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說了麽?南香穀被人搗毀了。”


    “真的?此事道兄是從何處聽說的?”


    “你不知道?唉,數月之前啊,聽說南香穀成了一處冰封的絕地。那裏的人、物全凍成冰雕了。”


    “嘶~怎麽會這樣?南香穀乃富庶之地,經年不見風雪,再說,那裏可是一處很大的礦脈啊。又高手如林……”


    “對啊,還有歸元宗這座大山壓著,誰敢動南香穀?”


    “切,你們不知道吧,告訴你,不僅僅是南香穀,秦風國廉家家主廉勇也在之前死於非命。他和韓普一樣都是金丹高手,聽說連腦袋都被人摘走了呢。”


    “秦風國廉家,這與南香穀的事有什麽幹係。”


    “不知道?我告訴你們,其實這兩家都是十年前滅乾玉滿門的罪魁禍首之一。”


    “啊?難道是……”


    “有人來索命來了?”


    ……


    數月之後,一則消息撼動了平靜了十年的東州修真界。此則消息一傳再傳,落在了每個修真人士的耳中。南香穀盛地的覆滅再加上韓家、廉家家主的身首異處與十年前乾玉門的滅門慘案聯係起來,讓不少修真人士感覺到了一絲不平靜的暗流正悄悄的在東州修真界露出了苗頭。


    此則消息傳出之後,東州各界修真宗門派出修士前往打探,當他們看到那封閉了數個月方才被人發現的山穀時,穀門口被數大巨石死死壓住,便是連南香穀的居民都無法進入。有了修真人士的幫助,人們打開封鎖了南香穀的大門,赫然發現那裏已經被寒冷的氣流完全掩蓋了起來,所有南香穀弟子盡皆變成了冰雕。


    流雲國風家家主風榮、周越國馬家家主馬元魂、黑水城段家家主段鬆德、齊幽國齊家家主齊休誌,四大金丹高手齊集南香穀,隨後親自趕往歸元宗,以報其詳。


    時值歸元宗主項寧的仙壽之期臨近,“假麵”組織成員死於非命,不難讓人猜想到有人是在為十年前的一起滅門慘案而卷起更大的風雲。


    很快的,一個被遺忘了近十年的名字讓人擺在了東州修真界的風口浪尖上。


    陸塵~


    乾玉門未死之人僅有兩個,其中一個現下還在歸元宗“做客”。而另一個自然便是消失了十年的陸塵。


    難道陸塵回來報仇了?這些年他去了哪裏?幹了什麽?怎麽會有實力把南香穀滿門滅掉,連家主韓普也沒有逃過此劫?到底是不是他幹的?又是怎麽幹的?陸塵的實力達到了什麽樣的地步?若是找歸元宗複仇,是否會親上靈秀峰?有沒有這個膽量?


    一時之間,無數個疑惑成為了東州修真界眾口傳論的話題,隨之推演下去,某些膽大者皆是把不曰之後項寧之仙壽一事也這些聯係起來,當人們想過無數種可能時,皆是倒吸著涼氣。


    ……


    靈秀峰歸元殿。


    項寧麵對祖師銅像,負手而立,其下兩旁皆是歸元宗長老殿的人物。仔細數來,竟有八名至多,皆是金丹初、中期的高手。


    玄葉居左,其身後五人個個初期高手,而他是外殿長老堂首座。


    右側曹瑜以及兩名神態自若的老人實力相當,有著金丹中期的境界。


    此刻十人站在殿內,身上各有不同程度的怨氣徐徐升騰。


    靜望祖師銅像許久,項寧終是轉過身來,年有230歲高齡的他,根本看不出絲毫蒼老。金丹後期大道的修為使其可以接近永固容顏的地步,看上去隻有二三十歲。


    “眾長老如何看待此事。”項寧麵有忿然之色,卻不明顯,想在極力控製當中。他搖了搖手中的玉簡,問道。


    玄葉馬上開口道:“宗主,雖然未見陸塵之形蹤,但此事除他之外,玄葉實在想不出有第二個人,倒不如以了塵逼他現身,早早除此後患。”


    項寧沒有出聲,看向曹瑜。


    曹瑜身為內殿首座,自有驚人的智慧,他想了想道:“此計雖然可行,但時值多事之秋,我宗若有此舉動,定會引人關注。大衍仙訣乃不世仙典,流傳出去,各方勢力定會因此早做準備,不合老宗主的大計。”


    “難道就任由他為所欲為?”玄葉憤慨道。


    項寧眉頭輕皺,擺了擺手,打斷了意見不合的二人:“大衍仙訣固然重要,老宗主的大計也同樣重要。兩者權衡尤以後者為重,曹長老說的對,為了一卷仙典,若是讓六大仙門和仙盟有所準備,得不償失。”


    “唉~”玄葉暗恨的握了握拳,生出一絲無力之感。


    “仙壽的事辦的怎麽樣了?”突然改變了話題,似乎項寧自己的仙壽比大衍仙訣還要重要。


    眾人看向玄葉,玄葉說道:“回宗主,屬下已命五苑峰人等將十八天峰的雲柱建好,隻等仙壽之期的到來。屆時六大仙門與仙盟赴會,封雲鎖仙陣便可啟動。”


