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神情凝重,也不說話,但是手已經是牢牢地握住了刀柄,就要再度出手。


    她自然是不可能,去那什麽皇城大牢了。


    唐諒看到桃夭的反應,也是滿麵的興奮之色。


    這小丫頭,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算你是天罡境,麵對禁衛軍將軍的時候,最好是乖乖的就範,而不要想著出手反抗。


    禁衛軍將軍,自身就是天罡境強者,再結合皇城大陣,那短時間之內,天罡境內無敵手。


    一想到桃夭就要被抓進皇城大牢之內,唐諒也是非常的興奮,臉上帶著淫邪的表情。


    那皇城大牢,幾乎就如同是自家的後花園一般,到時候,自己進去,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如此強大的武者,還是如此的天才,他可從來未曾品嚐過啊。


    陳洛臉色依然是顯得無比的平靜,對於第二將軍的出現,沒有任何的意外。


    相反,早就在讓桃夭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是意料到了。


    不過,他依然是表現得無比的強硬。


    蝶舞反而是有些緊張,雙手握住了亢龍鐧,對著第二將軍,虎視眈眈,她可不能看著桃夭被對方抓走。


    “住手!”


    一直冷眼旁觀,站在馬車車夫的位子上,沒有任何存在感的雷玉屏,突然開口說道。


    第二將軍這個時候,才看到了雷玉屏,那麵甲之下的臉色,陡然一變,顯然是認出來雷玉屏的身份。


    “此事,你們禁衛軍不要插手!”


    雷玉屏居高臨下的看著第二將軍,隻是冷淡的說道。


    第二將軍看了雷玉屏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你這個臭婊子說···”


    唐諒驚怒至極,瞬間破口大罵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雷玉屏隻是說了一句話,那第二將軍,居然是轉身就走。


    他不敢罵第二將軍,但是雷玉屏,他才不在乎呢。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


    唐諒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臉迅速的腫起,半隻眼睛都睜不開了,甚至是可以看到有牙齒飛了出去。


    唐仰目光微微一凝,出手的人並不是他。


    早就在第二將軍出現的時候,唐仰就一直是站在唐府門前,並未再出手。


    他不止是忌憚桃夭這個丫頭,也是忌憚第二將軍這個禁衛軍將軍。


    年輕一輩不清楚,但是唐仰可是心知肚明。


    唐家家主如今雖然還是在右宰的位置上,但是其實已經是沒有半分的權力了。


    甚至,哪怕是他想要告老還鄉,也有人不願意,隻能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地在右宰的位置上待著,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


    因此,唐家年輕一輩,可以囂張跋扈,但是老一輩卻是不行。


    年輕人,犯錯闖禍無所謂,但是老一輩,一旦是被人抓到把柄,那很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唐家再怎麽沒落,多年的積累還在。


    當然,也跟唐家年輕一輩,沒有任何特別出色的天才有關。


    太弱了,不值得人出手。


    相反,唐家老一輩的強者,死一個就少一個。


    陳洛雙眼微微眯起。


    出手抽了唐諒一巴掌的人,乃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保養的非常好,相貌英俊,臉上沒有半點的皺紋,兩鬢斑白,更是給他增添了許多歲月的魅力。


    對於許多女人來說,這樣氣質和相貌的男人,正是最吸引她們的那一種。


    此人,相貌居然是跟唐燕婧,有那麽四五分的相似。


    陳洛在心中猜測著這中年男子的身份。


    “爹!”


    唐諒看清楚出手之人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這可是他親爹啊,居然這麽狠的一巴掌抽下來,半邊臉頰腫起,牙齒脫落了好幾顆。


    要知道,宗師境之上的武者,牙齒再生,堅固非常,就算是鐵石,都能夠咬的粉碎。


    由此可見,唐渠的出手之狠辣,可是沒有多少的留手。


    “雷姑娘,犬子不懂事,還請見諒!”


    唐渠看都沒有看唐諒一眼,更是沒有看陳洛、蝶舞和桃夭主仆三個人一眼,眼中隻有站在馬車駕駛坐上的雷玉屏,語氣誠摯,神態肅然的拱手道歉。


    “確實是犬。”


    雷玉屏看著唐渠,嗤笑了一聲。


    她對於唐家人,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是彼此還有仇恨在。


    那源於她還小的時候。


    隻不過唐家勢大,就算是她如今已經是陸離凰的貼身侍衛,還無法奈何得了整個唐家。


    當然,當初的仇人,早就已經是塚中枯骨了。


    犬子!


    可不止是不成器兒子的意思,這個犬,其實是說話之人的謙稱。


    到了雷玉屏的口中,這唐渠,當真是跟狗沒有差別了。


    “雷姑娘說的是。”


    唐渠麵色不變,泰然自若


    。


    如此樣的人,城府深沉。


    也難怪唐家最近這些年,大小事情,都是由這位本不屬於嫡係長子的老大在處理了。


    唐渠的母親,本來隻是唐府的一個婢女罷了。


    陳洛淡淡的看著唐渠,沒有說話。


    唐鑄和唐諒兄弟這種年輕一輩的子弟,那就是妥妥的紈絝,就算是有點城府,但是也不多。


    尤其,出身的原因,行事囂張霸道慣了,更是不喜歡用腦子了。


    眼前這唐渠,則是完全不一樣了。


    雷玉屏麵色一冷,碰到這麽個軟釘子,也是懶得繼續說什麽。


    “這位就是小曦的相公,的確是一表人才!”


    “之前,小諒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


    “不知道我那妹妹,還有妹夫,洛兒你能幫我去說一聲。”


    “我唐渠想要當麵給他們陪個不是。”


    唐渠看著陳洛,臉上帶著笑容,話語之間,更是令人感覺如沐春風。


    “不用了。”


    “你們家前幾天死了人。”


    “今天又死人了。”


    “晦氣!”


    “我爹娘就不進去了。”


    “你也不必道歉。”


    “等你家什麽時候處理好死人的後事了,不再死人的時候,我們再過來。”


    陳洛嗬嗬笑著說道。


    他現在這個模樣,簡直是比方才的唐諒還要囂張,更加的紈絝,也更加的粗鄙。


    那完全是一臉欠揍的模樣。


    唐渠哪怕是城府再深,臉上也是一閃即逝的閃過一抹怒色。


    “桃夭,如果他敢再多說什麽,砍死他!”


    “不用怕,姑爺護著你。”


    “姑爺背後可是殿下呢!”


    陳洛哈哈笑著,手中則是拿著一塊令牌,正是之前呂文顰特意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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