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是大秦的太後,可誰讓太後實在是太美豔了,迷得我神魂顛倒。”


    張機的爪子在趙姬的腰肢上不老實的摩挲著,而趙姬本就有些癱軟的身軀在張機的手中愈發軟弱,那無力的掙紮似乎隻是在給張機增添幾分樂趣。


    “嗬,迷得你神魂顛倒?”


    趙姬忽然冷笑一聲,嫵媚的紅唇露出不屑的笑容。


    顯然,張機的話讓趙姬想起了一些並不是那麽美好的回憶。


    “昔年呂不韋說我美得不可方物,然後沒多久就將我當作禮物送給了嬴異人。而嬴異人呢?在我生下了政兒沒多久便拋下我們孤兒寡母逃回秦國,還娶了那個韓國王室女子,生下了成蟜,若非是因為除了政兒和成蟜以外並無子嗣,他嬴異人會想到派呂不韋來接我們孤兒寡母麽?”


    趙姬狹長的鳳目微眯,聲音雖不大,但神色冷峻,聲音中透露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


    張機側目看向趙姬,對趙姬心中積壓的火氣嘖嘖稱奇。


    要知道,雖然秦莊襄王從嬴異人改名嬴子楚是為了討好華陽太後成為太子,但已經在王室名冊上更名為嬴子楚的秦莊襄王這一生都隻能被稱之為嬴子楚,稱呼嬴異人則是飽含著羞辱的意思在其中。


    由此可見趙姬究竟有多怨恨嬴子楚,以至於要這樣稱呼他的名字。


    “還有呂不韋送來的那個嫪毐,他以為朕不知道他安的什麽心麽?還口稱為我解憂?”趙姬的嬌顏上盡是一片寒霜,冷聲道,“想讓我背上汙名,這樣便無法利用手中的權力幫助政兒與其對抗。”


    “哼,那朕便索性隨了他的願,還封嫪毐為長信侯。”、


    “昔日眼中低賤不如豬狗的門客一夜之間變成了與他近乎同級的重臣,呂不韋這個老東西估計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憋屈又難受吧。”


    “至於嫪毐,隻要他忠心於朕和政兒,朕不介意多賞他幾塊骨頭吃。”


    也許是心中積鬱已久卻無人能吐露,趙姬竟然將自己這些機密一股腦地也說了出來。


    也許所有人都低估了趙姬這個女人,也許她有著小女人的脾氣,也許她會很幼稚,也許她有時候會失智,但她畢竟是大秦的王太後,耳濡目染之下都學會了不少。


    而且女人天生便對政治鬥爭有著幾分敏感性和無師自通的本事,趙姬的手段也的確惡心到了呂不韋。


    而在她眼中,雖然嫪毐是個合格的男寵,但也就是個工具人,權力來源於她,也能被她隨時收回,不過是一條會搖尾乞憐的狗罷了,她作為大秦王太後,有的是排隊等待她恩寵的狗,隻是趙姬低估了嫪毐的手段和野心。


    但這也無可奈何,這就是眼界的不足以及沒有習武的弊端。


    “那太後可知,此次王上歸秦途中刺殺王上的人,便是嫪毐委派?就連那王齮都因為武安君之死打算勾結嫪毐殺死王上。”張機的手滑過趙姬絕美的臉頰,輕聲笑道,“若非我多番布置,又冒險入武遂大營說服王齮,王上性命如何,尚未可知。”


    張機沒有表現出對於趙姬前半生淒慘命運的同情,反而是在趙姬的傷口上撒鹽,在趙姬最為煩鬱的時候點破嫪毐欺騙趙姬的真相。


    他要徹底擊潰趙姬的內心防線,這樣他才能趁虛而入。


    在女人絕望時出現的男人,往往才能走進對方的心中。


    “不可能!”


    趙姬否認著這個可能性,堅決不相信嫪毐居然有能力、有膽子、更有野心刺殺嬴政。


    “嫪毐區區一條對著我搖尾乞憐的野狗,怎麽可……”


    話音未落,趙姬便陡然止聲,臉上忽然閃過一絲茫然,旋即又掠過一抹錯愕。


    體內淤積的迷幻藥在那顆盤螭巨蚺內丹的輔助下去除了兩成,又被張機以按摩之法刺激穴道,並以內力衝刷經脈和五髒六腑、四肢百骸,雖然消耗了張機近三成的內力,但的確效果非凡,清除了趙姬體內近七成的迷幻藥和毒素。


    而失去了迷幻藥對趙姬的大腦和神經的控製與催眠,趙姬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清醒起來,被嫪毐虛構的那部分記憶漸漸化作了泡影消散,回憶起以往覺得十分合理的那些事情,卻給她一種荒謬的感覺。


    她怎麽會同意嫪毐對自己的貼身宮女的索要?


    而事後嫪毐自稱將那名貼身宮女送卻了長信侯府,嫪毐有什麽資格在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將那名宮女送去長信侯府,那名宮女被她賞賜給嫪毐這個長信侯,竟然沒有來親自麵見自己謝恩?


    還有……太原郡居然被嫪毐稱之為“毐國”?


    衛尉、內史、佐弋、中大夫……


    她怎麽會將那麽多的要職全部許給嫪毐的心腹?


    以趙姬的智慧,還是很快便理清楚了自己這段時間究竟在嫪毐的催眠下做了多少蠢事,也分析出了刺殺嬴政的幕後黑手來自嫪毐這件事。


    趙姬的臉上露出一抹掙紮之色,參與的迷幻藥起了效果,在欺騙著趙姬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這隻是一個噩夢。


    但很快,趙姬便清醒過來。


    嬌豔欲滴的紅唇上傳來的溫熱和觸感絕非是虛幻的,趙姬下意識咬在張機的唇瓣上,尖銳的牙齒在張機的唇瓣上咬出了幾道傷口,但張機卻依舊沒有鬆口。


    鮮血從傷口中流出,鐵鏽般的血腥味傳入了趙姬的檀口之中,使得她進一步確定了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


    自己被張機調戲到巔峰的事情不是夢,她一次次在嫪毐的迷幻藥下犯下的蠢事不是夢,嫪毐欺騙自己意圖殺害自己的兒子還妄圖謀反的事情也不是夢,而眼前這個俊美的少年郎輕薄自己被自己咬破嘴唇的事情更不是夢。


    趙姬美眸微微睜開,眸光流轉,眼中流露出一抹哀愁和釋然之色。


    嗬,自己在秦人和山東列國的人眼中,恐怕已經是一個荒丨丨丨淫無度、不知廉恥、昏庸愚蠢、危害社稷、罪不容誅的王太後了吧。


    絕望感由心而生,趙姬的抵抗心愈發薄弱,心防隨著張機的話語和行動徹底破碎。


    趙姬看著眼前的俊美少年郎,眼中的哀愁、冷傲和憤懣悉數散去,就像是有些自暴自棄似的放棄了掙紮,打開白色的關門,放張機入關。


    趙姬的心跳急劇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那半睜半眯的鳳目中蘊含的一切負麵情緒都被一抹撩人的媚意所取代,還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哀求和渴望。


    她哀求張機不要讓嬴政發現這些,卻也渴望著情與欲來填充她那顆空虛寂寞的心。


    (2214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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