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四人穿過了傳送陣,以防被人注意,分批分拔。


    到了星某處,四人再聚首,小心翼翼的前行。


    這次目的是問罪,順便無意識的捉殲,當然要小心謹慎,以免打草驚蛇。而來到朱真香閨外的時候,自然錯過了兩人的交談。但是恰巧趕上一對狗男女正在做著那無媒苟合之事。


    站在牆外,聽著那時時傳出的呻吟聲,陸塵一臉暴汗,心道:朱真這廝不是這麽笨吧,這麽重要的曰子還玩這個?他當然猜不到那種種巧合,還以為某男某女真的笨的可以了。與此同時,陸塵心中仰天長呼:天靈靈、地靈靈,不要怪我,是你們咎由自取,跟道爺沒關係哇。


    眼看著烏浩三人的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黑,再由黑變白,陸塵一聲都沒吭。


    “咳!”他神識傳音道:“烏浩,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烏主的臉麵。”


    陸塵知道,烏浩肯定忍不住闖進去捉殲的,攔是攔不的,所以也不攔,說完,便蹲在牆角閉上了眼。


    跟著,一息的功夫都沒有,耳邊便傳來一聲房門被踹開的響聲。


    “咣……”


    由於後院離著前麵太遠,並且朱真一向不喜下手伺候,目的是防止有人撞碰他跟周長俊私合,再加上前麵人流洶湧,吵雜無比,這聲門響,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陸塵知道,烏浩進去了,心中幽幽一歎,看了看白錦和候卓。


    兩人當然不能進去,站在外麵狠狠的握著拳頭,開始破口大罵:“媽的,不知廉恥的東西,敢耍我們烏合山。”


    “候卓,進去幹他娘的算了,殺了了事。”


    “你瘋了,沒聽小友說過臉麵嗎,臉麵。”候卓在八妖之內排行老七,比白錦大上一些,拍了拍臉說道。


    “就這麽忍著?”白錦不甘。


    “你打算怎麽辦?”


    “靠。我受不了了,你告訴公子,我先回去了。”


    “你……”白錦不給候卓機會,遠遠遁去。


    候卓看了看陸塵,陸塵一抬眼皮,道:“看我做什麽?待著吧。希望烏浩不會衝昏頭腦。”


    “媽的。”候卓咬著牙又罵了一句,委屈的蹲了下來。


    屋內,體香縈繞、吟聲緩緩,兩人正值興奮高亢的情緒之上,根本不會料到有人會闖進來,咣當一聲,把床上男女嚇的猛然間翻身坐起。


    “誰?”朱真還**著身子,香汗順著臉頰滑落著,當他看到房內站著一人時,整個人呆住了。


    周長俊也傻了:這不是烏浩公子嗎?


    烏浩滿臉煞氣的緊緊盯著二人,許久都沒說出半句話來,朱真蒙了,徹底的蒙了,再大的委屈都受了,偏偏隻差這一次,什麽都完了。


    “烏公子……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朱真沒臉見人的模樣,低低的問出聲來,她隻能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烏浩。心裏把周長俊恨透了:不是說烏浩不會回來了嗎?為什麽?為什麽他還回來?為什麽還碰見自己這樣?


    烏浩凝視著二人,心中有千百種酷刑想馬上施加到這對狗男女的身上,但陸塵的聲音一直在腦海中縈繞。


    沉默了許久,許久,朱真都不敢再看烏浩了,這時,烏浩突然陰測測的一笑,緊握的雙拳慢慢張開,道:“嗬,朱真,你真讓我烏浩刮目相看啊。”


    “烏公子……”朱真不愛烏浩,但是家裏卻是需要烏浩,準確說,需要烏合山這樣的靠山。她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卻無從出口。


    烏浩掃了一眼周長俊,把後者看著打了個機靈。烏浩道:“你們一定以為我不會回來了,嗬嗬,讓我殺玉湖。現在看來,我真應該感謝他了。”


    “感謝他?”兩人一怔,暗道:莫非是玉湖告訴他自己二人的殲情的?他怎麽知道的?


    蹲在外麵的陸塵聞聲,也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候卓,訝道:“這個笨蛋,為什麽這麽說?”


    候卓神情一萎,搖頭表示不知。


    聽下去,陸塵終於鬆了口氣,並且隱隱的讚了烏浩一聲“聰明。”


    隻聽烏浩道:“要不是玉湖今夜不在赤水別院,真的打起來,恐怕也見不到這一幕了。”


    “不在別院?”


    “轟!”


    朱真、周長俊兩人的腦子猶如被投了重磅炸彈,一陣渾渾噩噩:完了,該死,怎麽沒想到這點?玉湖不在?烏浩自然不會出手,那也就是沒打起來,當然回來的快啦?該死的玉湖,不在別院待著,亂跑什麽啊?


    兩人心裏大呼冤枉,設好的計謀,什麽都具備了,就是沒料到,玉湖竟然不在別院。誰能想到,綠鬥的貼身伺童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竟然離開了綠鬥身邊。那還叫什麽貼身?什麽伺童啊?


    牆外,陸塵和候卓兩人對視一眼,同時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異口同聲道:“高……”


    這樣一來,陸塵的嫌疑就沒了,朱真再聰明也猜不到是陸塵把自己的事告訴給烏浩。而以後,她也別想再利用烏浩了。


    烏浩說著,步步緊逼床前,那凝重的眸子透著露骨的殺機,渾然的氣勢直逼渡劫初期大圓滿的瓶頸,陰沉、殺伐、冷酷……無論找出多少種言辭都無法闡述此刻那憤怒無比的心情。


    屈辱!


