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頭怎麽這麽重?


    慕離劭皺著眉頭,勉強從床上爬起來。


    一下床,就看到擱在椅背上的毛巾,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昨晚追逐戰的最後,裘榛被椅子絆倒,千鈞一發之際他及時回身救了她,卻也被她壓在地上。


    「嘿嘿嘿,被我抓到了吧?」裘榛渾然不覺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隻顧著拿她手中的毛巾要來糟蹋他的頭發。


    他則被自己突如其來的生理反應嚇著,連忙想要起身,卻被她硬壓著。


    「乖,別動,很快就擦幹了喔!」她像對孩子一般的哄著他。


    他一動也不敢動,靜靜的躺著感覺她柔軟的豐盈抵著自己的胸膛,溫柔的觸感化成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有了反應?!


    像是感應到他奇特的目光,她停止手中的動作,不解的問:「幹麽這樣看我?」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抬手摩挲著她水嫩的唇瓣,下一秒就將她拉下來直接攫獲那兩片誘人的紅唇。


    原本他隻是想確認,沒想到卻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甜美超乎想像,猶如迷幻藥一般讓人一下子就上癮。


    她雖然沒有任何反抗,可是熱吻過後卻一副快哭的樣子。


    「這算什麽?」


    他震懾的望著她說不出話來,一方麵是為了自己的衝動,一方麵也為她的反應感到沮喪。


    「我是你的員工、你的房東,不是可以跟你玩愛情遊戲的對象!」她爬起來憤怒的指控。


    慕離劭默然的坐起身,神情複雜的瞅著她,靜靜的聽著她發飆。


    「你明知道我已經有阿俊學長,怎麽可以吻我?」


    「我還想跟他結婚生子,共組一個家庭,你知不知道?」


    「你這樣,叫我怎麽麵對他?」


    「你想毀了我嗎?我跟你有什麽仇啊?」


    「就算你是我的老板,你也不可以這樣對我啊!」


    一句接著一句的指控,全變成一根根的刺射向他的心窩。


    怎麽會這樣?老天爺真是太愛捉弄人了!


    他一直等到她的怒火暫歇,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我隻是想幫你。」


    「騙誰啊?」裘榛跳起來,怒火再次熊熊燃燒。「吻我就叫作幫我,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的外表打扮雖然有很大的改變,但是接吻的技術卻不行,這樣是留不住男人的心。」他從容不迫的回答。


    她頓了一下,半信半疑的問:「真的嗎?」


    「嗯!」他雙手盤胸好整以暇的將她上下審視一番。「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不行,剛剛一試果然沒錯。」


    「那……那怎麽辦?」她一臉憂慮。


    「我可以教你。」他鎮定的說。


    「你……」她驚愕得紅唇微張,雙手撫著心口,粉紅小舌不自覺的溜出來舔了舔唇瓣,一副有點心動的模樣。


    就在他以為她會同意這個荒謬的提議時,她卻忽然退縮的搖搖頭說:「不……不用了!」


    下一秒,就看到她飛也似的逃回自己的房間,唯一留下的,就隻有她遺忘在他頭上的毛巾。


    拿起椅背上的毛巾,慕離劭苦澀的笑了一下。


    原本是想要誘拐她,看看能不能為自己爭取一點機會,可惜失敗了。連他特地買回來的蛋糕,也都原封不動的擺在桌上。


    雖然這樣一來,他也逃過吃蛋糕的苦刑,可是沒想到他非但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很沮喪。


    「叩叩!」裘榛在門外敲門。「副總,你在裏麵嗎?」


    「什麽事?」才開口,他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你怎麽了?」她聽到聲音,想也沒想就直接推門進來。


    一瞧見他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潮,眉心立刻蹙攏。


    「我沒……」話還沒說完,一隻冰冷的小手就覆住他的額頭。


    好舒服!他差點就想將她的手拉住,不讓她收回。


    「你發燒了。」她瞪著他,像是法官在宣布他的罪狀。


    「我知道。」他硬擠出一絲微笑,眯眼將她特意打扮後的美麗全數收攬。


    她是要去約會吧?!看來她的努力相當有成效,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抗拒這樣的美麗,那個叫阿俊的家夥很可能就會在今天跟她求婚吧?!而這正是她所希望的。


    「活該!誰叫你要淋雨跑出去買蛋糕!」盡管她嘴上這麽叨念,聽到他的咳嗽聲時還是忍不住上前幫他拍背。「我送你去看醫生吧!」


    「你不是要出去約會?」問完,又是一陣咳嗽。


    聽到他的咳嗽聲,裘榛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煩,口氣也跟著惡劣起來。


    「就是啊!這下子跟阿俊學長的約會一定會遲到。都怪你,什麽時候不生病,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不是。」真的嗎?他的腦子裏出現了不確定的聲音。


    「那就別拖拖拉拉,快點起來。」她伸手拉他,卻被他甩開。


    「不用了。」他逞強的說,隻因不想被冠上「幸福破壞者」的罪名。


    可是,說不定他才是可以帶給她幸福的人啊!


