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涵已經沒了那種心思,但卻不想錯過逗沐璃的機會,故意道,「如果是呢?」


    沐璃摟著他的脖子貼上去,聲音有些羞顫,「那你抱我到床上去。」


    「嗯?」沈明涵有些錯愕,聽這語氣,她似乎還挺願意?


    「第一次……應該到床上去……」沐璃把頭埋在他肩膀上。


    沈明涵頗色暗了暗,卻不是因為動情。


    沐璃如果不主動,就這樣每天陪著他,在他無聊的時候陪他說說話,不越雷池半步,他會當自己養了個寵物。


    可沐璃不知不覺間,越來越粘他,現在,起了這種心思。


    是真的不知不覺,還是早有預謀的循序漸進?


    她是白莫寒送來的人,他永遠不會忘記這一點。


    「你想和我上床?」他挑起沐璃的下巴,深深望進那雙眼裏。


    沐璃有些怔,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答,沈明涵剛才那樣,不是想和她……那個嗎?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問明白,已經被沈明涵從沙發上抱起來,走進臥室,放在那張她從來沒碰過的大床上。


    沈明涵身邊不容人近身,她在這裏住了那麽久,這個房間一次都沒進來過。


    將人放在床上後,沈明涵隨之壓下去,伸手在沐璃身上摸索,狀似調情。


    確定她沒帶什麽能刺傷人的器具,才緩慢脫掉她的衣服。


    隨即,沈明涵又覺得自己想法太多慮。


    白莫寒和他是雙重盟友,現今誰出事另一個人都足夠頭疼,不可能叫沐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讓沐璃勾引自己,不過是希望自己喜歡上沐璃,因而顧忌沐璃,然後他利用沐璃,讓自己以後為他做事更死心塌地。


    既然白莫寒想,便順著那人的意思也沒什麽,讓他安心也好,少找自己的麻煩。


    這般想著,沈明涵低頭吻上沐璃的唇。


    ……


    激情過後,沈明涵摟著沐璃,神情慵懶眯合著眼。


    沐璃在他懷中,眼前便是兩個褐色圓點。


    她想了想,湊上去,伸舌頭舔了舔。


    眨巴眨巴眼睛後,她又張嘴吮了吮。


    沈明涵一直沒出聲,便是想看沐璃要做什麽,這兩個奇怪的舉動讓他有些錯愕,終於無法保持沉默,「你做什麽?」


    「你剛才親的我很舒服,我也親親你……」沐璃抬頭,一臉誠懇道。


    沈明涵哭笑不得。


    扶額半晌,他掃了沐璃裸露的肩頭,「身上挺難受的吧?我抱你去洗澡。」


    既然把小東西給睡了,總要對人家溫柔一些,更何況她還是白莫寒的人。


    不喜歡也要做出喜歡的假象來不是?讓那個人放鬆警惕,自己才能好過一些。


    沐璃被沈明涵抱進浴室的全程都很乖巧,隻在沈明涵幫她洗澡的時候,抬頭問,「你喜歡我嗎?」


    「……」沈明涵一怔。


    「媽媽說女生第一次給了誰,就要和誰在一起一輩子的,你得對我負責。」沐璃道。


    沈明涵無意拆穿她的謊言,便點點頭,「好,你想怎麽負責?」


    「你喜歡我嗎?」沐璃又問了一遍。


    「一點點。」沈明涵模稜良可道,一下子就說好喜歡那太假了。


    那就是不太喜歡了……


    沐璃有些失落,不過也沒關係的,滴水穿石,有一點點就比一點點都沒有的好,早晚一點點會變成很多很多。


    恩,就和冷麵一樣,越泡越多。


    「我喜歡你,等你也很喜歡我的時候,你得娶我。」沐璃道。


    「好。」沈明涵點點頭。


    「然後,現在你雖然不夠喜歡我,但也不能喜歡別人,不能和別人做剛才那種事,你要對我負責。」沐璃又道。


    原來負責就是守身的意思?沈明涵有些想笑。


    他本來也不是亂搞的人,對女人從來都興致缺缺,這些年沒有沐璃,尚沒出去找過別人,有沐璃在身邊就更沒必要。


    「我隻碰你一個,不會找別人,你盡管放心。」


    兩個要求都被答應了,沐璃很開心,「明天我帶你去看我媽媽。」


    沈明涵又是一怔,沉吟後道,「明天白天我有事要忙,要去的話,晚飯後吧。」


    「恩,你忙你的,等你閑著我們再去。」沐璃摟著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了親,「男人要以事業為重,你以後都要養我的。」


    沈明涵又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二人先後清洗過身體,沈明涵幫沐璃換了睡衣,將她抱回房間。


