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380:痞痞的樣子，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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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的話一出，清讓的臉上，就完全沒有了光彩。
低下頭，眼裏，竟是一種不知名的傷感，雙拳緊緊地握著，不斷顫抖。
而顧清冷，卻露出大獲全勝的表情。
「顧清讓，你聽清楚了嗎？她說，你是她的哥哥，她理所應當為你著急。」顧清冷一字一句，一句一頓，說得清清楚楚。
而每一個字，又重重地，敲在了，清讓的心上，讓他，想要爆發，卻又找不到任何爆發的理由。
那種糾結的痛苦，讓清讓，十分惱火。
而正在清讓低頭沉思接下來，該如何化解這僵局的時候，顧清冷卻不知不覺地，將顧念的臉，轉向了清讓……
「顧念，你好好看看，你所謂的清讓哥哥，現在，是什麽表情……」顧清冷的得意，肆意地踐踏著清讓的自尊。
清讓立刻收起自己的表情，然後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
不得不承認，顧清冷這一拳，打得很重，讓清讓甚至，到現在，仍然眼前有一點一點的白點子。
但是，清讓不得不起來。
不得不，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清讓……你要去哪？」顧念急急地看著清讓的去向。
「我……我回房間。」清讓轉身。
「等一下！」顧念使勁掙脫開顧清冷的手，跑到清讓身邊，「不行！你的嘴角要上藥，還要冰敷，不然，明天會腫起來的。」
顧清冷這個時候，也無所謂了，恐怕，現在，顧念呆在清讓身邊，會讓他，更加難熬。
「沒關係的，顧念。」果然清讓現在對顧念，有點避之不及的感覺。
真的好害怕，讓顧念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但是更害怕的卻是，自己要直麵，自己的情感。
本以為，自己是很純潔的，至少對顧念的感情，是這樣。
他試圖彌補前段時間對顧念犯下的過錯，想要，像從前那樣，把顧念當做是自己的妹妹一般來疼愛。
這，本是最簡單不過的。
但是，清讓卻忘了一個大前提。
那就是，顧念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顧念了，她現在，成熟，睿智，擁有著美貌，外加做了一手好菜，儼然，是一個人人喜愛的好女人了。
而自己，亦不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陽光單純，隻追求那種光鮮亮麗生活的顧清讓了。
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之後，清讓隻想過平靜的生活，有一個溫柔嫻淑的妻子，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就行了。
可悲的是，在柯雨身上，清讓，顯然已經不可能達成這個願望。
一轉身，卻發現，顧念儼然滿足了，他對生活的所有嚮往。
同一個屋簷下，每天的見麵，時常的同行，偶爾的相約……
那種不應該有的情感，就這樣，逐漸地，吞噬掉了清讓的心。
以至於，讓他容不得顧清冷對顧念半點不好……
「清讓，在想什麽呢？」顧念用手在清讓的眼前晃動。
「沒什麽，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行了，顧念，你回去吧。」清讓轉身，快步走回房間。
「清讓這是怎麽了？」顧念站在門口，滿臉疑慮。
「他是在躲你。」顧清冷站在顧念身後的門框上，斜斜地倚著，露出輕鬆的表情。
「為什麽要躲我？」
「因為……他有些秘密是不能讓你知道的唄。」顧清冷從鼻腔裏，表現出對清讓的輕蔑。
「什麽秘密？」顧念回頭。
「小東西，你什麽時候，變成十萬個為什麽了？」顧清冷摸著顧念的頭，將她帶回房間。
「我還沒問你呢！」顧念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麽可以無緣無故打清讓呢？」
