實也不是關心我,不過是想借我的手來滿足你的報復心對不對?與記恨別人和記恨自己比起來,自然是記恨別人更容易一些啊,你自己做的醜事你不怪自己,反而把責任都推到顧家人頭上!」


    「你們沒有勇氣突破世俗眼光在一起,卻偷偷摸摸在一起,還苟/且生下了孩子,一個人婦偷偷摸摸去給人當小/三,一個人夫也當小/三,你們當真是絕配啊!你們這種人就是自私自利得犯了錯都不敢承認,還有臉去怪別人!」


    楚墨都站了起來,雙手俯撐桌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娘,一字一句的逼問「大娘,我說的這些,你認不認?」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啊,現在科技十分發達了,我現在就帶你去把你兒子的骨灰挖出來,咱們去醫院驗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你舊情人的種,你敢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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