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舞蹈教室出來,文妤帶著幾個小朋友一一交給他們的家長,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回到台灣後,她找了一家兒童舞蹈教室就職,女兒則由崔林美琴照顧。


    她放棄了原本的大舞台,現在的日子雖然單調,她卻很滿足。


    當她將所有小朋友都交給他們的家長,轉身回教室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一看,是雨澤穀一的號碼,她馬上接起手機,「真難得,你這個大忙人竟然會撥電話給我。」


    自從回到台灣後,她與他的聯絡自然變少了。


    「我明天會到台灣。」雨澤穀一回應了句,聲音有些喘,像是邊跑步邊和她說話。


    這麽突然?


    「是不是玉樊有消息了?」除了如此,哪能勞動羽榮的準接班人親自移駕到台灣來。


    「嗯!」他話中肯定的道。「韓係汽車大廠泰旭集團在台灣設分公司,今天舉辦慶祝進駐台灣的典禮,賓客名單裏有崔玉樊的名字。」他還是以貴賓的身分出席。


    雖然羽榮和汽車業沒有交涉,但早聽聞泰旭內部因老董事長過世,棒子交到新的年輕董事長李承彬手上後,因為與內部一些資深董事的理念不合,雙方互不退讓,差點讓泰旭幾十年的根基倒場,加上幾款新車推出乏人問津,內憂外患,讓原本的風光馬上被取代。


    直到一年多前,泰旭推出一係列的廣告,冒險將市場重新區隔,最後還大膽的推出女性專用車款,不僅將男、女車款區隔,還以年齡做規畫,將車子的性能分配得恰到好處,一季的廣告下來,讓消費者知道泰旭的汽車性能不但好,還能滿足各層級的消費者,讓車子不再隻是交通工具,而是身分的裝飾品。


    李承彬因為這次亮眼的成績單,不但讓內部對他刮目相看,從此他更是穩穩的掌握了大權。


    聽說,這一係列的廣告,就是出自於崔玉樊之手。


    「你是說,他有出席這場慶祝典禮?」終於有他的消息了,文妤激動的想哭,但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在哪?他在哪裏?」


    她好想見他啊!


    「我得到的消息太慢了,也許現在已經結束了。」那場典禮是一早就開始了,現在趕過去,隻怕要看見夕陽了。


    「不管如何,我還是要去找找看,說不定他也在那裏等我。」隻要有一點點的機會,她都不放棄。


    「好,我告訴你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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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雨澤穀一說的,典禮早就結束了。


    文妤從泰旭裏走了出來,垂頭喪氣,難掩失望。


    她趕到時,典禮不隻是結束了,就連會場也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她急得想往董事長室衝進去問個清楚。


    最後,她被人攔了下來,她說明來意後,對方告訴她,董事長已經搭一個小時前的飛機回韓國了,和他一同前來的一行人也隨他一塊離去,最快要等到一個月後才會再回到這裏。


    她差一點就找到他了,心傷的淚水混著失落流入沉痛的心裏。


    「玉樊,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怎麽能這麽狠心,連回到這裏,都不願來見我一麵……」望著天空,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向誰吐訴、對誰呐喊了。


    她一步步走回家,繞著熟悉的街道,滿心期待能看到崔玉樊的蹤影,卻也一次次失望,直到站在家門口前。


    錯過,是最沉痛的扼腕,之前,她錯過留住他的機會,今天,她再度錯過相聚的機會,為什麽他們總是在錯過彼此呢?


    「小妤,你怎麽了?」崔林美琴抱著小孫女下樓,正好看到她。


    她抬頭,「沒事。」她還是別告訴崔林美琴說崔玉樊回到台灣來的事,省得她和她一樣失望,「你要帶小蘋果去哪?」撫了撫自己女兒的臉頰,她的心裏好受多了。


    算了,如果崔玉樊想回來,他一定會回到她們身邊的。


    「前頭那條街的成媽媽,有幾件小嬰兒的衣服,說什麽小孩子要穿舊衣服才好帶,她那裏有幾件衣服,雖然都是她孫女穿過的,但都很新,要我過去看看。」在這裏住了一年多,她與街坊鄰居都熟了,這才知道原來以往自己認為最不屑過的日子,竟是最安樂也最幸福的。


    「原來是這樣。」她點了點頭,「我看八成是成媽媽覺得無聊,找你過去聊聊。」


    「我想也是。」崔林美琴笑得很開心,「我幫你熬了鍋湯在電鍋裏熱著,記得喝。」臨走前,她吩咐著。


    「嗯!」她目送她們離去,突然覺得現在的崔林美琴就像平凡的老婦沒兩樣,相較於之前,她變了。


    一切都變了,那個未知的未來也正在變,那個變化裏,會有崔玉樊陪著她嗎?


