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可以說是慘烈至極,至於最後的結果,幾乎是毫無懸念,李衛封這邊寡不敵眾,包括李衛封在內,以及手下將近五千多的將士全都被殺死了。


    李衛封倒在地上,頭顱被砍掉,脖子上還冒著血,身上也盡是傷是血,那一枚滾落在旁邊的頭顱的臉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有些猙獰和恐怖。


    簫衛離看到與他作對的將士,士兵全都已經死了,表情甚是冷漠,然後便轉身往自己的軍帳方向回去。


    趙刃將軍看著已死的李衛封,心情很是複雜。但李衛封已經死了,趙刃將軍現在能做的就僅僅隻是替李衛封收屍。


    一個晚上,因為內部廝殺,死了有差不多八千人,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將那些死去的將士的屍體全部處理掉了。


    對於李衛封的死,簫衛離給出的說法是李衛封私通外敵,但是事後,李衛封寫給七王爺的那封信卻找不到,那就是沒有了證據,隻是簫衛離的一麵說辭。而軍中與李衛封相識的人,都不相信李衛封會叛變。


    很多的將領心裏,對於此事,不免生出了一些另外的想法。但簫衛離這個人太過強橫,也沒有人敢於之當麵對抗,不然,將會是下一個李衛封。


    作為監軍的陳陽一直在軍帳中沒有出來,事情了結以後,有士兵到他軍帳中,大概說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陳陽的臉色變得陰沉,但是,什麽也沒有說。


    不管怎麽樣,這麽一遭,朝廷軍隊也算是傷了元氣。


    次日,簫衛離還是堅持要繼續攻城,有將軍婉轉的提出異議,但是,簫衛離還是一意孤行。當天下午的時候,朝廷的軍隊又一次向相州城發起了進攻,但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次攻城的氣勢比起之前要弱上了不少,攻城士兵的那股勁也沒有那麽強了。


    昨夜的那場廝殺,對將士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影響。


    這一次攻城的結果同樣是,沒有破城。


    朝廷的軍隊雖然由簫衛離統領,但經過李衛封的事情以後,整個軍隊似乎變得有些離心離德。


    簫衛離不管這些,他估計,最多五天,相州城一定能破,到時候,就能取了傅青廷的項上人頭。


    然而,事情可不會如簫衛離想的那樣順利發展。


    這一天的晚上,簫衛離手底下的一個親兵被殺死了,一把匕首從親兵的後背插入,一刀要命,至於是誰殺了那個親兵,就不清楚了。


    簫衛離知道後極為震怒,倒不是他在乎一個士兵的性命,而是有人膽敢殺他手下的人,那明顯是在跟他作對,所謂殺狗也要看主人。很有可能,殺士兵的那個人,就是衝著簫衛離。


    但那死的親兵的身上,以及四周圍,都沒有任何發現,除了那一把匕首。


    「兇手一定還在軍中,查,一定要給我找出來。」簫衛離憤憤的說道。


    倒是沒有耗費多少力氣,便查出了匕首的主人,為張繼雲將軍手下的一個副將所有。


    「匕首確實是我的,但是,人不是我殺的。」李科被抓了起來,但是,他不承認他殺了人。誰會用自己的匕首去殺人,而且還將匕首留在那親兵的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那匕首是自己的嗎?李科縱使要殺人,也絕對不會用自己的匕首。


    「將軍,李科與李衛封好像是老鄉。」簫衛離手下的一個親兵說道。


    「都姓李?」簫衛離眼眸森森的看著李科。


    「我和李衛封將軍雖然是同一個村的,但是……」李科為自己辯解。


    但是,簫衛離根本不想聽那麽多,他已經認定,李科定是為了李衛封報仇,所以,才殺了他手底下的一個親兵。


    「拉出去砍了。」簫衛離說道。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李科喊著,可還是被拖了出去。


    後來,軍帳外麵便沒有李科的喊叫聲了,應該已經被砍了。


    先是李衛封以及手下的將士全部被殺,後來是一個士兵被殺,再後來,李科被殺,軍營中不知不覺中瀰漫上了一股緊張的氣息。


    趙刃將軍的軍帳中,他手下的幾個將領也在。


    「簫將軍這麽殺人,這戰還怎麽打下去。就怕沒死在衝鋒的戰場上,先死在簫將軍的刀下了。」劉旭說道。


    「就算是死在戰場上,那也不值。」周進說道。


    幾乎是所有人,對於簫衛離都有或多或少的不滿情緒。


    「將軍,我們還要繼續這麽跟著簫將軍?」劉旭想了想後,問趙刃。


    軍帳中的幾個人,全都是趙刃的心腹將領,所以,才敢對趙刃說這樣的話。


    「那還能怎麽樣?」趙刃將軍也無奈。


    「要是到頭來都是一死,將軍……」周進想說什麽,又停了下來,猶豫再三以後,把心一橫,再說道,「要不,我們去投靠七王爺吧。」


    趙刃將軍看著周進的眼神變得嚴厲,顯然,趙刃將軍看來,周進後麵的那句話是大逆不道。


    周進也僅僅隻是有那麽點動搖,但還沒有下定決心。


    李科死後,過了一天,又死了兩個簫衛離的親兵,這次的手法比較殘忍,兩個親兵的腦袋直接被砍掉了,隻有兩具無頭屍倒在地上,四周圍找了一遍,不見人頭,隻能通過無頭屍身上穿的衣服判斷,兩人屬於簫衛離的親兵。現場沒有留下兇器,也沒有留下可以指認兇手的線索。軍營中那麽多人,誰都有可能是殺死兩個親兵的兇手,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辦法找出兇手。


    又死了親兵,便有人猜測,之前的李科是不是枉死,是被人栽贓陷害,但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學李科,找簫衛離的不痛快。


    簫衛離惱怒,那是可想而知的,不過這次,簫衛離並沒有發作,因為他找不到發作的對象,還有深層的一點,他隱隱察覺到,軍中有人在與他作對。至於,與他作對的那個人是出於什麽目的?


    簫衛離親自驗了一起死的那兩個親兵的屍體,是被同一人所殺,而第一次被殺的那個親兵的屍體已經埋了,簫衛離居然又讓人給刨了出來,屍體都有些爛了,簫衛離還是檢查了屍體,兩次行兇的人,並非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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