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護膚品是安寧送的,所以包括安寧在內,都被帶到/警/察/局審問。但是隻是走個過場問個話而已,畢竟傅翊爵在這裏,沒憑沒據的還能怎麽的?


    反正安寧是座上賓的待遇,肚子顯在哪裏呢,傅翊爵在往旁邊輕飄飄一座,基本上誰敢問話?最後還是譚局出麵,好聲好氣的說就怕嚇著這位尊貴的孕婦,要是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問題了,基本上大家都可以嗬嗬噠了。


    安寧很平靜,人家不敢問,她就主動說,「護膚品是我送的,但我沒有在裏麵放有害物質。」


    為什麽要放?如果真的容不下子然,她也用不著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毀容?確實夠殘忍的,直接把一個女人的一輩子給毀了。那個被毀容的女子年紀輕輕的,聽說還沒有男朋友,臉毀了以後怎麽嫁人?


    安寧說沒有,譚局就一個勁點頭好像是認同了。但是估計是最近陪他婆娘看了一些宮鬥劇,此刻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了一出精彩的大戲!


    子然是爵爺救命恩人的事情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但圈內人士基本上都傳開了的,聽說爵爺對這位救命恩人挺好的,就跟當初對安寧是一樣的好了。據說爵爺向來不近女色的,除了安寧外,如今又出現了一個讓爵爺另眼相待的人,這種事情,嫉妒心啥的……是不是?有沒有?就很有可能的!


    但終究也隻是猜測而已,具體事項嘛,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別人不敢問,還是安寧自己體諒別人,道「凡事講究證據我知道,回頭可以去我家裏搜查,如果是我做的,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包括別墅周邊的垃圾桶都可以翻一下,總之我會極力配合一切工作。另外,我送出去的護膚品都是原包裝,沒有拆封過的。」


    譚局笑得眼睛都眯了「傅太太是個明事理的,主要是我們查證是為了還您清白,保證不會誣衊任何一個壞人!」


    安寧這邊交代了,子然那邊的人也眾口紛紜。


    其他舍友亂七八糟的證詞,到了最後都指向護膚品。


    「我們一起出去玩的,什麽東西也沒亂吃,畢竟我們是藝人,要保持體型,所以拍了照片就回家了。」


    「是的,在這之前她也一切正常,就是用了子然送的護膚品,不到十幾分鍾就這樣了。」


    「那種護膚品我們都沒有見過,看著很高檔的樣子,誰知道會這樣……」


    ……


    大家都說了,把護膚品送給大家的子然自然也得說,但她一開口,就讓所有了驚呆了。


    「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其他舍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對著子然破口大罵起來!


    做記錄的兩個小警先是嗬斥了那些不顧場合喧譁的人,然後才認真打量著子然,這都還沒開始盤問呢,就主動交代了?如果每個犯人都這樣主動聽話該多好?但涉及到爵爺身邊的人,茲事體大!誰也不敢貿然做主,還是過去把譚局給請了過來。


    舍友們見狀又開始對子然破口大罵起來,「我就說她沒安好心,記恨著咱們之前對她不好,這就報復回來了,手段可真是狠毒!」


    「是啊,還故意用老闆娘送的護膚品,這是想栽贓陷害嗎?」


    「太惡毒了,和這種女人一起住太可怕了!」


    留下的一個小警皺眉,「安靜!」


    ……


    當安寧聽說子然承認時,她睫毛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傅翊爵也皺起了眉毛。


    去到的時候,傅翊爵看著子然,低頭問了一句「真的是你做的嗎?」


    子然不敢和傅翊爵對視,低著頭輕聲道「對不起大哥哥,我讓你失望了……」


    瞧瞧這可憐的小樣,就她這種膽子還敢做這種事情?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譚局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藹一點。


