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


    「知道你還去?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倒是說說看,平時的工作是什麽啊?」方卉平日裏就像是顧念的姐姐,現在看到她就要走錯路,更加激動。


    「馬經理說,就是照顧好客戶,和他們搞好關係。」顧念弱弱道。


    「那你知道怎麽樣和他們搞好關係嗎?」方卉繼續問道。


    「陪他們吃個飯什麽的吧,我想可能每當過節的時候給他們發祝福簡訊……」


    「切……」顧念還沒有說完,方卉不禁氣結,「什麽祝福簡訊啊,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告訴你,做公關,要和客戶拉好關係,就必須陪吃,陪喝,還要讓他們……占便宜!」


    「啊?」顧念以為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隻會出現在電視裏,親耳從別人嘴裏知道這樣的答案,完全不能接受。


    「幸好,我們公司不是那種很過分的,起碼,員工不會陪那些老闆上.床。但是,隻要是正常家庭的女孩,誰會去那種部門啊?你看這種工作,光是補貼就六千,為什麽啊?不就是為了讓你打扮自己,迎合客戶?!」方卉很激動。


    顧念聽得有些發毛,但是一想到昨夜顧太太的話,顧念還是覺得心中重重的疼。


    「可是,方卉姐,我……」顧念想了很久,苦笑道,「我……本來就不是正常家庭的孩子。」


    一句話堵得方卉無話可說。


    「你……你真是……你這丫頭怎麽就不聽勸呢?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方卉甩手要走。


    「方卉姐!」顧念急急地起身拉住她,「方卉姐,我……有自己的苦衷。」


    「再有什麽苦衷也不能這樣啊。」


    「我……我也不想,隻是……」顧念欲言又止,眼淚不聽話地在眼眶裏打轉。


    「好了好了!」方卉抱住顧念,「別哭了,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你好像真的是有苦衷才這樣的,我就不多問了。你什麽時候開始工作?」


    「今天晚上……」


    「這麽快?!」方卉驚異,「這個馬經理可真會剝削員工!顧念,你答應我!」


    「什麽?」


    「今天晚上先去工作,試一次,若隻是陪吃飯什麽的,也就算了。若是有人對你不禮貌,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或者報警。咱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丟工作不要緊,重要的是不能丟人!」


    方卉的一席話,讓顧念的眼眶再次濕了。


    「方卉姐,謝謝。」顧念由衷道。


    「跟我還說什麽客氣。這樣吧,我給原先在公關部的顏晏去個電話,讓她教教你。」方卉拿出手機,搜索號碼。


    「顏晏?」


    「是啊,就是以前業績特好那個。聽說她很厲害,從來不讓那些老闆近身,卻總能把生意談下來,很少失手。」


    「可是她不是已經飛上枝頭了嗎?還會有空管我的事?」顧念有些擔心。


    「會的,她以前是我的好朋友,這個小忙她還是會幫的。」說著,方卉將電話撥出去。


    顧念覺得很神奇,方卉的人脈真的很廣,自己卻始終固步在狹小的圈子裏。看樣子,自己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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