    在他內心天人交戰的同時,她不解的追問:「什麽不用了?」


    「你去吧!」他毅然的指著門口,不顧另一個狂罵自己笨蛋的反對聲音。「你的阿俊學長還在等你呢!」


    「可是你怎麽辦?」


    對啊、對啊!這樣是不行的,快趁這個機會把她留下來啊!心裏明明這樣狂喊著,他卻依然嘴硬的說:「我等一下會自己去看醫生。」


    噢!真是白癡!內心深處哀嚎聲四起。


    「但是……」她顯得有些遲疑。


    太好了,這是個好機會!快啊,隻要開口,她就一定會留下來。


    「少囉唆!叫你去就去!」他再次違背自己的心意,甚至還板起臉來命令。


    這下真的完了!隻見裘榛沉下臉,不悅的說了句,「隨便你!」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人。


    喔喔!看看他做了什麽好事!


    慕離劭向上翻了個白眼,差點想拿根棒子k自己。


    沒事逞什麽強?裝什麽君子風度?現在好了,難得遇上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卻眼巴巴的看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他還真是宇宙世界超級無敵大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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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嘛,到底誰才是房東啊?


    踏入跟阿俊學長約定好的餐廳,裘榛一肚子的氣還是沒消。


    逕自找了個位子坐,對於侍者的問題聽而不聞,滿腦子想的還是那個可惡的家夥。


    居然敢趕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是,沒錯,他是她的上司,可也不代表他就可以這麽霸道不講理。


    虧她這麽擔心他的病,他竟然用命令的口吻趕人,簡直就是「好心被雷親」。


    像他這種人,病死活該……


    可是這也不行,要是他不小心死在她的房子裏,那可怎麽辦?


    她心煩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耳邊卻飄來鄰座一對男女的談話。


    「記住,千萬別露出馬腳。」


    「我知道,可是我們到底還要瞞多久?」


    「我也不知道。」


    「再這麽下去可不行。」


    「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我不想看到小榛受到傷害。」


    小榛?喝水的手頓了一下,裘榛暗笑自己太敏感,可能隻是音聽起來一樣而已。但是他們的聲音給她的感覺又很熟,讓她還是忍不住轉頭偷看。


    啊!不會吧?真的是阿俊學長!


    她迅速站起來,卻正好聽到自己最信賴的阿俊學長慷慨激昂的說:「我也不想傷害她,可是我真的不愛她,我愛的是……是……」一發現她的存在,他登時結巴起來。


    「是誰?」裘榛咄咄逼問,淩厲的目光同時射向另一人,同時也是她的好友,常欣。


    作夢也沒想到,生平最信賴的兩個人竟然聯合起來背叛她!


    「小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常欣試圖想解釋,卻突然被潑了一臉的水。


    「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放下手中的杯子,裘榛頭也不回的衝出餐廳。


    可惡!為什麽自己會那麽蠢?那天偶然遇上他們時,她就已經發現不對勁,卻還自以為是的幫他們解釋,甚至處心積慮的想改變自己,結果呢?


    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她停止奔跑中的腳步,眼淚卻仍威脅著要奪眶而出。


    不行!不能哭!


    但是隻要想到自己曾經跟慕離劭誇口,說阿俊學長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就覺得很白癡、很丟臉。


    這下他一定會恥笑她吧?!


    討厭!為什麽她老是遇到這種事?


    先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表麵一副疼愛子女,實際上卻把她當球踢來踢去,再來是阿俊學長和常欣,表麵對她很好,暗地裏卻瞞著她私通款曲。然後呢?接下來又會是誰?


    「對不起,請問一下,你有沒有看過這個人?」一張照片突然湊到她眼前。


    真是白目!沒看到她心情正糟嗎?