    進屋後,她直接走進房裏,趴在他們曾經相互擁抱入眠的雙人床上,撫著他習慣睡著的右邊床鋪,那裏曾充滿他的味道,她總是喜歡趴在他身上,享受他的嗬護、疼愛,如今,這個位置已經空了很久了,她夜夜入眠時,身邊空無一人,回想之前的甜蜜,竟然已隔七年之久。


    淚,沾濕了一片枕,她哭了又止,止了又哭,將這些日子來的心慌意亂全哭了出來。


    為了他,這已不知是她第幾回哭泣了,哭完後,她已不知道是第幾回告訴自己要堅強,每次都要哭到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明天,她又得微笑迎接等待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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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是習慣在夢裏醒來,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一睜開眼就看見思念的他。


    隻是這一次的夢,不免真實了點……


    夜半天未亮,她睜開眼,望著他熟睡的臉龐,她迷蒙的輕吻他的額際。這是夢裏的權益,而他,會在黑夜裏繼續擁她入睡,即使知道是夢,她卻日日等待這個時刻。


    隻是今夜的感覺截然不同,觸感不但真實,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就連他的臉龐都變得清晰。


    一時間,原本惺忪的睡眼忽地睜得圓亮,在小夜燈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龐依然清楚。


    這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嗎?


    文妤不敢置信的看著將她擁在懷中的人,他的麵容與她相距不到十公分,就這麽緊緊相依。


    「玉樊?」他回來了,這不是夢吧?


    她使力的咬了自己的手指,很痛!


    這是真的。


    「怎麽了?」身旁的人動了動,但沒張開眼睛,睡意正濃呢!不過有人叫著他的名字,他聽得很清楚,所以輕聲回應。


    「不是作夢,是真的!」她伸手撫摸那再熟悉、再思念不過的臉頰,「你真的回來了!」


    這一次是真的。


    「天亮了嗎?」大手貼上正在自己臉上遊移的小手心,發出的聲音像是熟睡中的囈語。天!他累斃了。


    「還沒。」她望著窗外的天色,太陽都還沒冒出頭。


    「那就再睡一會兒。」崔玉樊用力一擁,讓她貼得更近。


    「失蹤了這麽久,一回來卻隻想睡覺?」真可惡!


    不過,回來就好,再也沒有什麽事比他回到她身邊更令她欣喜。


    他一聽,歎了口氣,「我看你睡得那麽沉,不忍心叫你。」這也有錯?


    沉?「那是哭得太累了,才睡得沉。」他都不知道她有多想他嗎?要回來也不說一聲,她根本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什麽事惹你哭?」他心疼的將手中緊握的手心移到唇邊,輕輕一吻,明知故問。


    一向堅強的她,隻會為他流淚,為此,他也心疼。


    他還敢問?


    「我……」被他這麽一問,連日來的委屈全浮上心頭,淚水也不爭氣的滑落。


    「別哭了。」他可不是回來惹她哭泣的。他將她緊抱著,讓她枕在自己的懷中。


    叫她別哭她就別哭,她哪那麽強,淚水還能收放自如,「你……以為我……愛哭嗎?還不……不是你……丟下我……」


    「對不起,我隻是怕連累你。」何況那時候她又有身孕。


    「原來……原來在你……心裏,我是……一個不能和……你同甘共苦……的女人。」哇!她就是要哭到他愧疚!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就是因為這裏有她,他才拚命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將負債還清。


    她擦了眼淚,止了哭泣,「當初沒說一句話就走,現在又一聲不響的回來,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了結了嗎?」


    他聲音溫柔的說:「小妤,那個時候是你不想見我——」


    不等他說完,她搶白道:「你不知道女人隻要哄一哄就沒事了嗎?」責怪歸責怪,她依然緊緊靠著他的胸膛,一點也不想離開,「你知道這兩年來,我有多擔心你嗎?」


    「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以後,他們再也不分開了。


    聽見他的承諾,她的鼻頭又酸酸的,「不是說好隻分開七天嗎?為什麽卻讓兩顆心等待了七年呢?」她枕在他的肩上,淚水不禁又在眼眶中打轉。


    那一夜,他不是說七天就回來了嗎?


    不是七天後,他們又能在一起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了嗎?為什麽卻變成這麽長的七年呢?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


    他低頭,臉頰靠著她的額際,「別管是七天還是七年,往後的日子,我們都在一起,好嗎?」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食言!」這一次她深信不疑。


    他笑了,「不過我所有的錢都拿去還債了,現在的我是個窮光蛋,你得養我喔!」這是實話,如今他一切的積蓄就是她和孩子了!


    「你真的把債都還完了?」她驚歎。怎麽可能?近百億耶!


