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娜娜非常、非常的不服氣!


    馨如進入清悠學園才多久?一年耶!第一年就參加畢業舞會,而且邀她的舞伴還是學生會會長軒淨司!


    她一直到畢業舞會的今天,才被邀不到舞伴的學長邀去參加舞會,去年?哈,她連門都進不去。


    “氣死我了,為什麽都是她在出風頭?憑她?!”把整個衣櫃的禮服都翻了出來,還找不到喜歡的衣服的她,生氣的把所有價格不菲的禮服往地上一丟,而後走出房間,往閣樓的儲藏室走去,她記得之前跟媽咪去看秀的時候,有買幾件高級訂作眼,可從來都沒有穿過,是時候拿出來現一下。


    要去擺放衣服的儲藏室,就一定會經過馨如的小房間,她的雙腳有意識的站在小房間的門口,瞪著那扇門良久,之後扭開門把走了進去。


    房間裏沒有自然光線,她隻好打開燈。


    燈一亮,就看見小小的房間裏擺滿了許多東西,她隨意的東看看、西摸摸,看著看著,視線接觸到床頭的那幅父女合照,看著照片中繼父的笑臉,心裏又是一陣不舒服。


    “哼,還擺著這種東西。”她伸手將相框拿近眼前細看,奇異的,她覺得照片中的繼父在瞪她!娜娜心跳加快,馬上把照片擺回原位,但是又不想看見繼父的臉,她手忙腳亂的把相框蓋起來,眼不見為淨。


    看了看馨如的房間,隻覺沒什麽好東西,心想她難怪不鎖門,轉身正要離開時,不意看見掛在床尾靠牆,被書櫃擋住的一件白色禮服。


    她倏地眯起眼,“想穿這件禮服去舞會,跟淨司學長跳舞?哼,想得美!”她四下找尋可以破壞禮服的工具。


    看見了擺在書桌上的剪刀,她拿過來就將禮服剪成碎片,連同剪刀丟在地上,踩了幾腳後才甘心走出房間。


    三十分鍾後,從千意家打扮好回來的馨如,先是驚訝房門怎麽是開著的,燈也是亮的?當地上那被剪成碎片的禮服和剪刀映入眼簾,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凍結了。


    “薑娜娜!”她拿著禮服衝到二樓,憤怒的走進薑娜娜的房間,把禮服丟在她臉上,“是不是你做的?!”


    “你幹麽啦你?拿塊破布丟我。”薑娜娜正穿著浴袍,坐在梳妝鏡前打扮,看見馨如回來拿著那件不可能再穿上的禮服,極力忍住嘴角上揚的衝動。


    看著馨如臉上精致的彩妝,還有她綰起來的秀發,清新絕塵的模樣,漂亮到超適合那件白色禮服,如果那件禮服她還能穿,一定是今天舞會的焦點吧?


    哼!她絕對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我出門前明明就還好好的,是你對不對?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真的很賤耶!”馨如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


    話才說完,她的頭發立刻被人往後拉,讓她痛得尖叫,眼淚差點掉下來。


    “你罵誰賤?嘴巴放幹淨點!誰準你罵娜娜?”薑勝美聽見吵鬧聲立刻趕來,不問兩個女孩發生什麽事,隻管馨如罵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就火大的對她動手,還氣不過的拿起薑娜娜桌上的剪刀一把剪斷她的頭發,徹底破壞她的發型。


    隻聽見哢嚓一聲,馨如覺得頭一輕,驚恐的伸手一摸。她的頭發?!


    “哈哈哈,華馨如,你這樣很漂亮耶。”薑娜娜幸災樂禍的嘲諷,“這個發型很適合你,以後就留這樣嘍,再加上這件禮服,你今天一定是舞會上的焦點,搞不好還會被選為最佳造型。”


    “你們未免欺人太甚!”馨如的眼淚再也克製不住的滑下來,她這個樣子,別說舞會了,她要怎麽出門?頂著這一頭被剪壞的頭發,她怎麽辦?


