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商賈男子站起,鬼使神差的將三百萬了銀票,遞交到了陳嶽手中。


    等他遞交過去後,這才回神。


    回神下,心中極為後悔。


    這可是給血葉樓的餘款啊,若是一會血葉樓幫他將雷鶴鳴殺了,他交不起錢,他要抵命的!


    商賈男子臉色煞白得可怕。


    “玉。”陳嶽勾了勾手指。


    商賈咬了咬牙,錢都給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當即將辟邪玉從脖子上取下,扔給了陳嶽。


    “嗬嗬……”


    “原來是個搶生意的,搶血葉樓的生意,真是閻王頭上動土,找死!”血色鬥笠女子冷笑一聲。


    毫不囉嗦,一步踏在地麵,施展輕功,輕飄飄向城衙頂部掠去。


    似要先解決了陳嶽,才會再找雷鶴鳴動手。


    見到這一幕,雷鶴鳴鬆了口氣。


    讓這血葉樓的九葉殺手,先和這神秘高手死磕吧。


    這神秘高手,也真是個傻子,血葉樓九葉殺手的生意,都敢搶。


    是真的找……


    死?


    雷鶴鳴心中所想,最後一個字未出,雙目立即瞪大,看到了他這輩子難忘的一幕。


    嘭!


    城衙屋頂,塌陷了……


    半空中施展輕功的血色鬥笠女子,在一聲悶響中,化成了血霧。


    血霧在空中,被拉成了一束長線,直連地麵。


    陳嶽帶著血霧,出現在了地麵。


    地麵,瞬間凹陷下去。


    大量磚石炸碎,碎空四散。


    嘭!


    又是一腳。


    身拉殘影撞過。


    凹陷的地麵,出現大量裂紋。


    圍住雷鶴鳴的大量天地門幫眾,被生生撞犁出了一條血土溝!


    血土溝內,殘枝斷臂不計其數,哀嚎不斷。


    血霧濃鬱。


    數百米距離幾息而過,陳嶽無聲無息出現在青鬃馬頭上,一身黑衣,已被鮮血浸透。


    風,徐徐吹過。


    半條街的淋漓血氣,這才跟隨而至。


    “你!你!你!”雷鶴鳴牙齒忍不住在打顫,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懼,比邪異帶來的恐懼還要強烈。


    他看到了什麽?


    血葉樓的九葉殺手,堂堂通體境武者。


    竟然被生生撞碎成了血霧?


    這是什麽肉身力量?


    通體境的護體內勁,莫非是紙糊的嗎?


    哢擦!


    陳嶽不給雷鶴鳴反應的機會,一掌壓落。


    手中五指在雷鶴鳴眼中不斷放大,如同五個山嶽,帶著無盡力量壓下,瞬間蓋在了雷鶴鳴腦袋上。


    雷鶴鳴腦袋,沒有承受住半息。


    他通體境的護體內勁,在四十萬斤巨力下,似不存在。


    整個腦袋,刹那間被壓入了胸腔,頸椎斷裂,胸膛撐裂。


    雷鶴鳴的內勁如同漏氣的皮球,一泄而空,歸於天地。


    死。


    “馬,不錯……”


    陳嶽鬆掌,低頭瞥了眼這匹青鬃馬,不愧是異獸,竟然能承受住他腳掌借力的力量。


    當然,不是說全力。


    隻是餘威,大部分馬匹也都承受不住,脖頸會瞬間斷裂。


    他站於馬上,四下環顧,街上,除了慘叫哀嚎聲外,再無雜音。


    靜默的嚇人。


    剩下的天地門幫眾,無一敢抬目對視,一個個都低眉順眼的垂下了腦袋,手中兵器都扔在了地上。


    找死,與活著,這些幫眾分的很清楚。


    “通體境,似……也不過如此。”


    陳嶽低頭撐開了血腥的手掌,感覺,純境界與他的肉身力量比起來。


    有些,不堪一擊!


    不是一小境一鴻溝麽?


    不知通體境巔峰武者……能否抗下他一拳。


    嘭!嘭!嘭!


