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前幾天雨水的滋潤,外麵的花草樹木顯得欣欣向榮,向亞未站在母親最愛的百合花田前,看到母親死去前親手栽種的百合香球根,從泥土裏冒出了小嫩芽,而且不隻是一棵,好幾棵都從土裏鑽了出來。


    她記得這些球根還是自己跟母親一起親手栽種的,母親拿著鏟子在挖泥土,而她則負責把球根栽種下去,然後再澆上水。


    弄到最後,父親回來時看到她們母女倆就像個小泥巴人一樣,好像在泥巴堆裏滾了一圈,臉上淨是泥土灰塵,她和母親還互相取笑對方可笑的臉孔,其實她們兩個都是半斤八兩。


    向亞未看到這些小嫩芽就想起和母親栽種百合花的記憶,她因過去美麗的回憶而露出一絲微笑,但是她的笑容又馬上斂去,表情落寞。


    人都不在了,她不應該再去回想從前。不是說好不去想的嗎?可是一看到令人懷念的東西就讓她想起過去的種種,若要自己狠心去摧毀這些勾起回憶的東西,她做不到!


    她畢竟還是無法灑脫的擺脫過去,她隻能讓自己盡量不要去想起,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去治療了,隻要時間一長久,傷痛或許會淡忘些吧!


    向亞未去提桶水澆花,看著水珠在青綠的嫩芽上,太陽照射得閃閃發光,她神色恍惚的感覺到母親似乎在她身邊對著她說:「小亞你看,它們再過不久就會發芽長高冒出葉子,然後開著一朵朵漂亮的百合花。小亞,你知道媽媽為什麽最喜歡百合花嗎?」


    「為什麽?」向亞未順著母親的問題問。


    她看到母親變得泛紅害羞的臉孔表示道:「因為你父親跟我求婚時,拿著一大束的香水百合向我求婚,所以從此以後我愛上百合花了。」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老爸也會有這麽浪漫的舉動,真不敢相信。」她承認父親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但是卻不曾看過他送給老媽一束花過,恐怕那一次是惟一的一次。


    「對呀!你父親從以前就是隻呆頭鵝,現在還是。」母親帶著氣憤的語氣說。


    「誰是呆頭鵝?」恰巧這最後一句話被耳尖的父親聽到。


    「沒有!」母親死都不肯承認+


    「沒有嗎?」隻見父親帶著懷疑的語氣,眼珠子一轉,使出了逼供的招數,搔著母親最敏感的地方也就是母親的腰,隻見母親笑倒在父親懷裏閃躲他的攻勢,而她也在一旁幫忙搔癢,直教母親笑著求饒。


    「不要了,我招、我招就是了。」母親已經笑得筋疲力盡,父親才饒過她。


    想到這向亞未不禁宛爾一笑,隨即嘴角又彎了下來,不過現在人事已非,那個曾經在一起笑得開心的母親和父親都已經不在了,如今隻留下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猛搖著頭,怎麽搞的?!愈不想想起以前的回憶,往事卻又偏偏跑來煩地。


    她轉身走進屋內,一進入客廳地就仿彿看到昔日她放學下課回到家時,父親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看到她一腳踏進來時,就會把報紙闔了起來說:「你回來啦!等-會就要開飯了,你先上去把衣服換一換。」


    「爸!」向亞未叫了一聲,可是眼前的幻影一下子就消失了,隻留下清冷的空氣和滿腔的惆悵伴隨著她。


    要如何才不會想起從前的往事?她心想也許可以趁著忙碌讓自己不去想任何事吧!泄氣的向亞未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將整幢房子裏裏外外清掃一次,並把父母親的遺物整理出來,當她從母親專屬的櫃子裏找到好久以前的相簿時,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和年輕的母親並排在一起照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和母親笑得那麽的開心,沒想到十幾年以後,她麵對著隻有一張母親殘影的照片,淚水漸漸模糊了眼前的事物,蓄在眼眶裏卻遲遲不敢讓它流下來。


