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懷疑老鷹抓了安寧,除了他沒有別人,因為蕭祈在這種節骨眼與傅翊爵作對顯然不是什麽明智選擇。


    大廳裏的監控在煙霧出來之前是有畫麵的,煙霧出現之後屏幕裏也是一片濃煙,什麽都看不見。會所附近的監控也調取了出來,並未發現任何可疑車輛。但看著不可疑,不代表就沒有嫌疑。在煙霧發生過後,有不少人急於逃離現場,有很多車子離開。


    會不會就是趁亂帶著安寧逃離的?


    唐夜楚墨等人一起來到了現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析,如果帶了人出去,還不止一個人,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已經弄到了今天停在會所停車場的所有車牌,挑揀出可疑車輛,在線跟蹤。」


    「大哥,我們分頭行動嗎?」


    「短時間內應該去不了太遠,我已經跟這個城市的各個部門打了交道,如若發現可疑車輛一定攔住!」


    顧鳶和婉兒特別揪心,擔心得身子都有些發抖,她們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就會發生這種事情,連安寧被什麽人帶走都不知道,這要怎麽找?


    傅翊爵表情陰鷙,淡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聽完其他人的建議,閉著眼睛,腦海中飛快閃過什麽,飛快的篩選可疑信息,最後正眼時,他站了起來「就在這棟樓裏!去找!」


    所謂女人的直覺,其實男人有時候也有,索性,傅翊爵的直覺不錯,又或許他靠的不是直覺,而是多年曆練出來敏銳的偵查感。


    能在濃煙冒起,短時間內就把人劫走,沒有一點動靜,太難了。更何況安寧從頭到尾一絲聲音都沒能發出,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身邊出現了內鬼,當時就站在安寧身後,是傅翊爵保鏢之一,定然是收到了信號,在濃煙爆發那一刻捂住安寧的嘴,然後——


    「等等!」傅翊爵突然想到了什麽,疾步回到原來的桌位旁,一定是這樣,人沒走!這裏有機關!


    「地下室!」


    ——


    安寧醒過來的時候,蕭祈正虎視眈眈盯著她看,著實把她嚇了一跳,稍微動一下,就覺得渾身難受得很,是被藥物暈了,就跟被凍僵了一樣,此刻還沒有完全恢復。


    不過蕭祈的狀態比她好多了,看起來已經沒事了,不過臉色卻十分難看。


    沒錯,濃煙充斥大廳的瞬間,安寧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臉,在她還沒有徹底昏迷之前,就覺得掉入了一個無底洞裏,醒來就這樣了。不過看樣子,蕭祈也是一樣,沒想到他身手那麽了得,居然也輕易被算計了,臉色不難看才怪呢。


    「這裏是哪裏?」本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情,安寧暫時把蕭祈當成了盟友,開始打量起四周來。這裏是牢房,外麵有人守著,還帶著武器。


    蕭祈沒有說話,表情由難看轉為陰鬱。


    是他大意了,因為坐在安寧對麵,所以濃煙爆起的瞬間,他隱約間看到了安寧被人往後一拉,傅翊爵的手就落空了,下一秒視線就完全看不見,他也掉了下去。雖然他身上也有武器,但誰能以一敵百?更何況他剛反應過來,十幾把對準他腦袋,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這裏的人個個都是經過專業訓練,人高馬大,把他跟安寧丟進了牢房裏。嗬,這就算了,緊接著那些人的談話,才是叫蕭祈崩潰。


    敵人a「怎麽回事,怎麽多了一個人?」


    敵人b「哎,剛剛手誤,多摁了一個開關,他就掉下來了,完全是個意外……」


    「怎麽這麽不小心?」


    「沒事,反正也是一個小嘍嘍,應該沒有影響。」


    「嗯,看著也不像是有身份之人,看他身形修長是修長了,就是太弱了,經得起咱們一腳不?」


    「我看經不住!一臉/小/受/的模樣,搞不好那些大人物喜歡呢。」


    蕭祈「……」簡直是奇恥大辱!!


    所以,敵人最終的目的隻是安寧一個,他隻不過是一個意外!一個意外而已!!如此還不算,想他堂堂一個老大,居然被人藐視成這種樣子?受?受你妹啊!!


