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寒接完了塗曉楓的電話後,很快又接到沈明涵的,之後是林婉白,再之後是許初河。


    一輪電話打下來,浪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回到床上時,塗輕語正背對他躺著,被子蓋過頭頂,十分賭氣的睡姿。


    「姐……」白莫寒把她從被子裏挖出來,「別生氣,剛才是我不好,我沒想到會是曉楓打來的……」


    「少來,我電話有來電顯示的!」塗輕語氣呼呼瞪著他,「再說,就算不是曉楓打電話,你也不該接!」


    「我太忘情了,下意識就接起來到了……」白莫寒一臉無辜,蹭蹭她臉頰,「下次不會了。」


    剛才接電話那時,塗輕語緊張的全身都在顫抖,讓他忍不住。


    這種惡趣味的試探,他怎麽敢說出口。


    「你還想有下次?!」塗輕語眉毛都擰到一起。


    白莫寒買下這片地後,建別墅的同時在後麵擴建了花園。


    早起吃了飯,二人一起到後麵的花園餵鳥,給花澆水,溫馨的感覺像是回到三年前。


    然而,她還沒感慨感動多久,白莫寒借著吃午飯的名義將她帶回來,一進門就將她撲倒在床上。


    塗輕語雖然覺得大白天做這種事不好,可耐不住白莫寒的熱情挑逗,而且二人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實在沒強硬拒絕的必要。


    關鍵時刻,電話響了,塗輕語嚇了一跳,正想按了拒接快些結束,白莫寒居然先她一步若無其事的接起。


    聽到那句曉楓,塗輕語的心瞬間糾緊,甚至有種弟弟在旁觀的錯覺,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感覺,這個沒有羞恥心的傢夥永遠不會懂。


    塗輕語越想越覺得憋屈,「我說留下來陪你,可不是每天陪你做這種事的。」


    「恩……」白莫寒故作思考狀,後低頭親親她的臉,聲音無比溫和,「我也覺得這兩天有些過度,主要是姐你太誘人了,總用那種毫無防備的眼神看著我,你讓我怎麽忍得住?」


    塗輕語都懶得翻他白眼。


    什麽叫毫無防備?難道要她每天像盯著沈驍一樣盯著白莫寒?


    要真是那樣,那傢夥肯定要說,姐,你在防著我嗎?


    哎……


    「姐,我知道總是這樣對你身體不好,以後我們每晚做三次,我保證會節製的。」白莫寒討倫還價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討論些別的。」塗輕語一副生無可戀臉。


    「比如?」


    「一諾的事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塗輕語表情嚴肅的問。


    「知道一些。」白莫寒十分誠懇,「那天一諾姐去公司,正好我從白瑞山辦公室出來,我撞見她的時候她掉了把刀在地上,我將她帶到車裏問了問,才知道二十三號街的事,我當時告訴他,我早晚會對付白瑞山,但她顯然並不相信我,很生氣的走了。至於她怎麽會和古砌在一起,我一點都不知情。」


    塗輕語絲毫沒有懷疑白莫寒的話,因為他的話和林一諾那天的表現不謀而合。


    一諾不光不相信寒寒,也不相信自己。


    黑道那些盤根錯結的複雜關係她不懂,但聽許初河說過之後,她知道結打在哪裏——白莫寒和一諾都想殺沈驍。


    她肯定也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希望你的計劃順利,這樣一諾也不用鋌而走險了,我覺得她在古砌身邊似乎是想殺了他,如果真那樣做了一定很危險。」塗輕語道。


    「姐,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一諾姐平安無事的。」白莫寒在她額頭吻了吻,掀開毯子鑽進去,手腳相纏,「你累了,我們來睡個午覺。」


    之後兩天時間,白莫寒一直陪塗輕語膩在別墅。


    一瞬間感覺像是回到三年前,每天晨起時都能看到塗輕語的睡臉。


    早飯後二人手牽著手一起逛花園,喂喂流浪貓喂喂鳥,中午看著塗輕語吃過藥後,白莫寒會拖她回床上睡個午覺。


    下午開車在附近兜兜風,白莫寒不會離開太遠,雖然計劃周詳,但也恐生變數,他不敢把塗輕語置於危險之中。


    晚上當然是最幸福的時候,拖著塗輕語上床,把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他經常因為塗輕語的一些表現情難自禁,但為了塗輕語的身體考慮,他不敢做的太過火,嚴格控製自己索要的次數,時間隻在晚上。


