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感覺對方的話咄咄逼人,就像是把他當成一個人犯來審了!


    “這些都沒有,但……”


    班頭臉色一沉。


    “少廢話,這件事你若是解釋不清楚,就隻能說明一件事。”


    “你和凶手有聯係,亦或是……你就是凶手!”


    “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什麽話,回衙門再說!”


    “如若你真未犯案,老爺自會還你清白!”


    他這話一落,其他幾個衙役立刻圍了過來。


    秦衣眉頭一皺。


    清白?


    真要進了衙門,這話可就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一件小事,居然陰差陽錯的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是他沒想到的。


    但官兵抓人,能反抗嗎?


    反抗隻能是找死。


    無論在什麽年代,無論在哪個世界,隻要是有王法的地方,拒捕都是大罪。


    小荻花一看,知道都因為自己說錯話才搞成這樣。


    心下焦急。


    從櫃台後麵抽出昨日歸鳥畫的麵部圖,急急忙忙的從後麵擠了進來。


    “差爺,你先看看這個,這是我們昨日看到賊人之後,畫出的圖,應該和那個闖進客棧的飛賊差不多!”


    “你們完全可以按圖索驥!我們老板跟那個該死的飛賊,絕非一夥的,你們不能帶他走啊!”


    班頭一臉狐疑的把圖接過來,低頭一看。


    活脫脫的就是一張人臉,畫的簡直和現實一模一樣。


    他皺眉抬頭,依然示意身後的幾個差役把秦衣帶走。


    “差爺,差爺!圖都已經給你了,為何還要帶我們老板走啊?”


    班頭有些不耐煩的甩了句。


    “你隨隨便便給張圖就作數,那還審什麽案?”


    “且不說這上麵畫出的人是真是假,光是這張畫就疑點重重!”


    “這個飛賊和你們不沾親不帶故,你為何將一飛賊之畫像留存?”


    “況且,隻有半張臉,如何緝拿?”


    “我看你這分明是在混淆是非!戲耍本差!”


    “公務在身,就不多留了,把人帶走!”


    一群人抓著秦衣的胳膊,就要把人往外拖。


    秦衣是掙紮也不是,不掙紮也不是……


    被迫朝外拉扯出一段距離。


    突然。


    一個聲音從內院傳了出來。


    “等一等!”


    班頭眉頭一皺,掏了掏耳朵。


    隨口說道。


    “又是誰啊?一會一個且慢,一會一個等等,哪那麽多閑工夫耽誤給你們?”


    “帶走!”


    小荻花焦急的回頭看向匆忙跑出來的秋棋。


    “阿秋!你快看看,因為昨日飛賊之事,老板要被帶走了!”


    秋棋臉色不變。


    給了小荻花一個“小花姐,我知道了,安心”的眼神。


    旋即大踏步跟著一眾差役走出客棧。


    在走過小荻花身邊的時候,小荻花從衣袖裏抽出一些銀子塞到秋棋的懷裏。


    秋棋朝她點點頭。


    旋即朗聲喊道。


    “你們要帶我家老板去哪?”


    班頭側過頭,掃了一眼秋棋,當做沒看見,擠開人群就要走。


    秋棋緊跟而上。


    後麵負責攔截他的差役,本想將他控製住。


    誰想到秋棋的身子就跟泥鰍似的,滑不留手。


    一閃身,就從幾個差人的身邊閃了過去。


    再一閃身,已經跟到了班頭的身後。


    伸手拉住班頭的肩膀。


    班頭出於職業素養,武夫特質,伸手抓住肩膀上的手,反手就要來一個反擒拿。


    誰知對方的力量出奇的大。


    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跟一塊烙鐵焊死了似的。


    任自己如何用力,居然都無法撼動分毫。


    他眼神一凝。


    對方居然是個武夫。


    而且實力還不低!


    “你……你!鬆手!”


    秋棋也沒多說,鬆開手,將雙手高舉過頭。


    “我鬆手我鬆手!”


    班頭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他一眼。


    “你是何人?為何妨礙公務?”


    “為何高舉雙手???”