「你怎麽知道我是無緣無故？」顧清冷伸手，玩弄著顧念額前的碎發。
「你少打岔！」顧念撥掉顧清冷的手，「你說，到底為什麽要打清讓？」
「因為……我看他不爽，行不行？」顧清冷隨便找了個理由，便躺倒在床上，痞痞的樣子，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不行！」顧念將顧清冷從床上拖起來，「你以為，你們兩兄弟這樣你打我，我打你，很好玩嗎？兩個人都奇奇怪怪的，你說，你到底為什麽打清讓？是不是因為伺機報復？」
「報復？他有什麽能讓我報復的呀？」顧清冷問道。
「也對……」顧念沉思著，「那究竟是因為什麽呢？純粹的心情不好？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是我原先不知道的？還是……你們在圖謀些什麽……」
顧念半是問顧清冷，半是自言自語地做著各種猜想。
「好了好了！」顧清冷看著顧念的樣子，不覺好笑，「我向你保證，以後，不隨便和清讓吵架，打架，行不行？你就別猜了，乖乖上床睡覺。」
「現在還早……」顧念看一眼時鍾。
「我知道，但是，我今天很累了。」顧清冷說著，便關掉大燈。
顧念隻好也跟著躺下，但是人是躺上了床，腦子裏，卻還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今天，這兩兄弟，太奇怪了。
其實，顧清冷躺在床上，也沒有睡著。
輾轉反側著，一直盯著桌上的電話。
這個時候，多麽想接到陸誌鴻的電話啊……
哪怕，罵自己一頓，也好啊……
顧清冷嘆息著……合上眼簾。
對麵的房間裏，一切，卻不似這邊的平靜。
清讓進門之後，心裏，一直翻江倒海。
而坐在床裏，手拿遙控板的柯雨，也好不到哪裏去。
剛才，外麵的吵鬧，她也不是沒有聽到。
雖然不清楚，但是，偶爾一兩句，還是傳到了柯雨的耳朵裏。
就連顧清冷，也看出了清讓對顧念的特別情感。
當初在醫院裏的時候，柯雨就已經看出了苗頭，現在，更是再確信不過。
「顧念！」柯雨心裏，默念著，恨不得，將她嚼碎了。
但是柯雨知道，要想從另一個女人手中奪回一個男人的心，溫柔，和不給他壓力，讓他快樂，是必不可少的。
「回來啦？」表麵上，隻能裝得溫柔體貼，柯雨心裏的壓抑，隻有她自己知道。
「嗯。」清讓顯然心情不好。
「哎呀，嘴角怎麽腫了？」柯雨關切道，「我給你敷點藥。」說著，柯雨就要下床去拿。
「你別動！」清讓的語氣裏，帶著命令，「你別走來走去，小心碰到傷口。」
「我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就連家庭醫生都說，再過一禮拜，他們就可以不用再常駐在家裏了。」柯雨解釋道。
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柯雨隻想要讓清讓感受到自己對他的好。
「那也是一禮拜之後的事！」清讓不禁提高音量，要讓他操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小雨還對自己的身體這麽隨意，「這個禮拜，你還是好好躺在床上，不要隨便下床。」
「好……」柯雨的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了。看著清讓的背影，心，好酸，「那你自己去拿藥箱，上點藥。」
「我說了，不要！」清讓不耐煩地大吼道。
但是吼完，就有點後悔了。
一轉頭，看到柯雨楚楚可憐的表情，就覺得充滿了犯罪感。
柯雨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手糾結地纏繞在一起，似是戰戰兢兢，又似是矛盾重重。
「唉……」清讓重重地嘆息，走到床邊，摟住柯雨，「小雨，我心情不好，剛才……態度不要……你不要計較。」
柯雨微笑著，撫著清讓抱著自己的手臂：「我怎麽會跟你計較？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嗯。」將下巴，抵著柯雨的頭頂，清讓心裏的矛盾，隻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藥還是要上的，萬一明天腫起來，同事們，該怎麽想啊？」就這樣靜靜地抱了好一會兒，柯雨才再次提醒道。