    “舞會?”薑勝美眼一眯。“誰那麽沒眼光邀你參加?”


    “媽咪,是軒淨司啦,淨司學長真沒眼光。”


    “我不是說過了不準你亂搞男女關係,今天還想去參加舞會?還好我知道得早,哼,反正你這樣子也不能去了,我看你還是去工作!”薑勝美越看馨如的狼狽心裏越愉快,不理會淚漣漣的她,轉頭對寶貝女兒說:“娜娜,今天好好的玩啊,你這麽漂亮,一定會當選派對皇後,這是媽咪送你的,你戴一定很好看。”薑勝美送給女兒的,是一副鑽石首飾,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看著她們母女倆旁若無人的準備今晚的畢業舞會,馨如隻覺得自己為她們加諸在身上的責難傷心哭泣,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她抹幹眼淚,回房間拿了頂帽子,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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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輸定了?”


    靳翔在自己房間,翻找著是不是有合身的禮服在今晚穿,正好接到馨如來電,劈頭就跟他說:“對不起,我不能參加畢業舞會了,害你打賭輸,真的很對不起。”


    “你在哪裏?聲音怪怪的——”


    “我在‘ezfood’,沒啦,我哪有怪怪的,隻是……”馨如在電話那一頭,想著要怎麽說她遇到的事情。


    林叔一聽她跑到店裏來工作,就急急忙忙從別家分店趕來,看到她的臉和她的頭發,頓時抓狂得說要找薑勝美算賬,她頭好痛,被其它店員趕到員工休息室裏,不準她出來幫忙,所以隻能一個人就胡思亂想,越想就越覺得委屈難過,但是她該找誰傾訴她的傷心委屈?


    然陵,手指頭無意識的便按下靳翔的手機號碼。


    也許聽他罵一罵她、笑一笑她,心情會好點吧?但是聽見他的聲音,她卻更想哭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打工?不對,我們說好了,你今天不是去千意家裏請她幫你弄頭發……”靳翔心頭湧上不妙的預感,“你怎麽了?”


    “沒啦。”但是哽咽的聲音騙不了人。


    她在哭!為什麽?她受什麽委屈了?!


    “你給我待在原地,我馬上到。”靳翔掛上電話,撥打“ezfood”的電話,請人在他趕到之前攔住馨如,不要讓她逃走。


    當他駕著跑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ezfood”時,正好與怒氣衝衝,一副要出門砍人的林弘吉打了照麵。


    “林叔?”


    “你來得正好,我要去砍了那對賤胚母女,馨如先交給你,他媽的,下砍她們我就下姓林!”火爆的他完全不受控製。


    “林叔,冷靜點,衝動不能解決事情,告訴我怎麽一回事,我來處理。”靳翔急忙攔住林弘吉,他的直覺告訴他,會讓林弘吉這麽衝動的,絕對不是什麽小事。


    林弘吉氣急敗壞的把馨如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邊講還邊夾雜幾句髒話。


    聽完發生在馨如身上的事情,靳翔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嗜血,這輩子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


    “林叔,你別去,馨如知道不會開心的,我來處理,我一定會讓她參加今天的畢業舞會,同時,也會讓那對母女得到教訓!”再三向林弘吉保證,絕對會幫馨如討回公道後,林弘吉才勉為其難的答應,沒去找薑勝美麻煩。


    靳翔現在在“ezfood”就跟在自己家沒兩樣,所以直接走進員工休息室,一眼便看見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女孩,頭上戴著帽子,兩眼無神呆滯。


    “你來幹麽啦。”馨如手絞著裙擺,無地自容的神情,“這不快點去準備畢業舞會,你是今天的主角耶!”


