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林一諾的九曲心思,塗曉楓想的更直白。


    過度的震驚已經讓他忘記被欺騙的事實,腦中一片嗡鳴,根本沒注意旁邊二人的爭執。


    好半晌,他垂頭喪氣走到白莫寒身邊,吞吞吐吐的開口,「二哥,你……你和姐……」


    「事實如你所見。」白莫寒看著塗曉楓,眸光平淡辯不出情緒,「我喜歡姐,很久了,以後我們會在一起,你可以先做好心理準備。」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不同於十六歲那年的衝動意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針對塗輕語的性子,一旦開始,便沒有退縮的餘地,讓塗曉楓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塗曉楓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半晌才訥訥道,「你……你是我二哥……姐……姐是我姐……」


    由於衝擊太大,他話說的語無倫次,但不防礙白莫寒聽懂。


    「曉楓,如果你希望,我永遠都是你二哥,對你一如從前,但是我和姐的事,沒有商量餘地,無論你能不能接受,都不會改變結果。」


    「莫寒你還真是挺會自說自話的。」林一諾忍不住嘲笑,「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你問過輕語願不願意麽?」


    「她會願意的。」白莫寒透著誌在必得的自信,「我會讓她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


    林一諾再次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這時,塗輕語從臥室中出來,她看了客廳中心思各異的三人,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我先沖個澡……」


    然後走向浴室。


    白莫寒突然想起什麽,兩步跟上去,「姐,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塗輕語躲開他伸過來的手,走進浴室,反手鎖上了門。


    「姐,沖冷水澡對身體不好,我可以幫你解除藥性……」白莫寒完全不在意身後二人是什麽表情,自顧的說下去。


    回應他的,是塗輕語憤怒的踹門聲,「莫寒你等我出去和你算帳。」


    「姐,你想怎麽對我都行……」白莫寒別有深意道,語氣十分愉快,「我等你來懲罰我。」


    林一諾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也算是長了見識。


    塗曉楓則意外發現了他二哥新的一麵,他本來就有些不夠的腦容量更不足了。


    如果洛凡哥在這裏就好了,他想,他一定能告訴自己應該怎麽把事情理順。


    等塗輕語帶著一身水氣出來,林一諾和塗曉楓都比之前平靜了不少。


    「姐……」白莫寒毫不避諱的湊上去,心疼的伸出手,「你嘴唇都凍白了……」


    塗輕語瞪了他一眼,隨即躲開,轉頭沖站在沙發前的塗曉楓道,「曉楓,我今天和一諾睡你臥室,你和莫寒一起睡我屋。」


    「哦……」塗曉楓縱有一肚子疑問,這種情況也是問不出來,有些落敗的走進大臥室。


    至於站在原地不肯動彈的白莫寒,則直接被塗輕語忽視,她越過他往塗曉楓的房間走。


    剛邁了一步,就被白莫寒一手攬住腰,扯到跟前親了一口。


    「姐,晚安。」白莫寒動作輕柔撫弄她額前碎發,趁她石化之際又是一吻落在她額頭。


    猝不及防又被占了便宜,塗輕語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然而沒等她發作,白莫寒就鬆開她,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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