「嗯。」清讓的心，終於有些靜下來了，慢慢地，從顧念和顧清冷的世界抽離，回到，屬於自己該有的位置，柯雨的丈夫，「還是你想的周到。」
說完，清讓自己找來藥箱，慢慢地，上藥。
「噝……」清讓鎖住眉頭。
「疼嗎？」柯雨關切道。
「有點，不過還好。」為了不讓柯雨擔心，清讓忍住了疼痛，不讓自己出聲。
但是，不得不承認，顧清冷這次下手真的很狠。
「我來吧。」柯雨結果清讓手中的棉棒，小心翼翼地，為清讓上藥。
「小雨，你怎麽不問我，這傷，是哪來的？」看著柯雨認真的表情，清讓有種溫暖的感覺。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跟我說的，不是嗎？你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嗬嗬……」清讓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真了解我。」
柯雨微笑，繼續處理傷口：「而且，我哪有那麽笨，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就有傷在臉上。這個家裏，除了顧清冷，還有誰黑會對你動手啊？」
「唉……」清讓嘆息。
「好了。」柯雨收拾好藥箱。
上了藥之後，果然就沒有那麽疼了。
清讓心裏一暖，就將柯雨，摟緊懷裏：「謝謝。」
清讓嘴上說的是「謝謝」，但心裏，卻在說「對不起」。
「行了，跟我還客氣什麽！」
清讓微笑不語。
「清讓，洗完澡，早點休息吧。」柯雨感受著清讓的溫暖，「一覺醒來，心情自然會好的。」
「嗯……」
清讓走進浴室之前，柯雨的表情，溫柔而和藹，但是，當清讓走進浴室之後，柯雨的表情，就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顧念！這次，我絕不放過你！」
陸誌鴻開著車，在h城的大街上，隨意穿梭。
車速，接近狂飆。
車窗，被開得很大，隻聽見風穿過耳膜，忽忽作響。
陸誌鴻的胸中，有懊惱，有煩悶，但更多的，卻是自責。
若是，當初聽了顧清冷的話，不要再舉一次牌，或是最開始，聽了父親的話，不要去拍那塊地……那麽現在，自己也就不會現在如此煩悶的困境當中了。
陸誌鴻緊緊握著方向盤，呼吸急促。
邊上的電話，震動了半天，可是，陸誌鴻卻全然沒有感覺。
風聲，完全掩蓋了他的聽覺。
一直開，一直開，直到，到了江邊，感覺到，那帶著一點腥鹹味道的江風，陸誌鴻才停下車。
站在江堤上，陸誌鴻閉上眼睛，任憑自責，將自己淹沒。
方卉在家一直打著陸誌鴻的電話。
可是，他始終不接。
方卉不免擔心。
打電話到公司，聽說了陸氏以3億八千萬的價錢，把開發區的地給拍下來了，方卉就知道，事情不妙。
想著也許他隻是去散心了，方卉也就幹脆坐在家裏等。
可是等到了快十點，還是不見他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方卉急了。
連忙給顧清冷打電話。
顧清冷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立刻醒了過來。
與其說是醒來，不如說，一直都是半睡半醒，根本就沒有睡熟。
翻來覆去的，腦袋裏，全都是那些很多個零的數字，以及陸誌鴻糾結的表情。
「餵。」顧清冷一看是陸誌鴻家裏的座機，心裏有了一絲喜悅，一定是陸誌鴻打來的。
「顧清冷。」方卉著急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的時候，顧清冷的心，立刻緊了起來。
「方卉，陸誌鴻到家了嗎？」
「還沒有……他沒有跟你在一起嗎？」方卉急切地問道。
「今天，拍賣會一完，他就走了，不讓我跟著……」
「啊？」方卉這下是真的急了，「那怎麽辦啊？我打他電話一晚上了，也沒打通。公司的人說，他不在公司。我打電話回家，旁敲側擊地問了問，他也沒有在家……」
「方卉，你先別急！」顧清冷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怎麽了？」顧念也聞聲起來了，「是方卉嗎？」
顧清冷輕輕一笑，接過手機，卻沒有放回口袋裏。
「好。」顧清冷嘴上答應著，手裏，卻迅速按出一條簡訊：他沒事，我陪陪他。
按下發送，顧清冷嘴角微微上揚。
