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醒來,謝婧瞳看到謝築台就坐在床畔,而且馬上遞上水杯,喂她喝水。


    「姊,你還好吧?」謝築台擔心的問。


    「嗯……額頭還有點痛……」她撫著額頭,看清自己身在何處時不禁傻眼。「我怎麽會在醫院?你怎麽在這裏?還有……那些警察是怎麽回事?嗚……頭好痛。」


    急診室外還有警察在看守,發生什麽事情?她撫著額頭,再摸摸後腦。怪了,怎麽連額頭都痛?


    「你忘記你被邵司肇攻擊了嗎?」謝築台根據路人的證詞這麽問道。


    謝婧瞳蹙起眉頭,提高了音調開口,「我被邵司肇攻擊?」


    謝築台慎重的點頭。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姊,你還笑得出來?」謝築台簡直無法相信。


    當他接到警察的通知,嚇到膽都快破了,趕來醫院的途中,還不停地想著邵司肇該不會是跟姊姊有什麽金錢糾紛,因為談不攏而吵架,才失手將姊姊推倒……越來越多的恐怖想法占據了他的思緒,還沒確認姊姊的傷勢,他又不敢打電話給家人,直到確認姊姊無大礙,他才終於放心。


    「我不是被打,是老鼠爬到我的身上,一時緊張,又甩不掉,才會跌倒的,肇想拉我卻沒拉到,所以就一起摔倒了。」這是她最後的印象。說到邵司肇,她坐起身,四處張望,「肇怎麽不在?」


    「他在另一家醫院。」謝築台暗暗吐舌頭,這下子糗大了,原以為是爭吵而發生的傷害事件,沒想到事實遠比他們想的單純許多。


    「他怎麽了?傷得比我嚴重嗎?」謝婧瞳緊張的問。


    謝築台雖然不知道邵司肇醒了沒,但是也大概猜得到是什麽情形,他怎麽敢說出邵司肇因為襲擊姊姊的罪名而被警察銬在病床上呢?


    但是……還是把事實說出來吧!省得姊姊事後知道責怪他。


    「我們以為他恐嚇你,造成扭打,才失足摔倒地上。」謝築台歎了口氣。


    「嗄?」謝婧瞳詫異的睜大杏眼,雖然頭痛得讓她想哭,但一想到邵司肇現在的狀況,笑意就忍不住爬上唇畔。「那些錢是要幫他交房租的。」


    「噢。」謝築台摸摸後腦勺,笑得很尷尬。


    「這些警察不會是派來保護我的吧?!」謝婧瞳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雖然很同情邵司肇,但是也為了這樣的情形感到可笑。


    「邵司肇剛搬家,你們兩個又昏迷不醒,警察怕你們是尋仇,便理所當然地把你列為受害者。」謝築台卻笑不出來。


    「你怎麽也有這種想法?」謝婧瞳好笑的問。別的不說,邵司肇的性格雖然怪了點,可是絕不會做這種事。


    即使分開了十五年,她還是如此深信著。


    「我剛剛很相信。」謝築台看著她淤血的額頭,不由得一陣鼻酸,從小到大都被家人捧在掌心裏嗬護的姊姊,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傷了?


    這時,急診室外傳來一陣騷動,謝築台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見邵司肇神色緊張的衝過來,警察馬上攔阻他。


    邵司肇掙紮著推開警察,無視謝築台的存在,徑自撲向謝婧瞳。「你沒事吧?!」


    「頭很痛。」謝婧瞳微微一笑,瞄見他手上有手銬銬過的痕跡,心想,他真的被當成嫌疑犯了。


    「怎麽會有這麽大塊的淤青?」邵司肇昏迷前的最後印象是自己摔在她身上。


    她額頭上的淤青……是他的傑作?


    「我沒什麽印象……」對於之前發生的事,她隻依稀記得一些,當時他們正要去吃飯……「你吃飯了嗎?」


    「你的額頭都黑青了,還擔心我有沒有吃飯?」


    見邵司肇緊張萬分的模樣,方才被推開的不悅也煙消雲散了,謝築台微微一笑,雖然不願意,還是來到急診室外,向看守的警察解釋這場好笑的意外。


    「我剛剛在想,你會昏倒,應該不是摔昏,而是餓昏。」她了解邵司肇不耐餓的體質,會跟著昏倒大概是餓過頭了。


    「你額頭上的淤青是我打到的?」邵司肇沒理會謝婧瞳的話,正在回想事情發生的經過,猜測是自己跌倒時,手肘打到她了。


    「等等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了。」謝婧瞳想他大概還沒吃飯。


    「我回去看看有沒有退淤青的藥。」他擔心她的淤青退了會留下淤斑。


    「你確定不餓?」她擔心他又餓昏了。


    「我怕你會變得醜醜的。」


    「你先吃飽比較重要。」謝婧瞳笑說。


    謝築台把警察請走後,聽著這兩人互相關心,卻都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姊,你們兩個幫幫忙好不好?」謝築台聽不下去了。「要講話等回去再講好了,再講下去,我都想去掛精神科了。」


    怎麽他們的語言進化到沒有交集也可以溝通?


