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衝!衝!


    一位西裝筆挺,背了一個大背包的年輕男子,在人行道上有技巧的穿梭在三兩成群的行人中,飛快的奔跑著,他的急切偶爾引起路人的側目。在炎夏的高溫氣候下,狂奔的男子早已汗流浹背。


    他在轉角十字路口的斑馬線前,被迫停了下來,“呼……呼……呼……!”他低著頭彎下腰身,不止的用力喘氣著。


    當他一抬起頭,喝!路人皆為之驚豔。那是一張巧奪天工的精致臉龐,黑白分明的明媚大眼鑲嵌在粉嫩腔蛋上,又濃又密有如羽扇的睫毛扇呀扇的,宛如洋娃娃般秀氣稚嫩,讓女人們又嫉又羨;優美弧線的紅唇,自然的微微往上揚,像是對著你微笑般,令人不自主的也回應他一抹微笑;木蘭花似的深色皮膚,搭配約一七五公分的身高,看起來既青春又健康,他是一個天生適合活躍在陽光底下的可人兒。


    他拭著額頭滴落的汗珠,看看手腕上的表,糟糕!上班快遲到了,公司離這裏還有一段路。他急切地等待著指示燈轉成綠色,內心的焦慮全寫在臉上。


    同時,等待過斑馬線的行人也逐漸增加,數十秒後指示燈上的綠色小人兒終於出現了。站在他前麵的小男孩,比他先行一步的跑了出去。


    “啊!危險!”周圍的行人不約而同的尖叫了起來。


    一輛強行闖越紅燈的黑色轎車,急速地衝撞了過來,正好往小男孩的方向駛去。


    小男孩似乎被突發的狀況,驚嚇得不知如何反應,呆立在馬路中央。


    跟在小男孩身後的他見狀,身手矯捷地一躍而前,抱起小男孩往一旁滾了兩圈,閃過了來不及煞車的車輛。肇事的車子,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快速地逃逸而去。


    “好了!已經沒事了。”他站起身,扶起驚嚇過度,不知所措的小男孩,拍拍他製服上的灰塵,安慰的說。往來的行人經過他們時,雖然隻是匆匆地看了一眼,沒有停留問候的意思,但從他們的眼神中,似乎都透露了對這位勇氣可加男子深深的讚許。


    站在斑馬線另一端的一位女人,一臉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小男孩。


    “哇……媽媽!”見著了親人,尋求慰藉的小男孩,抱著母親嚎啕大哭了起來。


    “謝謝你!”女人感激涕零的對他道謝,同時,她還不斷的輕撫著小男孩的背部,輕哄著。


    “不客氣,這沒什麽!”他拍拍西裝外套上的汙漬,揚起可愛的娃娃臉說。


    “快走吧!要閃紅燈了。”他對女人說。指示燈上的數字,已經開始在倒數了。


    女人牽著小男孩,三人快速的通過斑馬線。


    叭!叭!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賓士跑車,駕駛降下反光不透色的車窗,對他鳴了幾聲喇叭。


    他聞聲轉頭一看,霹出一朵燦爛笑容,朝對方揮了揮手。然後彎下腰,摸摸男孩的頭說:“以後過馬路時要小心一點。”


    再對著正在安撫小男孩的女人,點了點頭說,“我先走了,再見!”


    不等女人反應,他逕自往車子的方向跑去,然後坐進副座位。


    “邢哥,這麽巧,在這兒遇到你。”他順手抓了幾張放在前麵的麵紙,抹去臉部與頸部的汗水,開心的說,此時的他,臉蛋因熱氣暈染,紅撲撲的似水蜜桃般,晶亮的大眼睛,閃爍著神采奕奕的光芒,煞是可愛極了。


    被他喊喚邢哥的男子,本名邢聖封,現年卅三歲,是永邢集團的副總裁。高大英挺的身材,俊美邪魅的長相,冷峻的氣質,使得他在情場裏打滾總是無往不利,所向披靡。如果說,有人溫文懦雅如英國中古時代的貴族,那麽邢聖封就如同擁有貴族血統的海盜,雖危險卻極富魅力。