「顧清冷，你真的變了。」忽而，陸誌鴻的聲音，傳到耳朵裏。
「嗯？」顧清冷回頭，發現陸誌鴻早就盯著自己的手機了。
「以前的你多瀟灑啊，從來不會去管別人的擔心，不會因為別人的想法，改變自己半分……」陸誌鴻悠悠道。
低下頭，眼裏，竟是一種不知名的傷感，雙拳緊緊地握著，不斷顫抖。
而顧清冷，卻露出大獲全勝的表情。
「顧清讓，你聽清楚了嗎？她說，你是她的哥哥，她理所應當為你著急。」顧清冷一字一句，一句一頓，說得清清楚楚。
而每一個字，又重重地，敲在了，清讓的心上，讓他，想要爆發，卻又找不到任何爆發的理由。
那種糾結的痛苦，讓清讓，十分惱火。
而正在清讓低頭沉思接下來，該如何化解這僵局的時候，顧清冷卻不知不覺地，將顧念的臉，轉向了清讓……
「顧念，你好好看看，你所謂的清讓哥哥，現在，是什麽表情……」顧清冷的得意，肆意地踐踏著清讓的自尊。
清讓立刻收起自己的表情，然後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
不得不承認，顧清冷這一拳，打得很重，讓清讓甚至，到現在，仍然眼前有一點一點的白點子。
但是，清讓不得不起來。
不得不，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清讓……你要去哪？」顧念急急地看著清讓的去向。
「我……我回房間。」清讓轉身。
「等一下！」顧念使勁掙脫開顧清冷的手，跑到清讓身邊，「不行！你的嘴角要上藥，還要冰敷，不然，明天會腫起來的。」
顧清冷這個時候，也無所謂了，恐怕，現在，顧念呆在清讓身邊，會讓他，更加難熬。
「沒關係的，顧念。」果然清讓現在對顧念，有點避之不及的感覺。
真的好害怕，讓顧念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但是更害怕的卻是，自己要直麵，自己的情感。
本以為，自己是很純潔的，至少對顧念的感情，是這樣。
他試圖彌補前段時間對顧念犯下的過錯，想要，像從前那樣，把顧念當做是自己的妹妹一般來疼愛。
這，本是最簡單不過的。
但是，清讓卻忘了一個大前提。
那就是，顧念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顧念了，她現在，成熟，睿智，擁有著美貌，外加做了一手好菜，儼然，是一個人人喜愛的好女人了。
而自己，亦不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陽光單純，隻追求那種光鮮亮麗生活的顧清讓了。
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之後，清讓隻想過平靜的生活，有一個溫柔嫻淑的妻子，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就行了。
可悲的是，在柯雨身上，清讓，顯然已經不可能達成這個願望。
一轉身，卻發現，顧念儼然滿足了，他對生活的所有嚮往。
同一個屋簷下，每天的見麵，時常的同行，偶爾的相約……
那種不應該有的情感，就這樣，逐漸地，吞噬掉了清讓的心。
以至於，讓他容不得顧清冷對顧念半點不好……
「清讓，在想什麽呢？」顧念用手在清讓的眼前晃動。
「沒什麽，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行了，顧念，你回去吧。」清讓轉身，快步走回房間。
「清讓這是怎麽了？」顧念站在門口，滿臉疑慮。
「他是在躲你。」顧清冷站在顧念身後的門框上，斜斜地倚著，露出輕鬆的表情。
「為什麽要躲我？」
「因為……他有些秘密是不能讓你知道的唄。」顧清冷從鼻腔裏，表現出對清讓的輕蔑。
「什麽秘密？」顧念回頭。
「小東西，你什麽時候，變成十萬個為什麽了？」顧清冷摸著顧念的頭，將她帶回房間。
「我還沒問你呢！」顧念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麽可以無緣無故打清讓呢？」
「你怎麽知道我是無緣無故？」顧清冷伸手，玩弄著顧念額前的碎發。
「你少打岔！」顧念撥掉顧清冷的手，「你說，到底為什麽要打清讓？」