    「因為……因為我、她們對我不好……」子然的聲音戰戰兢兢的,一看就是被嚇得不清的樣子。


    「那你是什麽時候投毒的?」


    「七點……不,八點鍾的時候好像……」


    「那些藥你是在哪裏買的?」


    「……超、超市。」


    「超市沒有這種東西賣的。」譚局好心的提醒。


    「那、那是我記錯了,是在外麵的門麵買的,具體哪裏,我也忘記了。」子然的話已經開始混亂了。


    「當時宿舍裏隻有你一個人嗎?」譚局莫名嘆了口氣。


    問到這裏的時候,子然有點心虛的移開了眼睛「是、是的。」


    嗯,漏洞百出的感覺,到不像是她做的,完全是在為誰掩飾一樣。譚局豐富的心理活動又冒出來了,有意無意往安寧方向瞟。


    安寧沒有說話,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有沒有做過她心中有數,送出去的護膚品是沒有拆封過的,所以問題還是出現在子然宿舍,但到底是不是子然做的,安寧也不清楚。


    但眼下最重要的一點,縱然子然承認了,但安寧還是成為了最大嫌疑人。因為是她送的,她說沒拆封也沒有證據,誰都以為她是容不下子然才會這麽做。


    不過案子還是得細細查證的,子然前言不搭後語的,連買藥品的地點都說不清楚,這要怎麽定罪?還是去了安寧家,以及子然宿舍查證了一番,包括攝像頭也是要查的,看看當時是不是隻有子然一個人在宿舍了。


    子然桌子上的護膚品被沒收了,要動手腳總得留下點痕跡,如果擦不幹淨的話會有指紋留下,這很可能是最大突破口了。


    至於安寧那邊,基本上是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她還有其他護膚品也在家裏,也被帶走一些回去驗證了。


    當晚最大的發現無疑就是攝像頭裏出現的一個麵孔,那是李涼涼,就在那個時間段裏,子然為什麽要撒謊說是她一個人在宿舍?


    安寧聽到李涼涼三個字時擰眉了,李涼涼什麽時候和子然成了朋友?


    毫無疑問的,李涼涼被人從被/窩/裏揪出來的,頭髮都沒來得及梳,睡衣也沒有來得及換,就被帶到審訊室了。


    「你們在做什麽?無緣無語憑什麽抓我?」


    「憑什麽?就憑你有謀害他人毀容的嫌疑!」


    李涼涼怔住了,然後才被告知事情經過,她整個人雷劈了一樣!


    「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是有人在害我,護膚品是誰送的你們查誰去啊,關我什麽事啊!」


    「是不是你做的你說了不算,自然有證據會證明!」


    所謂證據,就是從護膚品的瓶子上查出了李涼涼的指紋,因為護膚品是分批送給別人的,所以每個人都碰了自己的護膚品,都留下自己的指紋,除此之外每個瓶子上麵都留下了李涼涼的指紋,這就說明了什麽?說明她都動作那些瓶子!


    與此同時,在李涼涼家裏搜查的人回來了「她家裏倒是沒有發現什麽,就是在她包包裏發現殘留的藥品。」


    李涼涼看著自己的包包被警察帶了過來,從裏麵拿出了藥品時,她整個人就傻了,然後瘋狂道「不是我,我不知道這種東西怎麽會留在我包裏!不是我做的!」


    可惜,沒人會相信李涼涼的話,李涼涼被帶走的時候看到了子然,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拚命的叫喊「子然你跟他們說啊,我沒有做過的,不是我做的!」


    子然卻咬著唇,低下了頭,而她身後站著傅翊爵和安寧。李涼涼見狀,像是明白了什麽,突然大笑起來,道「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李安寧,就是你做的!你容不得子然的存在,她的存在讓你感受到威脅了對不對?所以你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她,我不過是成了你的替罪羔羊!」


    安寧平靜的看著李涼涼,道「事到如今,我隻能送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李涼涼被帶走了,臨走前卻依舊竭嘶底裏,「李安寧,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子然的存在讓你害怕了吧?哈哈哈,爵爺啊,你看看你的枕邊人吧,蛇蠍心腸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心哪天她對付到你頭上……」