    晨起做這種事傷身,下午也不合適。


    白莫寒把白天幻想中的那些花樣都用出來,每每逼得塗輕語哭出來方才罷休。


    他有時候自己都很矛盾,明明心裏疼這個人疼得要死,連被人碰一根汗毛都不舍,可又總控製不住的發狠弄她,逼她哭泣求饒。


    經過酒吧那夜 ,塗輕語明顯對他更縱容了一些,若換作之前,她肯定會氣好久不準他碰,如今,雖然當晚發狠的咬牙切齒,隔天卻仍舊對他寬容如初。


    終於到了家宴當天。


    家宴沈驍經常會辦,有點類似於公司的年會,主要是犒勞手下的人。


    家宴在晚上,舉辦地點是沈驍別墅的泳池。


    能進入內場的都是沈驍身邊有頭有臉的幾位人物,沈明涵古砌與許初河三人,自然是重中之中的座上之賓。


    小弟則多在別墅外保護,一部分在庭院內打點。


    當然也有各種各種美女供大家取樂,沈驍為人,酒色財氣無一不沾,無一不愛,這種場合女人必不可少。


    以往這種時候,許初河會挑個皮膚白嫩的睡一睡,如今今非昔比,他也是有主的人了。


    這些年雖然下半身沒守住,過得有些淫亂,但上半身守得很好,初吻還給小白留著呢!


    這幾天沒見小白,他也沒閑著,別的準備且不說,光是槍法就練了就練,意圖殺沈驍時一擊必中!


    「許哥。」古砌走過來,同許初河打招呼,「聽說許哥手下的生意最近做的很不錯,今晚一定會在幹爹麵前大出風頭的……」


    「就那樣吧。」許初河敷衍道,同時想到古砌身邊的那個林一諾,他今天竟然沒帶在身邊。


    他本來是想找機會和那女人好好談談,不過想到今晚殺了那老王八後,古砌也就算不得威脅,到時,他可以強硬的把那女人帶走,送回小白身邊。


    小白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一感動,就讓親一下抱一下什麽的。


    許初河從前隻是下半身有欲望,喜歡上小白後才發現自己嘴上的欲望比下半身強烈多了,別人想吃東西,他想親小白,軟軟的臉蛋和嘴唇肯定很好親!


    「許哥?」古砌自顧說了半天,見許初河一個字都沒答,喚了一聲。


    「老子忙著呢!」幻想被打斷,許初河有些不憤。


    他媽的!眼看著就要親上了!


    「……」古砌有些錯愕,心想這人傻笑著是忙什麽呢?


    提前知道許初河的計劃,知道他會在今晚動手,但是想著殺幹爹的事能笑得這樣……蕩漾?