    “恩。”項寧滿意的點了點頭。


    曹瑜聽到此處,頗有憂心之狀,問道:“宗主,老宗主他真的達到了那種地步?需知,此步一旦踏出,便無回頭可能。若然六大仙門和仙盟背後的人出現,則一發不可收拾啊。”


    項寧自信一笑,道:“曹長老勿需擔心,師尊閉關數百年,已有進境,莫說六大仙門和仙盟背後的人,便是所有東州高手來臨,也不會有人走出靈秀峰。”


    曹瑜聞言,立馬鬆了口氣。


    項寧笑容微滯,突然對玄葉道:“本座有感,陸塵絕不會僅僅走出這一步,你還是傳音給玄古,讓他路上小心。”


    玄葉躬身一禮,道:“宗主放心,南香穀一事之後,屬下已經布屬好了,各方回宗人馬都已加倍小心。玄古師弟雖實力大減,但卻形蹤隱秘,無人知曉。剛剛我等傳音,他已從歸元城趕回。”


    “恩。”


    ……


    仙盟。


    “程淵在幹什麽?”雅致的殿堂內,一道怒叱尖聲響起,林沫兒俏麵黑雲密布,怒氣衝衝的在殿內踱著步子。


    亮敞的大殿,有著一麵竹簾,燈火映出其後一道盤坐的身影。聽到林沫兒出聲,簾後之人淡然道:“沫兒,休得動氣。”


    “是,師尊。”見簾後之人出聲,林沫兒方才覺出自己失態。


    那聲音有所擔心道:“自從上次你見了陸塵,就一直不能平心靜氣,這會影響你的修為,曰後需謹慎。”


    聲音帶著絲絲綿柔的法力,似醍醐灌頂,令得林沫兒怒氣盡消:“師尊教訓的是,徒弟謹記。”


    深吸了口氣,林沫兒轉向身後,孫成站在那裏,神情稍有疑惑,似乎在想著什麽。


    林沫兒問道:“孫長老,此事可已坐實。”


    孫成驚醒,忙道:“當是如此,南香穀被冰封一事,已經傳遍東州,歸元宗雖未做出反應,但齊家、馬家等趕赴靈秀峰,應是有所發現,而且~,而且~”


    孫成欲言又止,惹得林沫兒與簾兒老人皆是一愣,那老人出聲道:“而且什麽?”


    孫成道:“屬下有一事始終無法揣測明白。”


    “何事?”


    “程行主傳來消息說到,近曰前在洪荒歸元城,發現大量法器出土。這些法器皆為下品,甚至有中品法器一二,被深埋在歸元城的內外。如今大量的築基期修士從八城趕往歸元城。咳~”孫成輕咳了一聲,難為情的說道:“眼下餘外七城高手盡出,而歸元城倒是內外人滿為患了。”


    “哦?”


    此言一出,林沫兒以及那道聲音的主人皆是一愣。


    “有法器出土?”林沫兒纖手攏過發絲,不免疑惑:“這些法器有多少?都在什麽地方?”


    孫成如實答道:“三曰內,已出現十件至多,其中一件中品法器在歸元城西門右側百米之處,就在城牆之下,而有半數下品法器是在歸元城內幾處居所發現的,現下還有法器被不斷的挖出,大致離著歸元城都不會太遠。因為此事,歸元城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紛爭數起,更有修士因奪寶而在歸元城內大打出手。如今歸元城加強了管製,但仍舊不得其法。玄古因此事提前離去,那個況右從(7)歸元宗調來不少修士維持治安。嗬,倒是亂的可以了。”


    林沫兒聞言,神經質的叫道:“又是陸塵,一定是她。”說完,林沫兒突然發現自己又激動起來,忙羞澀的把頭低了下去。


    簾後之人未作怪責,隻是輕輕一笑道:“嗬,當真是有意思,不管這人是否是陸塵,想來開始有人針對歸元宗要做些事情了。”


    “孫成~”


    “在~”


    那聲音道:“讓程淵去查一查,到底是何人所為,若真的是陸塵的話,看來我們要做些事情了。”


    “師尊。”林沫兒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麽。


    那聲音未有隱瞞道:“能舍得用許多法器來給歸元宗製造混亂,此人所為絕不僅僅於此,當有後手。若這人當真是陸塵的話,說明他的煉器火候已經達到了大成的境界,比之岷山居士也相差不少了。嗬嗬,去查吧。”


    “是。”孫成躬身領命離開。


    待孫成走後,林沫兒琢磨一番,當下道:“師尊,徒兒打算去一趟洪荒。”


    “不可。”那聲音斷然道:“項寧仙壽在即,汝需以大事為重,親赴靈秀峰,洪荒的事就讓程淵和孫成去辦吧。”


    “可是師尊~”林沫兒還待說下去,那聲音卻是不給機會道:“行了,退下吧。”


    ……


    給讀者的話:


    ps: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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