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375:但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強撩成癮：首席大人，請負責！ 作者：月下君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真的……那麽喜歡我嗎？」顧清冷的拳頭，緊緊捏著，頭，一直沒有抬，顏晏的表情，現在顧清冷不看，也知道。
「我……」顏晏輕笑，「你以為……我是什麽樣的女人……為什麽要喜歡你？為什麽要因為喜歡你，去拿華泰的生意開玩笑？」
雖然，這些話，微微有些違心，但是，還是被顏晏說得理直氣壯。
「哼，隻有，你心裏清楚……」顧清冷在心裏，默默說道。
接著，顏晏隻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入牆角，接著，就感覺，身體，被另一具火熱的身體，緊緊貼住……
顏晏的身體，被堵在牆角，背後，是冰冷的牆壁，而麵前，卻是火熱的他。
心，漏跳一拍。
他，這是要做什麽？
如此曖昧的距離……不，緊貼著的身體之間，眼看著，就沒有了距離。
「顧總，」顏晏輕輕挪動身體，用手擋住顧清冷堅實的胸膛，「你這是要做什麽？」
顧清冷的臉上，一直還掛著輕蔑而帶點憤恨的笑容：「我要做什麽，顏小姐難道猜不出來嗎？」
顏晏輕笑，故意想要氣一氣顧清冷，於是，便說道：「我隻知道，就像顧總說的，我是有夫之婦，而顧總，是有婦之夫，應該，保持距離……」
顧清冷的臉上，笑意更濃。
顏晏突然就覺得，有些侷促。
他的笑容，那麽深沉，顏晏完全猜不出裏麵的內容。
他究竟要做什麽？
顏晏眼裏的思考，被顧清冷看在眼裏，但他依舊不解釋，隻是，用那樣探究而挑釁的眼光，一直看著顏晏。
顏晏被顧清冷看得很不自在。
他是要報復嗎？因為自己用計謀，將他和陸誌鴻，在競拍會上，擊得慘敗？
「顧總，請你讓開，我要走了。」
顧清冷的嘴角，忽而猛烈上揚，接著，顏晏就感覺到，周身的肌肉，都一緊，唇上，已有一吻，覆上。
「唔……」顏晏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顧清冷的嘴唇，此刻竟主動地覆在自己的唇上，那麽柔軟，那麽火熱，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的眼睛，一直還盯著自己的，像是，要從裏麵，看出些什麽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自己，顏晏還記得，在顧清冷辦公室裏的那一夜，她主動吻上他，享受著，他獨有的味道。
但是現在，他卻主動將自己覆上，因為什麽？因為知道他得罪了自己，算是贖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
但是顏晏知道，以顧清冷的性格，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什麽？因為對自己的嘲笑？嘲笑她隻會用陰暗的手段，去得到一個男人？還是……隻是對她的同情……
「放開……我……」顏晏艱難地，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
顧清冷的嘴角輕輕上揚，但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弱。
麵前的她，有一點侷促，臉，微微有些紅，但還是不易察覺。
顧清冷忽而明白，這個女人，隻是單純地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
當初，自己沒有被她得到，於是，她就心懷怨恨，發誓要得到自己，僅此而已。
那麽何不……趁此滿足她？
「聽見沒有……放開……我……」顏晏的聲音，帶著慍怒。
顧清冷分明就是挑釁自己。
顧清冷依舊沒有出聲，繼續著，那本該順理成章的動作。
「啊……」忽而，顧清冷的嘴唇上，狠狠一痛，讓他本能地將手放開。
唇上，已有了一排牙印，有股腥鹹的味道，傳來。
顧清冷輕笑一聲，用手，輕輕拭著嘴唇，眯著眼，看著麵前這個驚慌失措的女人。
「哼！」顏晏不屑地轉身，就要走。
顧清冷上前一步，拉住顏晏的手腕。
「不要走。」
「憑什麽？」顏晏無法掙脫顧清冷的手。
「不憑什麽。」顧清冷的手，微微收緊，然後，一用力，就將顏晏，再次拉到麵前。
「啊……」顏晏驚呼一聲，然後，就又一次被顧清冷逼到角落，又一次，被他吻上。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顏晏動彈不得，隻能從火熱的唇齒之間，擠出這句話。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顧清冷終於開口，「我今天就滿足你。」
「你……」顏晏想讓顧清冷
顏晏的嘴唇，被顧清冷，狠狠地覆上。
由重重的，不留一點餘地的，到慢慢的，輕輕的，纏綿至極的。
顏晏又一次領教顧清冷的吻技，但是，這次，卻是在顧清冷完全清醒的時候。
他的氣息，他的動作，他每一點的小小變化，都讓顏晏感覺心跳加速，那種迷濛中的曖昧，讓顏晏，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有種，酸酸的痛，堵在胸口。
他的唇瓣上，分明還有自己留下的牙印，滲出，一點點血腥的味道。讓她，心疼。
如果，他是發自內心的擁抱，發自內心的親吻，發自內心的親熱，那該有多好？