    那兩個人還繼續討論了一下,才留下四個人守著,就出去匯報情況了。


    蕭祈因為被人藐視心中藍瘦,所以看安寧都不順眼了,特麽的,他那樣牛轟轟的身份!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了?!


    豈有此理!


    安寧不知道期間的彎彎繞繞,還以為自己是被蕭祈牽連了呢,見他不理會自己的問題,就不高興了「我說你這人就沒勁了,是你的對手算計了你吧?把我牽連了進來,我都還沒怪你呢,你一臉幽怨的算幾個意思?!」


    蕭祈一口血險些沒噴出來,不過轉念一想讓她誤會也好,否則太影響自己高大上的形象了!就算是被綁架,他也得是主角,絕對不能是一個連配角都算不上的打醬油角色!!


    咳咳,「我說你怎麽話這麽多?都不知道被關多久呢,留點體力不好麽?」說說說,再說就露餡了!!


    安寧才不理會他的提醒「說什麽傻話呢,我男朋友不會讓我別關太久的,他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我!所以我現在很無聊很煩,必須聊天才行!」


    說完也不等蕭祈有反應,反正現在都是落難者,她也不怕蕭祈發難的,又道「你到底惹上什麽仇家了,人家要這樣對付你?我們會被怎麽樣嗎,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呢,活生生被你給連累了,你一句對不起也不跟我說一下,太沒有道義了!」


    蕭祈是忍了又忍,心口都痛了啊,能吐口血嗎?太憋屈了有沒有?實話不能說,還得忍受這女人言語的羞辱,這些人他媽的怎麽就不知道分牢房關呢!


    「別沉默啊,我也不需要你道歉,反正就當自己倒黴了別,等出去之後給點好處我就原諒你了。但是你都告訴我一下啊,我們到底會被怎樣?」


    蕭祈知道了,他不說話不行,他要不說這女人會一直嘰嘰喳喳下去,早晚會被氣得吐血,為了防止自己吐血,他隻能道「我們已經淪為別人的獵物了。」


    是的,之前那兩個人在外麵討論,蕭祈聽得一清二楚,如果他沒有猜錯,他們被關的這裏是地下的地下,也就是傳說中的,獵物擂台。


    也就是說,會有人從各國搜尋合適的獵物,然後抓到這裏來,再通過拳擊的方式,贏的一方就可以獲得獵物。而參與這種比賽的人,通常就是/各/國/的大人物,還是有那種特殊身份的大人物。


    像傅翊爵,像蕭祈,都是純粹的勢力而已,身上並沒有掛著什麽了不得的職位,商人再厲害,也鬥不過……


    還有一個可能,他能想到,傅翊爵肯定也能想到。這個事情就是老鷹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糾紛,而牽扯進來的、各/國/大人物都參與了這個獵物擂台,也就是說,就算傅翊爵出現了,除了參與進來,並沒有第二種辦法。


    能有什麽辦法?難道一個人還能跟各/國的/勢/力/都為敵嗎?


    安寧聽了蕭祈的分析,震驚得久久才能回神「怎麽這麽變態?」


    蕭祈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世間之變態什麽時候又少過了!」他糊裏糊塗掉到這裏來,也算是史上最變態際遇了!


    安寧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怎麽憤怒發作都沒用了,還不如靜觀其變,走一步算一步。可是幹等著也不是辦法,還是想多聊點天解除心底的慌亂吧。


    「沒想到你對生活的領悟還挺深刻嘛。」


    蕭祈嘴角抽了一下「老子比你年長,見過的東西比你多,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米多,我說什麽話你都不應該覺得驚奇,應該覺得理所當然才對!」


    安寧「沒想到你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我還以為你就喜歡蠻不講理呢。」


    蕭祈忍著沒掐死這個女人,為了讓她閉嘴,恐嚇道「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打你?!」


    安寧還真不怕呢,反而道「沒關係呀,我學過武功的,你要心情不爽就可以跟我打一架,但有句俗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跟我打架就輸了格調了,打贏了也不光彩,輸了更丟臉,所以你這是打還是不打呢?」


