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月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麽地方,她隻能根據步子,大約估計,離她見靖王的地方,至少有四五百米,看來這靖王府,並不小。


    「到了。」


    安雲月聽到侍女說到了,於是,她也停了下來。


    侍女替安雲月解開了綁住她雙手的繩子,安雲月動了動幾乎麻了的手腕,然後,自己摘下了蒙住她雙眼的黑布,她想看看,自己到底身處在什麽地方?雙眼前的黑布被扯到的同時,安雲月隻覺得眼前一片白光,刺得眼睛一陣發痛,什麽也看不清。她本能的閉上眼,再睜開,視線才漸漸的清晰起來。


    安雲月前麵是兩間並排的房間,而她此刻正站在房間外的院子裏,安雲月往左邊看去,領她來這兒的侍女,也就十一二歲這樣,臉龐稍顯稚嫩,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姑娘暫且在這裏住下,王爺若是要見姑娘,會來傳姑娘。」侍女對安雲月說道。


    「靖王是打算將我關在這裏?」安雲月說道。


    這裏有屋子有院子,看似不錯,卻是建在鐵籠裏麵,女子手腕般粗細的鐵桿,被關在裏麵的人,插翅也難飛。


    「在沒有查明姑娘的底細之前,為了整個靖王府的安全,姑娘隻能在這裏先委屈著了。」侍女說道。這是靖王的指示,侍女隻是奉命辦事。


    說委屈,倒也算不上,至少,沒有直接將安雲月關進牢房裏。還有個屋子,有個院子,對於一個「囚犯」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比安雲月預計得要好。


    「沒有靖王的指示,姑娘不能出這個院子,但姑娘有什麽別的事,都可以吩咐奴婢。」侍女說道。


    安雲月除了被限製自由外,其他方麵,還是被當做客人對待。


    「你叫什麽名字?」安雲月問那個侍女。


    「奴婢叫傅春兒,姑娘可以叫奴婢春兒。」侍女說道。


    「你姓傅?」安雲月沒想到,那侍女姓傅,難道,侍女與靖王有什麽親屬關係?


    「奴婢是姓傅,是靖王爺賞的姓,賞的名。」傅春兒說道。


    安雲月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傅春兒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撿來的,正好那會是春天,王爺便給我賜了個名字,叫春天,因為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姓甚名誰,便隨了王爺的姓。這些,都是王府裏的姑姑告訴我的,而我打記事起,自己便在王府裏了。」傅春兒說道。


    「你一直在王府裏,沒有出去過?」安雲月問道。


    傅春兒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外麵是個什麽樣?」安雲月又問道。


    傅春兒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姑姑說了,外麵盡是些壞人。」


    安雲月本還想問些什麽,但想了想,又算了。如果她此時便向春兒問及傅青廷等人的下落,那她來此地的意圖,便很明顯了。雖然,春兒看上去少不更事,與人無害的模樣,誰知,是不是裝不來的。而安雲月在王府裏的一言一行,春兒一定會如實的向靖王稟報。


    不可操之過急,安雲月告誡自己。


    「姑娘待在王府的時日,便由奴婢來服侍。」春兒說道。


    「靖王什麽時候會再見我呢?」安雲月比較關心這個。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春兒說道。


    「你覺得呢?」安雲月問道。


    「有可能三五天,也有可能十天半個月,這個,實在不好說。」春兒說道。


    「不會過個三五天後,靖王就把我給忘了吧。」安雲月半玩笑的說道。


    「也有可能。」春兒倒是認真的回答道。看來,過去也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


    「難道,沒人去提醒靖王?」安雲月繼續問。


    「靖王要怎麽做,做什麽事,從不要人提醒。下麵的人,隻要靖王不指示,也不會去說什麽。反正就是,靖王啥時候想見,就見,不見的話,王府裏也不差那麽點口糧。」春兒說道。


    靖王府自然是不在乎多一張嘴吃飯,不介意騰個地方關人,但被關之人,可就介意了。


    安雲月心裏頭想著,這靖王,還真是隨心所欲,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雖然安雲月被關在裏麵,但還是仔細觀察著四周圍,她抬頭往上麵看去,鐵籠外麵並不是天,而是對著岩壁,靖王府並不是建在地上麵,要麽建在地下,要麽建在山的內部。卻是很明亮,岩壁上很多地方都閃著亮光,應該是鑲了鏡子一類的東西,藉此將外麵的光線引進來。


    「我們現在是在地下,還是在山體裏麵?」安雲月問春兒。


    「不能告訴姑娘。」對於不能說的事,春兒守口如瓶。


    安雲月的視線,最後落到院子角落的三盆茶花上,那不是普通的茶花,而是十八學士。


    先前,安雲月也聞到過茶花的氣味,但是,她沒有想到會是十八學士。


    安雲月記得,花語嫣曾說過,十八學士很難培育,所以,世上存有的十八學士屈指可數,安雲月也僅僅是在花語山莊,看到過十八學士,而花語嫣對十八學士也極為的愛惜。安雲月沒想到,靖王府裏竟然會有十八學士。而且是被隨意的種在院子裏,由此可見,十八學士在靖王府裏並不是什麽稀罕物,又或者,府裏的人,不識得十八學士。


    「這種茶花,府裏多嗎?」安雲月問春兒。


    「因為靖王喜歡,所以,府裏到處都是。」春兒說道。


    「那你可知,這是什麽品種的茶花?」安雲月問道。


    「茶花就茶花,還分什麽品種?」春兒一直以為,茶花就這個樣,難道,還有其他樣子的茶花。


    當然有,世上茶花那麽多種,而十八學士是所有茶花中,最珍貴的一種。


    看春兒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十八學士。


    安雲月看著那兩盆十八學士,又不由得想到了花語嫣。


    關於十八學士,安雲月也想問問靖王。


    是巧合?還是靖王與花語嫣相識?


    不能出院子,安雲月隻能在屋子裏和院子裏活動,而安雲月去哪,春兒便跟著去哪,說是服侍安雲月,其實也算是變相的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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