    她將眼淚逼了回去,收拾好相簿,將它擺在一旁又繼續收拾著東西,而擺在相簿下麵的是一本封麵十分破舊的書,裏麵的紙張已經泛黃,還有些裂掉的痕跡,向亞未將這本書拿了起來,但封麵上的字跡早巳模糊,看不出來上麵的書名是什麽了。


    她翻開內頁,由於年代已久已看不清裏麵的內容,而字跡的地方隻寫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這文字不曾看過,是屬於哪一國的文字呢?向亞未索性翻一翻,翻到最後倒數第二頁時,她停了下來瞪大著眼睛看著上麵畫著栩栩如生的銀發藍眼的男子。


    是他!是他沒錯!她作夢也想不到夢中的男子竟然出現在書上,書上的他畫得惟妙惟肖,就像活生生站在她眼前一樣。


    銀色頭發束在他的身後,幾絲不聽話的發絲就落在他肩上,他一身騎士的打扮,手裏拿著一把劍,藍色的眼眸就這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向亞未看著看著臉上竟然泛紅了。


    真是的!竟然對一個畫像臉紅,他又不是真的。可是這幅畫像就像真人一樣,尤其是他的眼眸藍得像天空一樣,又神秘又深邃,她的心快速跳動著和緩不下來了。


    向亞未發覺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在書上、在夢中出現的男人心動,更可笑的是她覺得自己好像遺失了心的某一個部分。


    「告訴我,你是誰?」撫著畫像男子的臉靨,她對自己幼稚的舉動啞然失笑,她輕敲自己的腦袋瓜子。「真是的,我在幹麽呀?我到底在發什麽神經?竟問一個不會回答的畫像!」


    隨後她把書翻到最後一頁,她想看看是哪一年出的書,也許她可以去查查這本書的來曆。向亞未努力的說服自己,她隻是想知道這一奉書的內容,不是為了調查那名書中的男子,她在為自己辯稱著。


    可是翻了又翻,別說是書的最後一頁,就連前頭也沒有寫出版的日期和出版社的名字以及發行人是誰等等,簡直是一片空白,不過書的空白版麵上有簽著一個名字,由於字跡有些潦草,她遂細眯著眼睛,困難的認出「向澤」這兩個字。


    向澤?!她歪著腦袋,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向亞未想了想,敲了下腦袋,終於想到了,爺爺的名字不就是叫作向澤嗎?這本書是爺爺的。


    她感到好奇,這本書爺爺是從哪裏得來的?然真正令她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麽在夢中和書中的男子長得一模一樣,這隻是巧合嗎?


    這兩個問題盤旋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當她感到一個頭兩個大時,猛然一抬起頭來,登時傻了眼。


    今天是頭七嗎?她竟然看到爸爸、媽媽的背影,他們好像沒有看到她在他們眼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


    「爸、媽,等等我!」向亞未倏然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膝上的書掉落在地上,她也顧不了書了,想立刻追上去,沒想到卻被地板堆積的書絆了一跤。


    她閉上眼睛以為自己會撞到堅硬的地板,沒想到身體就像騰空似的飛了起來,全身輕飄飄的,當她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飛在藍色的天空裏,微風徐徐的從她旁邊吹過,溫暖的太陽好像就在地身邊。


    這是什麽地方?她剛剛不是在房間裏嗎?


