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啪啪的鼓起掌來:“不愧是約恩的兒子,觀察力和敏銳度都遠超乎常人,是我太輕敵了。”


    “彼此彼此,和你虛偽這麽久,套出這麽多信息,我還挺不好意思的。”陳樹聳聳肩。


    擦掉臉上的血跡,克萊爾眼神變得陰森起來:“遊戲已經結束!”


    房間內,消毒水的味道變得越來越重。


    原本還算幹淨的牆壁開始變得老舊起來,就像一下子過了幾十年一樣。


    牆上顯露出蜘蛛網和厚厚的灰塵。


    克萊爾再次一拍手,屋子的大門被踹開,湧入一大群披著兜帽的教徒。


    從門口延伸到極遠處,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群。


    這些人曾經也是紫羅蘭的居民,而現在成為了自己的敵人,想想還有些諷刺。


    “魔鬼,隻要殺了你,大家才不會繼續受苦!”


    教徒看到屋裏的陳樹,一邊瘋狂的叫喊這,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發起攻擊。


    陳樹回頭目光凝視這眾人,帶著一絲冷漠,嘲諷道:“就憑你們?”


    劍氣凝聚到劍身,猛地一漲,直接暴漲了幾倍,遠遠看去猶如一把被放大的巨大光劍。


    這讓異教徒沒們硬生生的停止住了腳步,有些忌憚起來,不敢上前。


    “上,他隻有一個人,對付不了你們這麽多人。”克萊爾冷聲喝到。


    “我是紫羅蘭信任的領主,你們要對付自己的領主嗎?”陳樹冷冷的掃過這些人。


    這些人臉上充滿恐懼,眼中帶著遲疑的人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們已經不是紫羅蘭的居民了,教堂降下神諭,惡魔降臨,你們想投入惡魔的懷抱嗎?”


    克萊爾的聲音猶如魔鬼一般,讓這些人眼中的遲疑逐漸變得再次瘋狂。


    “他是惡魔,殺掉他!”


    異教徒再次衝了上去。


    “真是一些無可救藥之人。”陳樹搖搖頭,抬起手中的巨大長劍,狠狠的掃了過去。


    強烈的光芒讓人無法睜開眼睛,表麵形成一匹凶狠的銀狼。


    銀狼縱身一躍,向著前方撲去,衝入人群之中。


    就像利劍切割沙子一般,最前麵的人群直接攔腰截斷,大量的灰色血跡猶如泉水一般湧向半空,這些人臉上還帶著怯弱的凶狠,上半身卻已經飛了出去。


    “啊啊!”


    “救救我,太可怕了.....”


    “魔鬼.....”


    斷肢殘臂落的到處飛舞,一股灰色鮮血濺到臉色,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由於陳樹出手的時間極短,大部分人哪怕是身首異處之後,意識還是清醒的,眼中帶著巨大的恐懼,嚎叫著。


    慘叫聲相繼響起,聽的人毛骨悚然。


    “怎麽,不是要殺我嗎?想想你們是折磨那些無辜的人,這點痛苦,我覺得一點也不算什麽。”陳樹看著地麵上相繼化為灰塵的人們,不由得語氣譏諷。


    臉色染著灰色血跡,手持長劍,讓他看起來十分猙獰。


    一時間,空氣變得十分凝靜。


    一部分沒被波及的異教徒看著同伴淒慘模樣,和一臉冷漠的陳樹,一個個感到頭皮發麻!


    殺人不眨眼,冷血殘暴,魔鬼一詞從心底冒出。


    “真是一群欺軟怕硬,貪生怕死之人。”陳樹好不客氣的說道。


    所有所有人臉變得極為難看,憤怒的望著他。


    剛才還一副窮凶極惡的模樣,現在卻不敢上前一步。


    一時間,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對於這些人,陳樹不會有一點同情,惡人必須有惡人來處罰,盡管他是被迫成為這個惡人,但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就是超凡者與普通人的巨大差距,人數已經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了。


    “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少主,就算如此你依舊跑不了,從你來到這個空間那一刻起,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克萊爾平靜的看著門外慘烈的場景,似乎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這些人在他的眼裏隻是被消耗的工具,反正死多少,教堂複活多少。


    “我很了解騎士這種職業,是所有職業體係裏麵最適合戰鬥的職業,也正是因為了解,我不得不提前將你拉進這個空間,再拖下去,局麵會越來越對我不利。”


    “所以在地精商人到來後,你就著急了,怕我得到「種子」,你更無法處理?”