    他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點頭,「嗯!」


    「你怎麽辦到的?」那些負債可不是小數目。


    「其實,那天我是被雨澤的爺爺——羽榮的負責人雨澤森宏的人帶走的,他比那些債權人早一步找到我,將我送到韓國去,再以一億美金買回我手中百分之七十的宇望的股權,讓我先拿這些錢將部分的債務還給那些債權人,才會有多出籌錢的時間。」說到這裏,他心中對雨澤森宏有無限的感激,他不僅對他有知遇之恩,更是他生命中的貴人。


    「除此之外,他還替我查到父親的落腳處,讓我成功的追回他在崔氏虧空的四十億。」他找到父親時,父親正帶著當初和他一起虧空自家公司的女人在韓國享福,一想到這樣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他不免感到羞恥。他留下十億供他後半生享用,從此與他斷絕關係。


    為了這樣的男人,他的母親為了爭寵,用盡心機,想想真不值得。


    「幸運之神依然沒放棄我,我遇到泰旭集團的總裁李承彬……」


    他為泰旭設計了一係列的廣告,讓李承彬穩坐總裁大位,成為泰旭曆年來最年輕的領導人。


    李承彬給他的謝禮,便是替他還完剩下的負債。


    雖然這個過程在口頭講述上很簡單,但他卻得忍受離鄉背井的煎熬,在語言不通的韓國生存下去,加上他是個盲人,那樣的生活簡直苦不堪言。


    不過,為了能早日回到這裏,他無時無刻不逼迫自己處在最好的狀態,即使遇到別人冷嘲熱諷和狐疑的口氣,他都得隱忍。


    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呀!


    感覺到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停住聲音,輕輕的笑了,「才說想我,竟然自己先睡著了。」


    這一刻,他們又回到了幸福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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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崔玉樊就感覺到有人在他臉上又親又吻的,想也知道一定是文妤,於是他伸長頸子回吻她,隻有她會對他用這麽特別的方式說早安。


    知道他醒了,文妤臉一紅,「你再多睡一會兒,我先去弄早餐。」兩眼直直的望著心愛的男人,幸福寫在臉上。


    「嗯!」他點點頭,抱著暖烘烘的棉被舍不得下床。這一覺可是這幾年來睡得最好的,他得養足精神,好好過幸福的每一天。


    文妤朝他滿足的睡容輕輕一啄,然後才退出房間,關上門前,還不忘多看他幾眼。


    她想就這樣看他一輩子,永遠都不膩。


    出了房門後,崔林美琴正逗著小蘋果玩,「氣色不錯,看來昨晚睡得很好。」她朝文妤笑著,有些曖昧。


    看她的眼神,她應該是知道崔玉樊回來了。


    「阿姨,早呀!」文妤氣色紅潤,比戀愛中的女人還美。


    還叫阿姨?不過不急,崔玉樊回來了,文妤早晚得叫她媽了。


    「我剛買了早餐回來,再烤幾片吐司,煎顆蛋就好了。」


    「嗯!」文妤點頭,走進廚房。


    叮咚……叮咚……


    電鈴響了幾聲,崔林美琴才開門,就聽見洪量的聲音穿透整間屋子。


    「小蘋果,想不想叔叔啊!」雨澤穀一將小蘋果從習步車裏抱起來,然後湊上自己俊秀的臉龐。


    「哇……」


    誰知小蘋果不懂欣賞他的俊俏,不給麵子的放聲大哭,害他隻好將小蘋果交還給崔林美琴。


    「你這個小娃娃真沒欣賞眼光。」


    聞聲,文妤從廚房裏出來,笑道:「你一來就把我女兒弄哭。這麽久沒看到你,越來越英俊了喔!」


    她看得出來雨澤穀一成熟了不少,隱約有大將之風,和七年前的崔玉樊有相似的味道。


    「那是當然。」不是他臭屁,他本來就英俊非凡,還怕讓人家知道嗎?不過看文妤心情這麽好,那家夥鐵定是已經回家了,「這麽晚了,他不會還在睡吧?」


    這個「他」指的是誰,文妤當然知道,「看他挺累的,讓他多睡一會兒,別吵他。」


    「聽你這口氣……」他望著她幸福滿溢的麵容,「這麽容易就原諒他了?他躲了那麽久,你少說也得和他冷戰幾天才對——」


    他還沒說完,一個聲音便從他身後響起,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一早就來扇風點火?」


    雨澤穀一回頭,「啊!嗬……這麽早起啊?不多睡一會兒嗎?」沒他預想的好戲,倒是自己的壞心眼先被抓個正著。


    「你們聊,我抱小蘋果去換尿布。」崔林美琴抱著小孫女退出戰場,走進房裏。


    「你們先坐一下,馬上就能吃早餐了。」文妤趕緊跳回廚房,她的煎蛋都快焦了。


    崔玉樊走到沙發坐了下來,雨澤穀一也隨後就坐,「這個房子真小。」三十坪左右吧?他四處觀看打量。


    當初他隻顧著把這間房子買下來,然後照著崔玉樊的吩咐叫人去裝潢,卻從沒進來看過。


    不過這裏小歸小,卻很溫馨。


    崔玉樊沒講話,隻是在沙發上放鬆靠坐著。


    「應該還有空房間吧?」打量了房子的一切後,雨澤穀一開口問道。


    「我這個小地方,你以為能躲得過你爺爺的追捕?」他太看得起這裏了。


    怎麽他話都還沒說,崔玉樊就全猜中!