    當向亞未滿腦子都是疑惑時,那股輕飄飄的感覺不見了,身體瞬間直墜,她簡直不敢看自己愈來愈近地麵,遂扯開喉嚨尖叫著:「啊--」


    她要死了嗎?沒想到自己的死法竟然是腦漿塗地的慘狀。她的確是想過要死,不過她寧願選擇割腕、服安眠藥,也強過這種腦漿散一地的死法。


    向亞未一想到自己的死狀就被嚇昏了過去,這樣也好,直到自己醒來以後已經在陰間,她也不必去承受死亡的痛苦了。


    ****


    一群飛龍跟著前麵一頭略微大型的飛龍,飛龍上坐著人,當坐在飛龍上為首的年輕人著路時,後麵的人也操縱著飛龍跟著相繼著路。


    「王子,你環視國土回來啦?」一名黑發穿著白色騎士衣服的年輕人,恭敬的對著剛下飛龍的王子道,「應該沒出什麽事吧?」


    一名有著一頭耀眼銀發的年輕人從飛龍身上翻身而下,他身上穿著也是一套騎士服,不過顏色卻是王族的銀色與藍色,他對著那名黑發的年輕騎士點點頭回答,「一切都沒問題。」隨後他轉過身吩咐負責照顧他座騎的小廝道:「給辛格斯多一點它喜歡的水月花。」


    「是的,王子。」小廝點點頭。


    「有什麽事嗎?」他們一邊往宮殿裏走去,一邊交談著。


    「國王和皇後叫王子去一趟大廳。」


    「好的,我立刻就過去。」


    年輕的黑發騎士報告著消息給王子之後,立刻退到一旁去,他身後跟著的其他侍衛也跟著那名黑發騎士在原地停了住腳,王子匆促的腳步朝向宮殿大廳走去。


    ****


    比人巨大約一倍的門一打開,可發現不少大臣已經聚集在大廳,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央鋪著紅地毯,盡頭有著一大一小用上好的白玉石砌成的王位,上麵刻著龍之國的徽章,一隻栩栩如生的飛龍代表著這個國家的精神所在。


    這是國內至高無上的人才能坐的位子,現在則由第十七代的國王艾得曼.伊斯亞和皇後麗亞.坎伊坐在王位上,聽著大臣們報告國家大事。


    經過剛才門口侍衛的通報,王子來到了國王與皇後麵前,他以左腳跪地,右手放在胸前行宮中之禮。「父王、母後。」


    艾得曼.伊斯亞國王已經四十多歲,但依然年輕,他那一頭耀眼的銀發以及蔚藍色的眼眸,顯然的,艾達.伊斯亞王子是遺傳到他。


    「艾達,你在外麵巡視一趟回來,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聽說『卡地安』最近又不安分,傷了很多人是不是?」


    正確的應該說是卡地安蛇,它與飛龍是天敵,外型有點像蠍子,但沒有像蠍子有那兩隻大螯子,它的尾部雖然沒有劇毒,但是它的體型跟飛龍相差不到哪去,甚至大一點的比飛龍還要大,所以被它刺死的人不在少數。


    「一切都沒問題了,孩兒已經派人撒下『格蘭香』了。」


    幸好卡地安蛇也有害怕的東西,也就是格蘭香的味道,格蘭香是一種長在高山寒冷地帶的植物,它會開出粉紫色的小花,曬幹磨製成粉後,隻要將它灑向卡地安蛇,它就會到處竄逃,所以這也就是卡地安蛇一直不敢接近龍之國的最大原因。


    但是格蘭香的香味不能一直持久下去,最近在山地栽培的格蘭香竟然不知為何無緣無故的枯萎,所剩的格蘭香也沒多少了。


    這一次卡地安蛇會來犯的原因,依艾達想可能有人在背後驅動卡地安蛇來犯,否則依它向來是單獨行動的紀錄,怎可能像這一次一樣成群結隊,可想而知事情並不單純,但艾達並沒有告訴父王這件事,畢竟這隻是他的清測罷了。


    是巧合?是陰謀?他想自己會調查出來的。


    在這次不婞事件的大幸是無人員傷亡,卡地安蛇又很快的被趕了回去,傷害已經減到最低,至於卡地安蛇也暫時不會再次活動。


    「很好,艾達,」艾得曼嘉許道,「這次你做得很好。」


    「父王,」艾達抬起頭看著父親,「請你允許讓孩兒討伐卡地安。」


    「不行!」一名看似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眼中閃著邪惡的光芒,在他腮邊留著黑色的胡子,讓人第一眼對他的印象就是不懷好意,他此時站了出來反對艾達的請求。