    她擰眉推開照片,發現這個白目的人是一個綁著馬尾的可愛女孩。


    「你哭了?」白曉曉後知後覺的發現,隨即捉住她的手腕說:「沒關係,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不用了。」裘榛想甩開她,可是她抓得很緊。


    沒多久,她就被帶到一個叫waiting甜點屋的地方。


    「哈羅!帥老板,我又來了。」


    「嗨!曉曉,今天怎麽有空來?」簡尚寒聽說她這陣子都忙著拿照片找人。


    「我陪一個朋友來。」白曉曉一邊拉著裘榛往旁邊的客桌移動,一邊回頭說:「我要三號和四號點心特餐,快一點喔!」


    「我……我們不是明友。」現在裘榛隻要聽到朋友兩字,就覺得很刺耳。


    「為什麽不是?」白曉曉一臉不解的反問。


    「因為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她講到一半就被打斷。


    「我叫白曉曉,你呢?」


    「裘榛。」


    「你好,裘榛,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這麽簡單?裘榛有些傻眼,耳邊聽到白曉曉繼續說:「我告訴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東西最有效了。」


    「是嗎?」裘榛看著桌上剛送來的一堆甜點,懷疑它們是否真能治愈她受傷的心?


    「你可以試試看。」簡尚寒也笑著鼓勵道。


    「好吧!」看著這些誘人的甜點,她其實也有點食指大動。


    就在她拿起叉子要吃的時候,簡尚寒突然發現她的小指上戴著一枚眼熟的尾戒。


    「請問——」該不會她就是讓慕離劭心動的女人吧?


    「什麽?」裘榛和白曉曉同時望著他。


    意識到白曉曉也在場,他連忙把話吞回去,以免泄漏慕離劭的秘密。


    「沒什麽,請慢用!」


    白曉曉狐疑的睨他一眼,湊近裘榛低問:「他很奇怪,對吧?」


    「嗯。」裘榛也看了他一眼,手卻開始拿東西起來吃。


    白曉曉見了,也跟著把手中的照片放在桌上,開始大快朵頤。


    裘榛吃著吃著,眼尾餘光不經意的瞄到桌上的照片,心陡地一顫。


    不會吧?這張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慕離劭。


    她找他做什麽?


    「他很帥吧?」白曉曉見她突然停住不吃,好奇的抬頭一看,才發現她的目光停留在照片上。


    「還好。」裘榛故意把眼神調開。


    「是嗎?」白曉曉不相信的把照片拿起來,想讓她看得更仔細。「可是有很多女人愛他愛得要死耶!」


    「白癡才會愛上他!」像這種又帥又有錢的男人最不可靠了。


    「所以你不可能會愛上他?」


    「當然!我要是愛上他,就幫你掃一年的廁所!」裘榛賭氣似的誇下豪語。


    「很好,難得你這麽理智,不為外表所惑。」白曉曉讚同似的拚命點頭,「像你這樣,就絕對不可能被男人騙。」


    不可能?裘榛苦笑著,這三個字對她而言,還真不是普通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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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事實上,她還嫌太早了,要不是有點掛心慕離劭的情況,她還想跟白曉曉繼續在酒吧裏喝個通宵。


    自從她在waiting甜點屋說出自己絕對不會愛上慕離劭的話後,白曉曉就一直力邀她加入愛情急診室的行列,一起為天下的有情人加油打氣。


    問題是她連自己的愛情都留不住,哪有什麽能力去幫人解決愛情問題?


    白曉曉卻不這麽認為,拿出了「久病成良醫」的箴言鼓勵她,還帶她去喝酒狂歡,說這樣傷痛很快就會過去。


    效果是不是真的那麽好,裘榛不知道,隻知道現在的心情似乎好了點。


    踩著略微不穩的腳步,她走進廚房想找點水喝,卻遇上了慕離劭。


    他手中拿著一杯水,襯衫汗濕、黑發淩亂,看起來難得的邋遢憔悴。


    「你回來了?!」聲音還是一樣難聽得要死。


    「你去看過醫生沒?」怎麽情況看起來比早上還糟?


    「沒有。」


    「為什麽?你不是說……」


    「我想睡覺。」


    這是什麽爛理由?


    裘榛皺眉正想罵人,卻瞧見他巨大的身子晃了一下,怕他跌倒,她連忙上前抱住他的腰,卻發現他全身燙得跟火爐一樣。


    「笨蛋!你該不會燒了一整天吧?」


    慕離劭沒有回答,隻是順勢將手放到她腰上,閉上眼輕輕喟歎口氣。


    她的身上真涼!