    一陣微風吹過,陳嶽消失不見。


    隻能看到每隔幾十米,地麵出現一凹陷,然後向著遠方一路蔓延,最終凹陷消失。


    留下了一街狼藉。


    城衙裏麵廢墟上,商賈男子坐在上麵,捂著胸膛,雙目蘊含興奮之色,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好似哮喘症犯了。


    他很激動,也很興奮。


    也不打算跑了,累了,倦了。


    這個世界,武者高高在上,俠以武犯禁,邪異遍地,妖怪藏於野,異獸成群,衙門冷眼旁觀,代表朝廷的六扇門與江湖大小門派、勢力明爭暗鬥。


    他們這些普通人,太難生活了。


    若不是他碰巧得到了一株珍貴靈藥,賣了,這六百萬兩銀子,再賺十年他都賺不到。


    十年了,太累了,他現在隻想下地府,去見他那些最親愛的人兒。


    十多年來的夙願,他做到了!哪怕不是親自動手,也算是給一家老小報仇了。


    此時,城衙大門才慢悠悠開啟一個縫,幾名捕快顫顫巍巍露出腦袋來,一臉驚懼。


    那個凶人?走了?


    仔細觀察了幾下後,這些捕快大鬆了口氣,這才敢大步走出。


    看著街道上的血腥場景,他們有些不適。


    但長期就是做這個的,勉強能適應。


    凶人走了,他們該……收屍了。


    趕在天亮前,他們必須將街道血跡清洗幹淨。


    這也是整個大焱皇朝,衙門體係上下,默認的規矩。


    天亮了,是必須,國泰民安的!


    這是六扇門,給他們這些普通衙門的,底線!


    ……


    早晨,太陽已升得很高,陳嶽一身白色寬鬆衣服,正坐在池塘邊烤魚。


    架著一個鐵架子,木炭為燃料。


    旁邊放著他讓秦二找到的各種調料,很多都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調料,各有風味。


    古鳳茵一臉欣喜地找上了門。


    “怎麽?城衙的靈茶不好喝麽?這麽早就來吃我的魚?”陳嶽沒好氣的歪了歪嘴,他手中的魚剛烤好。


    “好喝,我感覺我修為都提升了不少,距離淬骨境小成都近了。”


    “陳哥你是沒見,那城衙主的臉色每天差的嚇人,又不敢攆我走。”古鳳茵高興的回複,然後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嶽。


    “陳哥,我可是給你帶好東西來了,你不會這般小氣,一條魚都不給我吃吧?”


    “什麽好東西?”陳嶽移目古鳳茵懷中的大布包,來了興趣。


    他嗅到了一股特殊的藥香氣,正是從大布包內傳來。


    “你不是讓陳堂上下幫你找藥麽?我知道丹堂有,就從丹堂給你帶過來了。”古鳳茵將大布包扔給了陳嶽,從陳嶽手中將烤魚搶了過來,開始狼吞虎咽。


    一邊吃,她一邊問道:“陳哥,這些藥材都是煉丹用的,極為稀有,南嘉府都沒有,都是丹堂從外府千裏迢迢訂來的,你又不煉丹,要這些藥材幹什麽?”


    “真的?多少錢?”陳嶽接過大布包,眼睛都亮了。


    他確實讓陳堂找藥,找的是鐵布衫冊子上標明,可加速入門的稀有藥材。


    整個南嘉府城他都沒找到,都快要放棄了。


    鬼藤泥確實能讓鐵布衫入門。


    但一份鬼藤泥,隻能讓鐵布衫入門百分之一,全部用鬼藤泥的話,足足要用二千萬兩銀子。


    這誰能用得起?


    就算他將胭脂坊,這個南嘉府城最富饒的坊拿下,從而陳堂清一色。


    也得二十天,才能湊夠這筆天價銀子。


    “成本價四十三萬兩,我賒來的,要不是叫我父親出麵,丹堂那幫小犢子,都不放手。”古鳳茵也不吐魚刺,直接將魚刺嚼碎,一同咽下去了,也不怕被卡。


    “果然是它們。”陳嶽看著大布包內的藥材,與冊子上所畫所描述一模一樣,大喜掏出一張五十萬兩的銀票,甩給了古鳳茵。


    “不用找了,拿去還了丹堂,其餘你自己留著用。我先練功去了,中午之前,不要煩我。”陳嶽抓著布包就進了屋子,早飯也不吃了。


    這藥材有三樣。


    分為絕塵天蓮,霜蕊,五常花。


    都是用水一熬煮就化的那種藥材,隻需要把水熬煮光,變成粘稠狀,就可以敷在身上,運轉鐵布衫的內法,進行入門了。


    一個時辰後。


    陳嶽滿身幹泥,盤膝坐地,看著虛空中拚圖外掛上的顯示,滿意地笑了。


    鐵布衫(入門中——72/100)


    古鳳茵帶來的一大布包藥材,從百分之三,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二。


    就差百分之二十八,就能入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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