    「國王,卡地安之所以會不安分,完全是國內有人宣揚要討伐卡地安,我相信隻要不去招惹卡地安,它也不會攻擊人。」


    古魯.森是卡地安教的教主,在各國都有卡地安教,這教會顧名思義是侍奉卡地安蛇為神,這一點艾達十分不能苟同,但是這個教會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要推翻它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嗯。」艾得曼點點頭,「古魯說得也沒錯。」


    「父王……」艾達才要開口,就被坐在一旁的皇後麗亞打斷。


    「孩子,這件事還必須多觀察,畢竟這事關重大。」因為還必須顧慮到國內的人民,是否讚成討伐卡地安蛇,要不然國內人士必定會分成兩派,國家也就會分裂。


    「母後,孩兒知道了。」


    那一雙蔚藍的眼眸冷靜得看不出他的思緒,古魯原想從艾達的臉上看出他是否因為討伐卡地安蛇不成而有些微怒,但卻失敗了,因為艾達平靜無波的表情就像一攤死水。


    「好了,艾達你退下去吧。」


    「是的,父王、母後。」艾達從地上站了起來,邁開步伐往大門口走去,他那一頭及腰的銀發隨著他穩健的步伐躍動著,凡是經過他身邊的男男女女都會被他王者的氣勢、英俊的臉孔以及耀眼的銀發給吸引住。


    「國王,」古魯趁著艾達下去後,立刻向前進言,「我希望能將小女許配給王子。」


    「古魯,這必須還得看那兩個孩子的意思。」


    「這您就不用擔心,妮瑞沙可是對王子一片癡心。」古魯自信滿滿的說,他笑得十分的意味深長。


    「可是艾達的意思……」


    「我想艾達王子不會反對的。」古魯露出狡黠的眼光,熱切的說。


    「我想還是得問問艾達再作打算吧!」艾得曼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古魯露出悻悻然的眼光,可見他還不死心想牽這一條紅線。


    ****


    「不知道古魯那家夥又要搞什麽鬼?」有著深褐色頭發的騎士在艾達的耳邊抱怨著。剛剛在外麵他聽到大廳裏的談話了,也聽到古魯所說的那一番話,「那家夥分明是說王子你嘛!」


    「格伊,別亂說。」艾達對格伊.德斯說。


    格伊卻十分為王子打抱不平。「古魯明明是指著你說話,王子你怎麽會不在意?」


    格伊氣都快氣死了,誰都知道古魯在想什麽,古魯這隻老狐狸還不是害怕討伐卡地安蛇會對他掌握教會的實權有所影響,所以千方百計的阻止王子伐討卡地安蛇。


    「奇怪,王子不氣,你在氣什麽?」另一個在王子身邊,也就是剛剛和王子通報的那一位黑發騎士看著格伊一副氣不過的樣子。


    「亞塞,我是替王子打抱不平呀!」


    亞塞一副免了吧的神情,「王子還不需要你替他打抱不平,氣死你自己活該。」


    「亞塞.恩!」格伊咬牙切齒,亞塞這家夥完全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艾達終於開口打斷他們的爭吵不休。


    既然王子都開口了,格伊隻好閉上嘴巴,隻有亞塞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教他氣得牙癢癢的。


    「王子,」照顧飛龍的小廝氣喘不停的跑了過來,他在艾達麵前停了下來惶恐的說:「不好了。」


    「什麽事情不好了?」艾達慢條斯理的要他慢慢說。


    「辛格斯它……」小廝一邊喘氣一邊說,「它突然飛了起來,屬下來不及捉住它,它就衝上天空不見了。」


    「什麽?!」格伊和亞塞叫了起來。


    這還得了?!王子的座騎竟然不見了,而且辛恪斯還是難得一見的「蒼月飛龍」,這下向來冷靜的艾達王子恐怕也會惱火,這位小廝的腦袋瓜子恐怕會搬家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艾達不但沒有生氣責怪他,反倒安慰著把飛龍給看丟的小廝。「你放心吧,辛格斯很快就會回來的,我相信它不會跑多遠的。」