    事情的結局讓所有人都猜不到,原以為安寧是最大嫌疑人呢,沒想到真兇另有其人,譚局心中愧疚,送走安寧和爵爺的時候特別的心虛。


    其他舍友被人先送了回去,子然是坐著傅翊爵的車子走的。


    車子開了出去,一路上三個人都在沉默,片刻之後,還是傅翊爵先開的口「子然,你為什麽要撒謊?」


    子然怔了一下,然後下意識抬頭看問話的人,卻隻能透過後視鏡看到他的眉眼,他並沒有看她。子然沉默半響,才不安道「對不起大哥哥,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撒謊……」


    傅翊爵表情凝重,慢慢的同她說「你什麽時候和李涼涼走到一起的?」


    「這、這幾天的事情,錄製節目的時候她看到我……看到我了,所以跟我打招呼,就這樣聊了起來,我覺得她是個好了,就留下了聯繫方式,然後今晚她就來宿舍看我……我不知道涼涼姐為什麽會這麽做,但、但我相信她沒有惡意的……」


    這話說得有點說服力都沒有,李涼涼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了,怎麽還能叫沒有惡意?


    安寧就道「如果你沒有送別人護膚品,那麽今晚毀容的人就是你,即便是這樣,你也覺得她沒有惡意?」


    子然又低下了頭,惶恐不安道「對不起……」


    一直在說對不起,明明事情不是她做的卻偏偏要向每一個人道歉,善良嗎?還是愚蠢?


    安寧也終於明白自己不喜歡子然的原因了,太過沉浸在自我感覺裏,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她隻遵從她的以為走。以為不說出真相,就是對朋友好,以為自己承認了,事情就過去了,以為同每個人說對不起,就能讓別人好受一點。


    可惜,大家想要的隻是真相,而不是她製造出來的真相。


    傅翊爵沒有說話,但是把車子開到子然宿舍時,道「去收拾一下東西,搬回原來的地方住吧,如今發生這種事情,你的舍友們肯定也不願意接納你。」


    如此,子然應了一聲,就開車門下去了。一個人走進去,感覺特別的孤獨。


    安寧道「你進去和她一起拿東西吧,她一個人進去指不定被人怎麽罵呢。」


    傅翊爵看了安寧一眼,似乎有點詫異。


    安寧道「我沒有生氣,你去吧。」


    傅翊爵靠過去碰了她的臉「還是我老婆最乖了。」


    安寧推了他一下,男人笑了,緊接著就下了車,跟著進去了。


    安寧深吸一口氣,看著前方,眼神卻漸漸變得幽深起來。


    把子然送回原來那個宿舍的路上,安寧一句話都沒有說,子然卻有點哭哭啼啼的,一個勁的埋怨自己,一會說她不是故意的,一會說她不知道涼涼姐會這麽做,她隻是不敢相信她是那樣的人。


    傅翊爵輕聲安慰她,直到目的地。


    ……


    審判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李涼涼因陷害他人毀容,被判刑五年。李涼涼得知這個結果,嚇得直接當庭暈倒。


    大伯父一家人知道了,哭天搶地的求到李晉商那裏無果後,又想到三省是傅翊爵的天下,又想去求安寧,可惜連她住哪裏都不知道,更是聯繫不上。如今安寧懷有身孕,誰敢讓這些腦子不清醒的親戚去打擾,不是沒事找事嗎?


    絕望不已的大伯和李晉商說了很多難題的話,並且說了斷絕關係。李晉商沒說什麽,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而斷絕關係,他沒有意見。


    大伯和大伯母咬碎了銀牙離開的,離開之前恨恨的盯著李晉商,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可惜,沒那個能耐。


    大伯母嘴巴更賤一點,直接道「李晉商,你等著吧,惡人有惡報,早晚有一天你破產的,我等著看你笑話那天!」


    李老太婆知道了這個事情,自然是坐不住又給李晉商打電話罵人,可惜被掛斷了。反正事到如今他看開了很多事情,真正的家人是他老婆和安寧以及未來的外孫,至於其他親戚,終究隻是親戚而已。


