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


    一聲順滑的聲響之後,默示錄啪嗒一聲重重的閉合,然後猛地向著羅曼的麵門衝去,看樣子是想報複一下羅曼之前粗魯的行為。


    好在羅曼早知道這家夥會不滿,一偏頭就躲了過去,然後手一伸,穩穩的握住了書脊,將它重新送回了識海。


    自此,總算是為這次神恩節的祭禮拉下了一個完美的謝幕,剩下的善後工作,自然由瑟姆王室和三大伯爵去負責,無非就是控製一下輿論,找個靠譜點的說辭掩蓋這次格蘭維爾大教堂的騷亂。


    至於什麽樣的理由最靠譜,這不是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羅曼笑著回頭看向癱倒在地上的艾爾巴恩,對於聯合教國的人們來說,還有什麽理由能比鋼澤的這位棄神者更讓人信服呢?


    這鍋,看來他是背定了。


    看著羅曼的視線,艾爾巴恩沒來由的泛起一陣惡寒,他感覺似乎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要扣到他頭上了。


    “咳咳,那個,休閣下,不知道聖徒現在怎麽樣了?”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見羅曼剛才將聖徒的靈魂抽離了出來,之所以這麽問,不過隻是想找個由頭,為接下來的話做個鋪墊罷了。


    羅曼有些玩味的看著他,笑道:


    “怎麽,艾爾巴恩閣下似乎很關心那位聖徒,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艾爾巴恩幹笑了一下,說道:


    “嗬嗬,怎麽會呢,鋼澤和蘇瑪教會向來勢同水火,我作為陛下冊封的封號騎士,怎麽會和教會的聖徒扯上關係,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見艾爾巴恩不願意明說,羅曼也就沒有再追問,而是聳聳肩,幹脆的說道:


    “哦,這樣啊,那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他應該已經回歸蘇瑪的懷抱了,換句話說,死透了。”


    “那他的靈魂....”


    “在蘇瑪那。”


    “可我剛才明明看見你....”


    “你看錯了。”


    “.......”


    艾爾巴恩陷入了沉默,他看出來了,要是他不先向羅曼坦白實情,是不可能從他那裏得到有關聖徒靈魂的消息的。


    羅曼自然也看出艾爾巴恩正在猶豫,但是就在他下定決心準備開口時,羅曼突然說道:


    “好了,艾爾巴恩閣下,難道你就像這樣躺在地板上開始你的表演嗎?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實話,這裏的灰塵實在有點大。”


    艾爾巴恩一愣,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瞬間崩塌,接著就看羅曼打了個響指,然後從他背後呼啦啦的冒出一大片黑色的烏鴉。


    不顧艾爾巴恩的反對,這群烏鴉七手八腳的就叼起他的衣角,拖著他就跟在羅曼的身後向外走去。


    ........


    傍晚,雖然白天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但是對於洛維薩外城的居民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事實上,戰鬥在羅曼的有意控製下,基本被限製在了格蘭維爾教堂附近。


    這些外城的平民雖然也聚集了過去,但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連隔離牆都沒能通過,更不用說親眼目睹當時的戰鬥了。


    所以等到三位伯爵出來祭禮宣布結束後,這些人流就紛紛散去,回歸了自己本來的位置,一些稍微對白天的事情有所耳聞的人,則正在酒館裏添油加醋的大聲炫耀著。


    “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我就趴在教堂對麵不遠處的屋頂上,嘖嘖,那陣仗,不但皇家騎士團出動了,連聖徒大人的聖殿軍都陷入了苦戰。


    我當時就看見,一個長著烏鴉腦袋的可怕怪物從天而降,直接就將一個騎士咬成了兩截,那腸子都灑了一地,嚇得老子差點從屋頂上滾下去!”


    此刻一個滿身酒氣的小夥子正一腳踏在桌子上,手裏舉著一大杯烈酒,一邊往嘴裏灌酒,一邊吐沫橫飛的向著下方圍攏過來的人群聲情並茂的講述著白天的見聞。


    而羅曼和全身纏著繃帶的艾爾巴恩就縮在酒吧角落的一個桌子前,嫵媚性感的老板娘扭著纖細的腰肢,款款走到兩人麵前,微笑著將兩杯酒放在桌上。


    然後她衝著艾爾巴恩拋了一個挑逗的媚眼,艾爾巴恩立刻一改頹廢懶散的模樣,舉起酒杯,紳士附體般的衝著老板娘微笑著點頭示意。


    不得不說,艾爾巴恩這家夥確實有勾搭婦女的資本,臉型消瘦,棱角分明,尤其是他那對淡藍色的眼眸,給人一種憂鬱深邃的感覺,這種陽剛中帶著點神秘,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人,往往是那群空虛寂寞的貴婦們完全無法抵抗的。


    而反觀羅曼,因為長期窩在黑石城堡中,終日不見陽光,皮膚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再加上身上怨魂纏身,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每當有人靠近他的時候,就會覺得宛如在滑向一汪升不見底的黒潭,不自覺的就要遠遠避開。


    直到老板娘的優雅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艾爾巴恩才收回視線,羅曼把玩著酒杯,笑著說道:


    “嗬嗬,想不到地位尊崇的封號騎士,居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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