    他沒有回答,眼睛直視她,直接拿掉她頭上的帽子,在看見那被剪得參差不齊約頭發時,臉色倏地變沉。


    “不要看,還我。”她覺得難堪的搶回帽子戴上。被他看見這麽難看的自己,她覺得很難過,眼淚無聲的滑落,“土匪,幹麽揭人瘡疤,你又要笑我啊……”


    靳翔捧起她的小臉,認真的眼神直視,拇指撫過她的淚痕,“我有笑你嗎?我是這種人嗎?不要哭了,跟我走,我一定讓你在今天美美的參加畢業舞會。”


    “怎麽可能?舞會八點就開始了,現在都快七點了耶,我這個頭發沒救了,更別說禮服——”


    “我會讓你美美的參加,隻是遲到一點點,你要知道,主角有遲到的特權,跟我走。”他不願她跟淨司一起參加畢業舞會,打賭輸了沒關係,但是,他在意她的淚水,也看見她眼中的不甘,所以盡管他不想、不願,還是決定為她欠別人一次人情。


    上車後,他撥了通電話。


    “小戀姐,你還在店裏嗎?啊,太好了,能不能請你晚點離開?我帶個人過去請你幫忙,今天她要參加畢業舞會,是淨司的舞伴——謝謝、謝謝你,我三十分鍾後到。”


    “戀築”會館,位於東區,是一家采預約製的貴族造型會館,收費昂貴,隻服務金字塔頂端上那根避雷針區域的族群。


    這是馨如一輩子都沒有想過會踏進來的地方,目瞪口呆的被穿著製服的美容師請進貴賓室,坐在柔軟到可以陷進去的沙發,吃著飯店大廚做的精致小點心,喝著鮮榨的果汁——真的是鮮榨,就在她麵前切橙子榨汁。


    處在這個令人舒適的空間,她不禁放鬆緊繃的心情。


    “靳翔,有什麽忙要我幫的?”


    被招待片刻後,一名穿著白色旗袍,黑發鳳眼、皮膚白皙,充滿中國古典味的女子,蓮步輕移地走進貴賓室裏。


    這個女人年紀應該有三十了,很有女人味,而且讓人感到很舒服。


    “小戀姐,抱歉,拖住你下班時間,是她——”靳翔將馨如推向女子。


    “嗯,讓我看看。”小戀走到馨如麵前,捧起她的臉,仔細端詳,語氣溫柔,“你叫什麽名字?”


    馨如不是那種容易相信人的女孩,但是眼前的女人,讓她覺得很安心,“我叫馨如。”


    “那就叫你小如,叫我小戀姐就可以了,不用怕我,把帽子拿下來,嗯?”


    馨如像是被催眠般,自動拿下帽子。


    小戀輕攏秀眉,“誰這麽狠心把你弄成這樣的?真是……沒關係,你的臉蛋小,眼神很堅毅,個性應該很活潑,短發也很適合你,放心,一定讓你漂漂亮亮的,跟我來吧,不能讓淨司久等。”


    “啊,小戀姐,你跟淨司學長是……”話沒問完,她就被抓到另一個房間,安置在一張躺椅上。


    “噓,別說話,現在,我要施展魔法嘍……”小戀輕柔的安撫,朝身後招了招手,數名助理立刻擁上,“閉上眼睛,小睡一下,等你睡醒,就是大美人了嘍。”


    馨如隻好乖乖的閉上眼睛,立刻感覺到自己身下的椅子微微傾斜,好幾雙手在她臉上遊移,還有人同時在按摩她的頭發和四肢。吸入空氣中穩定人心的香精,她不知不覺沉沉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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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半小時後——


    知道要弄她那被剪壞的頭發需要時間的靳翔,特地回家一趟換上今天舞會要穿的燕尾服,才帥氣挺拔的回到“戀築”會館,結果馨如還沒有出來?!


    “怎麽這麽久?”


    “久等了。”就在他看著腕表嘀咕時,小戀姐笑盈盈的牽著馨如離開美容室,來到貴賓室。


    靳翔聞言回頭,頓時看傻了眼。


    隻見原本被剪得很醜,幾乎無法補救的亂發,被修剪成服貼、隻到耳朵的桃子頭,但是非常適合馨如,將她的五官襯得更出色立體,這種發型除非是像她五官這麽清新的女孩,不然顯不出真正的味道。


    她的臉重新畫上更為活潑的彩妝,強調她的眼睛,睫毛又長又亮,耳上戴著紅寶石耳環和項煉,與她身上的棗紅色禮服相互輝映。


    禮服上身是馬甲,下身是貼身的魚尾剪裁,長長的裙擺得小心拉起來走路,她一定動,就會看見她腳下的紅色露趾高跟鞋。


    “馨如,你……美麗動人。”靳翔找不到更適合的形容詞,看她變得這麽正,他更是不想送她去參加畢業舞會,讓她跟淨司那家夥共舞!


