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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趙家兄弟的感情很好的樣子。


    雲舒笑了笑。


    「也不是……二哥……」趙家小三似乎想說點什麽,卻又有點不好意思,他的臉紅了,本就生得好看,一紅了臉更加俊俏了幾分,對雲舒和翠柳看了一眼小聲說道,「還有別人在呢。」隻是似乎趙二哥這樣維護他叫他很高興,此刻吃了手裏的果子,他就站起來,對雲舒和翠柳笑嗬嗬地說道,「往後有什麽事兒兩位姑娘就喊我。我白天的時候大多在家裏。」


    他既然這樣熱心,雲舒跟翠柳自然十分感謝。


    「那三哥……」


    「叫我趙雨就行。下雨的雨。」趙家小三急忙說道。


    「那我是翠柳,這是小雲。趙雨……你看著也沒比我們大多少,直接就叫你阿雨就是。」翠柳覺得叫阿雨更親近,不過趙雨……這名字像是個大姑娘的名兒似的,有點不走心。她眨了眨眼睛,趙雨看著她那活潑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麽不同,不由也點頭,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他也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跟著趙二哥一塊兒走了,還偷偷回頭對翠柳和雲舒揮了揮手。


    「趙家真是出好看的人。趙二哥英俊,這趙小三也生得一副好相貌。」


    翠柳等他們走了,低聲對雲舒說道。


    雲舒也覺得的確是這樣。


    趙二哥名喚趙靖,的確是個難得的帥哥。這趙小三瞧著更加俊俏些,沒有趙二哥的沉穩,不過卻很開朗的樣子,還知道回禮。她們送了趙家一筐梨子,這趙雨就知道回了她們一筐好大的黃橙橙的柿子。難得這個時節的柿子已經軟乎乎的軟爛甜蜜,雲舒是十分喜歡的,且因她們回了這頭的宅子,陳白就把那兩個她們用慣了的廚娘給派來照顧她們,因此雲舒想了想,趁著柿子新鮮,就叫廚娘挖了許多的柿子出來,用麵活了,然後做了些甜滋滋的柿子餅,軟乎乎的用油煎了,倒是滋味兒很好。


    翠柳吃著也新鮮。


    「上一回你就做了柿子餅,我心裏怪想的,如今可算吃上了。」


    雲舒一邊笑一邊把之前自己泡的刺泡酒給拿出來。


    這刺泡也就是覆盆子用糖和酒泡了已經很久了,此刻果酒的顏色都變了,倒出來喝一口,甜中還帶著一點點的酒香,味兒倒是極好的。


    「咱們年紀小,不能多吃,不過是個趣味兒罷了。」見翠柳似乎還很喜歡喝這果酒,雲舒哪裏敢叫她多喝,急忙勸住了,放在一旁。她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裏才覺得真正地放輕鬆了,見翠柳抱著一盤子柿子餅坐在廚房外頭吃得開心,秋日的涼風吹過,滿院子層層疊疊的花朵兒開放,空氣裏還帶著一點花香,還有輕輕的微風的味道,這悠然的滋味兒就叫雲舒覺得一點都不想動了。


    在國公府裏的時候的確很好。


    滿眼富貴風流,吃的是最好吃的最難得的好東西,見的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眷,可是忙忙碌碌的,卻比不上在自己宅子裏的悠閑。


    雲舒心裏輕輕嘆息了一聲,靠在一旁假寐,隻覺得心裏都不必想那要在國公府裏的許多事。


    就算是在老太太的跟前輕鬆自在,可是在國公府裏與人相處都要提著一顆心,自然不是十分清閑。


    「晚上咱們吃什麽?」


    「你說呢?」雲舒懶得很,因此也懶得去想什麽新鮮的玩意兒,見翠柳也不知道,想了想就笑著說道,「我瞧見還有羊肉和豬肉,不如做個鍋包肉,再做個孜然羊肉,你說呢?」她說的孜然羊肉聽聽就知道是什麽,不過鍋包肉翠柳就不知道了,急忙問道,「這是什麽?」她露出幾分好奇,雲舒便振作了一下精神笑著說道,「是酸甜的口味,從前北邊兒的做法,之前我吃過一回,外焦裏嫩,酸酸甜甜的還有些鬆脆口感,很好吃的。」


    翠柳的眼睛亮了。


    「那就吃這個。」


    「再燉個雞湯,時間短了來不及,叫廚房的大娘隨便燉吧。」雲舒想了想,想到隔壁的宋如柏,就對翠柳輕聲說道,「一會兒叫人去隔壁,如果宋大哥回來了,那就請他過來 一塊兒吃飯吧。省得他自己開火。」因想到宋如柏可能會回家吃飯,因此雲舒就叫一個下人去隔壁,果然過了一會兒說宋如柏等會兒就過來,雲舒想了想,想到宋如柏似乎胃口極好,就叫人又去外頭買了些饅頭,之後又叫廚娘隨便再炒兩個菜。