    “如你所說,我已經等不起了,同時我需要祭品,”克萊爾身前的虛影變得更加凝實,背後隱約之間呈現一幅村莊畫麵,瘟疫蔓延的小村莊,大量痛苦的病人呻吟。


    “迷霧中的偉大存在我還沒資格觸碰,但是我接觸到了另一位強大的存在,很快他將降臨到這個空間賜予我更為強大的力量。”


    “作為一名異教徒,你甚至連自己的信仰都不堅定,牆頭草隨風倒嗎?”陳樹悄然的回複消耗的鬥氣,手中長劍直指克萊爾。


    “愚蠢,隻要能獲得強大的力量,信仰又算的了什麽。”


    說話之間,克萊爾身前虛影已經凝聚成實體,鴉嘴醫生提著手術刀高高躍起,身後畫麵被拉長,猶如無數人痛苦扭曲,咆哮著向著陳樹鋪麵而來。


    這種帶有精神層麵的攻擊,讓陳樹有些難以適應,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單單一個手持手術刀的邪惡醫生,而是在承擔畫麵中所有遭受病痛折磨之人無盡的痛苦。


    他略微向後撤了一步,驅散內心的不適:“說到底,你也隻是一個被力量吞噬的奴隸,無知和愚昧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最終隻會讓你陷入瘋狂,現在我隻想解決掉你。”


    空氣中都是濃重的醫藥味道,手術刀臨近,陳樹卻沒有再後退,收住腳步向前邁去。


    “騎士之盾!”


    衝向陳樹的手速刀背一股無形的鬥氣盾牌阻止,然而,黑暗醫生身後那群虛幻的痛苦卻是仿若空氣一般穿過護盾,伸出一雙雙潰爛的手,想要將他拉入地獄當中。


    轟一下,感覺整個大腦就像被重重的錘了一擊,巨大的痛苦蔓延至全身。


    好詭異的攻擊方式,就像在經曆這些虛影中所有人最絕望的時刻......陳樹額頭直冒冷汗,身前的護盾在他分神的片刻潰敗。


    鴉嘴醫生手中的手術刀向著陳樹的胸口直接劃去,似乎想要破開他的胸口,取出心髒。


    “想要取我的命,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陳樹咬緊牙關,忍受巨大的痛苦將長劍橫檔在胸前,一隻腳狠狠的踹向對方的下身。


    嘩!


    對方手中的刀卻以一種違背物理規律的角度,硬生生的從正前方轉向他都小腿,刁鑽而狠辣,不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


    “哪怕騎士強大,你終究還是一個沒有掌握「種子」的見習騎士!”克萊爾站一邊指揮著自己的黑暗醫生,一邊冷笑道。


    此時。


    屋外的一眾教徒看到這場景,不由得麵露喜色。


    在他們眼裏,眼前這個人就是個可怕的魔鬼,哪怕其中一些辨識出陳樹是紫羅蘭的領主,也閉口不言,他們內心早已經被黑暗吞噬。


    然而,陳樹哪能如他們所願,低聲怒喝一聲,再次在小腿位置形成一個縮小版的護盾,嘭一下,手速刀再次停頓,借助這次力道,縮回腳轉身就是狂砍直下,巨大的劍勢宣泄而出。


    嘩——長劍劈中前麵的黑暗醫生。


    可詭異的是,對方在刹那身體化作無數黑色的烏鴉,避開了此次的攻擊,飛到他的身後再次凝聚成為帶著鴉嘴麵具的醫生,甩手反刺回去。


    “好詭異東西!”陳樹心中一驚,鐺一聲,也是反手將劍當做盾牌擋下這次攻擊。


    同時。


    他沒有過多和身後的生物做糾纏,反而借助對方這次攻擊的力量,加速向前快速邁去,手中的利劍直指受傷的克萊爾。


    “這下我看你怎麽躲開!”他眼中精光直冒,勢必要想對方的快速擊殺。


    生死一搏,和對方「種子」的戰鬥毫無意義,必須先擊殺克萊爾,一切才可以結束。


    他長劍瘋狂的向著對方劈去,無數銀狼狂奔,巨大的咆哮隱約響徹整個屋子,無數的灰塵飛揚起來。


    然而讓他感到不安的是克萊爾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反而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根怪異的骷髏拐杖......


    “少主,你還真是讓我驚訝,不過你還是忽略了一個十分致致命的地方。”他輕輕撫拐杖上麵的骷髏頭頂,嘴裏呢喃起聽不懂的語言,一陣巨大的鴉鳴驀然出現在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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