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靖王在位時的那些妃嬪呢？還有當時的皇後呢？」安雲月問道。寒香並沒有說，靖王禪位後，他原來的皇後以及那些妃嬪，之後都如何呢？也一起帶來了善虞城，或是做了其他安置？
寒香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麵露難色，似乎有些話不好說。
安雲月沒催促寒香，要是能說的話，寒香自然會說，若是不能說的事，不論安雲月怎麽問，寒香也不會答一個字。
「關於當年具體的情況，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靖王禪位的時候，寒香都還沒出生，所以，所有的事，都是後來聽聞，「奴婢隻知道，靖王禪位前一個月，處死了皇後，而且刑法，還很殘忍。至於宮中的那些妃嬪，靖王一個都沒要，全都丟在了宮裏。至於她們後來如何了，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寒香隻是一個婢女，有關於靖王的很多事情，寒香也不太清楚。
關於靖王處死自己皇後一事，傅青廷之前並沒有說過。
靖王禪位之前，處死了自己的皇後？而且，還是極為殘忍的刑法？
是因為皇後得罪了靖王，還是，靖王原本就是這般殘暴的人？
安雲月沒有具體問寒香，靖王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刑法處死皇後？其實是她害怕聽到五馬分屍諸如此類的話，或許比這個還要殘忍。但安雲月一想到靖王處死了自己的皇後，心中便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安雲月一開始的時候便覺得，靖王這個人很危險，至少可以斷定，得罪靖王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安雲月原本還想向寒香打探一些關於靖王的事，但心裏一想到，靖王處死了自己的皇後，腦海裏更是會不由自主的臆想一些畫麵，安雲月便不想再問了。
來日方長。
雖然，安雲月並不想與靖王來日方長。
「你下去吧。」安雲月讓寒香退下，她說完以後，又補了一句，「蠟燭就讓它點著吧。」
寒香從房間裏走了出去，安雲月則上到床上躺下了。
安雲月閉上眼，卻睡不著，她如何能睡得著？想著她的終身大事，想著她的今後，安雲月便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安雲月輾轉反側，眼睛閉上又睜開，心裏麵亂得很。
與此同時，靖王的寢殿內。
寒香從安雲月那離開後，便去了寢殿。如安雲月所料，她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向靖王稟報。
靖王還未睡，他坐在太師椅上，旁邊的桌上放著一隻瓷碗，碗裏傳出蛐蛐的聲音，靖王一邊鬥著蛐蛐，一邊聽寒香說話。
「她就問了這些？」等寒香說完後，靖王問道。而靖王並沒有看著寒香，注意力一直在碗裏兩隻纏鬥的蛐蛐上。
「還問了王爺過去的那些妃嬪，還有皇後，後來如何了？」寒香說道。
「你是如何回答的？」靖王問道。
「奴婢隻知、、、隻知、、、靖王將皇後處死了、、、其他的妃嬪後來如何了，奴婢不知、、、」寒香說著，跪在地上，「奴婢說了不該說的話、、、王爺恕罪、、、」
其實，寒香知道的並不止這些，她還聽說，靖王不僅處死了當時的皇後，還將皇後滿門都抄斬，更是將死了的人剁碎，全都拿去餵了狗。慘不忍睹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因為安雲月沒有問，所以，寒香也沒說，就算安雲月問起，寒香也不敢說這些。
「她聽以後，是何反應？」靖王的眼底閃過一道寒光，但說話的聲音上，與之前並沒有太大差異。
「安姑娘聽了以後，便什麽也不問了。」寒香戰戰兢兢的說道，顯然很畏懼靖王。
靖王沒有說話，偌大的寢殿內，隻聽到蛐蛐叫的聲音。
寒香低著頭，不敢去看靖王，而她的兩手，緊緊抓著膝蓋上的裙子。寒香也知道，她今日對安雲月說了不該說的話，她隻求靖王能饒了她這一回。
「奴婢、、奴婢、、以後再也不會說多餘的話了。」寒香說道。
良久以後，靖王終於說道，「她若是再問起其他的事，你隻要知道，就全都告訴她。」
他過去做的那些事，就算寒香不說，安雲月日後也會知道。知道便知道吧，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得好。
靖王說話的時候，一隻蛐蛐從碗裏跳了出來，靖王拿起邊上的杯子，便將那隻蛐蛐給壓死了。
寒香本想說什麽，但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是。」寒香答了一個是。
「下去吧。你們也全都退下。」靖王讓所有侍女都退下。
侍女全都走了，寢殿內隻剩下靖王一個人。
靖王從椅子上站起身，他來到窗前，將關著的長窗推開，然後向著窗外看去。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她了，如果可以，他寧願此生都不要再想起那個人，以及過去的那些事。
二十幾年了，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靖王原以為早就忘了，可是，當他回想的時候，當時的畫麵還是如此的清晰。
……
「就算你恨我，但也離不開我。」
「是嗎？」
「除非你不想要這天下，不想要這江山了。」
「誰愛要，誰要。」
……
「就算是恨，我也要你恨我一輩子，今生今世都休想忘了我。」
「朕會讓你，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悔不當初。」
「我不會後悔。」
「話，別說得太早。」
……
靖王的雙手不知何時放在了窗台上，十指更是深深嵌入到木框中。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靖王的左手手心傳來陣痛，他才從回憶中掙脫出來。
靖王抬起左手，隻見手心的紅印的顏色似乎又深了一些，靖王的眼神起伏不定，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靖王還站在窗前，一直站著。
那一夜，很安靜，卻有人一夜未眠。
安雲月是，靖王也是。
王府裏有規矩，每日辰時，府裏的人都得起來。所以，第二天辰時的時候，安雲月便起來了。
靖王答應，今日讓安雲月去見傅青廷。可昨晚安雲月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好，見到傅青廷以後，要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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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麵露難色，似乎有些話不好說。