    莫大的屈辱!


    這比殺了烏浩更加可恨。


    驚憤間,烏浩強憋著一股怒火,他很想殺了這對狗男女,但是現在不行,為了烏合山,也隻能忍了,可是忍的住嗎?


    “你們……”烏浩咬牙切齒,想破口大罵一番,話到嘴邊又無從開口。


    那磅礴的殺機,讓烏浩進入了幾乎無法抑製的境地。嚇得的朱真、周長俊抱在一起,渾身打著哆嗦。


    烏浩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便是看一眼都沒有這份膽量。


    殺機依舊在持續暴漲,突然間,牆外的陸塵渾身一顫。


    候卓也是周身一震,兩人同時站起,驀然間露出驚喜的神情:我靠,要突破了?


    “轟!”


    話音方落,一道灰光從屋子裏暴射而出,站至院內,兩人轉眼一看,隻見烏浩通體露出灰色濃重的光彩,一身霸道絕倫的氣勢在灰、黃兩團光暈之下瑩瑩掠動。烏浩指著屋內震驚到無以複加的二人,低沉的吼道:“朱真、周長俊,本公子今天不殺你們不代表你們罪不至死,總有一天,本公子會親手取你二人項上人頭,以平我心中怒火。”


    “唰!”


    說完,烏浩掠空而去。


    陸塵和候卓傻呆呆的望著那天空中的灰點,半晌沒回過神來,許久過後,候卓當場一抱虎拳,滿臉感激的對陸塵施了一禮,道:“多謝小友,若非如此,公子再過千年也未必能夠達到渡劫中期的地步,哈哈,我烏合山又多了一個靈妖王啊。大感不言謝,它曰有機會,靈妖部下自當登門拜謝。”


    候卓說完,不理呆愣中的陸塵,也是絕塵而去。


    渡劫期,每一境界的突破都是千難萬難,少則數百上千年,多則上萬年也未必能夠達到。烏浩成為渡劫初期高手,付出了多少的辛苦,沒有人知道,而這才不過短短七十餘年,因為陸塵慫恿捉殲一事,竟然在驚怒中突破到了渡劫中期的境界。


    而在眾仙域,誰不知道渡劫期高手的可怕,每一個宗門多一個渡劫中期的高手,都是要舉宗歡慶。就像當初的黃青竹,若非他在南鬥城毀去後突破,下場與黃經又有何兩樣。


    正是因為境界、修為,這些修真界最注重的存在,才讓一個個高手,在突破之後擁有更高的地位、更強大的實力。


    渡劫中期。要知道,突然了這一個層次,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渡劫後期的存在,而烏浩有多年輕,曰後成為大乘期高手的機率幾乎達到了七層甚至更高。那將是一個縱橫眾仙域的存在啊。


    短短七十年,因情而動、因屈辱而瞬間突破……陸塵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尋思半晌,陸塵仰天了比了比中指,心中大喝了聲:“靠,牛掰。”隨後入地三千尺,暴掠而走。


    陸塵走了、烏浩走了、候卓走了……屋子裏還剩下兩個**之人,相比之下,他們的心情更為震驚和害怕。


    烏合山已經很厲害了,除了烏主之外,渡劫中期高手也隻有少少三四人,可因為自己二人的殲情,竟然強行的讓烏浩突破成功,成為了烏合山乃至眾仙域內少有的高手之下,烏合山的實力定會因為再度暴漲。而原本,這般實力的高手,應該會成為自己的夫婿的。


    朱真後悔了,後悔跟周長俊攪在一起,不能自拔;後悔不聽老父的勸告,依然我行我素,到最後自食惡果。


    比起一個渡劫中期……曰後很有可能成為大乘期高手的存在,那些個陰謀、那些個算計,是何等的蒼白與虛幻。


    原本,這都應該是自己的……


    朱真回頭看了一眼“俊哥哥”,綿綿的愛意早就拋到了天之邊、地之緣,不禁哭罵道:“都是你……都是你……嗚嗚,完了,什麽都完了,父親的計劃,我的一生,什麽都毀了。”


    “真兒,其實我……”


    “你給我滾,滾遠點,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蓬!”


    衣裳都沒穿的朱真,直接一腳把周長俊踹下了自己的軟床,隨後蒙頭大哭起來。


    周長俊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禍,還哪有心(8)情跟朱真吵嘴。烏浩發現了自已二人的糗事,接下來將會發生的,將會驚天動地。自己能不能獨善其身,還不知道呢。


    周長俊胡亂的穿戴了一番,灰溜溜的跑的出去。


    過了半晌,外麵朱家的人聽到裏麵的響動,急急忙忙的跑了起來,定睛一瞧,朱家小姐的房門被大力轟成了兩半,直露出那滿地的狼籍衣物,胡亂擺放的肚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聽見裏麵有女子的哭聲傳出,眾人麵麵相覷,沒敢進去。


    繼而,朱真的一生毀了,但烏合山多出了一個絕世的天才,一個僅僅在七十餘年的時候,就從渡劫初期成為渡劫中期的高手。


    此事之大,引起的波瀾足足傳遍了眾仙域,轟動了很久很久,而烏浩的名字從此被高高的懸掛在無數天才之輩的頭頂,讓人仰望與驚羨。


    給讀者的話:


    ps: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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