    可惡,為什麽要這麽晚向她開口邀約呢?!他扼腕不已。


    “這簡直就是魔法!”馨如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麽漂亮、豔光四射的


    她還以為她的頭發沒救了,除了剪成男生頭之外,沒有別的退路,但是小戀姐卻能幫她剪成這麽女性化的桃子頭,很合她的臉型,也合她的個性。


    “下回來找姐姐,再送你一些衣服。”小戀十分喜歡馨如,親昵的撥著她的頭發,“要修頭發來找姐姐,別在外麵花錢給人剪,嗯?”越看越喜歡的小戀,對自己完成的造型愛不釋手。


    “小戀姐,謝謝你,賬單寄到我家裏。”


    “不用了,這點小錢。”老板娘揮了揮手,不甚在意,“小如,我們來交換,你教姐姐做菜,姐姐幫你弄得漂漂亮亮的,好不好?”她知道馨如是“華食”創辦人的獨生女,習得一手好菜。


    “好啊,我、這個……今天跟小戀姐借的衣服和首飾,我清洗過後再還給你……”


    小戀雲淡風輕地道:“送你。”


    馨如不禁震驚,她身上這些行頭,起碼也要幾十萬吧?出手未免也太大方了!


    “沒關係,小東西。”小戀口中的小東西,實在太驚人了,“靳翔,淨司今天很早就出門了呢,你有沒有告訴他,他的舞伴在這裏啊?”


    靳翔臉微僵,“沒。”真不想告訴他。


    “那快點跟他聯絡,免得他擔心呀。”


    馨如這才想到,她的手機和錢包沒地方放,“我的手機和錢……”


    “啊,對,你還需要一個手提包,等等。”小戀想到還差一樣東西,立刻起身走到別的房間挖寶。


    靳翔垮著一張臉,撥打電話給軒淨司,告知他馨如會晚點到的事。


    “嗯?出了這種事——”軒淨司接起電話,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伴隨著他笑聲的是震天價響的舞曲和人群的嬉鬧聲,可見舞會已經開始,而且大家都玩得很瘋。


    “怪了,馨如的舞伴應該是我,怎麽出了這種事情是找你解決,而不是跟我訴苦呢?哎呀,我這個小學妹向來很信賴我的,真失望,我沒能在第一時間給她個擁抱,好好安慰她!”


    “總之,就是到禮堂會打電話給你,你再出來接她,就這樣,再見。”靳翔說完便掛上電話,但心早已被軒淨司那番話影響,一顆心翻騰不已。


    她在最委屈的時候找的人不是淨司,而是他,這是不是表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是特別的?


    靳翔心跳得好快,看著馨如的眼神異常熱烈——


    “我找到了,小如,這個給你放手機和幾張鈔票在身邊。”小戀的出現打斷了靳翔的深情凝視,她拿著一個配合馨如禮服的精巧手提包,把她的手機和現金放進包包裏,遞給馨如。


    “戀,我不是說過最晚六點,不許加班?”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留著一頭大波浪狂野黑發的男人走了進來,劍眉緊蹙,不能苟同的盯著忙個不停的小戀。


    “啊,嵩司,你回來了?不是明天嗎?”小戀有些驚訝。


    “軒大哥。”靳翔禮貌的打招呼,“抱歉,是我請小戀姐幫我的忙,不好意思,以後不會了。”


    這個男人一定進來,就給人好大的壓迫感,馨如害怕得連呼吸都不敢,隻能呆看著那高大陰沉的男人。


    “哼。”那男人眯起眼,看了靳翔一眼輕哼,“還不滾?”口氣狂妄。


    “沒禮貌,他們是淨司的朋友,那個女孩子,你看看!”小戀堅持把男人的臉轉向馨如,“她是淨司的舞伴,淨司要畢業了,今天是他的畢業舞會,你——真是,跟人家說句話呀!”