    秋棋一副“恍然”的神色。


    “哦!原來你們不是掃黃的?草率了草率了……”


    班頭一臉迷糊。


    “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秋棋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湊到班頭耳邊。


    “嘿嘿,差爺,我還能是誰啊?我就是店裏的一個小夥計。”


    “您看我們這個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您給通融通融。”


    “以後,我們肯定念著您的好。”


    同時,用身子擋住手,伸手將一顆中錠銀塞進班頭的衣袋裏。


    旋即默不作聲的收回手,退後兩步讓開身子。


    “這是我的誠意,您就高抬貴手,饒我們這一次,行嗎?”


    班頭有意無意的伸手抓住衣袋,掂量兩下。


    對於他們這種當差的來說,中錠銀,十兩銀子,已經相當不少了……


    他嗬嗬一笑,瞅著堆滿笑紋的秋棋。


    “呦,你小子還懂點規矩?”


    “不錯不錯,念是肯定念你們的好,不就是要人嗎?好說。”


    “等我們問完案後,隻要你家老板清白,我保證原原本本的將他送回來。”


    “要是真有問題的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老爺也絕不會容情。”


    “帶走!”


    眼看都給了銀子,對方居然還不放人。


    秋棋有些慌了,但卻盡量保持淡定。


    “等等等等……差爺……”


    這次,他話都沒說出來,班頭回頭冷冷瞅了他一眼。


    那意思似乎是說:


    我已經看在銀子的麵子上,沒有下令把你也拿下了。


    給我老老實實的趕緊滾開。


    秋棋直嘬牙花子。


    這家夥居然軟硬不吃,倒是自己小看他了。


    拿了好處居然還不放人?


    “差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明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到底怎麽樣才能放人?”


    班頭嗤笑一聲。


    “謔?急了?傻小子,你說我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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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掃了秋棋一眼。


    “我想要當然是凶手啊?你能給我凶手嗎?”


    “你給不了!”


    “所以趁早滾遠點。這裏是帝都,你這套在別處或許還奏效,天子腳下,放不放人,我說的還真不算。”


    “你的這份‘誠意’,我就卻之不恭了,相信我,以後對你總有益處,但這次……不行。”


    說完這話,他邁步就走。


    秋棋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我幫他把那個凶犯找到?


    不。


    這隻會使自己,以及客棧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在帝都之中,行事要盡量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


    因為帝都中人,無論是誰,他們都開罪不起。


    隻能忍!


    為了客棧。


    但,老板怎麽辦!


    他心急如焚。


    正這個時候,北邊街道上有個小差急急地跑了過來。


    “王頭兒,北邊街上又發現一具死屍,和昨日的一模一樣,看起來是剛剛被殺沒多久。”


    “劉頭兒讓我帶你前去……”


    班頭眉頭一皺。


    事情突然就變得複雜起來的。


    本來以為隻是一樁簡單的殺人案,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宗連環案……


    光天化日之下,人就死在了大街上?


    而且人是剛剛才死。


    秦衣這邊已經和他糾纏半天了。


    傻子都知道他肯定不是凶手。


    至於到底會不會和凶手有關係,這位姓王的班頭也拿不太準。


    但眼下不是問案的好時候。


    再加上秋棋剛剛還老老實實的上了“稅”,放人也不是不行。


    反正秦衣作為店主,家業在此,也跑不掉。


    權衡利弊之下。


    他選擇放人。


    “先放人!”


    他喊了一聲,後麵的衙役聽令,鬆開了控製住秦衣的手。


    秦衣活動了一下手腕。


    感激的看向秋棋。


    王班頭回頭盯著秦衣,又指了指秋棋。


    “這次算你們走運,但下次可別讓我逮到。”


    “日後若我得知,此案真與你這荻花客棧有聯係,你們也休想漏網。”


    “走!”


    他招呼身邊的衙役一聲,帶隊朝著北邊街道揚長而去。


    背後,秋棋高喊著。


    “謝差爺!差爺您慢走,有空多來我們客棧,我給您打八折!”


    小荻花走上來,先是看了看秦衣的情況。


    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還多來?你小子想的什麽?不才來最好!”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這次確實是走運,居然又出現了個命案,洗清了老板的嫌疑,否則啊……唉。”


    “看來帝都之內最近不太平,咱們可得小心一點。”


    “老板,阿秋,你們可要保護好我們哦~~~”


    “哎?阿秋,你說那個八折是什麽意思?”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回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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