    「我有講什麽嗎?」謝婧瞳佯裝不解。


    「你們不知道說話沒交集,會傷害別人的耳朵嗎?」聽這對沒知覺的男女說話,他都快昏倒了,他們完全沒自覺?


    「我隻是關心她,有什麽問題嗎?」


    「難道你們不覺得問完問題,回答一個問題,再問其他的問題,再回答問題,這樣比較好嗎?我都快被你們搞昏頭了。」


    「謝築台,我才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謝婧瞳撫著頭,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我隻是在想,怎麽讓婧瞳的額頭不留下淤斑,這樣很奇怪嗎?」邵司肇也跟著解釋。


    謝築台緩緩的吐了口氣,知道沉醉在兩人世界的他們完全無法體會正常人的痛苦。「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笨,聽不懂,可以了嗎?姊,我去幫你辦出院手續。」


    等到謝築台離去後,謝婧瞳沒好氣的說:「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欺負我弟!」


    「我哪有欺負他?」邵司肇一臉無辜的問。


    「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邵司肇啊?」她會不知道他的小小心機?


    「我怎麽會忘恩負義?我賴著你來到台灣,他沒生氣,我就偷笑了。」邵司肇裝傻,要不是他打電話給向壘石,要他來解決事情,他可能還在跟警察解釋為什麽他這個美國人會在台灣的原因。


    「看來你剛才在醫院受了不少委屈。」她笑了。


    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剛才的確有點後悔跟你來到台灣……」邵司肇歎息。


    「為什麽?」不輕易說後悔的男人,怎麽可能吐出後悔兩個字?


    「警察問我,拿美國護照來台灣做什麽?」邵司肇說得咬牙切齒。「我說來台灣找工作。接著又問我,在美國工作不是比較好?我說找得到就不用來台灣了。又問我,為什麽要攻擊你?我說隻是跌倒,他說我狡辯,結果就把我銬起來了。」


    謝婧瞳笑得更開心了,又忍不住頭痛的撫著額頭,一邊笑一邊喊疼,讓邵司肇又心疼又生氣。


    「那你怎麽到這裏的?」謝婧瞳好奇的問。他是怎麽擺脫警察的?


    邵司肇無奈的歎口氣。「整個台灣我隻認識你,你又昏迷不醒,當然是打電話到集團給向總,向他求救了。」


    「算你還有點腦袋。」謝婧瞳忍俊不禁。


    「姊,可以回家了,要走了嗎?」謝築台在一旁越看越不順眼,想讓他們兩人趕快分開,不管是否是意外,讓姊姊受傷就是不對。


    「你說好就好。」謝婧瞳看看時鍾,晚上十一點了,擔心的問:「今天晚上你怎麽辦?要去我家嗎?」


    他貼在她的耳畔,小聲的說:「跟你回去,會被謝築台宰了。」說著,眼睛瞟向謝築台。「他表現得好像我搶了他的女人,他十幾年來都沒有女朋友嗎?這樣會影響我們兩個喔……」


    謝婧瞳被他認真思考的神情逗笑,裝傻的問:「有什麽影響?」


    邵司肇偏著頭想了想,「對喔!好像沒什麽影響。」


    謝婧瞳露出許久未見的幸福笑容,想起他跟她求婚時的可愛模樣,所以也跟著露出可愛的表情,手指戳著他的額頭。


    「什麽沒什麽影響?那我不理你了,走開、走開。」


    「不要啦!婧瞳。」邵司肇也配合她的孩子氣,玩了起來。


    謝築台看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對白目前夫妻。


    不過,這樣開懷大笑的姊姊,他多久沒看見了?久到他以為姊姊本來就是嚴肅刻板冷靜的人。


    見到開心的姊姊,謝築台對他們兩人的重逢,也不再那麽反對了。


    邵司肇負責為儲水介紹整個aplus集團後,帶著他來到會議室,有禮的為儲水倒了杯咖啡。


    「謝小姐對這次的合約有什麽意見?」儲水誠懇的問,邊端起咖啡杯,邊壓下心中的驚惶。


    跟著邵司肇這麽多年,從來隻有他為邵司肇倒咖啡的份,手中這杯邵司肇為他倒的咖啡,喝下去……不知道會不會遭天譴?