    “你又做好事了!日葵。”邢聖封咧開性感薄唇,露出潔白的牙齒,一雙精幹的丹風眼,此時也帶著濃濃的笑意。似乎對他見義勇為的行徑,早已習以為常了。


    “嘿!嘿!”車子緩緩的向前駛去,白日葵透過車窗玻璃,望著被母親牽著離開的小男孩,滿足的點點頭,真好!此時的路口已恢複正常,似乎之前什麽事故也沒發生。


    “我們第一次見麵也是這種情況。”邢聖封憶起當初,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微笑。


    當時的狀況與這次有一點類似。那日,邢聖封的座車路經社區公園旁,有一個小孩突然衝至馬路中央撿球,來不及煞車的他,眼看就要撞上那個小孩,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被剛好路過的日葵所救。小孩是安然無恙,隻是,日葵就沒那麽幸運了,手臂被碎石嚴重刮傷。邢聖封基於道義,把他送到附近的醫院擦藥,醫生還幫他打了一支預防破傷風的消炎針,之後,兩人便經常在不同的場合巧遇,也逐漸熟識。


    “好像是喔!”日葵搔搔頭,也笑開了。


    “今天怎麽沒開車上班?”邢聖封問。


    “我昨天把車送去保養,忘記牽回來了。”日葵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他大哥白羅嵐在年初時,買了一部休旅車送他,當成是他廿三歲的生日禮物。今天一早他打開車庫,發現裏頭的車子不見了,才恍然記起,車子還在保養廠,隻好坐捷運上班了。


    “我送你去保養廠牽車好了。”邢聖封建議道。現在這個時間,車廠應該也已經開始營業了。


    “不用了,我要先進公司,快遲到了,我再利用午休時間去開回來就行了。”他在龍氏集團工作已經快一年了,龍氏集團是個與嚴氏集團財力下相上下的大財團,主要是以經營大型購物中心、旅館業和營造業為主,旗下的百貨公司與飯店遍布五大洲,甚至還買下一座小島,將它興建成景致特殊的度假觀光勝地,命名為克克兒島,知名度直逼印尼的你島。


    龍氏集團有三位出色的第二代,龍大公子——龍牧陽,個性深沉、冷靜,是寵氏企業的準接班人。龍二公子——龍牧應是個活潑英俊,有著一雙桃花眼的俊朗男子,目前負責旗下的營造工程,龍三公子——龍牧晴,是個身高與日葵差不多,看起來開朗又愛笑的陽光男孩,年紀還輕的他尚未取得mba學位,除了在龍氏企業實習外,正準備負責美國。


    日葵的職務是擔任龍氏副總裁龍牧陽的助理。龍牧陽為寵氏集團總裁龍豪的長子,雖然名為副總裁,但處於半退休狀態的龍豪,早已將公司重大決策全權交由他掌理,接任總裁之位是早晚的事。雖然平時大家的交情非常好,可是龍牧陽工作起來,向來是六親不認的,他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龍牧陽的冰塊臉給凍死。


    邢聖封熟練的轉動方向盤,往龍氏集團商業大樓的方向駛去。


    “謝謝你,邢哥!”白日葵感激的說。這下子應該不會遲到了。


    “不用客氣!”邢聖封騰出右手,摸摸他的頭寵溺的說。


    *


    “怎麽辦?我不想去!小真你幫我送去好不好?”小惠哭喪著一張臉說。


    “我才不要,你找別人去。”小真連忙搖著手拒絕。


    “你們誰願意跑一趟的?”小惠問著在座的同仁。


    所有的人反應一致,都拚命搖著頭。


    當日葵送文件至業務部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光景。


    你怎麽回事?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日葵關心的問道。難道是犯了什麽過錯,被主管罵了?


    “白助理!”眾人一見到他,就紛紛圍了過來。幾乎每個部門的人都認識他,公司的全體同仁,都非常喜歡這位年輕又有朝氣的男孩,他不但人長得可愛,個性也很隨和,人氣旺得不得了。


    “今天要送一份企劃案到洋智企業,可是大家都不想去。”小惠解釋道。


    “為什麽?”日葵好奇的問。


    “對方負責這個案子的林經理,一臉豬哥,喜歡對女性毛手毛腳的。今天業務部的男生全都出去跑案子了,所以大家都很為難。”小真娓娓道來。原來那位林經理在業界是好色出了名的,無奈他也是洋智企業董事長的小舅子,因上訴無門,女性職員隻要見到他,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這樣啊!洋智在哪裏?”日葵問道。


    小惠報出了一個地址,日葵一聽,稍微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我中午剛好要到附近,我幫你們跑一起好了。”


    “謝謝!”眾女聞言,欣喜不已,連聲道謝。


    “舉手之勞!”日葵笑著說,“把企劃書給我吧!”