「因為……我看他不爽，行不行？」顧清冷隨便找了個理由，便躺倒在床上，痞痞的樣子，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不行！」顧念將顧清冷從床上拖起來，「你以為，你們兩兄弟這樣你打我，我打你，很好玩嗎？兩個人都奇奇怪怪的，你說，你到底為什麽打清讓？是不是因為伺機報復？」
「報復？他有什麽能讓我報復的呀？」顧清冷問道。
「也對……」顧念沉思著，「那究竟是因為什麽呢？純粹的心情不好？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是我原先不知道的？還是……你們在圖謀些什麽……」
顧念半是問顧清冷，半是自言自語地做著各種猜想。
「好了好了！」顧清冷看著顧念的樣子，不覺好笑，「我向你保證，以後，不隨便和清讓吵架，打架，行不行？你就別猜了，乖乖上床睡覺。」
「現在還早……」顧念看一眼時鍾。
「我知道，但是，我今天很累了。」顧清冷說著，便關掉大燈。
顧念隻好也跟著躺下，但是人是躺上了床，腦子裏，卻還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今天，這兩兄弟，太奇怪了。
其實，顧清冷躺在床上，也沒有睡著。
輾轉反側著，一直盯著桌上的電話。
這個時候，多麽想接到陸誌鴻的電話啊……
哪怕，罵自己一頓，也好啊……
顧清冷嘆息著……合上眼簾。
對麵的房間裏，一切，卻不似這邊的平靜。
清讓進門之後，心裏，一直翻江倒海。
而坐在床裏，手拿遙控板的柯雨，也好不到哪裏去。
剛才，外麵的吵鬧，她也不是沒有聽到。
雖然不清楚，但是，偶爾一兩句，還是傳到了柯雨的耳朵裏。
就連顧清冷，也看出了清讓對顧念的特別情感。
當初在醫院裏的時候，柯雨就已經看出了苗頭，現在，更是再確信不過。
「顧念！」柯雨心裏，默念著，恨不得，將她嚼碎了。
但是柯雨知道，要想從另一個女人手中奪回一個男人的心，溫柔，和不給他壓力，讓他快樂，是必不可少的。
「回來啦？」表麵上，隻能裝得溫柔體貼，柯雨心裏的壓抑，隻有她自己知道。
「嗯。」清讓顯然心情不好。
「哎呀，嘴角怎麽腫了？」柯雨關切道，「我給你敷點藥。」說著，柯雨就要下床去拿。
「你別動！」清讓的語氣裏，帶著命令，「你別走來走去，小心碰到傷口。」
「我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就連家庭醫生都說，再過一禮拜，他們就可以不用再常駐在家裏了。」柯雨解釋道。
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柯雨隻想要讓清讓感受到自己對他的好。
「那也是一禮拜之後的事！」清讓不禁提高音量，要讓他操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小雨還對自己的身體這麽隨意，「這個禮拜，你還是好好躺在床上，不要隨便下床。」
「好……」柯雨的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了。看著清讓的背影，心，好酸，「那你自己去拿藥箱，上點藥。」
「我說了，不要！」清讓不耐煩地大吼道。
但是吼完，就有點後悔了。
一轉頭，看到柯雨楚楚可憐的表情，就覺得充滿了犯罪感。
柯雨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手糾結地纏繞在一起，似是戰戰兢兢，又似是矛盾重重。
「唉……」清讓重重地嘆息，走到床邊，摟住柯雨，「小雨，我心情不好，剛才……態度不要……你不要計較。」
柯雨微笑著，撫著清讓抱著自己的手臂：「我怎麽會跟你計較？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嗯。」將下巴，抵著柯雨的頭頂，清讓心裏的矛盾，隻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藥還是要上的，萬一明天腫起來，同事們，該怎麽想啊？」就這樣靜靜地抱了好一會兒，柯雨才再次提醒道。
「嗯。」清讓的心，終於有些靜下來了，慢慢地，從顧念和顧清冷的世界抽離，回到，屬於自己該有的位置，柯雨的丈夫，「還是你想的周到。」
說完，清讓自己找來藥箱，慢慢地，上藥。
「噝……」清讓鎖住眉頭。
「疼嗎？」柯雨關切道。
「有點，不過還好。」為了不讓柯雨擔心，清讓忍住了疼痛，不讓自己出聲。