    儲水不由自主的瞟向半個月不見的邵司肇,看來臨行前他「不小心」犯的那個小錯誤,讓他與謝婧瞳的情感似乎有著出乎意料之外的良好發展。


    「采昕科技完全按照我們提出的條款與合約來進行,所以沒什麽問題,倒是想問,采昕科技對於這次合作還有什麽意見?」謝婧瞳客氣的問道。


    他能有意見?他能有什麽意見?還能有什麽意見?儲水哀怨的雙眸看著一臉微笑的邵司肇。老板都點頭了,他這個小特助能有什麽意見?


    即使合約再不平等,也要含著眼淚在合約上簽名。


    「我們執行總監看了合約之後很滿意,希望雙方合作愉快。」儲水僵硬的笑說,在合約上簽下名字。


    謝婧瞳卻因為儲水方才飄移的目光感到納悶。


    是錯覺吧?怎麽她總覺得儲水的目光一直流連在邵司肇身上,而且蘊含著欲一言又止的不舍?


    感覺儲水好像和邵司肇分開很久,而他很想念邵司肇?


    其實她一直覺得儲水很麵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而且儲水的表現太奇怪了,就像棄婦般的可憐,該不會……邵司肇對人家「做」過什麽吧?


    儲水簽完名,再次抬頭的瞬間,直接忽略她的存在,直勾勾的看著邵司肇,仿佛在抗議什麽……


    這讓謝婧瞳不由自主地全身發毛。就算儲水認識邵司肇,也不該有這種表現吧?!


    思及此,她一本正經的打量著儲水。


    合身的黑色西裝,讓儲水看起來穩重成熟,而那身屬於精英的氣質更是揮之不去,和邵司肇一樣蓄著長發,更和邵司肇用了相同的皮繩束起長發。


    這種感覺……


    她不由得回頭看著身後的邵司肇……


    奇怪,為什麽這兩個人這麽的相像?


    邵司肇察覺她懷疑的目光,半開玩笑的戲謔道:「感覺我與儲特助很像?」


    他事先警告過儲水不準說溜了嘴,怎知他直接帶相同的東西來台灣,這分明是在報複他把整個實驗室丟給他忙!那少見的皮繩是邵家特有的發飾,除非是主子贈與,否則他們這些特肋根本不可能有。


    「是……是啊,真……真巧。」儲水僵硬的笑道。


    嗚……天知道,他最不喜歡說謊了,偏偏最近老是說謊,雖然入了邵家,曾陪著主子殺人放火,但也不用說謊啊!


    可是現在竟然要他說謊,難道遇上女人,每個邵家男人都得投降?尤其是以邵司肇為最,早知道當初就不跟著邵司肇了,去跟邵司衡,可能生活還比較正常。


    「我還以為隻有像我這種失業的人才會因為沒錢剪頭發而留那麽長,想不到會有人跟我一樣喜歡留長頭發。」若不是礙於現況,邵司肇真想把儲水拖進廁所打一頓。


    儲水瞪大了眼。


    「我最近才成為謝部長的特肋。」邵司肇說。


    「若不是知道你們兩個人不認識,我會以為你們是朋友。」謝婧瞳放棄了臆測。


    「如果我有儲特助這樣的朋友,就不用流落到台灣了。」邵司肇有隨時被雷劈的感覺,謊話說太多,會有報應的。


    這時,向壘石走進會議室,看見邵司肇與儲水都在,不由得一愣。


    三個長發男人同時出現在會議室,而且不知怎地,都用了同樣的皮繩束著長發。


    「哇!今天是長發男大集合耶!」反應快速的向壘石想也知道發生什麽狀況,他沒勇氣承擔邵司肇的牛皮被吹破的報應。


    他跟儲水隻是配合演出,應該可以遠離這場災難,至於邵司肇……想也知道,哪個女人在付出這麽多的同情心後,發現被狠狠的擺了一道,還能繼續和顏悅色?


    謝婧瞳注意到向壘石也用了相同的皮繩。「怎麽連向總都有相同的皮繩?」


    「這個?」向壘石指著頭發上的皮繩。「前幾天我看到這個皮繩,覺得還不錯,所以多買一個送給邵特助。」


    這樣夠朋友了吧!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邵司肇買不起,這是他送的。


    「剛剛怎麽不說是向總送你的?」她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忍不住滿心的疑惑,直接詢問邵司肇,因為儲水的眼神讓她懷疑他們兩人的關係。


