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的形勢,司徒軒也預計到不久以後會有一場大戰。


    軍中,蔣善文和何世佑,以及其他幾位將軍還在商議著,主要是在商討著具體的應對之策,而他們也知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切不可拖延,所以,蔣善文和何世佑當機立斷,決定明天天一亮便啟程出發。


    出發之前,蔣善文和何世佑先去見了傅青廷。


    「有勞二位將軍了。」傅青廷說道。


    「末將一定不辱使命。」蔣善文和何世佑一同回答道。


    之後,蔣善文命士兵去給良武君傳話,說是明日啟程。


    良武君這才剛回來都待不到一天就又要走,因為邊境動盪,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對良武君也是不舍。


    其他人想留良武君,卻又是邵羽辰下的令,難有更改的餘地。


    安雲月當晚燒了一桌的好菜,雞鴨魚肉俱全,堪比過年過節,算是給良武君洗塵,又算是給良武君送行。


    可以想得到,之前的幾個月,良武君肯定沒一頓好飯。


    安雲月給良武君夾了塊雞肉,「武君,多吃點。」


    「謝安姐姐。」良武君說道。


    炎青遲遲不動筷,心裏像是有什麽事,想說話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炎青看看良武君,又看向邵羽辰,終於說道,「邵元帥,不如,我跟武君一起去吧。」


    子瓊聽到炎青說了話,立即接了話,「邵元帥,我也跟著武君去。」


    不及邵羽辰說話,司徒軒先是拿筷子分別在炎青和子瓊的腦袋上敲了下,雖然筷子輕,但司徒軒使了勁,敲在腦袋上那也是夠疼的,炎青忍住了疼,子瓊卻是「啊呀」的叫了一聲,然後衝著司徒軒說道,「司徒哥哥你幹嘛打我們?」


    「你們以為武君是去玩啊?」司徒軒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武君不是去玩。」子瓊還揉著自己的腦門說道。


    「那你們跟著去做什麽?」司徒軒說道。


    「我們跟著去,說不定還能給武君搭把手,幫上點忙,多一個人就多一個照應嘛。」子瓊說道,而他心裏麵也是這麽想的。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去了,幫忙估計是幫不上,幫倒忙的可能性更大些。」司徒軒說道。


    「司徒哥哥,你瞧不起人。」子瓊心裏不服。


    「子瓊,炎青。」良武君說道,「這次去,肯定比上次還要兇險,你兩別跟著去。我這次也不是一個人,跟著蔣將軍一道,你們也不必太擔心。」


    這樣子,炎青和子瓊想去肯定去不成,邵羽辰也不會容許他們二人去添亂。


    一頓豐盛的晚飯,所有人都齊聚一堂,但各自都有心事,吃得也算不上開心。


    晚飯過後,安雲月給了幾瓶藥丸給良武君,有金瘡藥等醫治外傷的藥,還有一些毒藥,必要的時候,良武君能用得上那些毒藥。除此之外,安雲月也不能為良武君做更多。


    當夜,良武君、炎青、子瓊三人同睡在一張床上。


    「武君,你跟我說說,這幾個月,你都經歷了什麽?」子瓊對於良武君的經歷很好奇,很想知道。


    「等下次回來,我再跟你們說。」良武君說道。


    「子瓊,還是讓武君早點睡吧,過了今晚,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睡個踏實安穩的好覺。」炎青說道。


    「武君,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子瓊說道。


    「嗯。」武君應了一個字。


    良武君閉眼睡了,子瓊和炎青也睡了,隔壁房間的安雲月和邵羽辰也睡了。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良武君便去了營中。


    良武君走了,子瓊和炎青的心裏頓時覺得空落落的。


    至那日起,邵羽辰每日都會去軍營,短則一個時辰,長則半天。


    安雲月也真正的感覺到,大戰在即了。


    縣衙裏來人請安雲月過去,說是陳肖鋒有點變化。


    司徒軒授了邵羽辰的命令,邵羽辰不在的時候,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安雲月,所以,司徒軒陪著安雲月一起去了,子瓊也跟著去了,炎青一個人呆在家看家。


    縣衙裏,安雲月走進陳肖鋒的房間,素素和楊晴都在,安雲月注意到床頭位置多了一個一米來高的花架,上有一個花瓶,插著紅色粉色紫色的花,鮮花給房間添了顏色,似乎讓原本沉重的房間裏多出了幾分生機。


    安雲月停留在鮮花上的時間也隻有片刻,然後,便看向床上躺著的陳肖鋒。陳肖鋒並沒有奇蹟般的清醒過來,依舊是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妹妹,我一早起來看陳大人,感覺陳大人身上的紅疹顏色好像變淺了一些。」素素對安雲月說道。素素每日守著陳肖鋒,心裏最是盼著陳肖鋒能有個變化,當然,是要好的變化。