    「我不能在你床上睡嗎?」被放在床上的時候,沐璃問。


    「……」沈明涵。


    他習慣獨睡,因為不信任任何人,也沒有人可以相信,哪怕房間中多一個人,都會不安心。


    但如果拒絕沐璃,好像有些太防備強硬了,小東西暫時對他沒什麽威脅。


    「可以,我隻是怕你和我一起會睡不好,我有些淺眠,晚上總會醒。」


    「我睡得很熟,從來不醒。」沐璃抱著他不肯放手。


    「那好吧。」沈明涵妥協,將沐璃抱回房間。


    兩人躺下,沈明涵按滅壁燈。


    寂靜的黑暗中,一具溫熱的身軀貼上來。


    沐璃八爪魚一樣的纏住他,雙手摟著,一條腿抬起壓在他身上。


    沈明涵抓著她的腳踝將腿放下去,「你這樣抱著我睡不著。」


    「哦……」沐璃低應一聲,換了個姿勢,改成抱著他的胳膊。


    這樣勉強還能接受,沈明涵閉上眼睛,默許了這樣的接近。


    ……


    整個下午都在陪姥姥姥爺聊天中度過,吃過晚飯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塗輕語知道兩位老人平時都休息的早,便張囉著早點休息。


    張芹早早幫四人準備好了床鋪,東廂房裏麵的屋子給塗輕語和白莫寒住,外麵的給洛凡和塗曉楓。


    張芹一臉神秘將塗輕語帶到給她準備的臥室中。


    塗輕語進門後驚呆。


    入目一片喜慶的紅色,從床單到被子,牆上貼著喜字,窗戶上麵還貼了紅色的磨砂紙。


    「姥姥,這是……」


    「早在你和莫寒在一起時,姥姥就想這樣做了。」張芹笑嗬嗬道,「咱們這裏有這種風俗的,自家姑娘嫁人,當母親的都要親手做一套被褥,當年你媽媽嫁給你爸爸的時候,姥姥就給她做過。」


    「你媽媽死的早,趕不上你結婚了,上一次生病的時候,姥姥就想,若是病好了一定要趕緊做,不然哪天姥姥不在了,就沒人會為你做了……」


    「姥……」塗輕語摟住張芹,聲音低顫,「你別再說了……」


    「怎麽了,你也要哭鼻子了?」張芹笑嗬嗬的,「姥姥病好後手腳不利落,飯都是你姥爺在做,恢復了好幾個月才能做這床被子,針線活不如從前了,你別嫌棄就好。」


    「我寶貝還來不及,怎麽會嫌棄!」塗輕語摟著張芹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被子我要帶回去,每天蓋著。」


    「帶著吧,姥姥做的時候還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用上,每次見到你老嬸他們都要挖苦一下莫寒不要你了,姥姥就不信他們,看,莫寒這不是回來了麽……」張芹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驕傲,「改天你得帶莫寒到老叔家炫耀炫耀,讓他們看看,才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他們說什麽我從來都不在乎,隻要你和姥爺相信就好。」塗輕語道。


    「相信,姥姥一直都相信莫寒。」張芹握著塗輕語的手,看著她問,「你和莫寒這回,是在一起了吧?」


    「我們不早就在一起了嗎?」


    「姥姥說的是那個在一起……」張芹暗示道。


    塗輕語明白過來,有點不好意思,低應了一聲,「恩。」


    「那就快點要個孩子,趁姥姥還能動,幫你帶,肯定比你們請保姆要帶得好。」


    「恩,再說吧……」塗輕語道。


    要孩子這件事,她是覺得沒問題,可這說到底還是兩個人之間的事,要和白莫寒商量才行。


    等白莫寒從姥爺那屋回來後,塗輕語問他,「姥爺和你說了什麽?」


    「要我趕快娶你,婚禮什麽的一定要辦,必須名正言順,以後不準欺負你……」白莫寒在塗輕語身邊坐下,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姐,說起來,我有好久沒欺負過你了……」


    「你真是……」塗輕語氣結,本來打算和白莫寒說一說張芹的建議,也被堵了回去。


    「這段時間你一直住院,我每天看得到吃不到,忍得很辛苦呢……」白莫寒湊上來,「姐,今晚是不是該給我點糖吃了?」


    「你休想!」塗輕語斷然拒絕,往被子裏麵縮了縮,老家的房子一點都不隔音,而且隔壁住的就是弟弟和洛凡,她說什麽也不要被聽現場。


    「可是我好難受……」白莫寒抓著塗輕語的手不放,「姐,你不是最疼小莫寒嗎?快疼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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