    蕭祈又開始頭暈了,他最討厭人家說話一繞一繞的,聽得腦子都擰成一團了,咬牙道「就你三腳貓功夫,都不夠我塞牙縫!」


    安寧道「所以我沒有主動挑事啊,不是你先說打的麽,我給你提前聲明一下利與弊,還有錯了?我見過難纏不講道理的人,像你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呢!你說你怎麽能這樣呢?」


    蕭祈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別說了,我聽得頭暈。」


    安寧不動聲色笑了一下,繼續道「所以你們的合作驚動了老鷹,他想出這樣一個辦法,先消滅其中一個,再消滅你對嗎?」


    蕭祈已經不想動腦子了,下意識就道「對。」


    安寧不想表現得太急迫,隻慢慢引導「你們跟老鷹到底有怎樣的恩怨,他這樣窮追猛打,想要的是什麽?」


    這個問題安寧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想不明白,問過傅翊爵,他給出的解釋不足以消除她心中的疑惑。上一次遊輪事件,她知道了蕭祈和傅翊爵在c國有過交集,但她知道多說無益,如今有希望從另一個人嘴裏聽到,她很樂意。


    蕭祈被安寧說得煩了,聽到安寧這樣說,下意識就道「因為他想控製我們,好成為他的武器,從未去爭取c國的某些職位。」


    安寧嗯了一聲,繼續不動聲色道「世界上那多人,為什麽隻有你們被牽扯進去?你們當初又是為什麽去的c國,才惹到了老鷹?」


    蕭祈翻了個白眼「你男人難道都不跟你說過麽?」


    安寧道「他當然跟我說過了,可眼下不是無聊麽,聽我囉嗦其他的你又不願意,要不然我還是聊點其他的?」


    蕭祈投降,開始回答她上一個問題「c國是一個所有人都想侵占的地方,因為地下麵有豐富的資源,大蛋糕麽,誰不想分一口啊。」


    所以他與傅翊爵當初就是因為這種原因才有了交集,更是惹到了老鷹,所以老鷹窮擊不舍,可是老鷹把她抓來,表麵看是為了給傅翊爵樹敵,可怎麽給她感覺像是要收服傅翊爵,把他變成自己人,聽他使喚呢?


    女人第六感吧,安寧就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就這樣說了出來,還是用肯定句「老鷹要把你們變成傀儡,這樣才方便他控製。所以他在你們身上留下了東西,這個東西足以讓你們成為傀儡,可是你們至今沒有變成他想要的樣子,所以迫不及待出手了。我很好奇,你被陷害的方法跟傅翊爵的一樣嗎,他如今沒事了,你呢?」


    蕭祈有點驚訝,沒想到傅翊爵把這麽秘密的事情都跟她說了,看來很看中她嘛,剛要開口,卻意外想到了什麽,原來這丫頭在套我話呢?她是太高估她自己,還是太低估我了?要真的什麽都知道,哪裏還會問這麽多?笑了起來「反正我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至於你男人有沒有問題,你來問我?」


    安寧的一派胡言雖然沒有得到蕭祈的認可,但他眼中閃過的驚訝安寧看到了,雖然是她瞎猜的,但八九不離十了。


    可惜,蕭祈開始謹慎了,她的試探也得結束了。


    裝作一副惋惜的樣子「哎呀,被你發現了,我本來還想問你的財產在哪裏呢。」


    蕭祈覺得這個女人的話不能全信了,說得一套一套的,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不小心就著了她話裏的圈套。


    本來他覺得安寧什麽都不知道,說這麽多就是為了從他嘴裏聽到真實的原因,結果她又說財產,搞得好像前麵說的一大堆都是困惑他的話,好問出他有多少財產。


    都說財不外露,像他們這樣的人,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有多少,那還得了?如果他腦子再渾一點,搞不好還被套出錢財所在地呢!