    這些年從他這裏拿了那麽多好處,感謝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反倒是一直埋怨得到的不夠多。他捫心自問對得起任何人,除了他女兒,所以,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他都不在意了,隻要女兒不怪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至於那名被毀容的人,她的家人情緒自然很激動,不過傅翊爵並沒有虧待他們,給與了很大補償,並且介紹了一個國外的整容醫生,醫術非常好,說可以通過手術讓她恢復容顏,自然是不能像以前一樣了,隻不過總比毀容強。


    安寧哪裏都不去,就在家裏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李涼涼的下場,在情理之中,卻出乎安寧預料了。仿佛中就覺得以李涼涼的智商,不應該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她都知道在背後找李晉商幫忙,來暗中阻止她的事業,如今又怎麽會如此衝動?


    所以某些念頭在安寧心中,隱隱而過,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有些東西沒有證據,就像顧鳶和楚墨一樣,沒有證據,楚墨就不可能輕易相信。


    可有些證據哪裏是那麽容易找的?哪怕你明知道事情應該就那個樣子的,卻無法叫別人信服。


    且慢慢看吧,發生這種事情也好,倒讓安寧看清了些事情,有了防備。


    ……


    大娘上次犯了那樣一個錯誤之後,就再也不敢有所動靜了。有些事情她可以做,卻不能讓楚墨知道,顧家人如何不關她的事,但是楚墨是她的家人,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也都還是一家人。她還等著給楚墨帶孩子呢,卻不能是顧鳶生的。


    可惜有時候天不遂人意啊,就在大娘沉浸的日子裏,就在她苦苦祈求上蒼的時候,顧鳶居然懷孕了。


    沒錯,顧鳶懷孕了。早上刷牙的時候莫名的作嘔感,她還沒有放在心上,誰刷牙的時候都有這種情況吧?


    真正覺得不對勁是吃飯的時候,平時喜歡吃的東西,今天一上桌她就沒有了胃口,一點胃口都沒有就罷了,還噁心想吐。


    當時楚墨就覺得不對勁了,立刻叫人換了一些清淡的食譜,這些還是他在大哥那裏學到的,看得多了心裏自然就留了印象。


    等換上清淡的早餐時,顧鳶果然就好受多了。楚墨不動聲色看著,然後狀似無意的開口「等下去驗一下吧。」


    顧鳶的例假不準確,所以不能憑這個判斷,想要知道準確情況,還是得去測。


    顧鳶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墨是在講什麽,連著搖頭「不可能,我、我覺得不像啊?」


    楚墨抬了一下眉眼「不像?你還有經驗?」


    顧鳶就被噎住了。


    也許是她也沒到特別想要孩子的年紀,就是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的心態,再者她這麽久以來一直在調理身子,被這事情折騰得哪裏還有心情期待其他?


    如今聽楚墨這樣說,顧鳶心裏下意識就覺得不可能。


    但可不可能,最終還是由驗孕紙說了算。兩條紅槓,顧鳶還看不懂,第一次用這種東西麽。反而是楚墨看著說明來對比的,這種東西就比較微妙,他是對比了好幾次,才看得懂。


    呼。


    真的懷上了。


    感覺總有點不那麽真實?


    「要不然咱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楚墨心裏微微激動著。


    顧鳶反應依舊沒那麽強烈「有必要這麽認真麽?」


    楚墨的表情刷刷的就沉了下去啊,但想到有豆豆在顧鳶肚子裏發芽了,哪怕還沒有成型,他還是怕嚇到孩子,所以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重新溫和的開口「怎麽沒必要?顧鳶,這可是我們第一個孩子,你不喜歡?」


    顧鳶道「喜歡啊,但現在又感受不到也看不到,我感覺沒那麽深刻麽。」


    最後還是被楚墨拉著去醫院了,還是那個女醫生給看的,並沒有做什麽檢查,就問了一下情況,拿著楚墨給的那個測試紙看了一下,就道「是懷了,但你體質有點弱,各方麵都需要注意一點。」


    楚墨聽得小心又認真,最後還是不放心道「真的不用檢測一下是不是真的嗎,會不會是弄錯了?」


    醫生橫了楚墨一眼「這才剛懷不久,測試紙測出來的已經很準確了,兩條紅線清晰可見,一點虛弱感都沒有,這樣還有什麽可懷疑的?要是你真的不放心,也可以驗血,但我覺得沒必要那樣大動幹戈。」


    楚墨聽了就覺得沒有必要了,也不捨得啊。好吧,他不相信自己,但得相信醫生啊,所以他真的快當爸爸啦?