    “太感激了,白助理,你真的是個大好人!”小惠連忙把企劃書放進牛皮紙袋,感激的交給他。


    “不客氣!”日葵接過文件,揮揮手灑脫的轉身離開,往會計部的方向走去。


    當日葵離去後,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他真的好可愛哩!人又善良。”小玉眼睛都變成心型了。


    “噓!別說他可愛,這是他的禁忌。曾經有人當麵說他長得好可愛,結果被他狠狠的痛扁了一頓。”小珍說著聽來的消息,據說那人還請了三天的假在家休養。


    “啊?”眾人麵麵相覷,他有這麽暴力嗎?“可是……他真的好可愛喔!”所有的女性職員異口同聲的說,個個笑得花枝亂顫的。似乎完全不以為意。


    所幸日葵已經走遠,如果他聽到,可能會折回來,生氣的把企劃書丟在業務部眾女的頭上吧!


    *


    日葵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在洋智企業大樓附近找到停車位,熟練的把車停好後,拿起企劃書,分秒必爭的往大樓的方向跑去。


    “請等一等!”日葵對著即將關上的電梯喊著,並快速的衝進電梯。


    “謝謝!”他迅速按下要去的樓層,氣喘籲籲的對著等待的人道謝。


    “嗬嗬!日葵,每次看到你,總是這副匆忙的模樣。”戲譫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他仰起頭,朝聲音的來源一看,訝異地喊了出來,“邢哥!你怎麽會在這兒?”


    日葵身高不矮,但邢聖封卻足足高過他一個頭,剛剛進入電梯時,他是低著頭的,因此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長相。


    “我來簽約的,你呢?”邢聖封掏出手帕,幫日葵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此時電梯內隻有他們兩人。


    “我送企劃書過來。”日葵接過手帕,“我自己來就行了,別把我當小孩子。”他噘起嘴抗議的說。


    “嗬嗬!你這副表情,跟小孩根本沒兩樣。”邢聖封用食指點點日葵微翹的紅唇。


    “日葵!”他突然放低音量,露出邪魅的表情,“據說,如果一天中可以巧遇三次,就是有緣人。我們已經遇到兩次了喔!如果,再一次,你要不要和我交往啊?”


    “別鬧了!邢哥,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日葵羞赧的說。可是,日葵卻因邢聖封的那句話,心髒莫名的漏跳了半拍。


    “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嗎?”刑聖封故意眨眨眼,表情無辜的說。像顆小蕃茄般的日葵可愛極了,讓邢聖封不由地想逗弄他。


    “像!”小蕃茄用力點點頭,一看就知道邢聖封把他當小孩子一像逗著玩。


    “你太傷我的心了!”邢聖封誇張的捧著心,狀似哀傷的樣子。


    “少胡說八道了,我們都是男人耶!我可不想死在你那群女友的亂刀之下。”認識邢聖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幾乎每次遇到他,身邊的女伴都不同,一個比一個還美豔。如果把每本曾刊登他紼聞的八卦雜誌收集起來,肯定多到可以砸死一卡車的人,所以日葵根本不相信,他會看上同為男子的自己。


    他對戀愛並不陌生,在學生時代,也談過幾段純純的戀情,交往的對象全都是異性。他並不排斥同性戀,更何況親大哥的另一半也是男人,隻是,他不相信這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更無法想像他能與同性之間產生共鳴。


    此時電梯門剛好打開,“再見!”日葵對邢聖封扮了個鬼臉,便走了出去,認定他剛剛的一席話,絕對是在捉弄自己的。


    此舉,惹得邢聖封捧腹不已,小家夥真的是好可愛呢!