    難怪傅翊爵這麽看中這個女人,原來挺有腦子啊,聽著都是誆人的話,實則都是一套一套的,沒有點腦子還說不出呢。


    嘖嘖,頭一次覺得女人這玩意不僅僅是用來幹那玩意兒的,原來有智慧的女人挺有意思嘛。


    興趣被挑起來了,這回安寧不說話,輪到蕭祈主動找話題了「哎,跟我說說你倆是怎麽走到一起的,反正無聊,就說說別?」


    安寧沒誆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裏有點鬱悶,不大想理會這個人,但是直接不理會又顯得她前麵的熱情太過明顯,隻能興趣淡淡的跟他說了一下。


    「嗯,就是這樣……然後那樣……最後就在一起了。」


    安寧可沒有說是被關三天的,麵子這種事情,男人要,女人也是要的。


    蕭祈似信不信的樣子,但也沒有明顯的懷疑,本來就是隨便聊聊的話,就是說假的他也不在意。


    「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能在一起?」


    「那我換一種問法,你會嫁給他嗎?」


    「嗯。」


    「老實說他有什麽好的,除了算計人的時候笑得陰陰的,大多數都是冷冰冰的,受得了?」


    「女人就喜歡/禁/欲/係男人,你不懂的。」


    蕭祈被噎了一下,又道「要是他變心了你怎麽辦?」


    安寧以前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不用思考就能回答「第一,他不會變心,我相信他。第二,如果他變心了,那我也不會死纏爛打。」


    蕭祈挑眉「這麽看得開?我以為你這樣的性格,至少把拐走傅翊爵的女人給打跑。」


    安寧搖頭,倒真跟他聊起這種無聊的話題來「沒意思的,打跑了一個能打跑無數個?這種事情關鍵就在男人,要是變心了,有多遠就踹多遠,完全沒有必要留戀。我奉勸你對女人也一樣,變了心的都不值得留念,那樣會顯得你很低賤卑微。」


    蕭祈又想吐血了「老子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作踐自己,你少詛我!也少趁機罵我!我是在問你問題,別什麽都扯我身上!」


    安寧一臉的無辜「我好心好意還錯了?」


    蕭祈就覺得安寧是在演戲了,這個女人太能裝了,要不是前麵險些被坑了一把,他如今還以為她臉上的表情都收真的呢。


    可是他還有一些話需要問清楚,其實前麵安寧說的有一些對了,就是傅翊爵身上被下了東西,他也被下了,就是兩人一起闖那個十層的時候著了道的。


    安寧肯定不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她腦子還不錯,猜都能猜個七八了,真他麽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不過他很好奇的呀,如今他們這麽相愛,以後那個事情總得有個終結的時候,屆時能忍受分開的結局?


    「變了心的男人你不要,那那天他車禍失憶了,忘記了你們之間的所有,看上其他女的了,你還要不要?」蕭祈嘴巴也是毒了,直接詛咒傅翊爵了。


    安寧橫了他一眼,自信道「這種情況自然就要了,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他失憶了以後看上的還會是我,不會是別人的。」


    蕭祈崩潰「你就這麽自信?」


    安寧「我的魅力你不是都看在眼裏?在遊輪上你就想讓我做你女人了,可見也是被我魅力給折服的。」


    蕭祈預吐血「我那隻是為了氣傅翊爵好不好?!真把你當回事了,我見過比你好的女人多了去了,也就是傅翊爵這種見識少的看中你而已!」


    安寧也不介意他這樣說,「哦,那可能是你眼光太低了,所以才看不上優秀的女人。」


    蕭祈「……」這天還能聊下去麽?他本來想膈應一下她的,結果自己還被諷刺回來了?擦!


    「嗬嗬,我自以為自己臉皮夠厚了,後來見到傅翊爵,發現他比我更甚,如今見到你,我覺得你更上一層樓。」


    安寧不介意他的諷刺,反而道「哎呀,你又會用成語了,可喜可賀!!」


    蕭祈冷哼一聲,覺得沒法聊下去了,因為某些事情危急到性命,所以他不會說。但不妨礙他心中抱有某些期待,比如看看一年後他們的感情還能完好如初?