    實在理解不了這個男人的想法,古砌也不勉強自己多留,往前走,與迎上來討好的小弟們說話。


    泳池旁,沈明涵笑著跟每一個上來的人點頭,直到臉都笑的有點僵。


    望著庭院中人來人往,難得有些恍惚。


    剛到沈驍身邊時,他也不是這樣的,記恨那人殺了父親,雖然不敢表現的明顯,但到底控製不住恨意,因而對誰都冷冷的黑著臉。


    直到後來遇見阮梨,她教會了他很多,如何對別人笑,如何把眼淚藏在心裏哭。


    到她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學得很好,因為那天他沒掉一滴眼淚,心也跟著死了。


    那之後,他越來越圓滑事故。


    人是需要麵具的,因為有些麵具戴久了,摘都摘不下來。


    有時候他也蠻羨慕許初河的敢愛敢恨,敢做敢當,可惜天性不同。


    看著許初河將圍在身邊的女人惡聲惡氣的趕走,沈明涵心中翻江倒海,最後歸於平靜。


    畢竟認識多年,可能的話,就保他一條性命吧。


    心思電轉間,那廂沈驍已經挽著兩個身段婀娜的女人從別墅中出來。


    照例講了些沒用的廢話後,讓大家自由活動。


    許初河握著酒杯的攥緊。


    今天的行動以他一聲槍響為準,這第一槍,自然是對準沈驍。


    見沈驍從石階上下來,朝這邊走來,許初河緩緩舉起酒杯……


    突然,一聲槍響先他一步,打破庭院的紛擾吵鬧。


    與此同時,不知是誰滅了庭院的燈,周圍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中。


    完全沒有給許初河開槍的機會。


    許初河不由自主的打冷戰,這種冷從心底升起來,將人的肢體凍成一塊一塊的,連手指都是僵硬的,夠都夠不到。


    意識到什麽的他顧不得眾人喧鬧的聲音,依著記憶轉身往出口跑去。


    混亂間不知是被誰攔了一下,腹間生出一股涼意,許初河摸索著捂住右腹,粘濕的血液沾在手上,氣息腥甜。


    膀子被卸了一隻的同時,右袖中藏的槍也被人奪走了。


    燈重新亮起。


    許初河被刺激的眯了眯眼,才看清居高臨下站在自己身前的沈驍,和他身邊笑得一臉無害的沈明涵。


    「好兒子,沒想到你是真有這種打算!」沈驍手背拍拍許初河的臉,狠狠的一耳刮甩上去。嘴唇淌血,許初河一口吐掉嘴裏的血沫,狠狠剜了一眼沈明涵。


    他早就想過除掉沈驍,也早就想過要和沈狐狸合作,隻因時機不到,又不太敢相信那個狡猾的人。


    因此一等再等。


    當時白莫寒從中牽線,他覺得時機剛好。


    沈驍死後,黑道重新洗牌,於他也好,於沈明涵也好,都有利無害。


    許初河實在想不到那兩人聯手害自己的理由,因此答應的草率,要了個人質便開始行動。


    如今沈明涵當場叛變,他再傻也明白是二人早有預謀,不然為何白莫寒那小王八蛋沒照計劃出現?


    那混蛋硬是將自己送來堵了槍口!


    經此一役,那老王八必定對沈明涵信任更深。


    而他,就他媽是個炮灰!


    許初河心裏憋屈極了,但這種事也抱怨不得,黑道從來沒那麽多義氣情份可講,要怨隻能怨自己不夠聰明,才上了別人的當!


    「老子可是待你可不薄,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老子的主意都敢打!」沈驍又是一耳光甩下去,拇指上的扳指刮破許初河臉部皮膚,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


    許初河又吐了一口血,心想,這要是破了相,以後被小白嫌棄怎麽辦。


    不過想想便也罷了,被算計到這份兒上,能不能有命在都很難說,缺胳膊斷腿都是輕的。


    也不在乎這張臉了。


    「幹爹難道不想抓白莫寒回來麽?」事情至此,臨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


    當然,能多活一刻是一刻。


    「那小崽子敢算計老子,就是白瑞山的兒子也別想逃過!」沈驍拎著許初河的領子將人提起來,「說吧,他埋伏在哪裏?」


    「他沒來。」許初河知道現在反咬沈明涵一口已經無濟於事,也懶得廢那種唇舌,「他說我得手後,一切交給他處理。」


    沈驍笑了笑,「聽這口氣,是還有內應?」


    話間,目光不由的落在古砌身上。


    古砌被瞧得不自在,忍不住道,「幹爹,這事跟我可沒關係,我這還準備來個甕中捉鱉呢!」


    「甕中捉鱉?」沈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怎麽你先前沒有告訴幹爹,你知道有鱉可捉呢?」


    「……」古砌一窒。


    他當然是想著拿下許初河,在沈驍麵前邀個頭功,因此才沒有事先告訴沈驍。


    可沒想到,沈驍比自己還了解許初河的計劃,甚至比他先一步動手。


    前後一想,古砌便覺得自己這個決定蠢透了,怎得給他人做了嫁衣?竟還推波助瀾了一把!


