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還有香陽呢?」傅青廷問道。


    「沒有見到。」段呈衛說道,「我們在善虞城裏打探了一番,有人在城裏看到過朱大人和香陽公主,不過那已經是二十天前左右的事了,後來,就沒人再見過朱大人和香陽公主。朱大人和香陽公主也曾在善虞城裏打探過,靖王府裏可曾有發生過什麽事,但是,靖王府本就建在山林裏,深居淺出,所以,城裏的人也沒人知道靖王府裏有發生或沒發生什麽事。」


    「那就是說,靖王府出了事,靖王出了事?」陳肖鋒問道。


    「靖王府肯定出了事,具體是什麽事,屬下還沒有查實清楚。」段呈衛說道。


    傅青廷推想,朱玉和香陽肯定是追查靖王府發生的事情去了。但是,朱玉總該回來報個信才對,朱玉不是個沒有交代的人,朱玉沒有傳回音訊,那隻有一個可能,朱玉在追查靖王府的事情的過程中,又遇到了突發情況,或是遭遇到了什麽事情。


    「繼續查明靖王府的情況,還有,尋找朱玉和香陽的下落。」傅青廷說道。朱玉和陳肖鋒一樣,都是傅青廷的左膀右臂,要是再失去一個朱玉,傅青廷猶如斷了條手臂。


    「是。」段呈衛所有的事情全都說完了,便退下去了。


    陳肖鋒心裏想著朱玉,也想著香陽,他想朱玉是擔心朱玉,想香陽,就更為複雜一些,既有擔心香陽,對香陽又有了另外的一些想法。


    陳肖鋒之前覺得,香陽雖然身為女人,但很有謀略很有智慧,傅青廷奪帝的這條路上,香陽能夠幫上很大的忙,比起素素,比起安雲月,香陽對傅青廷的助益會更大。確實,香陽很有能力,但是,香陽的能力裏包藏著野心,尤其是在香陽擅做主張去殺邵羽辰和安雲月以後,陳肖鋒對香陽的認識就有了變化。


    香陽能用,但也得提防,不能完全的放心。


    之後,又經歷了與朝廷軍的大戰,而香陽並沒有參與到最後最激烈也最慘烈的一戰中,但最後,他們還是取得了勝利。如此,可以說,香陽對於傅青廷來說,並不是不可或缺的。真正不可或缺的人,是邵羽辰。


    陳肖鋒心裏這麽想著,但那些話,並沒有說出來。


    縣衙後院,陳肖鋒遇到楊晴。


    「陳大人,你,你的臉怎麽有些紅。」楊晴停住,她盯著陳肖鋒的臉,然後說道。


    陳肖鋒手裏沒有拿著鏡子,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臉上是白還是紅。但是這幾日,陳肖鋒倒是覺得自己的臉,不止是臉,渾身的皮膚都有些不太舒服,但那種不舒服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陳肖鋒也經常忽視掉,並沒有去在意。


    「是嗎?可能是被風吹的。」陳肖鋒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天氣也真奇怪,怎麽突然之間就下起雪來,還下個不停。」楊晴望著天空說道。


    「或許,蒼天真的有眼。」陳肖鋒說道。


    「要是那樣,就好了。」楊晴說道。


    「楊晴,王爺這段時間太過操勞了,你熬些補血氣的湯給王爺喝。」陳肖鋒交代的說道。


    「陳大人也是,不要太操勞了。」楊晴說道。陳肖鋒也是好幾夜沒有合過眼了,能明顯的看到他眼裏的血絲,還有麵容裏的倦意。


    「嗯。」陳肖鋒點點頭,但實際上,並沒有將楊晴勸他的話往心裏去。不把相州城裏裏外外處理妥善,陳肖鋒就算是睡覺,也睡不踏實。


    之後,陳肖鋒和楊晴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陳肖鋒一直到卯時,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想起楊晴說的話,專門拿了麵鏡子往自己的臉上照了照,果然如楊晴所說,他的臉有些紅。並不是被風吹紅或是被凍紅,陳肖鋒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有種疙瘩的感覺,不止是臉,脖子上也同樣,還有他的雙手,以及他撈起袖子露出的雙臂上,都有些淡淡的發紅,密密麻麻的似起了細細的紅疹一樣。


    可能是吃了什麽忌口的東西,所以身上長了疹子,陳肖鋒過去也出現過這種類似的狀況,也就沒有當回事。


    安雲月那邊,邵羽辰的康復情況比較良好。


    吃過晚飯以後,炎青和子瓊百無聊賴,用院子裏的積雪堆起雪人來。子瓊先堆起了一個人像,有鼻子有眼,看上去,很像是良武君。炎青動作稍慢一些,也堆起了一個雪人,與子瓊有五六分的想像。子瓊再堆了一個雪人,是炎青。


    三個少年的雪人站成一排,良武君純良正直,炎青沉默睿智,子瓊機敏靈活,每個人在氣質上倒也刻畫得很傳神,有些惟妙惟肖。


    子瓊手裏抓著一糰子雪,突然砸向炎青,炎青躲開,但反應還是稍微慢了一些,被雪球砸到肩上。


    「好你個子瓊,竟然敢偷襲我。」炎青說著也在地上抓了一糰子雪,砸向子瓊。


    就這樣,子瓊和炎青相互打起了雪戰。


    畢竟都是十幾歲大的孩子,有些時候,還是會有些童趣。這樣也好,免得屋子裏總是沉沉悶悶的。


    安雲月看著院子裏打鬧的炎青和子瓊,一直壓抑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人死不能復生,悲傷難以避免,但不能一直沉迷於悲傷裏。邵碧成和花語嫣肯定也不想活著的人,一直活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三人中,邵羽辰在情緒上恢復得最快,畢竟,他所見過的生死最多,他所經歷的生離死別也最多,生死這樣的事情,他最容易過去,但這並不代表他容易忘記,隻是全都藏在了心裏。其次,是司徒軒,他本就做過殺手,也上過戰場,對於死,也比較能接受。最難以去接受的,就是安雲月了,一她是女人,女人本就多愁善感,二是她所在乎的人不多,就那麽幾個,哪一個離去,都能讓她痛徹心扉。


    時間,會把痛苦沖淡,總會過去的。


    兩天後,相州城外來了一位男子,說是來見傅青廷,而男子自報姓名說是素素。


    看守城門的士兵去向傅青廷稟報,素素?難道是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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