但是，不得不承認，顧清冷這次下手真的很狠。
「我來吧。」柯雨結果清讓手中的棉棒，小心翼翼地，為清讓上藥。
「小雨，你怎麽不問我，這傷，是哪來的？」看著柯雨認真的表情，清讓有種溫暖的感覺。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跟我說的，不是嗎？你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嗬嗬……」清讓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真了解我。」
柯雨微笑，繼續處理傷口：「而且，我哪有那麽笨，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就有傷在臉上。這個家裏，除了顧清冷，還有誰黑會對你動手啊？」
「唉……」清讓嘆息。
「好了。」柯雨收拾好藥箱。
上了藥之後，果然就沒有那麽疼了。
清讓心裏一暖，就將柯雨，摟緊懷裏：「謝謝。」
清讓嘴上說的是「謝謝」，但心裏，卻在說「對不起」。
「行了，跟我還客氣什麽！」
清讓微笑不語。
「清讓，洗完澡，早點休息吧。」柯雨感受著清讓的溫暖，「一覺醒來，心情自然會好的。」
「嗯……」
清讓走進浴室之前，柯雨的表情，溫柔而和藹，但是，當清讓走進浴室之後，柯雨的表情，就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顧念！這次，我絕不放過你！」
陸誌鴻開著車，在h城的大街上，隨意穿梭。
車速，接近狂飆。
車窗，被開得很大，隻聽見風穿過耳膜，忽忽作響。
陸誌鴻的胸中，有懊惱，有煩悶，但更多的，卻是自責。
若是，當初聽了顧清冷的話，不要再舉一次牌，或是最開始，聽了父親的話，不要去拍那塊地……那麽現在，自己也就不會現在如此煩悶的困境當中了。
陸誌鴻緊緊握著方向盤，呼吸急促。
邊上的電話，震動了半天，可是，陸誌鴻卻全然沒有感覺。
風聲，完全掩蓋了他的聽覺。
一直開，一直開，直到，到了江邊，感覺到，那帶著一點腥鹹味道的江風，陸誌鴻才停下車。
站在江堤上，陸誌鴻閉上眼睛，任憑自責，將自己淹沒。
方卉在家一直打著陸誌鴻的電話。
可是，他始終不接。
方卉不免擔心。
打電話到公司，聽說了陸氏以3億八千萬的價錢，把開發區的地給拍下來了，方卉就知道，事情不妙。
想著也許他隻是去散心了，方卉也就幹脆坐在家裏等。
可是等到了快十點，還是不見他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方卉急了。
連忙給顧清冷打電話。
顧清冷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立刻醒了過來。
與其說是醒來，不如說，一直都是半睡半醒，根本就沒有睡熟。
翻來覆去的，腦袋裏，全都是那些很多個零的數字，以及陸誌鴻糾結的表情。
「餵。」顧清冷一看是陸誌鴻家裏的座機，心裏有了一絲喜悅，一定是陸誌鴻打來的。
「顧清冷。」方卉著急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的時候，顧清冷的心，立刻緊了起來。
「方卉，陸誌鴻到家了嗎？」
「還沒有……他沒有跟你在一起嗎？」方卉急切地問道。
「今天，拍賣會一完，他就走了，不讓我跟著……」
「啊？」方卉這下是真的急了，「那怎麽辦啊？我打他電話一晚上了，也沒打通。公司的人說，他不在公司。我打電話回家，旁敲側擊地問了問，他也沒有在家……」
「方卉，你先別急！」顧清冷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怎麽了？」顧念也聞聲起來了，「是方卉嗎？」
顧清冷輕輕一笑，接過手機，卻沒有放回口袋裏。
「好。」顧清冷嘴上答應著，手裏，卻迅速按出一條簡訊：他沒事，我陪陪他。
按下發送，顧清冷嘴角微微上揚。
「顧清冷，你真的變了。」忽而，陸誌鴻的聲音，傳到耳朵裏。
「嗯？」顧清冷回頭，發現陸誌鴻早就盯著自己的手機了。
「以前的你多瀟灑啊，從來不會去管別人的擔心，不會因為別人的想法，改變自己半分……」陸誌鴻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