    宋如柏不大一會兒就過來了。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瞧著簇新,不過卻看著有些叫人有些不大合身的衣裳,雲舒看了一眼,就愣了一下。


    「宋大哥,好久不見。」見宋如柏似乎更高大了些,雲舒都覺得詫異,實在是宋如柏一向沉穩就叫她忘記,其實宋如柏也不過是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一個少年人。隻是宋如柏生得高大強壯,因此不似尋常少年那樣單薄幼稚,時常叫她忘了宋如柏的年紀。此刻見他又英武了幾分,雲舒不由才想到他的年紀,想到他還是長身體的年紀卻沒有人照顧,猶豫了一下,雲舒就往廚房裏裏,叫廚娘拿了肉,去做了一個紅燒肉。


    肥滋滋香噴噴的紅燒肉,對雲舒和翠柳來說或許過於肥膩,可是對宋如柏這樣正長身體的年紀,應該是喜歡的吧。


    「好久不見。我聽說你受傷了?」宋如柏坐在雲舒的麵前開口問道,「可還有事?」他猶豫了一下,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幾個小瓷瓶來遞給雲舒說道,「這是宮裏專治跌打損傷的上好傷藥,你拿著吧。就算用不上,身邊備著一些藥也是好的。」他把這幾個瓷瓶放在雲舒的麵前,雲舒微微一愣,不由笑著接過說道,「多謝宋大哥。不過傷已經都好了。」


    「我聽陳平說你一直躺著……」


    「太醫說靜養,畢竟我年紀小叫好好兒歇著。我也是個懶散想偷懶的性子,有了太醫的這一句話,就跟主子說了,因此也就在屋子裏好生躺著不愛動彈。」雲舒不會去說國公府裏的那些妻妾之爭,後宅之事給國公府外的人聽。就算與宋如柏要好,可是謹守秘密這點職業道德她還是有的,先把這些傷藥都收好,這才對宋如柏問道,「我是真的已經全好了。宋大哥呢?你在八殿下身邊可好?」


    「殿下對下屬一向都很好。」宋如柏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麽。


    「有話要跟我說嗎?」雲舒見他猶豫就急忙問道。


    「也不是……你才受了傷,就算了。」宋如柏沉默半晌低聲說道。


    「我都說傷已經全好了。如果你有什麽事,來跟我說就是。我雖然隻是一個小丫鬟,隻有綿薄之力,不過宋大哥如果有什麽話要我做,我也可以做的。」雲舒頓了頓對宋如柏說道,「我瞧見家裏的吃食都沒有動多少,宋大哥,我不是都跟你說了,想吃什麽就來這頭拿。不然我與翠柳也吃不完,白浪費了。」


    她的聲音柔和之中帶著幾分嗔怪,宋如柏卻下意識地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


    「並不是與你生分,隻不過是最近我都陪伴殿下在宮中當差,晚上宿衛宮中,白天的時候侍衛在宮中也有休息的地方。我一個人,在哪裏吃都一樣,自然樂意在宮中不必自己開火。貴妃娘娘與八殿下都是寬和的性子,在宮中的食宿比在外頭自己單過更好些,因此我不大回家裏。」見雲舒認真地聽著自己說話,宋如柏繼續說道,「不過你醃的那幾壇醉蟹醉蝦被我拿去送人了,我……」


    「那醉蟹醉蝦本就不能放太久,不然就要壞掉了。你送了人這也是幫了我一個忙,不然豈不是糟蹋了好東西?」雲舒鬆了一口氣說道。


    她的確是喜歡醉蟹醉蝦的滋味兒,不過那滋味兒翠柳和陳平都吃不慣,因此當初醃多了些,因走得匆忙,剩下幾罈子就放在家裏。


    宋如柏幫她「消滅」了,她覺得更好。


    「是我一個同僚,家裏頭是海邊的,如今在京城當差與我的關係不錯。我不過是聽他說起,因此想著你家裏的隻怕是放不住,因此就給了他。他很喜歡,說是就是家鄉的那股味兒,送了我許多曬幹的海貨,還有各種魚幹與些幹鮑魚……我本就給你收著,你既然回來了,一會兒我給你拿過來。」宋如柏的聲音穩重,不過雲舒急忙拒絕笑著說道,「那是給宋大哥你的,我可不要。」


    「拿你的醉蟹醉蝦換的,自然給你。」宋如柏堅持說道。


    「還是宋大哥你自己留著吃。」


    「給你吧。」


    翠柳左看看右看看,隻覺得這互相推辭的兩個人仿佛吃食很燙手似的……


    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人家家裏頭恨不能被人送了東西都收起來,你們卻偏偏都不肯要。」


    雲舒聽了,也覺得有趣,不過想想,卻又是家裏人少嘴不夠多的哀怨。


    吃的越來越多,吃不完,連地窖隻怕都要裝不下了,能不發愁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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