    以沈驍多疑的性格,解釋越多越是欲蓋彌彰,他隻得一句話辯證清白,「我對幹爹的忠心幹爹一直看在眼裏,決無異心。」


    沈驍沒再說話,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白莫寒未婚妻在我手上。」許初河抬頭道,「是他壓在我這裏的人質。」


    既然你們兩個小王八蛋都這麽不講義氣,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


    沈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對手下小弟吩咐,「小許的人暫時交給明涵接手,小古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至於你……」


    他低頭看著許初河,目光森冷,唇角勾動使得臉上的刀疤一抽一動,分外猙獰。


    「幹爹……」沈明涵湊近沈驍耳邊,低語幾句。


    沈驍滿意的笑了笑,「還是明涵想的周到,那就帶下去,先關著,問出白莫寒的未婚妻在哪裏,將人給老子帶過來。」


    沈明涵點頭應是,叫人將許初河帶下去。


    沈驍轉身離開。


    經此一役,有人錯愕,有人落敗,有人揚眉吐氣。


    揚眉吐氣的當然是沈明涵手下,沈古許三人在沈驍麵前平分秋色,但另外兩人處事更張揚,因為自家老大溫和的性子,他們在另兩幫人麵前總是低人一頭。


    如今,終於翻身做主人了。


    古砌更多的是切齒,自己一招失算,竟被沈明涵撿了個大便宜,一定要找機會搬回一成。


    回去問問那個姓林女人,看她知不知道白莫寒人在哪裏,隻要能先沈明涵一步抓住白莫寒,就還有機會補救裂痕。


    沈驍回到別墅睡了一夜的安穩覺,第二天晨起後,聽完沈明涵匯報了下麵的具體情況,處理完事情之後,才撥通白瑞山的電話。


    響了幾聲,白瑞山接聽,「沈哥。」期間伴隨著翻閱文件的唰唰聲。


    沈驍臉色沉了沉,直奔主題,「白總,太不厚道了吧。」


    「沈哥在說什麽?」白瑞山似乎是把電話湊近了些,聲音變得更清楚,「我怎麽聽不懂呢?」


    「別裝傻,你兒子做的那些好事,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沈驍怒道,「咱們這些年合作的一直不錯,現今你這樣算計老子,是打算撕破臉嗎?白瑞山,你別忘了,老子手中還有你這些年做下那些缺德事的證劇!」


    白瑞山頓了頓,「沈哥,莫寒做了什麽我真的不清楚,請你說明白,至於你說的證劇,我手中又何嚐沒有你的?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船翻了對誰都沒好處,你清楚,我也清楚,沈哥覺得我會冒然做對你不利的事嗎?」


    沈驍聽他那語氣,似乎是真不知道的樣子。


    其實他本來也就是懷疑,畢竟白莫寒和白瑞山的關係很淺薄,白瑞山連公司都不交給那小子管,就是真想對付自己,還能用那個黃毛小子出手?


    沈驍想,白莫寒可能是記恨頭次見麵自己立的那個下馬威,年輕人小肚雞腸,受點委屈都要想辦法找回場子。


    沈驍把白莫寒聯合許初河算計自己的事簡略和白瑞山說了下。


    白瑞山聽後,沉思了一會兒,道,「莫寒這個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他從小到大不在我身邊,疏於管教,如今得罪了沈哥,我也不能不避嫌,莫寒好歹與我有血緣關係,雖然沒什麽感情。這件事,我保證不插手其中,沈哥抓人找人我不幫忙,若你真的抓到莫寒,無論怎麽處置,我絕不幹涉。」


    「這話可是你說的,等老子真抓到了人,可別再說你捨不得兒子,白總。」沈驍警告道。


    「那是自然。」白瑞山笑了笑,「一切全憑沈哥處置。」


    有了保證,沈驍通體舒暢,「那就先這樣吧。」


    掛斷電話,白瑞山抬頭看著白莫寒,「你的計劃還算順利,許初河已經被抓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等沈明涵完全接手許初河手下的事務,需要幾天的時間。」白莫寒表情淡淡迎著白瑞山的目光,「沈明涵準備妥當之前,我會躲在別墅裏,三裏之內我布置了不少人手保護,沈驍估計會選在晚上行動,吃一次虧之後,我相信他不會再硬闖了。」


    「他會想辦法把你引出去。」白瑞山道。


    「我不會出去的。」白莫寒語氣仍舊平淡。


    白瑞山打量著這個後找回來的兒子。


    計劃順利實施,同時又把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上,仍能保持平靜,即不焦,也不燥。


    光華內斂,喜怒不形於色。


    這心性還真是像自己。


    記得剛見麵時,白莫寒還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經過三年的洗禮,倒向是比他還穩得住了。