    「喂,你醒醒,別在這裏睡覺!」感覺他的重量幾乎半靠在自己身上,她懷疑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壓扁。


    聽到她揚聲的命令,他這才睜開眼,卻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你的約會怎麽樣?」


    一瞬間怒火上衝,裘榛差點想將他丟下,再踹他幾腳,可是他緊接而來的一陣猛咳,讓她又心軟的將他抱得更緊,還貼心的幫他拍背順撫。


    「病人就該乖乖躺著,不該到處亂跑。」


    聽到她答非所問,慕離劭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


    「你喝酒了?」她的身上有酒味,說話的口氣也比平常衝。


    「你該回床上躺著休息。」裘榛扶著他走。


    「為什麽?」他又問。


    「因為你生病了。」可惡,才走幾步路,她就覺得好吃力。


    「我是問你……咳咳……為什麽喝酒?」


    真討厭,他就是不能閉上嘴巴不說話嗎?


    「你可不可以自己支撐一點重量?」她快被壓扁了。


    平常覺得房子小,今天卻覺得好大,怎麽走都走不到。


    「你還沒回答我!」


    這家夥就是不懂什麽叫放棄。


    算了,她認了,咬緊牙根撐著他回房間,並把他拖上那張十六萬的高級名床。


    「裘榛……」慕離劭再度開口,卻驚訝發現她在脫他的衣服。「你在幹什麽?」


    「你看不就知道了?」她脫完他的衣服,改脫他的褲子。


    看來她喝的酒不少,言行舉止都變得很大膽。


    「你想強奸我嗎?」他故意開玩笑。


    她白他一眼,轉身走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條浴巾和被毛巾包起來的冰塊以及一個保溫壺。


    「喝吧!」她把保溫壺給他,然後從櫃子裏翻出一套純棉的睡衣。


    「到底發生什麽事?」他喝了口溫開水,又繼續問。


    額上青筋隱隱冒出,裘榛拿著睡衣和浴巾回到床邊,動作粗魯的替他擦去身上的汗水。


    「手舉高……放下,換另外一隻手……放下……」


    「裘榛?」他一一照著她的話做,卻仍不死心的想追問。


    她不理他,逕自拿起幹淨的睡衣幫他穿。


    「為什麽不說話?」他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動作。


    「放手!」明亮的眸子竄出火苗。


    「是不是你男朋友……」


    「閉嘴!」瞧她激動的模樣,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


    「你一定要這麽多話嗎?」


    「你……」


    「吵死了!」裘榛差點就想拿毛巾塞在他的嘴巴裏。「睡覺啦!你不是說你很想睡嗎?」


    慕離劭這才乖乖的讓她替自己蓋上棉被,但是安靜不到幾秒鍾,他又忍不住開口,「他會移情別戀不是你的錯。」


    她正好將包了冰塊的毛巾枕在他的頭下當作替代的冰枕,一聽到他這麽說,最後僅存的一點理智登時崩潰。


    沒想到他咳兩聲,又繼續接著說:「隻能說你們兩個有緣無……唔……」突然湊上來的嫩唇將他剩下的話全堵住。


    很好!總算安靜下來!她滿意的想著。


    下一秒,卻發現他靈巧的撬開齒關,火熱的唇舌迅速偎入她的口中,舔遍裏頭所有的柔嫩,並與她的舌頭相互糾纏。


    老天!這種暈眩的感覺是什麽?


    「這不是個好主意!」他突然推開她,皺著眉頭說。


    「為什麽?」她眷戀的盯著他的唇,很想要再嚐試一次。


    事實上,如果她對自己夠誠實的話,昨晚那個吻就讓她有這個念頭,隻不過那時候她有種罪惡感,現在則完全沒有。


    「我感冒了。」他說,似乎有些懊惱。


    「嗯哼!」她雙眼迷蒙,兩隻小手不規矩的在他的胸膛亂摸。


    好暖和喔!她索性把臉也貼上去,舒服的喟歎一聲。


    「我可能會傳染給你。」


    他克製著不去碰她,她卻得寸進尺的爬到他身上趴著,全身上下無一寸不貼緊他。


    他低吼一聲,翻身將她壓在底下。


    本來隻是想用四肢去壓住她的蠢動,避免太多的身體接觸,孰料手腳突然一陣發軟,反將她壓進床鋪。


    「你好重!」她皺著眉頭抱怨,雙手卻自動的攀上他的脖子。


    該死!慕離劭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堅硬正抵著她的柔軟,專屬她身上的芬芳氣息正迅速瓦解他引以為豪的自製力。


    「裘榛,你聽我說,我不想害你感冒,而且你今天喝了酒,腦子可能不是很清醒,所以……」


    「噓!」她忽然捧著他的臉,輕輕搖了一下頭說:「你話太多了!」說完,就用紅唇堵住他的嘴,再也不許他開口。


    沒多久,他也忘了所有的顧慮,化被動為主動接管所有的一切,帶領兩人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高峰,讓前所未有的歡愉席卷所有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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