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東一步步朝著床上端坐著的許雙雙走去,快到的時候,謝一東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好像變得很小心翼翼一般。


    謝一東來到許雙雙麵前,他伸手,輕輕的將許雙雙頭上的紅蓋頭掀開了。


    許雙雙的麵容裏沒有謝一東臉上的那種欣喜,相比之下,許雙雙的內心來得更複雜。這就好比,謝一東是一塊無暇的玉,而許雙雙則是一塊有瑕的玉,謝一東無論做什麽事都很純粹,而許雙雙卻不不能夠。


    「雙雙,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夫妻了。我會盡我所能的照顧你,保護你。」謝一東的語言很樸實,這是他能夠做到的,也是他對她的承諾。


    「你會後悔嗎?」許雙雙問。


    謝一東搖搖頭,他當然不會後悔。


    謝一東去倒了兩杯酒,他左手拿一杯,右手拿一杯,走回床前,他將左手的那杯酒給了許雙雙。謝一東沒有和許雙雙喝交杯酒,他們兩個隻是輕輕的碰了下杯,謝一東先將杯裏的酒喝光了,許雙雙也將酒放到唇邊,能聞到酒的味道,並不是什麽好酒,也沒有那種濃鬱的酒香,許雙雙抿了一口,酒勁比較烈,酒從咽喉滑下有種火燒的感覺。許雙雙接著,把一杯酒都喝了,但並沒有因此而有醉意。


    許雙雙過去也喝過酒,隻是喝得不多,也不常喝酒。


    突然,許雙雙想要今夜一醉方休,她說道,「不夠。」


    謝一東去將酒壺拿了過來,他往許雙雙的杯中倒滿,然後又給自己滿上,兩人碰杯,然後都是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一杯又一杯,很快,酒壺裏的酒就被許雙雙和謝一東喝完了。


    許雙雙白淨的臉龐上已經開始泛紅,但她還沒有醉,至少還沒有大醉。就今夜,許雙雙想徹徹底底的宣洩一些。


    謝一東既不勸酒,也不攔著許雙雙,更是出去提了兩罈子酒進來。


    許雙雙覺得酒杯實在是太小了,她直接捧著罈子喝,謝一東見許雙雙不用杯子了,也跟她一樣,直接用罈子喝酒。


    許雙雙喝了半壇酒以後,終於喝不下去了,人已經有點半醉半醒。她的身子有點軟,便靠在了謝一東的肩膀上。


    「我想過去死,隻要死了,就能夠一了百了了。」許雙雙說話的時候,她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她接著說,「可我又覺得,我不能就這麽死了,我要是就這麽死了,師父不就白養活我了,實在覺得愧對師父。師父說,每一個生命都很寶貴,因為都隻有一次,不光是別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也同樣。」


    「你師父說得對,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不管過去經歷過什麽。」謝一東今天喝的酒比許雙雙更多,他也有了幾分醉意。


    「師父總是對的。」許雙雙說道,她寧可相信,她師父是對的。


    「雙雙,從今往後,不論何時何地,不論發生什麽事,都有我在。我們就像這酒罈和酒,沒有罈子,酒就沒辦法保存,而沒有酒,酒罈的裏麵就永遠都是空的,始終是缺了什麽,不完整。我需要你的陪伴,也讓我陪伴在你的身邊。」謝一東說道。


    許雙雙點了點頭,因為她動了下,人便從謝一東的肩膀上滑了下去,倒在了床上。


    謝一東看向許雙雙,今夜的她,紅妝下的她,真的好美。謝一東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他吻上許雙雙的唇。謝一東的唇碰到許雙雙的唇的時候,許雙雙沒有抗拒,但也沒有去回應謝一東。


    謝一東還是第一次親吻,對於此他還很生澀,而哪一個進洞房的男人,在此之前都是沒有經驗的。盡管如此,謝一東也大概知道該怎麽去做。謝一東的手摸到許雙雙的腰間,準備去解許雙雙的腰帶的時候,許雙雙像是遭受到了刺激,她嘴裏喊著「不要」,同時用手將謝一東從自己身上推開。


    謝一東知道,是那件事給許雙雙造成的陰影。


    「雙雙,沒事的。」謝一東克製住自己yu、望,與許雙雙保持了一些距離。


    許雙雙看著謝一東,麵容裏是對他的歉意,洞房花燭夜,本來應該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可以因為她,謝一東不能像其他男人在大婚當晚,與自己拜過堂的女子有夫妻之實。


    「對不起。」許雙雙說道。她內心裏,對謝一東有愧。


    「沒有什麽對不起,以後也不要說對不起。我隻想看著,你現在能夠好好地,以後也能夠好好地。」謝一東想去摸許雙雙的臉,伸出去的手快要碰到許雙雙的時候,他又把手收了回來。


    因為酒的作用,許雙雙睡了過去,她雙眼閉著,眼角還有淚痕。


    謝一東平躺在許雙雙的身邊,他看著許雙雙,看著看著,眼睛也禁不住閉上了。


    這一晚,許雙雙和謝一東的大婚之日,她和他雖然同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第二天早晨,許雙雙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已經是日上三竿,這麽多年來,許雙雙還是頭一次這麽晚起床。


    都是因為,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


    許雙雙往旁邊看去,不見謝一東,都這麽晚了,他肯定早就起來了。


    許雙雙身上還穿著昨日拜堂時候的嫁衣,關於昨晚酒醉之後發生的事,許雙雙還依稀記得。


    許雙雙將喜服脫下,她下意識的想要去穿她平日裏穿的衣服,也就是男裝,但現在她已經作為人家的妻子,雖然還有名無實,但是,在家中也確實不太好穿男裝。


    許雙雙倒是在房中的桌子上看到一套女裝,她記得,昨天那裏沒有女裝,應該是今天早上才放到那兒,是謝一東放的?那衣服肯定是給她的,許雙雙穿在身上,剛好合身。她打開房門,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謝一東和婆婆都在院子裏,婆婆坐在搖椅上曬著太陽,謝一東則是在花圃那摘已經開謝了的黃花菜的花。


    「起來了。」婆婆看向許雙雙這邊,婆婆大概能看到許雙雙,隻是不能看清許雙雙的模樣。婆婆並沒有因許雙雙晚起,而表現出生氣的樣子。


    「嗯。」許雙雙點點頭。


    許雙雙走進院子裏,陽光照在身上,能感覺到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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