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不光是自己離開了,還帶走了天師道所有真正的修士,隻留下那些不具備修行功法的正常道士。


    所以說眼下大宋境內,除了劉錚和他的人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具備超凡力量的人。


    結果就很顯而易見了,一番大展神威之下,不到一日的時間,六州的勤王聯軍被他一人隻身瓦解,收降無數,更是讓整個天下再次震動,‘仙人’之名更加響亮。


    此事一出,本來蠢蠢欲動的其他州府立即安穩了下來,一片盛世繁華,海晏河清之象。


    如此,劉錚霸府主掌朝政已經沒有任何人膽敢明麵跳出來反對,算是穩固了下來。


    不過安穩是安穩了,劉錚卻不滿足,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


    ‘反對派’們不跳出來,他拿誰立威?


    沒有親眼所見‘仙人’的仙法如何神奇,再怎麽傳說也不見得真實,傳說之力的誕生就會大打折扣。


    於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大戲開始了:


    先是劉氏皇族的族老們粉墨登場,宣稱劉錚乃是太祖後裔,身體裏同樣流著皇族的血,予其錄入皇族直係族譜。


    隨後小皇帝以自己失德,天命轉移為由,‘自願’把皇位禪讓給仙人下凡的劉錚。


    同時也有無數雍、梁、冀、青、司五州的百姓‘自發’來到上京城外請求劉錚同意禪讓。


    劉錚連一讓都沒讓,更何況是三讓謙虛了,直接同意了小皇帝的禪讓請求,登上了皇位,改年‘神武’。


    不過沒有更改國號,證明他這屬於合法的政權更迭。


    四月初一,神武帝召開第一次朝議,降小皇帝為福王,免收天下稅賦一年。


    不出劉錚所料,此舉之下,天下皆驚!


    雖然劉錚仙人的名頭響亮,讓無數群眾百姓相信崇拜,但大宋養士千載還是有無數忠誠之輩的。


    當即,高呼反對、聲討劉錚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在各州輿論界中湧起了旋渦狂潮。


    無數文人口誅筆伐,宣稱劉錚是千載第一奸逆,竊國賊子,沐猴而冠雲雲。


    甚至有邊州州長在第二天就通電全國宣布劉錚這是公然造反,大逆不道!


    但許多野心家,或是那些想見天下大亂的勢力卻十足狂喜,劉錚自導自演的禪讓之舉不僅僅是撕掉了朝廷的威信,更給了他們最絕佳的機會!


    其中以舊黨為最,他們的組成就是那些世家大族,地方豪右。所以劉錚這個新黨出身之人當皇帝,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也不會承認的。


    本來因懼劉錚‘仙人之威’而平息下來的暗流再一次湧動起來。


    四月初三,越州州長通電全國宣布越州獨立!


    四月初四,羅州州長宣布羅州獨立!


    四月初五,玄州、揚州兩州州長聯名宣布兩州獨立!


    ...


    短短不到十日內,除了海州、雍州、梁州、冀州、青州、司州這六個州外,三十三州其他二十七州,全部宣布獨立,堪稱天下皆反!


    但壞消息還不止於此,這些獨立的州長們更是聯合起來發布聲討‘偽帝’劉錚的檄文,聲稱要打到上京去討伐他!


    對此,上京的中樞一直沒有舉措,朝廷既沒有公告天下也沒有其他舉動,仿佛不聽不見,什麽也不知道一樣。


    正因如此,這更加助長了獨立州的氣焰,他們組建討伐大軍的腳步開始加快,各州的軍工廠日夜不休,機器的轟鳴聲不曾間斷,募兵處也是終日人山人海。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宋的幾個老對手,列強中的鐵鷹帝國、諾丁山帝國、新月聯邦這三個國家組成了聯軍,在西疆展開對大宋邊軍的猛攻。


    北疆也有不妙的消息傳來,一些大宋的藩屬國眼見大宋這顆大樹要倒,不僅沒有幫助,反而公然宣布脫離大宋陣營,準備同鐵鷹等三個國家一起進攻大宋。


    南疆外的那些諸國同樣厲兵秣馬,集結兵力,準備趁亂分一杯羹。


    一時間,曾經強盛的大宋眼看就要房倒屋塌、風流雲散,在內憂外患之下分崩瓦解。就算不會滅亡,也會分裂成十幾個國家甚至更多,不負曾經盛況。


    有人說:這是國之將亡,偽帝如今會作何感想?


    劉錚當然不會有什麽感想,他有的隻是喜悅!


    各州政府以及那些反對派的人出錢出力幫他組建軍隊,他如何能不喜?


    疆外蠻夷趁機來犯則更是好事,正愁沒有消滅他們的借口呢!


    給了‘反賊們’一個多月準備的時間,劉錚終於動了。


    還是像之前平定五州聯軍一樣,他孤身一人離開了上京城。


    劉錚光明正大的離開,當即給了許多異心份子機會。


    ···


    “來,賢婿,請。”


    “請。”


    孟小樓舉起酒杯,然後一口飲下。


    “賢婿海量,嗬嗬...”


    桌子對麵的長者笑嗬嗬讚道。


    “泰山大人謬讚,謬讚。”


    孟小樓放下酒杯,謙恭地擺擺手。


    他身邊有一個姿容不俗的女子為其親昵地擦了擦唇角,令孟小樓一臉幸福之色抓住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女人也十分羞赧地垂下了頭。


    長者在對麵撫須笑而不語。


    身邊這女人是孟小樓新婚燕爾的妻子華氏,對麵的長者是華氏的父親,孟小樓的嶽父華文,現在為朝廷中的農業部官員。


    此前隨劉錚入京時,孟小樓便在人群中一眼瞧見了華家小姐,從而深深把她的身影印刻在心中,一見鍾情,日思夜想。


    劉錚知道後親自為其提親,華家小姐對孟小樓也是十分滿意,華文更是點頭成全了二者。


    “泰山大人,實不相瞞,小婿現在軍中還有要事要忙,不敢在泰山家久留而因私廢公,敢問泰山大人急見小樓和夫人來是有什麽要緊事情嗎?”


    又喝完了一杯,孟小樓覺得自己禮數已經周全,便對自己的老嶽父問道。


    “怎麽,孟軍長難道連這點時間也沒有嗎?”


    華文的臉冷了下來,緩緩放下又要端起的酒杯,說道。


    “這...”


    孟小樓苦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愛煞自己的妻子,同樣也愛屋及烏,在外人麵前是劉錚身邊忠心耿耿,位高權重的一支集團軍的最高指揮官,但在嶽父麵前卻不敢有放肆。


    “爹,小樓他公務繁忙,忙一些也是應該的,您有什麽事就快說吧,免得小樓因私廢公落人口舌。”


    華氏抱著自己夫君的臂膀,無奈看了一眼自己父親說道。


    “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插什麽嘴?”


    老嶽父瞪了她一眼,教他女兒一臉委屈地低下了頭,孟小樓摸摸妻子的手,示意她不要難過。


    緩了一會兒,老嶽父緊緊盯著孟小樓說道:“這次叫賢婿前來,為的正是...共商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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