想起當時，第一眼見顧清冷的時候，他冷漠的外表下，那種隱隱散發出的魅人氣息，一下子，就將顏晏吸引。
那，恐怕是她對一個第一眼見到的男人，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再想起，他一次又一次刻意地保持距離，一次又一次明裏暗裏的拒絕，讓顏晏知道，他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
但是，這非但沒有讓顏晏望而卻步，反而，更加想要接近，繼而得到。
回想起，自己用過的手段，再回想起，偶爾顧清冷在自己麵前的「真情流露」，雖然是對顧念的，但卻，讓顏晏突然，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顧清冷。
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這種感覺，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從單純的占有，慢慢變成了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再慢慢從那種不知名的情愫……變了了一種，顏晏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感情？
任由顧清冷激烈地親吻著，顏晏的眼角，竟不自覺地，又一次濕潤。
這種感情，自己真的可以擁有嗎？
男人，從小時候開始，之於顏晏，就成為了一個貶義詞。
男人們，沒有心肝，對待女人，就像是對待玩偶一樣，一有錢，他們就會變壞，沒有錢，更是對女人，又打又罵。
這，就是顏晏對男人的全部定義。
所以，她放縱，她將自己的心，用銅牆鐵壁包圍之後，混跡在男人們之間，說好聽點，是交際，說難聽點，就是勾引。
不管用什麽手段，隻要顏晏能夠看到自己妖嬈地走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那種期待的眼神；她離開時，男人們那種失落的表情，還有最重，被自己傷的體無完膚的樣子，顏晏就會覺得，通體舒暢。
這，是一種扭曲的報復，顏晏知道，並且，完全不在乎。
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能夠讓心裏，對男人少一點恨的方式。
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模式，在顧清冷身上，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顏晏不知道。
因為對顧清冷的情感，一直在心裏，掙紮，粘連，讓顏晏辨不清，心的方向。
但是現在，當顧清冷這樣擁著自己，吻著自己，感受著，他迷迭香般的氣息，顏晏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種為了她失去理智，因為他的笑而笑，因為他的難受，而難受的情感，也許，就是忍心口中，常說的那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吧……
顏晏的眼角，快要滲出淚來，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或許，隻是來自於，內心最深處的那種期待。
期待，會有那麽一個男人，讓自己動心，讓自己無論在什麽時候看到他，就會心情大好。
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和他分享，就連，自己童年時候，最最不堪的記憶，都能坦誠相告……
顏晏的嘴唇，有點微微的顫抖……
顧清冷又怎麽會，感覺不到她的顫抖，看不到，她眼角，那滴即將掉下的眼淚？
顧清冷猛地放手，將顏晏推到安全的距離。
「顏小姐，這樣，夠了嗎？」
「嗯？」顏晏還沒有從剛才的情境中，反應過來。
「我問你，這樣子，夠了嗎？能不能夠，滿足你的哪一點虛榮心和占有欲？」顧清冷拿出紙巾，擦著自己嘴唇上殘留的液體。
「夠不夠？」顏晏忽而清醒過來，剛才的情景，都是她自己給自己設置的，而顧清冷的心，根本就不在這個情境裏。
「對！」顧清冷毫不猶豫地扔掉紙巾，將顏晏，按到牆上，「我問你，夠不夠？我這樣做，能不能讓你開心？能不能讓你放過我，放過我的朋友？能不能，讓你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消失？」
顧清冷的話，一字一句，就像釘子一般，釘進顏晏的心裏。
果然，他的吻，不過，是他報復的手段。
顧清冷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顏晏的臉。
如果，她是個男人，恐怕，早就被顧清冷，打到地上了。
可是，她始終是個女人，讓顧清冷，處在不痛不癢的位置上。
不能打不能罵，還要顧忌自己的言行，會不會讓陸誌鴻收到任何的損失。
這樣的日子，顧清冷真是過夠了。
一想到自己和顧念因為她而產生的誤會，經歷的痛苦，走過的彎路，顧清冷的恨不得，讓這個女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現在呢？他居然，還用陸誌鴻的生意來做賭注，將顧清冷陷於不義……顧清冷討厭這樣暗地裏的手段。
但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顧清冷終究是顧清冷，他絕不會那麽容易就退縮。