    「如果有私人問題,不要在這時候聊。」向壘石有禮的朝儲水頷首。「讓你見笑了。」


    「不會!我看他們倆的感情還不錯。」聰明如儲水,知道適可而止。


    今天這樣夠看了,向壘石懂他的意思,連忙提議,「合約簽完了,不如由我做東,請儲特助去吃飯。」


    「也好。」儲水和向壘石佯裝鎮定的走出會議室。


    關上房門的刹那,他們兩人麵麵相覷,同時為劫後餘生致上最誠摯的祝福。


    「恭喜你還活著。」向壘石呼出一口氣,不明了他到底有幾條命可以玩。


    「彼此、彼此。」儲水也呼出一口氣,「走吧!請我吃飯。」


    「你才應該請我吧!」向壘石慶幸著集團的隔音設備良好,不然這下子他們還不知道該躲到哪裏說話。


    「你確定讓他們獨處沒問題?」


    「不然你要進去嗎?」向壘石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敢惹人家,你還怕什麽?」


    「至少你的老板不會把整間公司丟給你管吧!」


    「誰說不會?!他現在人在日本,做什麽交換醫生,把公司丟給我已經好幾年了,他還警告我,就算是我死了要收他的白包,也不能打擾他。」


    「你這是在告訴我,管理公司半個月隻是小意思?」儲水跟著向壘石走進電梯,大驚失色。


    向壘石翻了個白眼。邵司肇應該很後悔,沒照邵司衡的調教方法來對待儲水了吧!


    想當初,邵司衡帶著三個特助,沒有相當程度的「管教」,怎麽會有今天的他們?


    唉!這家夥就是邵司肇太疏於管教的結果……


    謝靖瞳看著不發一語的邵司肇,歎了口氣,「你沒什麽話要說嗎?」


    分開十五年了,他委屈的神情依舊逃不過她的眼睛。


    「剛剛隻是巧合。」邵司肇怎麽也沒想到,在她麵前,他還是沒辦法說謊像喝水。


    「你該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謝婧瞳因為感覺到他有所隱瞞而變得焦躁。


    邵司肇看出了她的焦躁,想宰了儲水的衝動更盛。


    咦?她剛剛說……不是問這個?不然她在意什麽事情?


    「儲特助剛剛有說了什麽事情嗎?」邵司肇想不出剛剛出了什麽問題,她到底為什麽焦躁不安?


    謝婧瞳撫著額頭,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儲水看他的神情。「他剛剛看你的樣子……跟你不像是第一次見麵。」


    「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麵啊!」邵司肇連忙否決他與儲水的關係。


    謝婧瞳看他的神情不像在說謊,又沒辦法對儲水的眸光釋懷。「以後跟采昕科技的合作案由我全權負責,我覺得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麽?」邵司肇一臉狐疑的問。


    「他……他……他看你……就像是……就像是……」謝婧瞳的舌頭打結,雙頰漲紅,怎麽也說不出心裏的話,隻好讓吃味的感覺溢滿胸臆。


    邵司肇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於是湊到她的耳邊,「你放心,我這幾年沒找過女人,也絕對沒有同性戀傾向,就算被強迫,也不會屈就。」


    他蠱惑的聲音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我看,用貞操帶把你鎖起來好了。」


    邵司肇蹙起眉頭,「貞操帶有給男人用的嗎?」


    謝婧瞳偏頭想了想,曖昧的笑說:「我去印尼買,倒過來穿就好了,反正你要保護的是後麵,不是前麵。」


    邵司肇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幾年小女人變成大女人了,不過她懂得越多,對他的態度就越好,想想,這樣的轉變也是不錯的。


    「你剛剛想說什麽?」謝婧瞳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馬上想到他剛剛沒講完的話。


    邵司肇突然頭痛了起來。怎麽她的記性變得這麽好?


    「我以為你是在逼問我,是不是認識儲水?」邵司肇幹笑一聲。


    「我問這種問題幹嘛?你都說你們是第一次見麵了……」謝婧瞳發現邵司肇的反應不太對。「你的表情就像偷了腥的貓,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邵司肇想了下。該怎麽回答?他的確是偷腥的貓,沒偷到腥,反而弄得滿身膻,謊話還越說越多!剛才那兩個人之所以急著離開,是害怕哪天謊話被拆穿,會被流彈波及吧!


    「我像貓呀?」他又得睜眼說瞎話了。


    邵司肇那看似認真的神情,讓謝婧瞳全然的相信他所說的話。「算了!我相信你。」


    邵司肇暗自鬆口氣。


    「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騙我,如果你有本事騙,就別讓我知道,要是我知道有人騙我、耍我,最好先想好要怎麽懺悔,不然我死都不會理你。」


    她像是玩笑的話語,卻讓邵司筆的頭皮不由自主地發麻。


    這下他可真的是騎虎難下了!除了找機會認錯,他也想不出別的方式了。


    隻是邵司肇深怕一旦他將事實說了出來,會連跟謝婧瞳見麵、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樣的恐懼,讓他又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真的沒有騙你。」


    嗚……他的鼻子又變長了。


    他怎麽會這麽歹命?


    希望真相大白時,他不會死得很難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天才丈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默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默嬋並收藏我的天才丈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