    ——


    如蕭祈所想的,他都能想到的問題,傅翊爵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以參與人的身份來到了地下賽場,第一層是普通的觀看,篩選保鏢的。第二層就純粹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欲/望/,從賽場上獲得的獵物最讓人有成就感。


    楚墨已經打探到了,今天確實有不少『好貨』,目前都被關著,就等著比賽開始的時候,看誰才是最後贏家了。


    楚墨打探清楚之後,就離開了這裏,也不知道去幹嘛了。


    這種場合就跟競拍一樣,出現自己喜歡的物品才會參與競猜,一輪輪的加價格以獲得想要的。這裏的規則也差不多,不過卻不是出錢,而是出力,指派代表人上去打,與競爭者打,贏了就能得到了。


    唐夜留在傅翊爵身邊,老四老五去暗中走訪,企圖搜尋安寧的下落,如果能暗中救走是最好的,否則就得參加比賽了。


    用藥把兩個牢門的給暈在廁所,老四老五換了衣服混進去,有很多間牢房,關著很多人,可是都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都要放棄了,結果在牢房通道走到盡頭處還有拐彎,進去之後看到間獨立的比較大點的牢房,走過去一看,居然真的是安寧!


    隻是沒想到還有蕭祈?


    安寧看到老四老五眼睛都亮了,輕聲道「你們終於來了,傅翊爵呢?」


    老四老五一邊開牢房,一邊解釋「大哥得在外麵坐鎮,否則目標太明顯了。走吧,先出去再說!」


    蕭祈自然也出來了,不過他心裏依舊抑鬱,憑什麽他的人不先找過來?反而讓傅翊爵的人先來了?讓他們看到這樣的自己,多丟人?!


    心裏在煩躁,卻還是第一個走出了牢房,回頭他一定會回來算帳的!這輩子就沒有這樣憋屈過!算計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老四老五沒有功夫理會蕭祈的,把安寧帶出牢房。


    說來也奇怪,剛剛蕭祈走出去的時候,都沒事,可是安寧的腳一踏出牢房,就響起滴滴的警笛聲,像是有人在她身上做了標記一樣,不能走出這個牢房,否則就觸動機關。


    蕭祈眯著眼睛想了一會,道「看在你們來解救我的份上,我可以好心提個醒,那些人本來隻想抓一個,結果意外多抓了,所以設置的東西不夠,估計就隻在她那裏做了標記。」


    事到如今,蕭祈可以走,安寧卻不可以走。這裏不是他們的地盤,硬闖也出不去的。


    安寧也很快想到了這一點,急忙道「你們先回去,就按照正常程序走吧,我覺得他們肯定是把我的信息上報了,所以沒有接觸設定之前,我走不了。」


    蕭祈本來就是一個而倒黴蛋而已,如今能出來,他肯定不會回去了,本來就沒有被獲取信息,就等於是一個贈送品,他傻了才會留下來。


    「這裏有這裏的規則,如果你相信你男人最後能贏,你就留下,當然如果你男人贏不了我也會幫你的,好歹共患難了一場!」蕭祈說完就走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解決,不可能傻傻的留下。


    剩下的老四老五不想走,但如果不走露餡了就更慘,最後還是老五推了老四一下道「你去跟大哥說一下,咱們找到大嫂了,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剛這個牢房有兩個人,眼下走了一個肯定會引起懷疑,我留下來陪大嫂!」


    說完就褪去守門人的衣服丟給老四,老四也不糾結,拿了就迅速就出去了,到底偽裝得比較厲害,一路上也沒有引起什麽懷疑,他回到廁所裏把衣服丟給那兩個人,鎖在廁所裏了。如果沒有人發現,他們得到明天才能醒過來。不過就算醒來也沒事,查不到他們頭上。