「好，你不是要得到我嗎？那就成全你。但是，就請接受，我最最直接的諷刺，與厭惡，我不會再掩飾我任何對你的討厭，也不會因為你是誰誰誰的妻子，就對你有半分害怕。我告訴你，要來就來明的，我顧清冷，絕不會怕你！」
「這……就是你想說的？」顏晏頓時覺得剛才的自己，十分好笑。
竟然，會以為，那種感情，是真的……事實證明，不過，隻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顧總，你不會以為，這樣在樓道口，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就算是獻身了吧？」顏晏的嘴角，分明是苦笑，」如果……真的要獻身，那麽，就請和我上床，否則，你認為，我顏晏，會因為你的一個吻，就滿足嗎？你以為你是誰？」
「你……」顧清冷的拳頭，捏地很緊，但馬上又鬆開了，「本來，我是想給你這個機會的，但是，既然你現在都這麽說了，我想，我也沒有這種自作多情的需要了。」
顧清冷的臉上，滿是戲謔：「對，我不是誰，我誰也不是。我不配……勞您大駕，每時每刻地都盯著我，想要找到我的把柄，然後相要挾來得到我。我不配！顏小姐，如此聰明美麗，手段高明的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你……」顏晏頓時，就啞口無言。
「怎麽？還想要說什麽嗎？我勸你不要說了，因為，不管你說什麽，都隻會加深我對你的厭惡！」顧清冷狠狠地把話甩下，然後，掉頭走人。
這樣的羞辱，夠了嗎？
顧清冷覺得夠了。
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如此這般直接的羞辱。
先是強吻，後有軟化她的意誌讓她迎合，最後，再將她從天堂，一下子摔到地獄。
這樣子，夠了嗎？
夠了！
「顧清冷……等一下。」顏晏的話，沒有任何的情感，沒有怨恨，也沒有乞求，就好像，這句話，不是從顏晏的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顧清冷不禁停下腳步。
怎麽？如此的羞辱過後，她真的，還能說得出什麽話來嗎？
顏晏的心中，翻江倒海。
如果是別的什麽男人讓自己如此不堪，那麽恐怕，顏晏會毫不猶豫地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是顧清冷。
是那個，第一次，讓自己有了心動感覺的男人……她，又怎麽下得了手？
很想告訴他，一切的陰謀，隻是為了讓他留在身邊，並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占有欲。
很想告訴他，對他的情感，已經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
但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我……」顏晏輕笑，「你以為……我是什麽樣的女人……為什麽要喜歡你？為什麽要因為喜歡你，去拿華泰的生意開玩笑？」
雖然，這些話，微微有些違心，但是，還是被顏晏說得理直氣壯。
「哼，隻有，你心裏清楚……」顧清冷在心裏，默默說道。
接著，顏晏隻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入牆角，接著，就感覺，身體，被另一具火熱的身體，緊緊貼住……
顏晏的身體，被堵在牆角，背後，是冰冷的牆壁，而麵前，卻是火熱的他。
心，漏跳一拍。
他，這是要做什麽？
如此曖昧的距離……不，緊貼著的身體之間，眼看著，就沒有了距離。
「顧總，」顏晏輕輕挪動身體，用手擋住顧清冷堅實的胸膛，「你這是要做什麽？」
顧清冷的臉上，一直還掛著輕蔑而帶點憤恨的笑容：「我要做什麽，顏小姐難道猜不出來嗎？」
顏晏輕笑，故意想要氣一氣顧清冷，於是，便說道：「我隻知道，就像顧總說的，我是有夫之婦，而顧總，是有婦之夫，應該，保持距離……」
顧清冷的臉上，笑意更濃。
顏晏突然就覺得，有些侷促。
他的笑容，那麽深沉，顏晏完全猜不出裏麵的內容。
他究竟要做什麽？
顏晏眼裏的思考，被顧清冷看在眼裏，但他依舊不解釋，隻是，用那樣探究而挑釁的眼光，一直看著顏晏。
顏晏被顧清冷看得很不自在。
他是要報復嗎？因為自己用計謀，將他和陸誌鴻，在競拍會上，擊得慘敗？
「顧總，請你讓開，我要走了。」
顧清冷的嘴角，忽而猛烈上揚，接著，顏晏就感覺到，周身的肌肉，都一緊，唇上，已有一吻，覆上。
「唔……」顏晏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顧清冷的嘴唇，此刻竟主動地覆在自己的唇上，那麽柔軟，那麽火熱，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的眼睛，一直還盯著自己的，像是，要從裏麵，看出些什麽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自己，顏晏還記得，在顧清冷辦公室裏的那一夜，她主動吻上他，享受著，他獨有的味道。
但是現在，他卻主動將自己覆上，因為什麽？因為知道他得罪了自己，算是贖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
