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了一夜的暴風雪仍未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斯特裏普區,普拉亞公寓樓前。


    十數名身穿黑色皮風衣,肩上佩戴著星辰與轉輪手槍徽章的王國執夜騎士封鎖了整條街區。


    而在封鎖區的正中央,積雪被清掃開,一具被切掉了四肢,且早已凍僵的屍體躺在地上。


    “死者名叫路裏西?加德,是個注冊初級奧術師,祖父曾獲得過爵士爵位,長官,這是死者的詳細身份信息。”


    一名執夜騎士一邊匯報著,一邊將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了撐著黑傘的金發魁梧青年。


    金發魁梧青年接過冊子,詳細的翻看起來,並對一旁偵測現場的執夜騎士詢問道,


    “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長官,根據現場的情況,我們判斷,死亡時間大概是淩晨左右,死亡原因是割喉,而死亡經曆,是先被從家裏炸飛到了街上,然後被殺人者以極其殘忍的手段分解了四肢,最後才殺死的。”


    “那對行凶者,以及那邊那顆人頭呢,有什麽信息沒有?”


    “根據周圍住戶的目擊,稱殺人者是從樓頂出現的,而且在殺害死者的過程中,還和死者有過交流。”


    “至於那邊那個燒焦的頭顱,上午治安署那邊接到吉納斯區的一家富戶報案,報案人聲稱自己的大兒子早上被發現死在臥室裏,頭顱不翼而飛,現在我們正在對屍體個頭顱做比對,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


    聽完手下的匯報,金發魁梧青年仰頭,視線穿過簌簌的冰雪,看向普拉亞公寓樓叮。


    三層樓高,加上屋頂與閣樓,超過十二米。


    在寒冷的暴風雪天氣裏,普通人從這個高度掉落下來,最輕也得腿骨盡斷,根本就不可能擁有行凶的能力。


    再結合死者的“初級奧術師”身分。


    所以,這應該是一起超凡者仇殺案。


    “這兩個死者是什麽關係?”


    魁梧的金發青年皺眉問道。


    “師生關係。”


    一旁的冒著風雪,站姿筆直的執夜騎士回答道。


    魁梧金發青年聽後,微微將傘傾斜,堆積在傘麵上的白色積雪嘩嘩的滑落。


    “給我他們最近三個月的出行記錄。”


    他對屬下下達了命令,然後又覺得不太妥當,於是改口,


    “不,給我半年的。”


    “是,長官。”


    執夜騎士立正行禮。


    ……


    ……


    早上,江西林將早餐做好,也沒叫薇拉和安安起床,自己獨自吃完後便打算出門上班。


    畢竟薇拉和安安的學校都明確下發了因為暴風雪不上班(學)的通知。


    可江西林沒有。


    所以,他還是得正常去。


    然而,當他將掛曆翻到4日,打開房門,頓時就被屋外湧入玄關的積雪與寒風嚇了一跳。


    “我去?這麽誇張嗎?”


    說實在的,這麽大的雪,他兩世為人,還是頭一次親眼目睹。


    而且屋外的暴風雪還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雪都下成這樣了,估計蒸汽公交都停運特吧?”


    心裏這樣想著,江西林打算反手關門,不去研究所了。


    然而……門卻關不過去了。


    “臥槽,無情”


    嚐試了幾次後,江西林放棄了。


    他返回屋內,在工具間找了鏟子和笤帚,將湧進玄關的積雪全都清理了出去,並順帶將門口清空了一小塊,才成功將門關上。


    放好了工具,江西林回到樓上,在走向書房的途中,突然一拐,推開了臥室門。


    長發蓬鬆的薇拉,藕白的胳膊和小腿伸出被窩外,得意洋洋的看著江西林:


    “就說了今天出不去門,你不信我,還是得回來吧!”


    “我回來你很開心啊?”


    江西林走到床邊,坐下後笑著反問了一句。


    薇拉沒有回應,而是舉著胳膊伸了個懶腰,並將白皙勻稱的大長腿整個伸出了被窩,搭在了江西林的肩膀上。


    ……


    ……


    格雷塞爾區,西直路,桐恩研究所。


    安格利亞?桐恩披著厚實的毛呢外套,一頭酒紅色的微卷長發散亂的披在身後?


    她打著嗬欠,看著窗外的暴風雪,以及被冰雪覆蓋了的,白雪皚皚的世界。


    街道上看不見馬車和行人,研究所沒也是分外的安靜。


    兩個撐著黑傘的豆大人影出現在極遠處,在完一片雪白的世界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安格利亞?桐恩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那道人影,想知道是誰這麽大的風雪還在外麵晃蕩。


    這時,身後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安格利亞?桐恩收回注意力,纖長白皙的雙手交叉抓著胸前的衣襟,轉身說了句“進”。


    瑞秋推開門,端著兩個餐盤走了進來,


    “會長大人,吃午飯了。”


    安格利亞?桐恩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掛鍾,忽的一笑,


    “這才幾點,就吃午飯了?”


    “您不是沒吃早飯嘛,我怕您餓了。”


    瑞秋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將餐盤放在了辦公桌上。


    她因為昨天留下照顧醉酒的安格利亞?桐恩,所以沒有回去。


    而且,看今天這個情況,估計也很難回去了。


    好在每年總會遇到幾次這種情況,因此研究所的倉庫裏都囤了一些麵粉。


    可惜也隻有麵粉,除了烤麵包,沒法再做一個湯。


    安格利亞?桐恩走到辦公桌旁,取出了裝著可卡粉和鬆糖粉的罐子,打算泡兩杯鬆糖可卡。


    ……


    ……


    桐恩研究所的鑄鐵柵欄外,撐著黑傘的魁梧金發青年對身邊的隨行的下屬詢問道,


    “是這裏嗎?”


    “是的,就是這裏。”


    隨行的下屬點了點頭,然後滿臉糾結且困惑的問道,


    “長官,根據兩位死者最近的行蹤報告,我們不應該先去克裏斯托弗研究院調查嗎?”


    “這件事有些複雜,你不用費腦子多想,聽我安排就行。”


    魁梧的金發青年語氣平靜的解釋道,同時示意他去拉門鈴。


    很快,聽見鈴聲的雜工兼門房的海登便跑了出來。


    他看著門口撐著黑傘的兩個神秘青年,並沒有擅自開門,而是詢問了一句,


    “兩位先生,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是王國執夜騎士團的執夜騎士,希望能向你們研究所的主管了解一些情況。”


    說著,這人從皮風衣的內兜裏掏出了一塊以證明自身身份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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