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金胖子的情況,羅曼眯著眼環視了一圈四周後,反而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先生們,看來咱們的處境不太妙啊。”


    艾爾巴恩把喝空的酒瓶隨手一扔,抽出腰間的騎士劍,手指在上麵輕輕一抹,一道冰藍色的氣焰就附在了劍刃上,他將劍刃向著前方的人群一指,譏笑著說道:


    “有什麽不妙的,正好舒緩一下心情,剛才的體驗真是糟糕透了,我甚至連都開始討厭艾麗莎那條全是圓圈的性感睡裙了。”


    而蘭斯洛特顯然是屬於那種人狠話不多的類型,他直接將手中的長槍一掄,夜色中半圓形的紅光一閃,一道血色的氣焰就向著一側的聖殿軍衝了過去,血氣所過之處,頓時響起一片淒厲的慘叫聲。


    然而蘭斯洛特這一下卻直接讓杜克陷入了盡退兩難的境地。


    本來作為瑟姆王國的外派人員,杜克本身就不是那種隨時準備為主獻身的狂信徒,在見到兩大封號騎士的瞬間,他就壓根沒有了任何動手的心思。


    動手就是找死,他才不要英年早逝。


    但是剛才的情況對於杜克來說卻並不友好,因為他和喬休爾因為地位較高的緣故,有途徑知道封號騎士的相貌。


    但關鍵是手底下這群平時隻知道收保護費的聖殿軍可不知道啊,在遠離鋼澤的瑟姆,誰會去關心那些隻聽過名字的封號騎士長什麽樣呢?


    所以他們哪裏知道此刻被他們圍在裏麵的四個人中,有倆惹不起的大爹呢?


    而且能和封號騎士站在一起的,也不可能是什麽簡單的角色,搞不好就是鋼澤隱藏起來的秘密武器。


    不過雖然內心想的很透徹,但這時候杜克能大喊一句:


    “兄弟們,對麵都是狠人,其中兩個還是鋼澤的封號騎士,咱們上去就是找死,都給我老實點,把頭埋到地下裝看不見!”


    雖然這樣的話要是對麵仁慈點的話,看在他們識相的份上可能會饒他們一命,但是這樣一來兄弟們是安全了,杜克自己恐怕就要被請到審判所裏喝茶了。


    這種舍己為人的事他能幹嗎?


    顯然不能啊!


    本來蘭斯洛特不動手的話,他還能找個理由,宣稱他們不過是誤闖軍營,但是教會仁慈,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然後私下裏再裝裝孫子,試試看能不能把這幾個大爺送走,管他們愛去哪去哪,隻要別和他扯上關係就行。


    可人家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上來就掃翻了一片,杜克偷偷瞄了一眼被蘭斯洛特掃過的地方,好家夥,除了屍體連個殘廢都沒有,下手這麽狠的嗎?


    杜克咽了口口水,扭頭向後看了一眼,看看能不能把鍋甩給喬休爾,可回頭一看,後麵那裏還有喬休爾大主教的影子,早不知道什麽時候跑沒影了。


    “靠!還大主教呢,裝孫子倒是有一手!”


    杜克心中咒罵著喬休爾的無恥行徑,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他這時候什麽也不做的話,鐵定會被送進審判所。


    雖然那地方他隻是聽說,但是光聽聽就讓他寧願死也不想進去了,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側身站到一個高大的衛兵身後,才大聲喊道:


    “大膽,居然敢襲擊聖殿軍,士兵們,把他們抓起來,若有反抗,格殺勿論!最先抓住的,有重賞!”


    老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杜克大喊之後,除了被蘭斯洛特掃過的那個方向的聖殿軍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之外,另外三個方向不知道情況的聖殿軍紛紛拔出武器呼啦啦的衝了上去。


    而杜克本人,則悄悄的向著身後的帳篷縮了回去。


    羅曼自然注意到了杜克這個領頭的,此刻看到他的行為,不由的一陣好笑,但是他卻並不打算殺掉他,這種教會的蛀蟲,自然越多越好啊。


    而且羅曼一來就發現了,現在包圍他們的應該就是之前駐紮在瑟姆各城的聖殿軍,雖然名義上是聖殿軍,不過就是打著教會名義代替王室掌控各城的雜牌軍。


    這種雜牌軍平時要應付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山賊流氓之類的,戰鬥力自然低的可憐,這次教會把他們召集過來怕也是想那他們當炮灰吧。


    所以雖然四個人被重重包圍,但是卻一點也不擔心,就算殺不完,想要走也是很輕鬆的事,而且這種素質的軍隊,估計在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什麽之後,自己就先潰敗了。


    所以羅曼甚至都沒打算出手,而是站在原地看蘭斯洛特和艾爾巴恩在人群中開無雙,艾爾巴恩沒什麽好說的,羅曼對他的本事差不多一清二楚了,所以注意力自然更多的放在了蘭斯洛特的身上。


    隻見蘭斯洛特神色輕鬆,在重重包圍之中頗有些閑庭信步的感覺,他單手揮舞著血色長槍,道道血氣在身邊環繞,但凡是槍間所過之處,便會激起一片血浪,而周圍的聖殿軍甚至連靠近都做不到。


    沒辦法,這群雜牌軍實在是太弱了,大部分人也就見習騎士的程度,所以哪怕人數上有著絕對的優勢,也很難對蘭斯洛特這位在封號騎士中也首屈一指的強者造成什麽困擾。


    自然的,這種情況下,羅曼也看不出他的真實水平,不過從他的攻擊之間,羅曼還是發現了有些有意思的東西。


    首先就是蘭斯洛特那出神入化的槍術,每一次攻擊都恰到好處的了結一名敵人,而且都是在為下一次攻擊蓄勢,揮舞到最後,甚至會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不是他在揮舞長槍,而是長槍在帶著他起舞。


    再有就是環繞著他的那股血色氣焰,不同於普通源息法利用周圍元素的方式,蘭斯洛特似乎完全是在用自身的鮮血來催動。


    但是隨著長槍殺死的敵人越來越多,漸漸的,敵人的鮮血也匯聚了進去,這顯然是一種在戰場上越戰越勇的技法。


    不過羅曼猜測,如果蘭斯洛特遲遲無法從敵人掠奪鮮血的話,恐怕他就必須一直使用自身鮮血來作為原料了。


    不過這樣也有利有弊,他自身的鮮血對於這個源息法來說,應該是最合適的,所以在他全身血液即將耗盡的同時,也將會是他最強大的時候,或許著也是他的封號-犧牲所代表的涵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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