但是顏晏知道，以顧清冷的性格，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什麽？因為對自己的嘲笑？嘲笑她隻會用陰暗的手段，去得到一個男人？還是……隻是對她的同情……
「放開……我……」顏晏艱難地，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
顧清冷的嘴角輕輕上揚，但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弱。
麵前的她，有一點侷促，臉，微微有些紅，但還是不易察覺。
顧清冷忽而明白，這個女人，隻是單純地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
當初，自己沒有被她得到，於是，她就心懷怨恨，發誓要得到自己，僅此而已。
那麽何不……趁此滿足她？
「聽見沒有……放開……我……」顏晏的聲音，帶著慍怒。
顧清冷分明就是挑釁自己。
顧清冷依舊沒有出聲，繼續著，那本該順理成章的動作。
「啊……」忽而，顧清冷的嘴唇上，狠狠一痛，讓他本能地將手放開。
唇上，已有了一排牙印，有股腥鹹的味道，傳來。
顧清冷輕笑一聲，用手，輕輕拭著嘴唇，眯著眼，看著麵前這個驚慌失措的女人。
「哼！」顏晏不屑地轉身，就要走。
顧清冷上前一步，拉住顏晏的手腕。
「不要走。」
「憑什麽？」顏晏無法掙脫顧清冷的手。
「不憑什麽。」顧清冷的手，微微收緊，然後，一用力，就將顏晏，再次拉到麵前。
「啊……」顏晏驚呼一聲，然後，就又一次被顧清冷逼到角落，又一次，被他吻上。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顏晏動彈不得，隻能從火熱的唇齒之間，擠出這句話。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顧清冷終於開口，「我今天就滿足你。」
「你……」顏晏想讓顧清冷
顏晏的嘴唇，被顧清冷，狠狠地覆上。
由重重的，不留一點餘地的，到慢慢的，輕輕的，纏綿至極的。
顏晏又一次領教顧清冷的吻技，但是，這次，卻是在顧清冷完全清醒的時候。
他的氣息，他的動作，他每一點的小小變化，都讓顏晏感覺心跳加速，那種迷濛中的曖昧，讓顏晏，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有種，酸酸的痛，堵在胸口。
他的唇瓣上，分明還有自己留下的牙印，滲出，一點點血腥的味道。讓她，心疼。
如果，他是發自內心的擁抱，發自內心的親吻，發自內心的親熱，那該有多好？
想起當時，第一眼見顧清冷的時候，他冷漠的外表下，那種隱隱散發出的魅人氣息，一下子，就將顏晏吸引。
那，恐怕是她對一個第一眼見到的男人，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再想起，他一次又一次刻意地保持距離，一次又一次明裏暗裏的拒絕，讓顏晏知道，他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
但是，這非但沒有讓顏晏望而卻步，反而，更加想要接近，繼而得到。
回想起，自己用過的手段，再回想起，偶爾顧清冷在自己麵前的「真情流露」，雖然是對顧念的，但卻，讓顏晏突然，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顧清冷。
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這種感覺，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從單純的占有，慢慢變成了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再慢慢從那種不知名的情愫……變了了一種，顏晏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感情？
任由顧清冷激烈地親吻著，顏晏的眼角，竟不自覺地，又一次濕潤。
這種感情，自己真的可以擁有嗎？
男人，從小時候開始，之於顏晏，就成為了一個貶義詞。
男人們，沒有心肝，對待女人，就像是對待玩偶一樣，一有錢，他們就會變壞，沒有錢，更是對女人，又打又罵。
這，就是顏晏對男人的全部定義。
所以，她放縱，她將自己的心，用銅牆鐵壁包圍之後，混跡在男人們之間，說好聽點，是交際，說難聽點，就是勾引。
不管用什麽手段，隻要顏晏能夠看到自己妖嬈地走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那種期待的眼神；她離開時，男人們那種失落的表情，還有最重，被自己傷的體無完膚的樣子，顏晏就會覺得，通體舒暢。
這，是一種扭曲的報復，顏晏知道，並且，完全不在乎。
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能夠讓心裏，對男人少一點恨的方式。
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模式，在顧清冷身上，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顏晏不知道。
因為對顧清冷的情感，一直在心裏，掙紮，粘連，讓顏晏辨不清，心的方向。