    「可是……」小廝的眼淚就快流出來了,把蒼月飛龍看丟了,即使艾達王子肯原諒他,但他卻不能原諒自己的疏忽。


    再說,要是辛格斯不回來怎麽辦?他會一輩子愧對艾達王子,因為辛格斯可是王子的愛龍。


    「這樣好了,你幫我準備一隻飛龍,我出去找辛格斯。」


    「是的,王子。」小廝用袖子擦幹淚水,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為艾達王子準備好另外一隻雖不及辛格斯,但也算得上是上好的飛龍。


    「王子,小廝把辛格斯給看丟了,難道你不生氣嗎?」格伊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的情緒。


    隻見艾達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說道:「我相信辛格斯。」


    ****


    向亞未一睜開眼,陽光還熾熱的高掛在天空上頭,風徐徐吹來,鳥鳴聲交織成一曲動人的旋律,花朵隨著風的吹拂搖擺著。


    她第一個想法是,她死了嗎?剛剛從那麽高的空中掉下來,不死才怪!


    向亞未疑惑的坐了起來看看四周,一片綠茵上麵還開著美麗的花朵,蝴蝶紛飛,這裏是陰曹地府嗎?怎麽跟她想的差十萬八千裏?地獄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陰森恐怖的地方嗎?


    她知道了,向亞未心喜的想道,自己一定是上了天堂,這裏一定是天堂沒有錯,隻有天堂才會這麽漂亮,簡直就像世外桃源一樣。


    可是爸媽呢?他們上哪去了?為什麽不來迎接她呢?她左顧右盼,望過去是一大片的花與草,方圓十尺之內連半個鬼影也沒有看見。


    突然間她感覺到身後有個濕濕熱熱的東西在舔著她的臉頰,有點像是什麽動物的舌頭。向亞未頭皮發麻,這是什麽動物?看來似乎十分巨大的樣子。


    它不斷親熱的舔著她,教她渾身緊繃得處於警戒狀態,她額頭冒著汗緩緩的回過頭,猛然的她眼前出現了龐然大物。


    向亞未瞪大著眼珠子,不知是不是被嚇呆了,她看到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寵然大物,竟沒有高喊尖叫昏倒。


    不過被嚇了一跳倒是有,而它好像對人一點也不陌生,看它不時的對地撒嬌來看,好像是有人在飼養著。


    這一隻生物有點像是遠古時代的恐龍,不過體積沒有那麽大,身後多了一隻類似翼龍的翅膀,頭上長了一隻角,這有點像是在神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生物,沒想到竟然真實存在著。


    它低下頭來,頭在她的肩膀上摩擦撒嬌著,向亞未剛開始被嚇得全身不能動,肌肉緊繃著,隻能斜著眼看著這隻龐然大物的一舉一動,就怕它要是獸性大發,把她吞進肚子裏自己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咦?!等等!她不是死了嗎?那她根本不必怕這隻怪物了。於是向亞未終於鼓起了勇氣,伸出右手撫摸它的頸部,剛開始她隻敢小力的碰觸它,後來看它似乎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她才敢放心大膽來回輕柔的撫摸它。


    它的皮膚很光滑,而且非常有彈性,它似乎非常享受她的輕撫,嘴裏還發出滿足的怪異聲音,這聲音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挺特別的。


    「辛格斯……」一陣陣的呼喚聲從天空的另一頭傳了過來。


    向亞未望望四周,與她先前看過的一樣,除了風和草之外,不見任何人影。奇怪?!沒有人呀,那麽聲音是從哪裏來的?她根本搞不清楚,臉上呈現困惑的表情。


    突然,她猛然抬起頭看天空,天空的另一頭竟然出現了一個小黑影,小黑影愈來愈近,也愈變愈大,她仔細一看,這一個黑影竟是一大群人乘坐著與這個龐然大物相似的生物飛過來。


    向亞未自然被嚇得目瞪口呆,她已經數不清今天所受到的驚嚇有多少了?她幻想中的天國與這差了十萬八千裏,她不禁感到疑惑這真的是天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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