    “淨司的舞伴?”男人譏誚地哼了哼,“幌子。”


    “你怎麽這樣?當哥哥的人這麽漠不關心?”小戀皺了皺眉,輕槌他肩膀。


    男人又轉頭朝靳翔瞪視,“還不快滾?”不歡迎的意思很明顯。


    “我們這就離開,再見,軒大哥、小戀姐。”


    “廢話少說,馬上給我滾出去。”男人說完,毫不猶豫地抱著小戀走向別的房間,把門關上、落鎖。


    馨如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給人壓迫感的狂妄男人,像個土匪似的把小戀姐帶進裏麵的房間。


    “他……小戀姐不是……淨司學長的姐姐嗎?”剛才在作造型的時候,小戀姐告訴她的,“那個男的,軒……是淨司學長的哥哥?他們——”兄妹亂倫?!


    靳翔扶她出門時,順便向她解釋,“小戀姐是淨司同母異父的姐姐,軒嵩司大哥,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兩個人——完全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在一起,沒錯。”


    馨如簡直不敢相信,那個男人——狂妄而且壓迫感這麽重的男人,竟然是淨司學長的哥哥?!


    一點都不像!


    “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們快點去學校。”眼見快九點,他們還待在這裏,再晚就要錯過舞會高潮了。


    急急忙忙開著車子前往學校,兩個人原本都是吵吵鬧鬧的,突然在這一刻不知道要說什麽,彌漫詭異氣氛——


    “馨如,你爸爸沒有留下任何文件給你嗎?”打破沉默的是靳翔,他今晚一直在想一件事,而且他想這麽做,“關於財產繼承方麵。”


    “沒有,我爸是車禍意外過世的,很突然——你問我這個要做什麽?”她懷疑地問。


    “我想幫你打官司。”這是他今天想了一整個晚上的事,“從她們手上拿回本是屬於你的東西,沒有文件沒關係,但是會拖上很多年,我有自信幫你打贏。”隻要靳家人想要,沒有打不贏的官司。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想要告倒一個人,讓法律來製裁薑勝美那個心狠的女人。


    “算了吧,這種官司要贏的機率太小了,而且我也沒有錢支付你律師費。”馨如看得很開的搖頭,“她要就都給她吧,我懶得爭了,錢嘛,再賺就有了,反正我一定可以把爸爸的房子買回來。”


    “不用錢!我幫你告倒她。”靳翔豪氣萬千,誓在必行。


    “說這些太沉悶了,我想跟你說聲謝謝。”她轉移話題,“是娜娜剪壞我的禮服,我敢肯定,我覺得自己很像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竟然在我身上發生這種事——不過我比灰姑娘更幸運,她有神仙教母幫她變南瓜馬車,還把老鼠變成駿馬,我呢,則有個開跑車的司機,還幫我找了最貴的造型師救回我的頭發。”


    靳翔聞言,覺得更悶了。


    他竟然扮演灰姑娘裏神仙教母的角色,還兼差車夫,開著跑車送她去見王子——為什麽?他也想要當她的王子啊!


    “全都是軒淨司的錯。”可惡,竟然陰他,吐血!


    “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沒,我說,灰姑娘有十二點的門禁,你呢?”


    “嗯,小戀姐說我身上的行頭不會消失,所以今天可以盡情,應該——沒關係吧?”娜娜要是看見她又來舞會,會不會氣到抓狂跳腳?她現在非常期待,娜娜在舞會看見她的那一瞬間——


    六月二十五日悶


    大落大起灰姑娘的變身隻有一夜,她遇見了王子也遺落高跟鞋,可是比起和王子在宴會共舞,我還比較喜歡身旁這個開著跑車的帥司機。不對,不是比較級而已,而是最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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