但是現在，當顧清冷這樣擁著自己，吻著自己，感受著，他迷迭香般的氣息，顏晏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種為了她失去理智，因為他的笑而笑，因為他的難受，而難受的情感，也許，就是忍心口中，常說的那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吧……
顏晏的眼角，快要滲出淚來，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或許，隻是來自於，內心最深處的那種期待。
期待，會有那麽一個男人，讓自己動心，讓自己無論在什麽時候看到他，就會心情大好。
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和他分享，就連，自己童年時候，最最不堪的記憶，都能坦誠相告……
顏晏的嘴唇，有點微微的顫抖……
顧清冷又怎麽會，感覺不到她的顫抖，看不到，她眼角，那滴即將掉下的眼淚？
顧清冷猛地放手，將顏晏推到安全的距離。
「顏小姐，這樣，夠了嗎？」
「嗯？」顏晏還沒有從剛才的情境中，反應過來。
「我問你，這樣子，夠了嗎？能不能夠，滿足你的哪一點虛榮心和占有欲？」顧清冷拿出紙巾，擦著自己嘴唇上殘留的液體。
「夠不夠？」顏晏忽而清醒過來，剛才的情景，都是她自己給自己設置的，而顧清冷的心，根本就不在這個情境裏。
「對！」顧清冷毫不猶豫地扔掉紙巾，將顏晏，按到牆上，「我問你，夠不夠？我這樣做，能不能讓你開心？能不能讓你放過我，放過我的朋友？能不能，讓你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消失？」
顧清冷的話，一字一句，就像釘子一般，釘進顏晏的心裏。
果然，他的吻，不過，是他報復的手段。
顧清冷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顏晏的臉。
如果，她是個男人，恐怕，早就被顧清冷，打到地上了。
可是，她始終是個女人，讓顧清冷，處在不痛不癢的位置上。
不能打不能罵，還要顧忌自己的言行，會不會讓陸誌鴻收到任何的損失。
這樣的日子，顧清冷真是過夠了。
一想到自己和顧念因為她而產生的誤會，經歷的痛苦，走過的彎路，顧清冷的恨不得，讓這個女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現在呢？他居然，還用陸誌鴻的生意來做賭注，將顧清冷陷於不義……顧清冷討厭這樣暗地裏的手段。
但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顧清冷終究是顧清冷，他絕不會那麽容易就退縮。
「好，你不是要得到我嗎？那就成全你。但是，就請接受，我最最直接的諷刺，與厭惡，我不會再掩飾我任何對你的討厭，也不會因為你是誰誰誰的妻子，就對你有半分害怕。我告訴你，要來就來明的，我顧清冷，絕不會怕你！」
「這……就是你想說的？」顏晏頓時覺得剛才的自己，十分好笑。
竟然，會以為，那種感情，是真的……事實證明，不過，隻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顧總，你不會以為，這樣在樓道口，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就算是獻身了吧？」顏晏的嘴角，分明是苦笑，」如果……真的要獻身，那麽，就請和我上床，否則，你認為，我顏晏，會因為你的一個吻，就滿足嗎？你以為你是誰？」
「你……」顧清冷的拳頭，捏地很緊，但馬上又鬆開了，「本來，我是想給你這個機會的，但是，既然你現在都這麽說了，我想，我也沒有這種自作多情的需要了。」
顧清冷的臉上，滿是戲謔：「對，我不是誰，我誰也不是。我不配……勞您大駕，每時每刻地都盯著我，想要找到我的把柄，然後相要挾來得到我。我不配！顏小姐，如此聰明美麗，手段高明的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你……」顏晏頓時，就啞口無言。
「怎麽？還想要說什麽嗎？我勸你不要說了，因為，不管你說什麽，都隻會加深我對你的厭惡！」顧清冷狠狠地把話甩下，然後，掉頭走人。
這樣的羞辱，夠了嗎？
顧清冷覺得夠了。
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如此這般直接的羞辱。
先是強吻，後有軟化她的意誌讓她迎合，最後，再將她從天堂，一下子摔到地獄。
這樣子，夠了嗎？
夠了！
「顧清冷……等一下。」顏晏的話，沒有任何的情感，沒有怨恨，也沒有乞求，就好像，這句話，不是從顏晏的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顧清冷不禁停下腳步。
怎麽？如此的羞辱過後，她真的，還能說得出什麽話來嗎？
顏晏的心中，翻江倒海。
如果是別的什麽男人讓自己如此不堪，那麽恐怕，顏晏會毫不猶豫地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是顧清冷。
是那個，第一次，讓自己有了心動感覺的男人……她，又怎麽下得了手？
很想告訴他，一切的陰謀，隻是為了讓他留在身邊，並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占有欲。
很想告訴他，對他的情感，已經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
但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