安雲月沒催促寒香，要是能說的話，寒香自然會說，若是不能說的事，不論安雲月怎麽問，寒香也不會答一個字。
「關於當年具體的情況，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靖王禪位的時候，寒香都還沒出生，所以，所有的事，都是後來聽聞，「奴婢隻知道，靖王禪位前一個月，處死了皇後，而且刑法，還很殘忍。至於宮中的那些妃嬪，靖王一個都沒要，全都丟在了宮裏。至於她們後來如何了，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寒香隻是一個婢女，有關於靖王的很多事情，寒香也不太清楚。
關於靖王處死自己皇後一事，傅青廷之前並沒有說過。
靖王禪位之前，處死了自己的皇後？而且，還是極為殘忍的刑法？
是因為皇後得罪了靖王，還是，靖王原本就是這般殘暴的人？
安雲月沒有具體問寒香，靖王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刑法處死皇後？其實是她害怕聽到五馬分屍諸如此類的話，或許比這個還要殘忍。但安雲月一想到靖王處死了自己的皇後，心中便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安雲月一開始的時候便覺得，靖王這個人很危險，至少可以斷定，得罪靖王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安雲月原本還想向寒香打探一些關於靖王的事，但心裏一想到，靖王處死了自己的皇後，腦海裏更是會不由自主的臆想一些畫麵，安雲月便不想再問了。
來日方長。
雖然，安雲月並不想與靖王來日方長。
「你下去吧。」安雲月讓寒香退下，她說完以後，又補了一句，「蠟燭就讓它點著吧。」
寒香從房間裏走了出去，安雲月則上到床上躺下了。
安雲月閉上眼，卻睡不著，她如何能睡得著？想著她的終身大事，想著她的今後，安雲月便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安雲月輾轉反側，眼睛閉上又睜開，心裏麵亂得很。
與此同時，靖王的寢殿內。
寒香從安雲月那離開後，便去了寢殿。如安雲月所料，她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向靖王稟報。
靖王還未睡，他坐在太師椅上，旁邊的桌上放著一隻瓷碗，碗裏傳出蛐蛐的聲音，靖王一邊鬥著蛐蛐，一邊聽寒香說話。
「她就問了這些？」等寒香說完後，靖王問道。而靖王並沒有看著寒香，注意力一直在碗裏兩隻纏鬥的蛐蛐上。
「還問了王爺過去的那些妃嬪，還有皇後，後來如何了？」寒香說道。
「你是如何回答的？」靖王問道。
「奴婢隻知、、、隻知、、、靖王將皇後處死了、、、其他的妃嬪後來如何了，奴婢不知、、、」寒香說著，跪在地上，「奴婢說了不該說的話、、、王爺恕罪、、、」
其實，寒香知道的並不止這些，她還聽說，靖王不僅處死了當時的皇後，還將皇後滿門都抄斬，更是將死了的人剁碎，全都拿去餵了狗。慘不忍睹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因為安雲月沒有問，所以，寒香也沒說，就算安雲月問起，寒香也不敢說這些。
「她聽以後，是何反應？」靖王的眼底閃過一道寒光，但說話的聲音上，與之前並沒有太大差異。
「安姑娘聽了以後，便什麽也不問了。」寒香戰戰兢兢的說道，顯然很畏懼靖王。
靖王沒有說話，偌大的寢殿內，隻聽到蛐蛐叫的聲音。
寒香低著頭，不敢去看靖王，而她的兩手，緊緊抓著膝蓋上的裙子。寒香也知道，她今日對安雲月說了不該說的話，她隻求靖王能饒了她這一回。
「奴婢、、奴婢、、以後再也不會說多餘的話了。」寒香說道。
良久以後，靖王終於說道，「她若是再問起其他的事，你隻要知道，就全都告訴她。」
他過去做的那些事，就算寒香不說，安雲月日後也會知道。知道便知道吧，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得好。
靖王說話的時候，一隻蛐蛐從碗裏跳了出來，靖王拿起邊上的杯子，便將那隻蛐蛐給壓死了。
寒香本想說什麽，但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是。」寒香答了一個是。
「下去吧。你們也全都退下。」靖王讓所有侍女都退下。
侍女全都走了，寢殿內隻剩下靖王一個人。
靖王從椅子上站起身，他來到窗前，將關著的長窗推開，然後向著窗外看去。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她了，如果可以，他寧願此生都不要再想起那個人，以及過去的那些事。
二十幾年了，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靖王原以為早就忘了，可是，當他回想的時候，當時的畫麵還是如此的清晰。
……
「就算你恨我，但也離不開我。」
「是嗎？」
「除非你不想要這天下，不想要這江山了。」
「誰愛要，誰要。」
……
「就算是恨，我也要你恨我一輩子，今生今世都休想忘了我。」
「朕會讓你，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悔不當初。」
「我不會後悔。」
「話，別說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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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雙手不知何時放在了窗台上，十指更是深深嵌入到木框中。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靖王的左手手心傳來陣痛，他才從回憶中掙脫出來。
靖王抬起左手，隻見手心的紅印的顏色似乎又深了一些，靖王的眼神起伏不定，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靖王還站在窗前，一直站著。
那一夜，很安靜，卻有人一夜未眠。
安雲月是，靖王也是。
王府裏有規矩，每日辰時，府裏的人都得起來。所以，第二天辰時的時候，安雲月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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