    喜悅、激動各自情緒在心口湧動,甚至都已經幻想孩子出來的樣子了,從醫院走出來,楚墨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去過,他熱切的想和顧鳶交流。結果一看顧鳶,這女的比之前還淡定的樣子。


    楚墨不解的問,「你都不高興激動的嗎?」


    顧鳶更加不解的回答「我高興激動了啊,你沒看出來?」


    楚墨審視著顧鳶,後者確實沒有什麽興奮的樣子,他道「很抱歉,真沒看出來。」


    顧鳶尬笑了「其實我是不覺得有什麽好激動的,懷就懷了嘛,又不是懷什麽恐龍蛋,有什麽稀奇的對不對?」


    沒辦法啊,顧鳶心裏確實沒有太大感覺,她原本以為自己得知懷孕消息時會像電視裏女主一樣,激動得熱淚盈眶,然後抱著楚墨一個勁的矯情道「楚墨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然後出楚墨抱著她轉幾個圈……


    嗯,想像很美好,可實際上聽到消息的顧鳶就覺得十分的平常啊,反正懷了就生,生了就養,反正是她的孩子,她還能不愛嗎?就醬紫。


    反觀楚墨的表情就有點青了,其實他是幻想得美好了點,因為他很激動,特別想與人分享的樣子,老婆就是他第一個想分享的人,奈何老婆沒感覺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的激動有點可笑了。


    明明想高興卻要拚命壓住,是在是為難了楚墨了。


    顧鳶沒工夫感受楚墨的情懷,也許是懷孕的緣故,她一下子覺得特別想吃東西了。特別是那種辛辣的東西,光是想想就覺得特別想吃!早上家裏清淡的早餐她吃著也不是特別爽快,現在還想吃。


    顧鳶說到吃,楚墨自然是高興的,但她說想吃辛辣的東西,他就不怎麽樂意到了。這孕婦不得吃些營養的東西才好麽,吃那些辛辣的除了上火還有什麽好處?總之就是不想給。奈何顧鳶嘴巴厲害啊,三言兩語說得楚墨都動搖了。


    「如果不是孩子向我傳達了這種感覺,你以為是我想吃?」


    「人家說酸兒辣女呢,你以為是隨隨便便說的啊!你還偏偏不給吃,這以後出來了也不愛你!」


    「我覺得也是閨女呢,跟我一樣喜歡吃辣的,不過小傢夥這點要求都得不到滿足,怪可憐的。」


    ……


    楚墨哪裏聽得這些?直接就被糊弄住了,帶著顧鳶去吃她想吃的東西了。說來也怪,也就是早上那下子聞到一些油膩的有噁心感而已,如今吃香的喝辣的,顧鳶有點噁心感都沒有了,反而吃得津津有味的。


    楚墨吃了一口串串,被嗆得連喝了好幾口水,然後就再也吃不下了。最後看著顧鳶吃著,沒玩沒了的樣子。還沒結束呢,顧鳶肚子就疼了。


    這折騰得又回了醫院,這次被那女醫生給批評呢,倒沒有罵孕婦,是直接罵楚墨的「孕婦胡來,你也跟著胡來?這胎兒都還沒穩,就吃這麽多辛辣食物,就怕刺激不到胎兒是吧?」


    顧鳶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楚墨是鐵青著臉,但也沒有反駁,確實是他的錯,監督到位的錯。


    好在最後也沒什麽,就叫多喝點水,囑咐以後食物以營養為主,清淡為主,不要重口味之類。這次楚墨記得特別認真,一字不漏全記下了。


    兩人走出了婦產科,卻並沒有看到身後的含玉,她也是來檢查婦科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楚墨和顧鳶,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抬頭看了一眼他們剛剛看病的診室,婦產科診室?婦產?產?