    傅翊爵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周身氣息越發冰冷起來。


    老鷹這個局很成功,事到如今明知道是一個局,他也得走下去。先把安寧救出來再說,回頭再好好算帳。


    此時,比賽已經開始了。


    所謂壓軸總是在最後,所以,前麵的都是一些次品,但也有人喜歡,這一輪一輪就開始打了,結束了一個再開始另一個。


    要不了多久,蕭祈也出現了,此時他是以貴賓身份出現的,居然好巧不巧的坐在傅翊爵旁邊,著實的猿糞了。


    想到差點就被這些人當成玩物,蕭祈心中就陰鬱不已,本來就與傅翊爵合作了,如今又被他屬下陰差陽錯救出來,雖然丟臉,但人情還是欠了的。


    所以蕭祈對傅翊爵道「你女人算是今天的壓軸,壓軸的對手肯定就不一般了,等下我可以先上去頂著,到最後你再上。」


    這樣勝算大,也保存了體力。


    傅翊爵卻冰冷道「不需要。」


    蕭祈切了一聲「你以為我想幫你?我隻不過是不想讓某些人的陰謀得逞而已,你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以一當十了?別忘了這裏的打手,可不像一樓的,你一起買回去的那些打手,十個都不一定打得過這裏的一個。看著吧,我的提議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唐夜不知道緣由,老四知道,知道蕭祈想還這個人情,頓時對傅翊爵道「大哥,蕭先生說的有道理,等到他打不下去了你再上,又或者他把所有人打敗了你再去挑戰他,結果一樣的。」


    傅翊爵眼神看著台上,嘴唇抿成一條線,不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唐夜看了大哥一眼,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這個提議的,暗嘆了一口氣。


    婉兒與顧鳶坐在後麵一排,聽他們談話都心驚不已,但也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沒有表現出驚慌的神色。來這裏的都是出了大價錢的,不會有人為難賓客的。


    就是這裏有個變態的規矩,不管是誰的東西,如果不小心進了這裏,就隻能按照這裏的規矩參加比賽才能拿回去。


    比賽一場一場的進行著,那些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花了大價錢買下這裏的打手,這裏的打手也是分層次的,從低到高。比賽本來就是由容易到複雜,沒有誰一開始就讓最厲害的出手,殺雞用牛刀,不劃算。


    所以一層層下來,越到後麵,打手越厲害。也確實如蕭祈說的那樣,到了後麵根本就是拚命了,拿了這個錢,不把對手打趴,回頭他們也不用混了。


    今天一共有十場,所以,安寧是在最後一場,所謂/尤/物/,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受歡迎的。


    現在是第五場,厲害的打手基本上都被買光了,如果不出意外,如果後麵也有這些人看中的,那就沒別人什麽事了。


    從頭到尾,傅翊爵就是看著,眸光犀利,表情寡淡。


    今天在場收穫最多的來自四個/國/家/,基本上他們看上的,死也要拿到。而他們身邊的打手,已經是最厲害的,也許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最後壓軸的。


    果然,到了下一場的時候,隻要是這四個大人物看中的,出動了最厲害的那個打手,基本上就沒有人爭得過了。


    截至目前位置,還沒有讓這四個國家的人看中同一件物品,所以還沒有發生爭執。


    有人上台挑戰,被那個大漢一拳打得飛出了台外,相當壯觀。


    第七場是誰打贏了就送一個壯漢,銅牆鐵壁那種,特別能打耐打型的。


    很多人想要,但奈何打不過四國的其中的一個,最後銅牆鐵壁給了那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他笑眯眯的接受了這個禮物,羨煞旁人。


    傅翊爵抬頭看過去,冷靜而犀利的眼神盯著對方,肥胖中年男人也看著他,給了一個笑裏藏刀的微笑。


    如果沒有預料錯,這個男人就是與老鷹合夥的人,他身邊的那個銅牆鐵壁,在最後一場的時候肯定會上。銅牆鐵壁一出馬,其他三/國的打手都不是對手。


    「楚墨有消息了嗎?」傅翊爵淡淡的問。


    唐夜一直保持與楚墨的聯繫,聽到大哥的話,就道「嗯,已經得手了,在回來的路上。」


    傅翊爵視線看著前方,卻是對唐夜道「告訴他,再多抓一個人。」


    唐夜靠過來聽了,怔了一下,然後點頭,急忙就跟楚墨交流了。


    蕭祈不知道傅翊爵跟唐夜說了些什麽,他也不介意,隻道「那個銅牆鐵壁,咱倆練手可能有勝算。」


    雖然他自己也很厲害了,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有誰是無敵的,你覺得你厲害了,但總比你更厲害的人存在,隻是沒有遇到而已。


