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倆人衝向羅曼的時候,貝克莊園外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間就籠罩住了大半個莊園,濃烈的火光直衝天際。


    不遠處的農場中,蠻牛一腳踹開穀倉的鐵門,重重的哼出一個鼻音:


    “出發!”


    角鬥士們立刻三五成群的快速向著莊園衝去,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月色和火光的映照下,就如同一條條黑色的毒蛇,帶著致命的毒液,向著獵物蜿蜒爬行。


    於此同時,位於伊洛特城中的治安隊也發現了城西郊外突然燃燒的衝天火光,治安隊總部頓時警鈴大作,一個個隊員快速穿好製服在操場集結,然後在隊長西裏爾的帶領下快速向著城西衝去。


    然而就在他們剛出發沒多久,伊洛特城中心的那口象征的衝鋒和無畏的巨大銅鍾突然被敲響,蒼勁雄渾的鍾聲響徹了整個伊洛特,西裏爾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感覺,他猛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了鍾聲響起的方向。


    在這個時間,敲鍾人絕不會去敲響銅鍾!


    隨著鍾聲的響起,立刻,伊洛特城的各處都開始湧現出大量的火光,滾滾濃煙立刻籠罩了這座剛剛陷入夢香的城市,驚慌失措的人們開始在一片混亂中到處奔走,一些人被困在起火的房屋中,滿臉絕望的衝著外麵大聲嘶吼,卻極少有人停下腳步看他們一眼。


    貴族們的護衛大量聚集在各自別墅的外麵,阻擋著一些試圖靠近的人群,大批貧民開始從貧民窟中湧出,他們衣衫襤褸,但是臉上卻掛著狂熱的笑容,他們手裏握著棍棒和石塊,呐喊著衝進了街上的店鋪中。


    西裏爾看著在短短一分鍾內就陷入了一片混亂的伊洛特,立刻將去郊外莊園的事拋在了腦後,他大聲命令其他隊員去製止貧民的暴動,自己則快速向著城主的別墅衝去,他要去找赫爾曼城主,眼下米修斯大人不在,隻有城主有權利調動藍道騎士團。


    ......


    貝克莊園的別墅中,羅曼一個側身閃過其中一個騎士的攻擊,同時用手杖架住另一個騎士劈來的劍刃,那人看著羅曼渾身湧起的淡青色氣勁,有些驚駭的說道:


    “騎士?!”


    羅曼微微一笑,沒有理他,識海中的精神力如電流一樣流遍全身,細胞內的源力被完全激活,淡青色的氣焰湧動,隨著一聲破開空氣的的爆響,羅曼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兩人麵前。


    “維利!小心背後!”


    剛才和羅曼刀刃相接的騎士聽到同伴的提醒,心中頓時一冷,忙揮劍向身後掃去,可是手中的騎士劍剛揮舞到一半,就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從劍身上傳來,他忙轉頭看去,隻見一隻蒼白修長,燃燒著淡青色氣焰的手正死死的按在他的劍刃之前,鋒利的劍鋒居然絲毫無法突破那淡青色氣焰的阻隔。


    維利強行壓下心中的駭然,立刻就要抽身後退,就在這時,羅曼的身體一個前傾,直接和他的身體緊貼在了一起,右手鬆開手杖,任由它落向地麵,然後將手輕輕的按在了維利的胸口處。


    “切割!”


    羅曼冰冷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剛才出聲提醒的騎士聽見哧啦哧啦割裂聲,就像是有人在瘋狂的撕扯一塊破布。


    然後就看見維利的背後突然湧出了大片的血霧,碎裂的內髒和肉塊宛如爆炸一樣向後噴射而出,在他們身後的牆壁上勾勒出一幅猩紅鮮豔的油畫。


    維利的眼神中還殘留著不可置信的驚駭,但他的手已經無力的鬆開騎士劍,身上的白色氣勁快色消退,最後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這時站在一旁的另一個騎士瞳孔猛的一縮,維利倒下後,原本和他緊貼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不見了,隻有空氣中還未散去的淡青色氣焰還在空中飄蕩。


    他立刻顧不得多想,全力催動身體中蘊藏的源力,身體的潛能在這一瞬間被完全激發,大量白色的氣勁瘋狂的朝身體四周擴散開去,意圖阻止羅曼的突襲,同時他的身體向著側麵疾衝而去,靠向了大廳一側的立柱。


    “敵人的速度太快了,必須借助地利,防守反擊,才可能有一絲機會,隻要等到治安隊的人趕到,就算這個年輕人再厲害,也絕不是西裏爾大人的對手。”


    騎士心中這樣想著,同時提防著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然而直到他背靠著立柱站定之後,才發現那個年輕人根本沒有追上來,他此刻正站在維利的屍體旁,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手杖。


    一股沒來由的恥辱從騎士的心底竄出,同時還有一絲絲的輕鬆。


    “還好他沒追上來。”


    剛才維利死的太過幹脆,畫麵太過慘烈,完全目睹了那一幕的騎士,鬥誌幾乎在一瞬間就被摧垮,畢竟他隻是騎士團淘汰下來的殘次品,論心智堅定自然遠遠不能和正規軍相比,而長期以來為貴族效力的安逸生活也幾乎消磨幹淨了他的勇氣,內心早已將騎士精神束之高閣。


    就在他略微鬆了一口氣,心中思索著是該拖延時間還是轉身就逃的時候,隻見那個年輕人忽然抬起手臂,用手中的那根手杖遙遙的指向了他。


    “恩?他要幹什麽?示威嗎?”


    騎士心中疑惑,突然,他看見對麵那個年輕人的左眼瞳孔一下子收縮成了針尖大小,接著,一股劇烈的刺痛在他的腦海中炸開,如同一隻燒紅的烙鐵在他的大腦中來回攪動,他的意識在這股劇痛的衝擊下出現了瞬間的空白。


    等他回過神來,就看見對麵的年輕人已經收斂了全身的淡青色氣焰,正慢慢的向他走來,然而不同的是,他手中握著的那根手杖卻不見了,騎士還沒來的及多做思考,意識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羅曼一把拔出插在騎士眼眶裏的手杖,從口袋裏抽出一塊手帕,慢斯條理地擦去上麵的血跡。


    精神穿刺的效果比他想象的要好,幾乎瞬間就剝奪了這個騎士的思考能力,讓他在將近一秒的時間內都處於思維空白的狀態,幾乎是任人宰割,不過這也和每個人的心智有關,若是對上安德森,怕是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吧。


    此刻大群的興奮地角鬥士們已經衝進了莊園,正和那幾個見習騎士廝殺在一起,雖然角鬥士們沒有源力加持,但是常年生死搏殺積累下來的經驗,再加上數量上的絕對優勢,還是很快加壓製住了那幾個見習騎士。


    尤其是蠻牛,一個人就能對抗一個見習騎士,而且還稍占上風,這得益於他天生的變態體質,以傷換傷的打法讓那個騎士有些束手束腳,短時間內難以做出有效的反擊。


    很快,莊園內還試圖反抗的人就被全部肅清,大部分活著的人都被集中起來看管著,其中就有已經嚇倒失禁的貝克男爵,而凱琳則依舊坐在餐桌旁,優雅的吃著一份水果沙拉。


    羅曼看了看時間,此刻距離降臨還有最後五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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