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看著郎中的眉頭越皺越緊,知道這個闖入他寢房的怪人的病,肯定不太好治。


    側頭看了看秋棋。


    發現秋棋的臉色很古怪。


    “阿秋,你怎麽了?”


    秋棋盯著床上躺著的病人,滿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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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我說什麽也想不起來……到底從哪裏見過他……”


    “真奇怪,我應該前不久剛剛見過他,但到底是從哪裏見到的……我想不起來了。”


    秦衣端詳了一下病人的臉。


    經過秋棋這麽一提,他也覺得這個病人看起來還真有點眼熟……


    但真要說在哪裏見過,他也想不起來了。


    秋棋思索半天無果,指著床上的病人問道:


    “老板,那這個人怎麽辦?要不要報官?”


    “咱們不知道他是善是惡,是個什麽人,萬一是個飛賊大盜之類的,給他救了豈不是好心辦壞事?”


    秦衣歎了口氣。


    “等等看,若是他能清醒過來,詢問一下情況再做決定也不遲……”


    “他應該也不是故意闖入咱們客棧的。”


    “可能是因為身體不適,受了傷一類,想要找人求救,這才機緣巧合的闖入了咱們客棧。”


    “我讓小花看了看,她和我說這人給她的感覺並非大奸大惡之徒。”


    “否則在你提起這個問題之前,我就已經報官了。”


    “老孫頭,你看了半天,到底怎麽樣?治不治得了?”


    被他稱為老孫頭的郎中抬起頭來。


    將手從病人的手腕處鬆開,隨即抬起頭,臉上的皺紋擰成一團亂麻。


    看起來就像是個糾結在一起的毛線球……


    “怪,很怪,怪異至極。”


    “老朽在帝都街巷間行醫半輩子了,哪怕是鬼怪附身,邪祟入體也不是沒見過,卻還未曾見過如此怪異之症。”


    秦衣疑惑問:


    “哦?怪異?怎麽個怪異之症,可否詳細說說?”


    秋棋也注意聽著。


    老孫頭理順一下思路。


    “嗯……怎麽說呢,他的體內,就仿佛有兩副截然不同的經脈在不斷地變換……”


    “或者說,此人就像是二人合一,一副經脈安然無恙,一副經脈垂垂將死……”


    “二者不斷輪換,忽而安康,忽而將死。”


    一邊說,他一邊連連搖頭。


    “老朽實在不知該當如何診治……”


    秦衣一聽,同樣非常疑惑。


    還有這樣的情況?


    一會健康一會又病入膏肓?


    這確實是無從診治。


    他沒有難為老孫頭。


    付了出診費用,送走老孫頭。


    秦衣和秋棋一個腦袋兩個大。


    突然。


    秋棋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麽。


    “老板,老板!我想起來了,您看他的身條,他的體型,還有他的這張臉,他……他不是那個……!”


    秦衣被他再次一提醒,也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那個前幾日死在咱們客棧後門外的人嗎?!”


    當日天色已晚,他們也沒有細細查看屍者。


    隻是掃了一眼,確認沒有生命體征了,就報了巡夜官。


    所以對那個人的模樣印象不深。


    眼下經過秋棋這麽一說,他才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


    “他,他是那樁連環案的死者?”


    “哦不,他和死者長得一模一樣?”


    秋棋的觀感就更加深刻了。


    白天才剛剛和趙胖子說起過這個案子,眼睛立刻一瞪。


    “不,他是第五位死者!和前四位死者一模一樣的死者!”


    “奇了!”


    “怎麽會有這種事情?”


    “而且,前幾個人全都死透了,可這個卻半生半死。”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秦衣臉色凝重,搖了搖頭。


    “事情有些難辦了,已然不是咱們可以輕易處理的了……快去報官!”


    秋棋點頭應了,正要出去。


    後麵突然傳來一聲虛弱的呼喊。


    “不!不要……”


    聲音很虛弱,不是秦衣的聲音。


    秋棋霍然回頭,卻看到那個昏死在床上的病人,突然坐了起來。


    臉色慘白。


    滿頭大汗。


    身如篩糠顫抖個不停,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朝著秋棋的方向抓去。


    秦衣心說:


    詐屍了這是?!


    三兩步走上前來,扶住了他的後背。


    “你究竟是何情況?”


    病人一邊小幅度的搖著頭,一邊用滿是血絲的雙眼盯著秦衣。


    嘴裏嘟囔著。


    “關……關上門……快……快到時辰了……”


    恰此時,他的嗓子裏冒出一陣拉風箱般的劇烈喘氣聲。


    緊接著。


    “隔……”的一聲,一口氣沒上來。


    整個人氣勢一泄,雙腿一蹬,身體一鬆。


    下一刻,氣息全無!


    涼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秦衣:???


    秋棋:???


    怎麽特麽說死就死了?


    這還訛上他們了唄!


    老孫頭剛剛可是親眼看見人還活著的,這要是死在荻花客棧,他們有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的!


    秋棋心裏一連串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這都什麽事啊!


    莫名其妙!


    秦衣也傻眼了,怎麽還說著話呢,人就死了?


    快到時間了,指的就是快死了?


    他將死屍扶著躺平在床,在一開始的慌神過後迅速鎮定下來。


    “先去報官,然後去找老孫頭,給封口費。”


    “方才老孫頭過來問診的事情,絕不能讓外人知曉,否則咱們無法說清。”


    “此案……”


    他話到一半,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


    “不,不用那麽費勁……我,我自己會走……”


    秦衣一個激靈。


    刷的一下倒退出去好幾步。


    秋棋也是吃了一驚,愣愣的盯著床榻上的死屍。


    剛剛,不會是他在說話吧?


    不會吧不會吧?


    這麽刺激的嗎?


    秦衣隨手從旁側抽出長劍,滿臉警惕。


    “是何鬼怪,還不現形!”


    刷的一下。


    他感覺眼前一花。


    下一個瞬間。


    床板上的一個人就如同變戲法似的,幻化成了並肩躺著的兩個人。


    相貌,姿容,如出一轍。


    其中一個依然麵色慘白,臉上汗水未消,氣息全無,是死人無疑。


    而另外一個卻氣血旺盛,生氣勃勃,一看就是個活人。


    “活人”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翻身下地。


    腦門上豆大的汗珠顆顆墜落,腳步還有些不穩、趔趄。


    一步沒邁出去,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他伸手虛抓,嘴裏顫顫的喊著。


    聲音還是非常虛弱。


    “水……無……無根之水……”


    秦衣迷了。


    水?


    還無根水?


    現在又沒下雨,上哪找去?


    這人到底是什麽情況?


    是人是鬼?


    那邊的秋棋一臉黑線的湊上來。


    義憤填膺的道。


    “無根水我這裏沒有,與之齊名的童子尿我這倒是有,你要不要?”


    “他奶奶的,大半夜的詐屍嚇人!我這不拿尿滋醒你我就不姓秋!”


    “你還別不信,老子兩世為人皆是童子之身!冰清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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