    「至少他老人家知道我在你這裏,不會多說什麽的。」這就是最好的防護,「對了,你還敢提我爺爺,當初你和他老人家串通,失蹤了那麽久,我還是到昨天才知道,害我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打聽你的下落。」


    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你還是早點接手雨澤老爺的事業,讓他老人家清清心吧!」雖然他的行為舉止看起來像長不大的孩子,但不難發現他潛在的能力絕不輸給他。


    「別聊這些了,聊聊你吧!」雨澤穀一從房子的擺設中收回視線,迎麵往崔玉樊望去,卻正好看到他伸手從桌上拿起兩個水杯,再拿起一旁的水壺,輕鬆的倒了兩杯水,最後端了其中一杯遞給他。


    「喝杯水。」那杯水正好高舉到他麵前。


    雨澤穀一愣愣的接過水杯,發出因興奮而顫抖的聲音,「你……你的眼睛好了?天!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到現在才發現?


    「三個月前。」崔玉樊沒什麽反應,隻是端起桌上的水準備一口飲盡。


    「真是太好了!」雨澤穀一興奮的往他身上一撲,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兩杯水就這樣往他的身上倒去。


    「你在做什麽?放開!」崔玉樊迅速的推開他,然後站起身抓起一旁的麵紙朝臉上擦拭。


    「我隻是替你高興罷了。」雖然動作大了點。


    就算高興,有必要這麽熱情嗎?崔玉樊抬頭怒瞪這個「瘋子」一眼,卻看到文妤就站在雨澤穀一身後不遠處,端著剛煎好的蛋和烤好的吐司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啊!文妤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


    崔玉樊連忙走過去,將她手裏的煎蛋接過後遞到雨澤穀一手中,然後拉著她走進房裏,「我換件衣服,你自便。」匆匆的對雨澤穀一說了句後,便關上房門。


    文妤依舊傻愣著,她望著從衣櫃裏拿出衣服換上的崔玉樊,然後開口,「你昨晚怎麽沒告訴我?」


    他複明了?她竟然完全沒發覺。


    將衣服換好,他走到她麵前,「不是沒說,是說到一半你就覺著了。」誰教她貪睡才沒聽到重點。


    在韓國這些日子,最大的收獲就是得到眼角膜移植的機會,這是李承彬動用了些許人脈替他爭取到的,三個月前,因為這場手術,他重拾光明。


    她不禁伸手撫摸他明亮有神的雙眼,「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裏,「是呀!從今而後,我就能清楚的看著你。」


    她抬頭吻了他的唇畔。


    一切的幸福、快樂全回來了,在這裏遺失的一切,全都回來了!


    他回吻她,隨後忘情的將她往床上壓倒。


    這個令他眷戀的女人……


    「先不要,雨澤還在外麵……」未完的話被他的吻堵住。


    兩人激吻了一會兒後,他才開口,「讓他待著吧!你不是想替小蘋果生個弟弟,一個長得像爸爸的弟弟嗎?」


    聽完他的話,她直視著他深情的眼眸,「真的是你?」那些無聲的電話,真的是他打回來的?


    「我無法讓自己不去想你,為了你,日子再辛苦我都得撐下去,實在受不了時,隻能用這種辦法聽聽你的聲音。」這時候他更確定彼此的心靈是相通的,即使他不出聲,她也感覺得到電話的那頭是他。


    「我就知道是你!」因為她始終堅信他不會就這麽丟下她不理會,他一定也會想她。


    「每次你問我女兒該取什麽名字的時候,我都好想出聲對你說,就叫若蘋吧!既然她像顆小蘋果,那就叫若蘋吧!」但每次他都忍住,因為所有的債權人都想盡辦法要知道他的下落,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情不自禁而連累她,這麽一來,這些日子的別離就毫無意義了!


    她圈上了他的頸項,輕輕的在他的唇畔落下了吻,「好,我們再生個兒子吧!」


    她要為他生一堆可愛的小孩,為他組織一個幸福的家庭。


    他一笑,熱情的回應她的邀約。


    明年,他又將多個兒子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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