    如今,是遇到了。


    所謂銅牆鐵壁,是自小就吃了某些藥物,把當做工具來培養的,一生除了打,就不會其他的,生是為了打,死也是死在對手手裏,這就是他們存在才意義。


    傅翊爵輕輕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回應蕭祈的話,然後目光沉穩的看著拳台上。


    另一邊,安寧已經被人帶出去梳妝打扮了,老五自然是緊跟著,到底都是別人的掌中之物,還是一個附屬品而已,沒人介意他的存在。


    是進了一個房間,外麵有人把手著,十分嚴格。


    事到如今,除了配合,沒有第二條路的,好在有老五陪在身邊,安寧沒有太過慌亂,房間很大,裏麵衣服很多,男的女的都有。還有化妝師和髮型師,她們是在等安寧。


    老五隨便拿了一套去試衣間李換上,然後就坐在外麵等著安寧。索性這裏也沒有太過分,不是給安寧穿那種衣/不/遮/體/的衣服,雖然是修身型的,但料子都是不錯的,翩翩飄蕩的白裙子,有點仙。嗬,真是變態的地方。


    想想也挺憋屈的,被迫參與這種比賽,連做主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個國家就是這樣,有自己的規矩,外人人除了遵守還是遵守,曾經也有人想破壞規矩,管他是誰,下場十分悽慘。


    歸根結底,這裏是別人的地盤,不是自己的。


    「好丟臉啊,感覺自己真像一個物品,任人挑選了。」被人帶著走,安寧悄聲跟老五說著。


    老五這些年跟傅翊爵闖南闖北什麽都見過,比這更窩囊的都見過也體驗過,他是看淡了的,但是安寧是第一次,她心裏肯定要難受的。


    「沒事,回頭大哥一定給你報仇,放心吧!眼下先把你救出去再說。」


    安寧默默嘆氣,索性沒有被關在籠子裏拉著過去,否則真是尊嚴都沒有了。


    最後是出現在一個台上,就是另一個小舞台,之前的『獵物』都是站在台階下給人挑選的,如今安寧是站在小舞台上,從她出現那一刻開始,舞台就打起了燈光,她走到哪裏燈光就跟到哪裏。


    從安寧出現那一刻開始,整個會場就安靜了。都說人靠衣裝美靠靚裝,安寧本就長得有特色,再精心但一番,說是仙女下凡都有人信了。


    安寧是一個藝人,經常出入各種場合,被粉絲圍觀,可是像今天這樣,被當成『獵物』一樣供人觀賞,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她下意識的想尋找傅翊爵的身影,也許是福靈心至,她一看過去,就看到了他。


    傅翊爵在安寧出現那一刻,放在椅子把上的手瞬間抓緊了,但也就是一秒鍾而已,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也就是在收斂好心性的時候,安寧看過來了,他對她扯了一下唇角,笑了一下,示意她安心。


    安寧果然安心了,那麽多虎視眈眈的眼光,瞬間也沒有那麽可怕了。


    會場的人也就是安靜了一下下,然後就沸騰起來了,對於美女,誰都想要!!


    瞬間,拳台上就開打起來了。最先上場的肯定就是最沉不住氣的,身邊的打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才贏了一個就被下一個上場的打敗了。


    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人前赴後繼,一個倒下另一個繼續上去打,可以說是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參與了這場爭奪。


    這樣的情況前麵九場裏都沒有見過的,壓軸果然就是不一樣,炒作得厲害了,誰都把得到安寧當成一種榮耀。


    再戰再敗,再敗再戰,人漸漸的少了,到最後,就剩那四國的人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看是哪一國的人先上,又是哪一國的人上去挑戰。所謂強者對決,就是此時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觀眾席的北麵,因為那裏坐著四國的人,事到如今,也隻有他們才有對決的資格了,其他挑戰者都失敗了,大家都想看看他們誰先站出來。


    四個打手,其中一個銅牆鐵壁,誰沒有資格當對手,上台一決高低勝負。


    但不知道是誰先回頭了,就看到有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麵容沉穩冷靜的走上台,一步一步,不疾不徐,不是王者,勝似王者氣度。


    「有人上去了!」


    「哎呀,真的有人上去了,大家快看啊!」


    一傳十十傳百,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台上,落在那個麵容俊帥的男子身上,他的舉手投足氣度非凡。


    這樣還不算,男人慢慢揚起了嘴角,眸光犀利而冷鷙,充滿了殺氣。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標準的英文。


    「all four of you.」


    你們四個一起上。


    語句裏,挑釁意味十足!


    是傅翊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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