    安雲月來到床邊,初看陳肖鋒臉上的紅疹跟之前也沒有太大差別,估計是素素天天對著陳肖鋒,一旦陳肖鋒有個一絲一毫的變化,素素都能看在眼裏。


    安雲月沒有急於說什麽,以免說錯話,讓素素的希望落了空,又或是給了素素希望之後又不是,素素心裏肯定會更加難受。


    安雲月照舊是先給陳肖鋒先做全麵的檢查,她先是探陳肖鋒的鼻息,頸部動脈,手腕脈搏,再翻起陳肖鋒的眼皮,掰開嘴巴。


    「姐姐,陳大人比起上一次,確實又有好轉。」安雲月對素素說道,而她的心中也有所欣慰。


    素素臉上原本緊張的情緒,在聽到安雲月的話後變得放鬆了,她再問道,「那陳大人何時能清醒過來?」


    「隻是有好轉,至於清醒……」安雲月對於陳肖鋒什麽時候能甦醒,她心中也沒數,「這樣,從今天起,我每日來給陳大人紮針,應該有助於陳大人的恢復。」


    「真是有勞妹妹了。」素素感激。


    安雲月對門外站著的司徒軒說道,「司徒哥哥,給陳大人翻個身,再將陳大人的上衣脫了。」


    司徒軒進來,先是解開了捆綁在陳肖鋒身上的枷鎖,再翻身,把陳肖鋒上身衣服脫了,做完這些,又用鏈條將陳肖鋒綁好,以防萬一嘛。而整一個過程,陳肖鋒都沒有任何反應。


    陳肖鋒後背皮膚上的紅疹密密麻麻深紅一片,看得人有些頭皮發麻,但在場的所有人,並沒有因此就將臉轉過去。


    即便是這樣,安雲月也還是輕車熟路的找準了陳肖鋒後背上的穴位,一根銀針一根銀針的紮在陳肖鋒的後背上,一直到將陳肖鋒的後背紮滿銀針,安雲月花費了將近一個時辰,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安雲月將陳肖鋒後背上的銀針逐一拔出來。


    時間,快要到中午了。


    「妹妹,吃個中飯再回去吧。」素素說道。


    邵羽辰不在家中,安雲月回去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又想著,素素天天對著陳肖鋒,是需要有個人偶爾陪她說說話,解解悶。於是,安雲月答應下來,「好。」


    素素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淺淺的,很溫柔。素素對楊晴說道,「楊晴,去準備飯菜。」


    飯菜要做好,需要一點時間,素素與安雲月說著話。


    「妹妹,這幾日,府裏的氣氛有些不一樣。」素素對安雲月說道。素素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房中守著陳肖鋒,但總不能一直在房中坐著,也會到外麵的院中以及府裏的其他地方走走,素素看到,三三兩兩的人頻頻出入縣衙,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嚴肅深沉的表情,讓人覺得像是出了什麽事,又或是即將要出什麽事。素素不是好事之人,也沒去問,就是心裏麵隱隱有些不太踏實。


    「很快,王爺就要和傅玄英開戰了……」安雲月將自己知道的毫無隱瞞的全說了出來,這樣,也可以讓素素提前有個準備。


    「看來,已經到了非要決一雌雄的地步了。」素素說道。素素想像得到,傅青廷此刻肯定是憂心忡忡,素素也想能為傅青廷分憂。


    安雲月還不知道香陽已經回到相州城,一是香陽回來後一直待在縣衙裏沒有外出,二是安雲月也並沒有一直關注著香陽。所以,安雲月並沒有向素素提到香陽。安雲月對香陽沒啥好感,若是知道香陽回來了,一定會提醒素素提防著香陽,至少,不要與香陽走得太近。


    「羽辰這幾日,也是天天去軍營。」安雲月說道。


    「我相信,邪不勝正。」素素說道。


    素素話雖這麽說,但有句話說得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還有句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安雲月也不與素素討論打戰的事,她與素素都不甚懂。


    「陳大人這邊,我再加用點其他的藥。」安雲月說道。


    安雲月與素素用過飯後,素素將安雲月送出房外,楊晴要送安雲月出縣衙,安雲月說不必,自己認得路。


    前院的不遠處,香陽看著安雲月出了縣衙大門,安雲月身邊陪同著子瓊和司徒軒。


    香陽是個特別記仇的人,她對安雲月的嫉恨直到現在都沒有根除。


    香陽看不到安雲月了,她也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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