    *


    當日葵回到辦公室時,發現龍牧陽冷著一張臉,連經常笑容可掬的龍家老二——龍牧應,表情也十分凝重。


    “怎麽回事?”日葵不解地問。


    “我們在中區的工地,被人炸毀了。”龍牧應咬牙切齒的說。


    “天啊!那有沒有人受傷?”日葵驚愕的問。他才離開公司不到兩個小時,一回來就聽到如此駭人的消息。


    “所幸沒有,剛好大家都去吃午餐了。隻是,已完工的部分全毀,詳細的損失情況,要等老三回來才知道。”龍牧晴是龍家老三,與日葵同年,兩人也是有福同事、有難同當的死黨。


    “怎麽會這樣?做這件事的人,目的是什麽?難道與那些威脅信有關?”日葵提出一連串的疑問。從幾天前開始,每天都有人傳真威脅信件到辦公室,內容全都是要求龍氏退出土地競標案。


    “我想應該是。想不到他們那麽卑鄙,竟然炸掉工地。”龍牧應憤慨的說。


    “那些人到底是誰?”日葵怒氣填胸的說。


    “還不知道,目前警方已經在調查中,我們也派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答案了。”龍牧應回答。


    “日葵。”一直默不出聲的龍牧陽喚了他一聲。


    “什麽事?”他將臉轉至龍牧陽的方向,應聲回答。


    “聽說,你最近與邢聖封走得很近?”龍牧陽銳利的眼神,直注視著日葵,口氣十分地嚴肅。


    “嗯?還好。”日葵有一點訝異,龍牧陽突然問到有關邢聖封的事。龍氏集團與永邢集團皆屬於國內排行前五大的財團,所以就某些方麵來說,龍氏集團與永邢集團算是競爭對手。


    “我以做大哥的立場提出忠告,希望你不要太靠近他。”龍牧陽語重心長的說,精明銳利的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關心。


    “咦?”為什麽?


    “我不清楚他是以什麽心態與你接近的,但是,他的風評並不好,尤其是在社交方麵,看望你要小心。”龍牧陽保守的說。邢聖封對感情的態度從來沒認真過,也非常自我,他是個標準的雙性戀者,隻要被他看上的,不管是男是女,已婚或是未婚,他都會肆無忌憚地出手。更無情的是,他總是吃過即丟,從不心軟,也曾有女人為他鬧過自殺,這件紼聞更是鬧得滿城風雨。但風波平息之後,也未曾看他因此而收斂一些,依然遊戲人間。


    “我與他隻是很單純的朋友。”日葵用力的點點頭說。


    “最好是這樣!記得,千萬不要愛上他,我不希望你受傷害。”日葵與龍牧晴同年,兩人又是死黨,他真心的將日葵當成是另一個弟弟。再加上,日葵的雙胞胎妹妹嫁給了他的表哥,基於這層關係,他不會坐視不管,他有絕對的保護責任。


    “龍大哥,我自己會有分寸的。”


    “話是沒錯啦,但感情的事是很難說的,還是小心為上。”龍牧應也關心地插話進來。隻怕邢聖封這位情場浪子,手段太高明了,小綿羊恐怕會招架不住而淪陷。若單純的男孩因此而受到情傷,這是他所不願見到的。


    “我知道了。”日葵乖乖的點一點頭,對兩位上司兼兄長的關懷心存感激。


    “明白就好!你把下午要開會的資料,整理好拿過來給我。”龍牧陽收起私人情緒,恢複公事公辦的態度,對日葵下達指令。


    “好!”日葵應聲後就離開了辦公室,開始努力工作。


    *


    當短針指向三時,龍牧晴一險沉重的回來了。


    “結果如何?”龍牧陽緊張地問。


    “很糟糕,爆炸威力過猛,連地基都全毀了。”他從公事包裏拿出一份損害報告,放在辦公桌上,“初步估計,大約損失了三百萬元左右。還好完成的部分不多,不然我們的損失會更高。”


    “警方怎麽說?”


