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臣鐵青著臉,讓人把季修帶進去,吩咐花傑幾人把他雙手上的鎖鏈從脖子上拆開拷在床頭。季修就成了一副雙手高舉被拷在床頭上,兩隻腳上和脖子仍然帶著精鋼的鐐銬的樣子。


    尤其是脖子上的精鋼項圈,被付臣吩咐又往裏卡了一扣,堅硬的冷鐵和皮膚之間幾乎不再存在距離,季修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受限了。


    「你們出去吧。」付臣淡淡得對花傑等人說道。


    花傑臨走之前回頭深深得看了一眼,床上的季修像個即將殉道的可憐祭品,瓷白的皮膚和細瘦身體,與那些無情的鎖鏈一起,構成了一幅具有絕美淩虐感的畫卷。


    季修雙手都在床頭拷著,他蜷縮著坐在床頭,付臣一直站在他床前,季修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說對不起好像也沒什麽用。


    「我對你不好嗎?」付臣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給你的什麽都是最好的,也從未強迫你做過任何事,我做得還不夠嗎?」


    季修想著說點什麽才能讓自己少吃點苦頭,可他還未張開嘴,付臣就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竟然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季修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了,自己可是頂著他弟弟的名頭,他不會是要強了自己吧?他牙齒裏的針刀還未被人取出來,自己絕對是要絕地反擊的,隻是殺了付臣以後,就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外麵的花傑幾個人可不好對付。


    幸運的是付臣並沒有這方麵的愛好,他把皮帶從腰間抽出來劈頭蓋臉的就衝著季修抽了過去。


    皮帶抽到身上的時候季修總算鬆了鬆心,至少他並不是要不顧兄弟人倫要上了自己,挨頓打而已。


    即便如此,鞭鞭到肉的滋味也不好受,天氣漸漸暖和了,季修穿得不多,他本來就蜷縮在床頭,皮帶抽過來時,隻能盡量用手臂捂住頭臉。可付臣看他既不求饒也不痛呼的樣子,心頭的怒火更勝。皮帶轉往刁鑽的地方抽,季修脖子上的鐐銬此時更是加重了他的負擔,稍一動彈就被鎖鏈拉扯著,呼吸更加困難。


    季修隻能咬著牙硬扛著,付臣一邊用力甩動手裏的皮帶,一邊大聲呼喝著:「疼不疼,為什麽不求饒?你是我弟弟,卻這樣害我,我什麽都沒有了,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季修也不是不想求饒,隻是他脖子被捆得死緊,隻能勉強保持呼吸,再想在掙紮之間說話卻是困難了。聽了他這樣說,季修隻斷斷續續得從嗓子裏冒出幾聲「哥」來。


    付臣看著他在可以活動的範圍內輾轉掙紮,偶爾發出幾聲嗚咽,他心裏的殘暴欲愈燒愈旺。他從沒有自己親自動手打殺過什麽人,如此這樣一番激烈的發泄,反倒是打開了他心中一直以來以謙謙君子自居的鎖扣,似是走進了新世界的大門似的。


    季修覺得這真是皮帶抽他最疼的一次了,他本就一連兩天未曾進食,隻在來的路上,花傑給他開了一瓶礦泉水他喝了。空空如也的腸胃糾葛著,吸入的空氣也越來越少。


    終於,付臣一皮帶抽到了他臉上,季修一直努力保持的清醒意識,「啪」得一下,跟斷了線的弦似的,季修徹底喪失了意識。


    花傑一直站在門外聽著,他們這次走投無路,本以為付臣會直接下令他殺了季修便是,沒想到竟還是把他帶在身邊了。花傑早就是個亡命徒,當年退役以後他悄無聲息的得弄死了個以前的老對頭,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卻被付臣派來的人找上門來。不過付臣開出的條件極其誘人,他覺得自己就算沒把柄在付臣手裏,也會接受付臣的邀請。


    其實現在花傑根本沒必要再跟著付臣,今時不同往日,他根本不可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隻為了曝光他那點事。花傑之所以還跟著付臣,不過是因為他對季修的興趣罷了。


    光是聽著,花傑都覺得挺疼的,不過他心裏並沒有多少同情之意,他甚至有些蠢蠢欲動,若是裏麵提著皮帶的人是自己該有多麽痛快。


    付臣見季修已經暈了過去,才恍然感覺到自己這一番激烈的發泄,體力耗費也是極大。他本就沒做過這樣的活計,歲數也算不上年輕了,如今隻得氣喘籲籲得靠坐在床邊。


    他伸出一隻手去探了探季修的鼻息,仍能感覺到細微的氣流,付臣這才鬆了口氣,抬頭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


    付臣把自己這口氣喘平了才站起身穿好腰帶,走出門去。


    「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是嗎?先給他補點葡萄糖,把那個藥給他用上,千萬注意別讓他跑了。」付臣對一直站在門外的花傑說道。


    花傑低低得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季修昏迷以後仍保持著蜷縮的姿勢,隻是雙手在頭頂上吊著。身上穿著衣服,看不出什麽傷痕,倒是右臉和後頸上能看到幾道鮮紅的鞭痕,嘴角也破了。


    花傑的瞳孔收縮著,他感覺自己喉嚨都收緊了。如果不是付臣在這,他真想現在就嚐嚐這個尤物的滋味,必是比他以往試過的任何人都要美味。


    季修醒來時還是躺在那張床上,身上仍然火辣辣得疼著。他動了動胳膊,還是被拷在床頭動彈不得,左手被人打了吊針,正輸著一袋液體。


    屋裏什麽人都沒有,季修脖子上的項圈還是那麽緊,看來以後要習慣這樣的狀態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季修自己摸索著拔了針頭。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是勉強擠出來的。季修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用了藥了,正昏昏欲睡的時候,花傑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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