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個人是不是真的能夠放得開,不到那種場合、那種情境,是看不出來的。不過以我多年的經驗,你是個放得開的女人。」


    馬經理的手漸漸向下,看似不經意地劃過顧念雪白的頸,然後意猶未盡地觸碰了一下顧念的手臂。


    「可是我連一身像樣的,正式場合穿的衣服都沒有,這如何能行?」顧念默默後退了一步,繼續尋找突破口,希望馬經理能夠鬆口。


    「衣服的問題嘛,公司會幫你解決的,你放心,不會要你自掏腰包的。而且,我們公司的公關是有補貼的。每個月六千。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我給出這樣的條件你還是不能接受的話,說明你根本就不在乎公司,那麽……我看公司也不需要這樣對公司漠不關心的員工。你自己掂量著看吧。」


    馬經理的話,讓顧念將所有的理由一併吞下。


    現在,擺在顧念麵前的是:要麽被辭退,要麽做公關……


    兩難的選擇下,顧念感覺後背直冒冷汗,嘴唇也在微微顫抖。


    如果留下來,可能就要麵對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


    可是如果離開……顧太太沒完沒了的嘮叨瞬間就在顧念腦袋裏環繞起來,讓顧念喘不上氣。


    「我看這樣吧。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早上再給我答覆。」馬經理坐在他的專用座椅上,翹起二郎腿,頤指氣使地看著顧念。


    顧念已經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辦公室的,隻感覺自己的喉嚨開始冒煙,一陣陣的幹澀。


    「現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狽吧。」顧念心裏想著,徑直走向茶水間。現在的顧念需要有一點水來讓自己清醒。


    「唉,你剛才看到了嗎?馬經理好像捏著顧念的手!」設計部的一個叫作蘭心的女職員湊到伍月身邊。


    「什麽好像?根本就是肯定!」伍月抿一口咖啡,臉色很難看。


    「嘖、嘖、嘖。真看不出來,原來顧念也是這種女人。」蘭心邊搖頭,邊表示自己的不屑。


    「這有什麽看不出來的?我第一次看到她就覺得她是個狐狸精胚子。前一陣子裝的像個乖乖女,那是為了博取大家的信任。好讓大家對她放鬆緊惕!你看,不多久,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吧?」


    「怪不得,今天早上馬經理把她誇得像朵花似的。我還納悶呢,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她那份破企劃案有多好。」蘭心忿忿道。


    「哼。那當然。馬經理的相好,那自然是不同的嘍。」伍月調侃道。


    還沒進茶水間,就聽到這樣一段談話,顧念有些瞠目結舌。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裏……


    「女人……真可怕……」顧念失去了進茶水間的意向。一轉身,走向洗手間。


    「誒,你看,一直坐在那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順著蘭心手指的方向,伍月看見一個穿著昂貴西裝的男人,正陷在沙發裏,望向自己的方向,眼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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