    白瑞山心中有些欣慰,麵色和緩幾分,「既然你早有安排,那就好好躲一躲,沈驍那邊我會派人盯緊,若有些什麽風吹草動,我會第一時間幫你解決。」


    「謝爸爸。」


    「不用急著謝我。」白瑞山聲音沉了沉,「幫你,我也是有要求的,沈驍手上握有我們這幾年合作的重要證劇,這些終究不能落於外人之手,你一定要抓活的,把人交給我,這點上,容不得出任何差錯。」


    「好。」白莫寒想了想,又道,「爸爸,和許初河合作時,他從我手中要了人質過去。」


    白瑞山眼皮一跳,聯想到付家夫婦昨日尋問的電話,立刻明白過來,「你竟把晴晴送過去了?」


    「是他點名要的人。」白莫寒道,「為大局考慮,我隻能這麽做。」


    白瑞山倒也沒有生氣。


    男人成大事,女人隻是附屬品和犧牲品,能被利用,該慶幸有其存在的價值。


    隻不過,付溫晴的身份實在有些微妙,付家人也不是好招惹的。


    「許初河被抓後,應該會第一時間把晴晴交出來保命,沈驍那個人那麽好色,晴晴又有些千金小姐脾氣……」白莫寒表情有幾分擔憂,「隻怕……」


    隻怕沈驍會動此不該動的心思,那個人瘋起來,可什麽都不管的。


    白瑞山這樣想著,眸光不由的一暗,「自作主張這件事,我先不與你計較,但你要答應我,無論晴晴被沈驍如何,你都要把人接回來,裝做不知道,婚禮照常舉行。」


    「我知道。」白莫寒低眉順眼。


    「晴晴刁蠻不懂事,爸爸都知道,結婚之後,爸爸不要求你和她成雙入對,好吃好喝養著就是了,你在外麵有喜歡的,隻要隱藏的好些,別讓付家人知道,爸爸都不會幹涉。」白瑞山照例責罵後的安撫。


    「我知道。」白莫寒說,「一切聽從爸爸安排。」


    ……


    塗輕語最近天天晚起。


    在陪塗曉楓去片場之前,她生活很有規律,一到早上六點生物鍾必醒,朝九晚五去公司報導。


    可現在,每晚都要被白莫寒拖到床上沒完沒了,身體精神雙重疲累,經常太陽曬到屁股才醒。


    今天也是,拉開窗簾時外麵太陽已經升到正空,時間大概是中午,塗輕語揉揉發軟的腿,走進浴室。


    站在落地鏡前,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從上到下。


    別的女人有的她都有,別的女人沒有的她也沒有,每個人都長這樣子,實在看不出這具身體有哪裏誘人的……


    怎麽白莫寒抱著她啃肉骨頭似的啃個沒完沒了?


    搖了搖頭,塗輕語覺得等風頭過後一定要去醫院看看,常此以往下去,自己很有可能會腎虛。


    不對,等風頭過後,趕緊去姥姥家躲躲,就不信白莫寒在姥爺麵前還敢放肆。


    塗輕語擠了牙膏開始刷牙,刷到一半的時候,臥室床上的手機響起。


    她帶著一嘴牙沫子跑去接起電話,「餵?」


    「輕語姐……」塗雪含帶著哭腔的聲音,「不好了,我爸他在家裏突然暈倒了,我們現在在醫院,住院費不夠了,醫生不給手術,你能帶點錢過來嗎?」


    這一幕讓塗輕語想起兩年前的某天,她也是突然接到老家鄰居的電話,告知張芹已經被送到醫院。


    「你等著,告訴老嬸該簽字簽字,我馬上過去。」塗輕語掛斷電話,匆匆漱了口,趕緊拿出衣服來換。


    已入秋,氣溫比前些天涼爽,為了遮蓋身上的吻痕,她特意穿了件高領薄毛衫,


    雖然不喜歡塗雪含和梅蘭,但塗天這麽多年到底對她和曉楓不錯,不可能坐視不理。


    匆忙取了錢包和銀行卡,塗輕語開車趕到醫院。


    來到病房,推門而入。


    沈明涵坐在單人病房的沙發上,身後站的兩個衣著相同的小弟,旁邊,還站著塗雪含。


    哪有塗天的影子?


    塗輕語心中不好的預感湧起,轉身打算離開時,門已經先一步被外麵的人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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