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顧墨白終於開腔,「對於今天的意外,我們顧家上下都十分抱歉,,有什麽難以啟齒的原因,你可以不必顧慮,有我在,我不會偏袒任何人。你說出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小雨,你就快說吧,是不是顧念幹的好事?」顧太太已經急不可耐了,她總覺得,一定就是顧念這個死丫頭幹的。


    「淑珍!」顧墨白不悅,「你讓小雨自己說!不要誤導她!」


    「好了好了,我不多說了,」顧太太沉下臉,「你就是喜歡護著她。」


    「伯父伯母,你們不要吵了。」柯雨柔聲道,「確實有那麽點隱情……隻是……我不好說……」柯雨低下頭,輕輕玩弄手指。


    「小雨,你快說吧。」顧太太催促道。


    「那……伯母,我能不能隻跟你說啊。」柯雨很清楚地知道顧家微妙的關係,這件事情,不宜和顧墨白直接說。


    「這……」顧墨白猶豫,但是想想柯雨也是個好孩子,就不再懷疑,直接推門出了病房。


    「伯母……」還沒有說話,柯雨就先擠出兩滴眼淚,掛在臉上,看上去楚楚可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雨,有什麽委屈,都跟伯母說!伯母早就把你當成親女兒了!」


    「伯母……其實……是顧念……」柯雨哽咽。


    「我就知道!就知道是這個該死的丫頭!」顧太太跳了起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唉……也怪我自己,去給小姑子送果汁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倒到了她的手上,不然,她也不會這麽生氣……也就不會推我……嗚嗚嗚……」柯雨柔聲柔氣地哭起來。


    「什麽?她居然推你?」顧太太訝異,顧念這個小妮子雖然可恨,但是她這麽沖,她還是第一次知道。


    「嗯,」柯雨點頭,「她還打我……嗚嗚……我也是沒有辦法,胡亂地擋住她的巴掌,她好像也傷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處理過傷口。」


    「你還管她有沒有受傷?」顧太太一臉詫異,「小雨,你真是太善良了!就是因為你這麽善良,才會被人欺負!你知道嗎!」


    「伯母,我一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我這樣跟你說,小姑子一定會認為我在打小報告……所以,不管怎麽樣,你千萬不要去找她對質,或是去責怪她啊……」柯雨懇求道。這是早就想好的橋段,既然要置人於死地,那就來個無聲無息吧。


    「你看你,都這樣了,還在為她著想!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幫你出氣!」顧太太義憤填膺道。


    「不要!千萬不要啊!」柯雨眼見著顧太太就要衝出門去,顧不得自己的虛弱大叫起來。


    「為什麽?」顧太太止步。


    「她……終究是我的小姑子,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鬧翻了,以後小姑子會不高興的,那……我今後的日子就難過了……」柯雨一口氣說完,並且為自己的隨機應變能力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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