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賭局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我和老胡也沒廢話,直接推開304的門,進去開始幹活。


    問題肯定出在304,也肯定跟那個叫小米的女孩有關。


    墨青竟然也進來了,手中變戲法似的多了一個羅盤。


    這羅盤看上去雖然古老,給人的感覺卻不同尋常。


    本來老胡也從身上拿出個羅盤,結果看到墨青那個,他竟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羅盤收了起來。


    我說道:“你怕他個鳥啊?他看他的,你看你的。”


    老胡壓低聲音說道:“你懂個屁,你看人家羅盤中心的磁針,泛著白光,那已經是羅盤中的靈盤了,我這……怎麽能比?”


    老胡又把自己的羅盤拿了出來,臉上竟露出嫌棄的神情。


    這羅盤還分什麽靈盤?


    墨青故意在我倆麵前走過,晃了晃他手中的羅盤,又看了看老胡手中的羅盤,臉上的鄙視一閃而過。


    後來我才知道,羅盤,又叫羅經儀,是用於風水探測的工具,主要由位於盤中央的磁針和一係列同心圓圈組成。


    而那磁針,乃重中之重,一個羅盤的好壞,效力大小全由磁針決定。


    很快,墨青就在整個房間裏轉了一圈,在走到東邊那麵牆壁前,他手中的羅盤指針突然瘋狂的轉動起來。


    墨青臉色微變,隨即冷笑一聲說道:“我已知道問題在哪裏,一切了然於胸,隻等午夜之後它自動現形,將它滅掉即可。”


    說完他把羅盤收了起來,不屑的看了我跟老胡一眼。


    “你們就等著輸吧。”


    然後他轉身就走。


    嘿,我和老胡對視一眼,就這麽轉了一圈,就發現那髒東西的蹤跡了?還這麽有把握一定能贏?


    這莫不是在裝逼吧?


    老胡卻有點慫了。


    “那啥,據我所知這個墨青確實很有本事,從他手中拿著羅盤就能看出來,那是宗師大師級別的人物才配持有的風水靈盤,要我說咱就別賭了,賭不贏的,到時候丟人,還得砍掉你一隻手。”


    “我說老胡咱可不興認慫啊。”


    就在這時,秦三進走了過來陪著笑臉說道:“陽爺,這位胡老哥說的對,墨青那人不簡單,咱還是別賭了,你放心,我去跟他說,保證不丟您的麵子。”


    我急了,大聲說道:“秦三進,你這話什麽意思?才剛開始賭,你就認定我會輸是吧?你覺得我比不過那墨青?”


    “不是不是,陽爺,您別誤會,我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行了。”我打斷了他的話。


    “誰輸誰贏,拭目以待,你急個鳥啊,我還就把話撂在這兒,那個墨青他贏不了。”


    秦三進還想說什麽,被我直接給趕了出去。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許進來打擾。”


    秦三進隻能硬著頭皮出去了,也不敢得罪我。


    見我生氣了,老胡也不敢再說什麽,悶著頭又開始在整個房間裏轉悠起來。


    我很快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麵牆壁。


    房間裏的陰氣雖然退去了,但我從那麵牆壁前走過,鬼紋手就劇烈的顫動起來,離開那麵牆壁的範圍,手就恢複了正常。


    老胡用羅盤試了幾次,也是如此。


    隻要一接近那麵牆壁,羅盤指針就瘋狂的轉動,一離開轉動幅度立刻變小。


    “這麵牆有問題。”我說道。


    可到底有什麽問題呢?難不成那髒東西藏在這牆裏麵?


    “不可能,髒東西乃邪祟,一般沒有實體,比如鬼啊什麽的,沒必要藏在牆裏,有實體的更不可能藏在牆裏。”老胡說道。


    這就奇怪了,如果真有鬼,我眼睛為什麽看不到呢?上次的事情之後,我的陰陽眼已經開了。


    老胡也看不到。


    明明有髒東西卻發現不了,確實有問題。


    那個墨青轉了一圈,就了然於胸,我們忙活了半天,卻什麽都沒看出來,這對比不可謂不強烈。


    老胡更加沒信心了,秦三進嘴上不說,心裏卻已認定我會輸,不過表麵上他也不敢表現出來,仍然是陪著笑臉。


    我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辦法。


    “秦三進,之前的那些客人都是在這個房間出的事對吧?那個髒東西肯定就藏在這房間裏,隻是一時我們不敢確定它到底藏在哪兒?這樣吧,今晚我和老胡就以客人的名義,在這房間裏玩耍,引它出來。”


    “陽爺,這樣太危險了。”


    “就這麽定了。”


    於是我們等到了晚上九點多,我和老胡就進了304。


    秦三進隻好讓服務員給我們上了果盤啤酒,開了k歌設備,還叫來幾個陪唱小妞。


    老胡很快就淪陷了,陷在幾個小妞的溫柔鄉中,喝酒,唱歌,擲色子,一個沒落下,要不是我幾次提醒他,這老家夥真就玩嗨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十點半,一切都還算正常。


    我心裏有些納悶,那東西不會不敢作祟了吧?


    剛想到這兒,一聲嬌呼傳來,扭頭一看,老胡這家夥真嗨起來了,竟把一個小妞壓在沙發上,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臥槽,我正要提醒他,突然,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女孩兒,嗖的一下子不知怎麽的就拔出一把水果刀,狠狠的就朝著老胡的命根子刺去。


    我去,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但動作可沒停,一個跳躍過去啪的一聲,直接把那女孩手中的水果刀給打飛出去。


    其他幾個女孩都尖叫起來,老胡嚇得一下子從那小妞身上滾了下來,欲火瞬間熄滅。


    那一刻,我清晰的看到有一條黑線,從包房門外蔓延進來,先是射進了那麵牆壁,接著又蔓延到拿刀那女孩兒頭頂。


    不過在我把刀打落之後,那條黑線瞬間消失不見,女孩也恢複了正常,大口的喘著氣:“我剛才怎麽了?我剛才怎麽了?”


    我說道:“你剛才想殺人,說,那把刀是從哪兒弄的?”


    女孩拚命的搖著頭:“我不知道啊,一進包房就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房間的櫃子裏麵有一把水果刀,讓我悄悄的把刀揣起來,伺機殺人。”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啊,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我和老胡頓時明白了,那東西確實就藏在這房間裏,但它不現形,隻悄悄的控製迷惑人的神智,讓人殺人。


    前幾次死人都是這樣。


    今天要不是我及時製止,老胡的命根子就沒了,又是一出慘劇啊。


    老胡問我,有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我搖搖頭:“隻看到一條黑線從門外蔓延進來,連接那麵牆壁,接著又連接了那個女孩兒。”


    我本來還想再試一次,可那幾個女孩說啥也不敢在包廂裏呆了,一溜煙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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