    含玉不笨,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震驚了好久好久,最後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把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大娘。


    大娘的杯子是直接掉地上去了,「你說什麽?顧鳶懷孕了?!」


    含玉點點頭「我親眼看到他們從婦產科診室出來的,楚大哥還小心翼翼的扶著顧鳶走,不是懷孕是什麽?」


    大娘站起來之後,又重重的坐下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含玉道「大娘,你沒事吧?」


    大娘擺擺手「我沒事,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含玉不解,卻也是聽話的出去了。


    等含玉走了之後,大娘才拍著/大/腿/,重重的開口「作孽啊!老頭子,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咱們的孩子,這以後下去了,我有什麽臉麵麵對你們?」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


    有人向莉莉求婚了,不是江離,江離根本不知道。


    是一個叫衛蔚的男子,和莉莉一樣,剛從裏麵出來不久。不過他與莉莉不一樣的是,他不是一般人,衛家在三省低調,但並不是無名之族。


    還有一個問題,衛蔚是腿部有點殘疾的男子,衛家子孫眾多,衛蔚卻是最受寵的那個,可惜,他有殘疾,不止是腿,所以有些事情,家裏人不會管得太嚴。就比如他娶妻之類,隻要不想著丁克就好了,至於娶誰,家裏都不介意,就是這種開放的家庭。


    莉莉很震驚,因為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這/監/獄/裏男女分著關的,她在女/監/獄/裏混得風生水起的,哪裏知道/男/監/獄是什麽情況?


    莉莉不知道衛蔚,衛蔚卻知道她。衛蔚是因為一些事情進去拘/留/15天的,但裏麵的人都知道他身份,所以客客氣氣,說是關著,其實哪裏是呢?就做做樣子而已,實際情況是每天都有人陪他下棋,到後來悶了,就有人說/男/監/獄不如女/監/獄熱鬧,說女/監/獄裏一個女的特別搞笑之類。就去看了監控,見到之後,覺得挺稀奇一女的。


    後來有人來看她,他也都知道,並且也聽到她對別人說的話,有些人她見,有些人她不見,性格執著得很。


    本來麽,衛蔚的人生沒有什麽指望了,他對婚姻更沒有追求,但意外看到莉莉,覺得如果跟這樣的女人過日子,應該會熱鬧一些。


    原本不認識的兩個人,第一次見麵討論的就是婚姻,這誰受得了?不過衛蔚的誠心十足,所有家底都擺出來,理由也是很充分。


    他調查過莉莉,不介意她的過往,願意和她結為夫婦。至於其他,人生就一次,想找個有趣的伴,就這樣。


    婚姻有很多種,相愛結婚的,相親結婚的,他們這算是協議吧?


    莉莉也不是非婚族,一把年紀了也沒想著要轟轟烈烈的愛情和婚姻,有些時候她也想著隨便找個人結婚算了。


    不想,這就出現了?


    是下午領證的,江離出差,要晚上才能回來。


    等拿到那本紅紅的小證件,小心翼翼的把小證放在心口,恨不得融入心裏,走出了民政局,莉莉莫名就流下了淚水。


    也許是有著相同的經歷,也許是有過類似的痛苦,所以衛蔚特別能理解莉莉的心情,但還是忍不住問她「好好的怎麽就哭了?」


    莉莉看著男人,一個字一個字的確認「我是在做夢嗎?」


    衛蔚就笑了「傻瓜,不是在做夢,我們結婚了。」


    莉莉哭了又笑了,笑了又哭了。


    是有多久了呢?莉莉自己都不記得了,她隻知道等了這麽久,等得都絕望了,才終於出現一個不嫌棄她過往,幹幹脆脆說娶就娶她的人。


    「我們以後會離婚嗎?」她又問。


    衛蔚搖頭「不會,我的婚姻不允許有離婚這種事情出現,也離不了。」


    莉莉這才輕輕的笑了「你對我好,我會用一輩子報答你的。」


    就是這麽簡單而已,她想要的,從來都沒有複雜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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