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丞相,自己的外祖父嗎?也不知道她外祖父現在人在何處?


    突然間,安雲月也好想回鬆坪崖。


    「去看一下。」安雲月對素素說道。


    惠陽城外,官道右側的樹林裏,搭建著幾間簡陋的木屋,而這些木屋,則是傅青廷命人建造,給那些災民一個棲身之所。


    所有的災民,無一例外,身上的衣服皆是又髒又破。


    然而,與安雲月剛來惠陽城見到的有所不同,那些災民的眼神不再是祈求和渴望,也不再仰起頭去看那高牆圍起來的繁華,他們也許已經明白,惠陽城——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終其一生也無法觸及的地方,惠陽城的城門不會為他們而開,縱使城裏再繁華,也與他們無關。


    惠陽城,不是他們的家,他們的家,在相州。


    認清了事實,他們也就不再心存奢望,比起一座永遠也進不去的城,他們手裏捧著的那碗稀飯,來得更加彌足珍貴,因為手裏的那碗稀飯,能讓他們活下去。


    現實往往就是這麽殘酷,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曾被官兵拒在城外,更是被推倒在地的婦人,也在這群災民裏麵,此時的婦人,手裏端著七王爺府發放的稀飯,正在餵自己的孩子。婦人的麵容裏,流露出即將歸家的喜悅。


    至於太子,至於元鍾鶴,在那些災民的心裏,或許還不及一顆米粒那麽重要。


    傅青廷親自給災民派粥,一個身穿深藍布衣的年輕男子走過來,跪在了傅青廷的麵前。


    「七王爺對相州百姓的再造之恩,此等恩情,相州百姓沒齒難忘。」布衣男子恭敬的說道。男子一身粗布麻衣,一臉書生相貌,但眼神睿智,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透著幾分傲氣,與別的災民很不同。


    見到布衣男子跪地,其他災民也走過來,紛紛跪在傅青廷的麵前,每個人都是滿懷感激,對著傅青廷磕頭,「多謝七王爺的救命之恩!」


    倘若沒有傅青廷,他們或許已經餓死城外了,傅青廷對他們而言,如同於他們的救命恩人。


    「大家快快請起,其實這次,本王也沒做什麽……」傅青廷邊說著,便伸手去扶起跪在最前麵的那個布衣男子。傅青廷自覺有些慚愧,正如他所說,他不過是根據元鍾鶴信中供述,將本該屬於百姓的銀子找出來,給到了百姓手裏。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份恩情我們銘記在心,就像相州的水,長流不息,七王爺又何必妄自菲薄。隻是,不知安姑娘是否已經醒過來,在離開之前,我們想親自表達一下對她的感激之情。」布衣男子與傅青廷麵對麵的站著,卻沒顯露出絲毫的卑微,神態一直是不卑不亢。不像是一個普通災民。


    是,此布衣男子,並不是一般人,他還有著另外的身份!


    傅青廷也感覺出眼前布衣男子與眾不同,不過,亂世中,有幾個藏龍臥虎之輩,也是常有之事。就像安雲月,直到現在,傅青廷也不知道她背後究竟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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