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輕語和洛凡都不說話了。


    不得不承認白莫寒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


    「好吧就算你說的對。」洛凡道,「他不過是個司機,甜甜也就是個陪酒女,他有什麽理由要綁架甜甜呢?一沒贖金二沒錢財的,綁架甜甜都不如綁架他老闆吧?」


    「你怎麽知道是綁架呢?」白莫寒看著他。


    「那不是綁架還能是什麽,小語子不也說是綁架了?難不成你以為是殺人滅口?」洛凡習慣性回了句嘴。


    這話一出,便覺得自己多話了,明顯看到塗輕語表情暗淡下去。


    「會找到的,別太擔心。」白莫寒安慰塗輕語。


    「我也讓朋友幫你們找找,胖子他們認識人挺多的,有些混混走街串巷反而容易找到。」洛凡也跟著安慰一句。


    「恩。」塗輕語勉強露出點笑容。


    兩人走後,洛凡上床叫塗曉楓起來。


    「迷糊蛋,太陽曬屁股了。」


    塗曉楓昨天睡的有些晚,被攏了清夢十分不滿,揉揉眼睛喃咕道,「我還想睡……」


    「再睡就該吃晚飯了,再說你晚上怎麽能睡著?」洛凡執著的將人從被子裏挖出來,抱在懷裏狠狠揉了兩下。


    塗曉楓本來不願意起,聽到吃飯才有了精神,眼睛一下子睜開,「吃什麽?」


    不愧是吃貨,聽到吃的就來勁。


    洛凡伸手捏了捏塗曉楓鼻子,「吃你。」


    「我哪有蛋糕好吃……」塗曉楓真誠的說,說到蛋糕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洛凡看他這饞樣,不再逗他,下床穿衣服。


    「我去買早飯,回來給你買蛋糕。」


    「要奶油特別多的那種。」塗曉楓舔著嘴唇道。


    洛凡看他呆頭呆腦的模樣,忍不住又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晚上,洛凡仍捨不得塗曉楓走,私心作祟又把人留宿一晚。


    塗曉楓被驟然冷落嚇到了,很怕洛凡會突然又不理他,欣欣然留下。


    晚飯後閑來無事,洛凡照例把電腦開了,和胖子他們聯機。


    不過原來是為了玩,現如今則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和塗曉楓在一起就特別想把人摟進懷裏好好親一通,更悲催的是偶爾親過火了還有別的衝動。


    可塗曉楓比他小那麽多,心理也不成熟,他再怎麽想,也得等塗曉楓長大了再說。


    於是就隻能拿胖子做消遣。


    胖子毫無防備的開了視頻,卻見到塗曉楓坐在洛凡懷裏指尖朝鏡頭戳,「胖子哥怎麽還不出來?」


    說完似乎是看到屏幕上的他的,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笑了起來,「胖子哥!」


    「曉楓。」胖子笑的有些複雜。


    那天在網吧他把塗曉楓丟下走了,本來看洛凡的態度,以為肯定沒戲的,二人不歡而散然後把塗曉楓送回去。


    哪成想……瞧兩人這樣子,是在一起了吧?


    第一次知道兩個男人也能在一起這種事,胖子的心情稍微複雜,他掩飾似的哈哈笑道,「凡哥最近打遊戲遇到仙子沒?上次和咱們一起組隊那姑娘,還讓我給你遞話呢,說你在視頻上看著真帥。」


    「不記得。」洛凡每次叫大家組隊,總是一起好幾個人,他專心在遊戲上麵,哪能一一去記。


    除了常在一起的幾個朋友,其它的他都記不住。


    胖子隻以為他是因為在塗曉楓麵前才故意這麽說,沒有再提別的女生的事,專心致至開始打遊戲。


    ……


    隔天一早,洛青峰帶著家人回來。


    洛凡估算錯了時間,還以為是後天,又被堵了被窩。


    如果是他和某個女生,洛青峰倒是會看出端倪,但是他和塗曉楓都是男生,塗曉楓又比他小五歲,小孩子一個。


    洛青峰隻覺得洛凡越活越回去了,喜歡和小孩子混在一起,真沒出息,倒是沒想別的。


    有洛淼在家,無論白莫寒還是塗曉楓來家裏都不方便,洛凡聽說白莫寒連跟蹤器都裝了,索性把筆記本電腦搬到塗家。


    晚上偶爾留宿,名為幫忙觀察,實則為了和塗曉楓擠一個被窩。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的時間,塗輕語他們一直觀察的人終於有了動作。


    那是周末的晚上,張繁加班開車載車主去了夜總會,離開時已經很晚。


    他將車主送回所在的商業小區,然後開車回到租住的公寓。


    就在大家以為他和往常一樣,不會再出門,會直接在家中洗洗睡了,淩晨兩點多鍾時,車子定位器移動了位置。


    白莫寒的設定,追蹤器每每行動時,電腦都會發出滴滴一聲的報警響,這樣就算大家睡著也能聽見。


    畫麵上顯示張繁將車開出庫裏,在s市新修的路上轉了一圈,然後返回了晚上去過的夜總會。


    之後定位器就停在了那家夜總會門前。


    「我們跟去看看。」白莫寒合上電腦。


    洛凡悄手悄腳的爬塗曉楓腳邊,將散亂扔著的外套拿起來穿上。


    這會兒是淩晨三點,眾人都在熟睡的時候,幾人來到街上,等好半天才打到一輛計程車。


    洛凡回家沒給洛青峰知會兒,直接把車開出院子,三人又到樓家去接了樓心若上車,開到張繁所在的夜總會。


    黑色矯車還停在原位,距離夜總會大門有一段距離的路邊。


    白莫寒為了不被懷疑,將車停在了馬路對麵,靠前一些的位置,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張繁在後車中的舉動。


    「他好像在等人的樣子。」坐在後座的洛凡回頭看了一會兒,轉頭說道。


    白莫寒將車熄了火,前麵大燈也跟著關掉。


    這條街上都是些酒吧夜總會的,頗有些不夜城的意思,縱是淩晨仍舊燈火通明,燈全關了也仍然亮如白晝。


    四人在車裏等了約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終於看到張繁的車往前開動,開了不到五米的距離,停在了夜總會門前。


    與此同時,夜總會的大門推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衣著單薄、濃妝艷抹的女人。


    她出了大門後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街邊停著的黑色矯車,不由得一笑,扭著腰走了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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