    “警方說歹徒的手法十分專業,炸藥也不是一般土製的,推測應該是行家所為。”


    龍牧晴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秘書送上來的茶後,繼續說道,“目前警方已朝幫派份子,以及有黑道背景的營造建商方向追查。”


    “我一直想不透,這次競標者的名單,不是保密的嗎?為什麽有人會知道,我們有參與這項工程?”日葵提出疑問。


    “像這種獲利價值高的土地,隻要是有規模的營造公司都會有興趣的,這不難推測。”龍牧晴神秘地接著說,“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內賊。”


    “我倒覺得有內賊的可能性比較高,我們從未公開表示過,我們有意競標這筆土地。”龍牧應臆測著,“況且,知道這個計畫的人也不多,我想如果清查內部人員的話,應該不難查明真相。”


    “這件事,我會派人詳查的。”龍牧陽點一點頭,看來應該找那家夥出來幫忙了。


    “牧應,想辦法先把這件新聞壓下來,別讓媒體報導出來,免得有心人假藉名義來趁火打劫。”現在詐騙集團的手法越來越狠,不得不防。


    “交給我!”龍牧應胸有成竹地說道。


    “敵在暗我在明,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你們也要小心自身的安危。”龍牧陽對著日葵與龍牧晴交代道,不知道歹徒除了破壞工地外,是否還會用什麽肮髒的手段,來攻擊龍家的人。


    “知道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


    “呼!終於完成了!”今天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牆上的時鍾,不偏不倚地剛好指向六點,日葵餓得手腳置軟的趴在桌子上。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驚覺就這麽趴在桌上,也不會有食物從天上掉下來,才慢吞吞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腦子也不太靈光的開始想著,要到哪兒去覓食。向來為自己料理三餐的大哥,陪“哥夫”到日本出差,順便度n次蜜月,兩人歸期不定,他隻好自己打理自己的飲食。此時,內心深刻的體會到“有哥的孩子像個寶”的意思。


    “好餓喔!”日葵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兩眼無神地離開了辦公室,逕往地下停車場牽車。


    他把車子停到一間在市區內頗有名氣,可以吃到飽的歐式自助餐餐廳的專屬停車場,熄火,下車。


    “今天就吃這間吧!”他站在門口決定道,既不用等,食物又是無限量供應。


    “日葵!”


    當他興衝衝的正打算進入餐廳時,卻被人給喚住了。他朝聲音的來源處一望,不覺吃了一驚。


    “邢哥?”他一臉訝異的喊出了聲音。


    “好巧!”邢聖封瀟灑的走向他,“你來吃飯?”


    “是啊!你呢?”他反問。


    “我剛好要到附近辦事。”邢聖封透過透明的電動玻璃門,探了探餐廳內部,“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我也尚未用餐,一起吃吧。”說完便逕自拉著日葵走了進去。


    日葵一見到領位的服務生出現,立刻要求要最靠近食物區的位置。服務生帶領他們落座之後,日葵立刻以秋風掃落葉的姿態,大啖各式料理。


    直到第五盤之後,日葵才心滿意足的放慢進食的速度,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日葵,”坐在他對麵的邢聖封,好笑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優雅的啜飲了一口葡萄酒,“你吃東西向來都是如此嗎?”渾然忘我,完全投入,似乎把他給忘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中午隻吃了一個三明治,實在太餓了。”日葵有些羞赧的說。他到邢聖封出聲,才猛然想起,還有人與他同桌吃飯呢。


    “嗬嗬!不用介意,與你一起吃東西是一種享受。覺得食物到了你嘴裏,仿佛特別好吃。”邢聖封麵帶笑意的說。他第一次遇到如此純真,不做假的人,真的很有意思。


    日葵聞言,則以傻笑作為回應。


    當日葵咽下最後一口甜點後,邢聖封寵溺的對他說:“吃飽了嗎?”他將桌上的果汁遞給日葵。


    “謝謝!”日葵伸手接過果汁,“吃飽了!”好飽!雖然沒有大哥做的好吃,還是令他心滿意足。


    “待會兒有要去哪裏嗎?”邢聖封順口問道。


    “沒有,直接回家。”他搖搖頭,今天意興闌珊的,幹脆早點回家打電動算了。


    “那麽,到我家玩如何?”邢聖封提議道。


    “你家?”日葵對邢聖封的邀請,感到有一點意外。龍大哥下午的一番誡言,言猶在耳,日葵頓時不知該如何答覆


    “在信義區,內部設備十分先進有趣喔!”邢聖封慫恿的說。見日葵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故意譏諷道,“難道你有門禁?還是害怕與我單獨相處?”


    “才沒有,”日葵反射性的反駁,大哥從不設門禁的,“好吧!我去。”他不想被他當成小孩子,因此點頭答應了。


    計畫達成,邢聖封邪肆一笑,起身拿起帳單結帳,“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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